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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兽成妃-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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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宫女聚在一块,粗着嗓子议论。

“听说十四公主也被抓了?你们知道吗?也不知道十四公主和吴建锋到底什么关系,十四公主竟然冒着掉脑袋的大罪,派人劫狱。”

“两人该不会是……”那个宫女随即摇摇头,“没听说过两人的传言啊。”

“要是你都知道两人的关系了,陛下还能坐视不理!段禹飞这次可是来风泽国求亲的,被这么一闹,都不知道怎么收场。”

席惜之收回看着那边的目光,真心佩服这群宫女超凡的想象力。若不是自己也是她们议论中的一个主角,说不定席惜之还去跑过去凑一脚,跟她们打听小道消息。

好好的心情被几个公主一打扰,席惜之顿时有点灰心丧气,慢步从亭子中走出来,想要换一个地方静静。但是无论席惜之走到哪儿,那些宫女太监的目光总是时不时停留在席惜之的身上,个别不会掩饰的人更是毫不遮掩的盯着她看,眼神里的鄙夷和刚才那几个宫女一模一样。

一口气怄在席惜之心头,挥之不去。

走到哪儿,被人盯到哪儿的生活,还怎么过!席惜之自己都觉得没脸面见人了。有安宏寒在场的时候,这群人还不敢这么放肆。但是席惜之总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在安宏寒在一起吧……

实在受不住这般的折磨,席惜之见四下无人,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摇身一变,就变回了貂儿。

地上铺满了散落的衣服,席惜之害怕被别人发现,两只爪子并用,把衣服推到了杂草丛里。等处理完毕之后,席惜之晃了晃身体,将刚才钻草丛时不小心粘住的泥土抖落,大摇大摆重新回到了阳光之下。

换了一个形态后,果然看不见其他人眼里带有鄙夷的意味了。相反的,每个人看见鳯云貂后,都非常的吃惊,更是有很多人嚷着道‘鳯云貂回来了’。

席惜之撇了撇嘴唇,不太高兴。明明都是她一个人,却偏偏待遇天差地别。

磨磨蹭蹭窜回了盘龙殿,席惜之径直朝内殿奔去。

一路上不少人都看见了这抹白色的身影,比起两个月前,鳯云貂又肥了一圈,身体也变得有两个巴掌大小。看来陛下的‘放养’很成功,至少鳯云貂没见少块肉,还长肥了一圈。

席惜之对自己的身材,那是非常满意,肉呼呼的,捏起来多带感啊。

以前需要用翻才能跨过的门槛,如今纵身一跃,就轻轻松松跃了过去。

席惜之以貂儿之身回到盘龙殿后,第一件事情就是钻床底,去数自己的身家财产了。琉玉凤鸣盆摆在龙床底下,已经有许多个月了,长期没有擦抹,灰扑扑的积了一层灰。

席惜之刚走近,不小心打了一个喷嚏,弄得床底灰尘四起。

翻进琉玉凤鸣盆里趴着,席惜之捣鼓了一阵,发现以前存起来的银票还在,只不过有点潮湿,带着一股乖乖的味道。但是这并不影响银票的价值,席惜之吹了吹四周的灰,心里想着,自己要不要跑路?

以人的形态呆在皇宫里,处处遭人鄙夷,这不是席惜之想要的生活。如果一直以貂儿的形态维持下去,很显然也不靠谱。如果到了必要的时刻,银票啊什么的东西,就非常有用了。

反正这段时间,席惜之是不会变回人形了。一想到每个人看自己的眼神,就让席惜之坐立不安。

今日早朝的时间比往常更久一些,安宏寒刚打发完那群不知疲倦的大臣们,就赶着回盘龙殿了。刚踏进盘龙殿的殿门,立刻有宫女汇报‘鳯云貂已经回来了’。

安宏寒的目光一闪,当即明白怎么回事了。

最近议论得最多的,不就是那么件破事?自己也被大臣们烦得心情欠佳。现在这个时候,席惜之变回鳯云貂,还能避一避风头,倒是不错的法子。

安宏寒抬脚往内殿走去,一边走,一边宣退宫女太监。

大门缓缓合上。

席惜之听到动静,快速从床底爬了出来。一身灰溜溜的,就像一只特意染成灰色的貂儿。

“你想跑路?”虽是问句,可是话中却带着几分肯定。

没有心思被戳穿的窘态,席惜之跳上桌案,舔了舔茶杯里的水,解渴。

“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你是朕的宠物,没朕的允许,一辈子就只能呆在朕的身边。你要想逃,朕便打断你的双腿。”

席惜之毫不怀疑这句话的真实度,连剥人皮都干得出来的人,区区断腿之事会放在眼里?

一想到这个,席惜之的眼睛就盯着安宏寒的双手,唧唧叫唤了两声。

很久没有见过席惜之的貂儿形态,这会听她叫唤,安宏寒竟然有点不习惯。

“看朕的手做什么?莫非你认为是朕亲自动手,剥了吴建锋的皮?”他貌似还没那份闲情,地牢里又不是没有狱卒,他又何必亲自沾满血腥?不过,昨晚他确实在地牢里呆了一夜,亲眼看着人皮从吴建锋身体上,慢慢剥落下来。听着吴建锋绝望的惨叫声,安宏寒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狱卒常年和犯人打交道,施刑的手法很熟练,直到人皮剥落下来的最后一刻,吴建锋才因为流血过多而死亡。

之后安宏寒又去另外一间牢房,看了一会安云伊。

安云伊是半夜被御林军从被窝里抓出来的,就穿了一件单衣,惊慌失措的乱吼乱叫。

刚才在早朝之上,安宏寒就与他们商议了该如何处置安云伊。安云伊一旦犯事,亲和之事肯定不能派她去了。最荒唐的是,朝廷竟然有人想让席惜之代替她的位子,去与徽婴国和亲,当时安宏寒就将那官员连降三级,之后便没人敢打这个主意了。

听见不是安宏寒亲手剥皮,席惜之呼了一口气,心情慢慢放松。

刚要趴在桌案上,两只大手就向她袭来,将席惜之抱进了怀里。

安宏寒抚摸着席惜之背脊上的毛发,皱了皱眉,收起手掌一看,全是灰尘。

“先去给你洗澡,一身灰,也不嫌脏。”抱着席惜之,安宏寒起身往沐浴池的方向走去。

一夜没有合眼,安宏寒身上的龙袍还是昨日穿戴的,没有更换。早晨为了不耽误时间,安宏寒就是这么穿着去的早朝。这会难得有时间,于是就脱了衣服,和席惜之一起进入了池子。

温暖的池水迅速将一人一貂包围住,暖暖热热的非常舒服。

席惜之浮在水面上,只露出了一个脑袋喘息。热水将她的毛发全都舒展开来,一派的轻松自在。

唧唧……

享受的哼了两声,席惜之以狗刨式蹬了两下腿。

突然想到什么,小貂儿转了个方向,朝着安宏寒游去。

安宏寒正疲惫着,已经合上眼皮,靠着池壁在小憩。感受到引起水流荡漾的罪魁祸首,正在向自己靠近,不由得睁开了眼。

锐利冰寒的目光,此刻没有防备没有疏离,安宏寒问道:“又想知道什么事儿?”

知我者,莫若安宏寒也……

席惜之真想竖起大拇指夸夸安宏寒。

“什么都不用想,这事快要到尽头了。最近这些日子,你就先维持貂儿身。等朕处理完了这些事情,再变成人形。”

就算你让她变回人形!现在她也不愿意了……

都说人言可畏,更何况席惜之还是一只特爱面子的貂儿。这次的事情已经严重损害了她的名誉,以后走到哪儿,别人都知道她的‘清白’毁了。

一想到那个大言不惭说要负责的人,席惜之真想亲口咬断他的脖子!叫他乱说话。

虽然安宏寒说得轻巧,但是无论他怎么做,都不能挽回已经发生的事情。就像他自己以前说过,凡是做过一次,就不可能抹擦掉它存在过的真相。

所以席惜之并没有抱有太大的希望,一切顺其自然吧。实在不行,她偷偷跑路还不行吗?以她现在的修为,应该可以施展一个御风术,轻而易举就能飞出皇宫。

第九十五章

可到底安宏寒也不是吃素的,知道席惜之数银票清家当,有了跑路的念头,当即就下令把宫门的防守翻了两倍。弄得许多大臣都不禁猜测皇宫里,是否又要发生什么大事了?否则陛下怎么会突然之间增强防守。

一人一貂洗完澡后,已经接近日中。

林恩监督着宫女们伺候陛下更衣,“陛下,等会要午睡吗?”

若是有闲余时间,陛下便有睡午觉的习惯,所以每当日中,林恩都会问一问。

安宏寒摇头道:“不了,朕要去地牢。”

又去?

席惜之和林恩不约而同的看向安宏寒,回想起吴建锋的下场,两人默默的同情安云伊。

安宏寒捏了一下席惜之的脸蛋,“她和吴建锋身份不同,再者她虽然犯了劫狱之罪,却没有损害皇族的利益,所以朕和大臣们决定,秘密处死安云伊。”

比起六公主的下场,安云伊实在幸运太多。毕竟对席惜之动手的人,是吴建锋,而不是她。不过安宏寒却不会放过这个帮凶,那么就让她不带痛苦的死去。

其实席惜之一直都对折磨人的法子,没有丝毫兴趣,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干嘛不直接给那人一刀?非得想尽办法让对方痛不欲生。听见安宏寒难得善心发作,会让安云伊痛快的死去,席惜之差点没反应过来。

安宏寒等人先用完了午膳,才慢慢往地牢走去。

席惜之顿时想道,安宏寒果然有见地。若是先去地牢,等会再回来吃饭,估计她会没有胃口。

席惜之刚被安宏寒抱进地牢,迎面就听到一阵阵女子尖利的嗓音。

“皇兄,我要见皇兄。我是风泽国的十四公主,你们不能绑着我,给我放开。”

“不,不……不会这样子的,皇兄不会丢下我不管,我不是他最宠爱的妹妹吗?你们放开我,放开我。”一窜铁链晃动的声音。

“皇兄,伊儿知道错了,您给伊儿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好不好。皇兄,求求你了,伊儿想见你一面。”

牢门刚刚推开,席惜之就看见了脚腕被铁链锁着的安云伊,她穿着一袭白色单衣,上面沾满了黑灰色的印记,整个人狼狈不堪。一双眼睛空洞无神,像是被人剥去了灵魂。

她瘫坐在地上,听见牢门缓缓打开的声音,抬头恰好看见门外的一抹金黄色。她立刻兴奋的站起来,嚷嚷道:“皇兄,您终于来看伊儿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伊儿。”

席惜之颇为同情的看着她,无奈的叹口气。她这时候的身影,慢慢与席惜之刚相遇时的那个小女孩重合。

一个渴望被哥哥关注的小女孩……

“朕是来见你最后一面,同时,朕也有些话想问你。”安宏寒跨步走进牢房。

这间牢房并不如关押吴建锋那间严密,但是对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来说,却是非常坚固的牢笼,让人没有办法展翅高飞。

最后一面?四个字印入安云伊的脑中。

“皇兄,伊儿只是不想嫁去徽婴国,所以才鬼迷了心窍,和吴建锋合作。伊儿真的知道错了,皇兄给伊儿一个机会好不好?”这一切事情在被败露后,安云伊就猜到瞒不过皇兄的眼。倘若自己低声悔过,说不定皇兄还会念及血缘之情,饶自己一命?

“已经迟了,不过你要是回答了朕全部问题,朕还能考虑留你一条命。”冰冷的话语从安宏寒的嘴里慢慢吐出。

席惜之质疑的看向他,刚才他不是说要秘密处死安云伊吗?怎么这会又思及亲情,说要放安云伊一马?还是说,安宏寒这番话只是为了从她嘴里套话。

大概最后那个原因的可能性最大吧,席惜之趴在安宏寒的臂弯处,保持着沉默。无论安宏寒怎么样做,自己只要保持旁观者的态度就好,千万不能因为妇人之仁再去插足。心里不断对自己说,眼前这个小女孩已经变了,心灵不再似以前那般纯洁。

安云伊似乎也不信其真假,咬了咬嘴唇,“皇兄,你想问什么?”说这话的时候,她有点害怕,担心皇兄问自己的事儿,正是自己所担忧的事情。

“是谁助你上位?为你出谋划策。”安宏寒没有绕圈子,开门见山问道。

安云伊的小脸瞬间惨白,颤着声儿回答:“没……没有。皇兄,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一直以来都没人帮我。”

她越是肯定,越是让人起疑心。

安宏寒冷哼一声,嘴角挂起一丝嘲讽,“当真以为朕不知道?你不想远嫁徽婴国,原因就是在他。”

安云伊吓得手都开始颤抖了……

比起她的反应,席惜之则是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啥?她没听错吧?竟然有人推波助澜,帮助安云伊爬上如今的地位?想一想也是,安云伊的年龄并不大,还没有到及笄之年,就算再怎么聪明,也不该能一路平坦顺利成为公主之首。

若是说她背后有人,那么一切都可以合理化了。

“还记得亭中那场琴艺比试吗?难道你以为朕听不出你所弹之曲?十大名曲之一这么高难度的曲谱,以你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能够得到?若你说是从母妃那里而得,朕相信你母妃拿不出这么名贵的曲谱。”他清楚安若嫣和安云伊之间的恩恩怨怨,同时也明白安云伊的身世如何。

她的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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