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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惜之呼呼的喘息了两口气,“我没事。”
为什么对着那些线路,席惜之会有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席惜之无辜的抬眼看安宏寒,这张图到底意味着什么?
“没事就走吧,我们去清沅池看看。”安宏寒拉起席惜之的小手,往外走。
既然冯真人传书来告,那么这次他所遇见的麻烦,肯定是他一个人解决不了的事情。他必须尽快赶去,而且离一月之约没有几天了。倘若自己不前去寻找徐国师的下落,那个半妖真会对徐国师下手也说不定。
说起徐国师,安宏寒自然而然的就想起了东方尤煜。这些日子,东方尤煜可没闲着,除了吃饭睡觉,其他的时间几乎都出去寻找线索了。这也多亏了安宏寒借给他一支御林军,任由他差遣。
清沅池有严令禁止闲杂人等进出,可以这样说,这里是属于安宏寒一个人的观赏池。
负责在清沅池喂养凤金鳞鱼的太监们,被安宏寒打发了出去。
一到了地方,席惜之的慌慌张张又变了人形,砸了砸嘴巴,迟疑的问道:“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所有的秘密,都藏在清沅池?”要不然怎么会禁止其他人等进入?
安宏寒蹲在池子旁边,弯腰探了探水温,极度冰冷,像是融化了的冰水。
“若是朕知晓,又怎么会囚禁冯真人五年?”他可不喜欢做无用功,要是知道入口就是清沅池,他早就进去一探,也不会浪费那么多时间。
“说的也是。”席惜之赞同的点头,随即又摇头,“那么又怎么会有那种禁止令。”
“清沅池已修建百年,朕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存在。”想通了什么,安宏寒又继续道:“至于那个禁止令,是朕沿袭上一代帝王定下来的规矩。”
席惜之豁然开朗了,“你的意思是,在许多年前,就有帝王知道了清沅池是入口。那么……图纸的秘密还在吗?”
席惜之颇为怀疑的看向清沅池,她以前为了抓凤金鳞鱼,跳进过水池。知道那里的水温,根本不是常人能受得了的。那一次她也是靠着灵力支撑,才勉勉强强能在冰寒的水池里自由活动。
“一定还在,因为至今没人能破解图纸的秘密。”关于这一点,安宏寒敢百分比肯定,“朕下去看看,你呆在上面。”
安宏寒刚说完,已经迈步跨进水池。池里的鱼儿受惊,一下子全都窜开了。
冰冷的池水打湿了安宏寒的衣服,席惜之甚至能看见安宏寒露在外面的手臂,已经冷起了鸡皮疙瘩。再看安宏寒的脸,还是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就像是池水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明明阳光明媚,而偏偏席惜之竟然觉得有些冷。抬起的手不知不觉就往安宏寒迈进池子的方向伸去,仿佛像是想要拉住他,不准他再进去一步。
席惜之不知道这种时候,该说什么……
以前她进水池的时候,还能支配灵力,护住自己的体温不下降。但是安宏寒却只是一个肉体凡胎,能体会到冷和热。这得有多大的承受能力,才能忍得住那么刺骨冰寒的温度?!
“你在找什么?”见安宏寒在池子周边不断搜索,席惜之疑惑的问道。
“除了机关,朕还能找什么?”整个清沅池差不多有七十个平方,深度五米有余。安宏寒吸了几口气,又一头扎进池水中。他游泳的姿势非常矫健,湿漉漉的衣服紧贴着肌肤。若不是池水太过冰寒,也许他游泳的速度会更加快。
席惜之不想就这么呆愣愣的站着,往前跨了两步,也想帮着安宏寒寻找。水池就那么小一块地,正如安宏寒说的,肯定藏着机关。由于席惜之幻化成人形的时候,本来就没穿衣服,这会光溜溜着身子,白里透红的肌肤一览无余。
席惜之的脚丫子还没踏进水池,突然荡起水花,安宏寒又从池底游了出来。
看见席惜之的动作,眉头一皱,“把脚收回去,在岸上呆着。”
“我想帮你。”席惜之的脚丫子距离水面只有几厘米的距离,席惜之刚想再次踏进去,脚丫子竟然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
席惜之瞬间打了个冷颤,握着她脚丫子的那只手好冰,跟冰块差不多。
“水冷,你别下来。”安宏寒把席惜之的脚,重新放回地面。
席惜之傻乎乎的看着安宏寒的一系列的动作,心田里窜出一丝暖流,流变了全身。虽然安宏寒只说了六个字,但是席惜之却明明白白感受到里面的关心之意,这还是安宏寒第一次没有掩饰对自己的关爱。
突然之间,席惜之觉得安宏寒说不定没有想象中那么坏,至少他是一个好主人。
“我不怕冷,我可以帮你找。”她知道安宏寒不找到机关,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但是长时间在那么冷的水里呆着,人的身体肯定受不了,席惜之有点担心安宏寒会不会生病。
安宏寒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他情愿自己多找一会,也不想让席惜之来尝这等冰寒的痛苦。
看出他在担心,席惜之眨着无辜的大眼睛,“我真的不怕冷,我能用灵力保护自己,况且我以前就在清沅池里抓过鱼,照样没事。”
安宏寒想了一会,最终点头,“如果感觉冷,便爬上去,知道吗?”
席惜之狂点头,快速用灵力裹住自己,然后纵身跳进了水池里。
虽然席惜之确实把自己严严实实包裹住了,不过难免还是能感受到一点点水的温度,但是这些都可以忽略不计。比起安宏寒,席惜之能够在水里潜行的时间更长。
她钻进水池的深处,沿着水池周边,不断的敲敲打打,企图快点找到机关。
水池里的凤金鳞鱼,不断的躲窜,只要席惜之靠近它们,它们就立刻拉远距离。
席惜之哼了两声,倘若不是在这个时候,她肯定要亲手抓两条鱼儿,送去御膳房,让御厨们给做下酒菜。
席惜之的灵力增长了许多,所以在水里长时间呆着,也没有不适。池壁已经被她摸索完毕了,看着水池底部,席惜之皱了皱眉头,还好这处寒冰,并没有长满水草之类的东西,要不然光是拔水草就够累了。
不过池底仍是堆积着许多石头,席惜之犹如以前在小溪里搬螃蟹般,搬起一块块石头,查看石头底部。
席惜之连着翻了几块石头,累得有点喘气。举目朝安宏寒看去,他的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很明显是被冻着了。席惜之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安宏寒就算武功再好再强,身体也不过是凡人!
刚想游过去,劝安宏寒先停止搜索,等明天再来找。一缕阳光透过水面,射了下来……然后席惜之竟然发现水池底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反光,耀得她眼睛睁不开。
闭了闭眼睛,席惜之再次睁开后,往那处快速游去。
咕噜噜……咕噜噜……
席惜之一张嘴,直接被池水呛住了,发出的声音,全变成了咕噜噜。
朝着水面往上游,破水而出,席惜之兴奋的喊道:“池子底有个金属拉手。”
安宏寒耳朵一动,听见了声音,跟着也游出水面换气。
“朕去看看。”安宏寒往席惜之所说的那个地方游。
金属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在水里搁置了那么多年,也没有腐蚀生锈,银白闪闪的,在水里很难被发现。
这个拉手乃是圆形的,安宏寒凑近了观察,伸手往外拉了一下,发现竟然还能拉得出来。池水底部有一个指甲般大小的小洞,一根粗丝连接着拉手的另一端。
这个拉手多年没有人拉动过,所以非常的钝,拉起来也不容易。安宏寒一只手拉着拉手,另一只手不断划水,往上游。
咯吱咯吱的声音很沉重,随着拉手的伸长,右侧池壁缓缓露出了一个漆黑黑的圆形隧道。隧道只有一米多宽,一看就知道是手工凿出来的,刚好能够让一个人通过。
席惜之站到洞口边,看了看,发现里面竟然也充满了水。顿时想到,清沅池的地底下肯定有水源。
为了等会进入隧道后,能游得更远,安宏寒和席惜之浮上水面又换了一次气。随后,两个人一前一后,游进了圆形的隧道里。
第三章
安宏寒游在前面,为席惜之开路。
由于隧道非常窄小,席惜之和安宏寒时不时的就会撞上。当触及安宏寒冰冷的肌肤时,席惜之特别的心痛。这股心痛之感没由来的席卷她的心,总之她就是不想看见安宏寒难受。
安宏寒仿若没有知觉般,至始至终没有喊过一声冷。
很快地,隧道出现了三条岔路口。
席惜之和安宏寒相互对看了几眼,最终还是安宏寒做了决定,往中间的那条隧道游去。这条隧道弯弯曲曲,像是故意这般修建,想要把人给转晕,没过多久,席惜之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
之间清沅池出现的那个洞口,确确实实有人类凿建的痕迹。然而越往里面走,隧道两侧的石壁越来越光滑,人类哪儿还能有这般巧夺天工的技艺!
没隔多久,又出现三条岔路。安宏寒依旧选择了中间那路,可走了一段路,岔路再次出现,有的岔路口甚至出现了五条道路。
席惜之忍不住在心里哭爹骂娘,谁他娘的这么闲啊?竟然修建这种隧道,摆明了是迷宫!不对,比迷宫更让人晕头转向。而且这条隧道是在水里面的,一般人若是不知道迷宫的路线,迟早会因为没有空气而憋死。唯一的途径就是,把迷宫的正确路线给背熟了,在最短的时间内游完全程,才能到达最终的目的地。
席惜之总算明白……为什么世代帝王会修建清沅池,却没有人真正进去探知过秘密!先不说这池水冷如寒冰,光是在水里憋气这一点,就没人能够做得到。
刚想到这个茬,席惜之下意识的看安宏寒。果然不出所料,安宏寒因为憋气,整张脸已经憋得通红。
席惜之刚想抓住安宏寒的手,劝他回去,等下次再来。
还没等她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安宏寒已经扣住她的肩头,嘴唇压了过来。
唇瓣相触的那瞬间,席惜之脑子里只蹦出一个字——冷。
长时间待在水里,安宏寒浑身冷得僵硬,就连唇瓣也像是结了冰。
席惜之的温度,与在岸上的时候差不多,还是热乎乎的。这也导致安宏寒在碰到她的那一霎那,仿佛摸到一个暖暖的火炉,抱着就不想撒手。
唇齿相交,安宏寒的舌头快速钻进了席惜之的嘴里。
为了让安宏寒得到空气,这次亲吻席惜之非但没有拒绝,还十分的配合。手臂也慢慢搂住了安宏寒,想要把自己的温度,传给安宏寒。
发现某小孩的企图,安宏寒眼眸一动,把小人儿推开了。
席惜之也是靠着灵力支撑,才能在水里游动。然而要是把自身的温度给传给他,那么席惜之也会变得怕冷。安宏寒情愿自己冷着,也不想让某小孩受冻。
拉起小孩儿的手掌,安宏寒食指弯曲,在她手心写道:“朕知道隧道和那张图纸的联系了。”
倘若不是自己进来一趟,安宏寒事到如今也不会知道那张牛皮纸上,记载的竟然隧道的全貌。
没错,那张图纸是地图。
光是地图上的路线,就让人觉得复杂难解。特别是某些地方,很多条线路交错在一起,稍有不慎,就会看错走偏。
安宏寒把心中的猜测,完完全全写在了席惜之的手心上。
安宏寒对自己的信任和毫不隐瞒,让席惜之很感动。想起自己每次看见牛皮纸时的熟悉感,脑中灵光一现,突然想起来……一个阵法。
以前在深山老林跟随师父修仙的时候,师父总是喜欢钻研那些阵法,特别是书房里,有七成的书全记载着阵法。
“把纸掏出来看看。”席惜之同样抓住安宏寒的手心,写道。
安宏寒从衣兜里掏出牛皮纸,摊在手掌里。这张牛皮纸的纸质非常特殊,即使浸泡在水里,也不会被水渗烂。而用来标线路的墨水,更加难寻,乃是千年墨磨制而成,任风吹雨打也不会褪色。图纸在水里悬浮着,若不是安宏寒拽着,早就被流水冲走了。
看着那张图纸,席惜之越发感觉图纸上有一些线路,和那个阵法颇为相似。席惜之的注意力全落在那些交错的线路上,难怪自己之前想不起来,设计这个隧道的人真是太阴险了,竟然故意修了许许多多的岔路混淆视听。可以这样解释说,这隧道里面有八成的隧道全是建来忽悠人的……
只有剩下的那两成,才是隧道最重要的部分所在,也就是用来支持阵法的那一部分。
席惜之凑在安宏寒的身边,胖乎乎的食指顺着图纸上的线路描绘。心里想道,若是能一根笔,将多余的线路划掉,就好了。
大概猜到了席惜之心中所想,安宏寒抬手从她的发髻上,拔下一根簪子,在她手心写道:“不能走的路线,就用簪子扎一个点。”
这样就能把多余的路线排除掉。
席惜之颇为赞同,握住簪子就开始回忆阵法,然后不慌不忙的扎点。
每隔一段时间,安宏寒就搂住席惜之亲一回,美其名曰渡气。弄得席惜之的小脸红潮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