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多不可数的细小伤痕盘踞在席惜之手心,那些伤痕就像是被人用小刀子割出来的一样,让人看着就觉得刺目惊心。
席惜之眼神闪烁,不乐意开口。
“没什么事儿,擦擦伤药就好了。”席惜之抽回手,不想被人多看。
可是就算席惜之不说话,安宏寒也能猜到几分,毕竟这个宫殿内,唯有他和席惜之两个人。总不可能席惜之自己拿着刀,往自己身上割着玩。所以这些伤痕拜谁所赐,用用脑子就能想出来。
一丝丝的心疼,爬上安宏寒的心头。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伤痕,安宏寒叹了一口气。
力气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安宏寒撑起身体,站了起来。
席惜之唯恐他摔倒,赶紧跑过去扶着他。
其实席惜之的担心确实多余了,除了最开始那段时间的脱力之外,现在的安宏寒不知道多精神。不过难得有这样的待遇,安宏寒自然不会拒绝。顺着席惜之递过来的手臂,把手搭在了上面,靠着席惜之扶着走。
“你要不要再多休息会?反正我们的时间又不急,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不用,朕清楚自己的身体,绝对不会有事。”安宏寒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
但是亲眼目睹那一幕后,席惜之怎么可能安心?
又来到那扇大门,席惜之还想再劝说安宏寒在这里休息会,免得身体会不舒服。却不料安宏寒的脚,刚迈到门口,就跨出大门,往外面游去了。
被逼无奈之下,席惜之只能紧紧跟上去。心里想道,万一安宏寒的身体又什么突发状况,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拖着他游到岸上去!
有点惊讶的动了动四肢,安宏寒心中有个说不出的疑惑。为什么这池水竟然不冷了?不……不对,不是池水不冷了,安宏寒脑筋急转,很快否认了这个想法。他现在不止感觉不到水的冰冷,而且还能在水里吸取空气。
安宏寒松开口,轻轻张开了一条缝,果然如此。难道是那颗龙珠发挥的作用?
上百个疑团出现在了安宏寒的心里,他总觉得自己身体中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改变。
不过就算如此,安宏寒也没有忘记在适当的时候,占取适当的便宜,所以他仍是每隔一段时间,就抱过席惜之来一次深吻。吻的时间比以前更长,更温柔。
由着牛皮纸的指引,两个人很快回到地面上。
整个天空雾霭沉沉,已是傍晚,距离他们进入清沅池,过了三个多时辰。
摸了摸肚子,席惜之这才想起来自己午膳都没吃。
安宏寒一看某小孩捂住肚子的动作,就明白了对方想要做什么了,捏了捏席惜之腰间的嫩肉,“既然饿了,还不赶紧变回貂儿去,否则朕怎么带你回去用膳?”
况且某个孩子一丝未挂,如今还光溜溜着身子。
见对方毫不避讳的看着自己的光身子,席惜之脸上一红。
随即一道光芒乍现,围住席惜之全身。等光芒再退之时,一只毛茸茸的可爱小貂,正蹲在地上。
安宏寒弯腰将之抱起,也不顾自己湿淋淋的衣服,是何等狼狈。迈开步子,朝盘龙殿走去。
第五章
安宏寒一回到盘龙殿,就吩咐林恩去御膳房传膳。
对于为什么陛下一身湿淋淋的回来?没有人敢去问。
安宏寒先从柜子里,取出了徐国师特制的膏药,抓住小貂的右爪子,开始涂抹。席惜之的肉垫上,许许多多的小细痕,一片血肉模糊。
在上完药之后,席惜之已经感觉不到多疼了。之后和安宏寒吃过晚膳,便躺在龙床上,合眼休息。这一日,可累惨了两人。所以刚沾到床被没多久,席惜之便就沉入梦乡了。
安宏寒做事情,向来是雷厉风行。一旦下定决心要做,基本上会立刻施行。
第两日一早,所有文武百官到齐上早朝。
司徒飞瑜早没了以前的风光,一张脸愁眉苦脸。沣州一行本来就是他戴罪立功的机会,他到了沣州之后,更加是不敢有任何懈怠。所以关于修建堤坝等事情,百分百上心,没有私吞一分朝廷拔下来的款。
但是……事情就这么会变成这样?!司徒飞瑜急得跺了跺脚。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司徒大人。”暗带嘲讽的话,从侧边传来,刘傅清一脸鄙视的瞧着他。
司徒飞瑜哪儿还有心思和他争强斗胜?只气呼呼的哼了两声,“臭老刘,我司徒飞瑜虽然手段不光彩,但是也为朝廷效力几十年,某些事情该做,不该做,我还分得清。”
言下之意,你冤枉好人了。
若说真有什么事情?他做得不妥当,恐怕就是那座桥了。只是……那事情只不过是子虚乌有,当时他只是为求妥当,和顺从民意,才出此一策。照道理来说,那事情没有做错。
“争?你们到了这种时候,还吵吵闹闹,成何体统!难道光是凭你们斗嘴,就能想出办法解决吗?”安宏寒用不善的目光,看着下面的两位得力大臣,不断争吵。
司徒飞瑜和刘傅清当下双双闭嘴不言,低头不敢做声。
右眼皮从今天早上就不快开始乱跳,弄得席惜之忧心忡忡,唯恐有什么祸事会发生。安安静静的趴在安宏寒的大腿上,席惜之一只小爪子,按着自己的眼睛,另外一只眼睛,则是看着下面的大臣们。
“陛下,微臣不敢。只是堤坝支撑不住多少时日了,就算如今我们肯亡羊补牢,也于事无补了。微臣认为,还是尽快疏离百姓,以免百姓们再次遭受灾难带来的痛苦。”刘傅清上前一步,禀告道。
他能想到的事情,安宏寒怎么会想不到,只听他道:“朕昨日就吩咐侍从快马加鞭,赶去沣州传话了。”
“陛下英明。”
安宏寒的目光又转而看向司徒飞瑜,“左相大人可想好怎么给朕解释沣州一事了吗?”
被点名的司徒飞瑜浑身一震,不得不站出列,“陛下,微臣为风泽国鞠躬尽瘁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老臣发誓,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风泽国的事情,没有疏于监工,更加没有偷工减料,修造堤坝全是按照指标来完成。若是陛下不相信,大可询问地方知府,以还微臣清白。”
司徒飞瑜说得句句有力,声声铿锵。
要不是席惜之以前见过他用不道德的手段,残害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婴儿,席惜之绝对会认为他是个品行绝佳的忠臣义士。
小爪子在安宏寒的大腿上,轻轻挠了两下,开始写道,‘你认为是真是假?’
安宏寒收回注意力,看了一眼白乎乎的小貂。比起席惜之这只貂儿,安宏寒对司徒飞瑜的了解,可谓多得多。
司徒飞瑜这个人做事不择手段,除了好大喜功之外,对风泽国绝对没有二心。只不过比起刘傅清这种脚踏实地的人来说,他比较喜欢采用快速见效的办法。
所以安宏寒相信司徒飞瑜没有说谎,但是也没有说出实话,肯定还有事情瞒着自己。
“朕决定前去沣州,看一看灾情。”安宏寒沉吟了很久,最后抛出这句话。
不但席惜之傻眼了,下面的臣子也是如此。
然而安宏寒似乎觉得还不够,又继续道:“左相大人和右相大人与朕一同前往,朕给你们一个时辰,回去收拾包裹。”
“陛下……”
“陛下……”
司徒飞瑜和刘傅清同时喊道。
一国之君理当坐镇皇都,怎么能够抽身去治灾呢?他们都觉得太过儿戏了。
席惜之不断扒拉安宏寒的龙袍,也不知道安宏寒打的什么主意。
“你不是问朕是真是假吗?我们去看看,不就知晓事情真相了?”安宏寒压低声音,小声说道。
这般的音量唯有席惜之和他自己能够听到。
再则,冯真人需要他的帮助,很明显是想他亲自去一趟。
所以沣州之行,势在必行。
“退朝。”安宏寒说完这两个字,就起身不顾跪满大殿的臣子,走出大殿。
安宏寒似乎早有预谋,席惜之看着林恩从柜子里,取出两个包袱,搁在桌上,显然早就准备好了。
席惜之纵身一跳,四肢稳稳的落在桌上。小爪子啪嗒拍了一下,使劲把那包袱给打开了。
里面除了一大叠银票,只有几件属于安宏寒的衣服。
唧唧……席惜之仰头朝着安宏寒一阵吼叫。
这样的包袱会不会太简单了?
安宏寒一眼就看穿小貂的心思,“这些东西足够了,银票是路上用的,而到了沣州,恐怕你即便有再多的银子,也买不到吃的。”
说的也是,席惜之一屁股坐在桌上。
林恩看着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包袱,又一次认命的重新收拾妥当。
安宏寒想要去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阻挡,席惜之也不例外。况且沣州发洪灾的情况,太太太奇怪了,不得不让人起疑心。但是席惜之又不敢轻易下定论,毕竟那种东西不会轻易出现在人类面前。
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
安宏寒抱着席惜之踏进马车中,身边只带了负责驾马的侍卫长胡屈,和负责照顾起居的大总管林恩。
马车很快到达宫门前,司徒飞瑜和刘傅清已经等候在那里了。
“陛下,此事应该从长再议,您乃是万金之躯,去沣州赈灾充满着危险,您不能涉险。”刘傅清继续苦口婆心的劝说。
司徒飞瑜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当然是愿意再重新去沣州一趟。只不过对于陛下也要亲自去,同样不支持。
“陛下,有微臣和刘大人去沣州就足够了,皇都还需要您,朝廷还需要你,求您留在皇宫中吧。”司徒飞瑜双膝跪下。
安宏寒脸色一冷,“朕说出去的话,就不会收回。司徒左相,你近日来的作为,很令朕失望。要是沣州堤坝真有什么问题,你难辞其咎。至于刘右相,倘若你不想去沣州瞧瞧,朕不会勉强你,你现在就可以回你的丞相府去。”
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司徒飞瑜和刘傅清哪儿还敢再说什么。
双双低头,“微臣不敢,微臣愿意一同前往。”
刘傅清和司徒飞瑜都坐上各自准备的马车,同安宏寒一起踏上了去沣州的道路。
因为有陛下在,所以刘傅清和司徒飞瑜都收敛了性子,不敢在他的面前争吵。这些日子以来,他们都是在马车内度过,每日靠着干粮填饱肚子。
其实林恩所准备的东西,并不只有银票和几件衣服。大多数东西早在安宏寒下早朝之前,就被他吩咐太监送进了马车里。比如干粮吧,至少就有好几个花样。香辣的肉干,还有一些可口又不容易腐烂的糕点,甚至连水果,林恩都没有忘记。
沣州距离皇都并不是太远,倘若日夜不休的赶路,只需半个月就能到达。
林恩和胡屈都坐在马车外,负责看路与赶车。
好在这个天气,并不是炎炎夏日,否则准会晒得大汗淋漓。
“陛下,前面有个酒肆,我们要去歇歇吗?”赶路三日了,除了第一晚睡的是客栈,他们就没遇见过经商的店面。好不容易遇见一个,林恩当然想要去歇歇。不过做主的人,不是他,他只能请示陛下,再做决定。
“去点几个小菜,最好有肉。”安宏寒抚摸着怀中的貂儿,小貂有气无力软绵绵的趴在他身上。
席惜之嘴里淡得都没有味道了,她可是一只货真价实的肉食动物,而这几日以来,每日却只能啃那些干瘪瘪的肉干,跟嚼蜡没有区别,苦死她了。
安宏寒看她最近都没吃什么东西,一早就猜到了,所以遇到一个酒肆,自然而然想要把某只貂儿喂饱了再继续赶路。
只是还没跨出马车,就听见了外面喧闹的吵架声音。
“你说你还有什么用哟,连收个银子,都能收到假银子!我看,我们这个小本生意也甭做了,迟早被你败光!”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老妇人,指着对面的老头喋喋不休骂道。一边骂,还一边跺脚。
那个老头一张的委屈,不顾老伴怎么骂,自己拿着抹布在擦桌子,“不做生意,喝西北风去?!我当时明明就看清楚了是金子,我才收的。谁知道过了一个下午,金子就变成石头了!我还找了好多碎银子给那人呢,你说金子怎么就会变得石头啊!”
他当时还为了确认金子是不是假的,特意在上面咬了一口,然后给放进了衣兜里。谁知道要把钱交给媳妇儿的时候,拿出来的竟然是石头!
“我……我看你是老眼昏花了,要不然怎么会把石头当银子!这下可好,连买盐的钱都没了。”那老妇人扭住老头儿的耳朵,嗓子震得三里外都能听见了。
安宏寒皱了皱眉头,伸手想堵住席惜之的耳朵。
哪料手还没有伸出去,原本焉儿吧唧的小貂,竟然激动的一溜烟窜出了马车。
“胡屈,停车。”安宏寒一声吩咐,车轮子渐渐停止转动。
当安宏寒跨出马车的时候,就看见那只貂儿趾高气扬的站在别人摆摊的桌子上。
老妇人和老头儿都是第一次看见这么白净净的小貂,以至于第一眼看见的时候,都忘记了争吵。然后往貂儿的身后看去,更加呼吸一滞,好个帅气的青年。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