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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
“我明白。”席惜之咬牙挤出这三个字。
安宏寒一直观察着小孩的表情,看见她委屈得快要落泪,自己的心情也随之低沉。但是没有因为这样,安宏寒就收回刚才的话。某些时候,必须得吓吓她,才能稳住她的心。否则万一哪天某小孩突然跑路,他上哪儿寻回她?
“如此最好,乖乖呆在朕的身边,知道吗?”安宏寒揉了揉席惜之的额头,继而又恢复平常那副冷漠的表情。没有冰冷得骇人的气势,他浑身释放出来的威压,顿时少了一半。
席惜之微微舒缓了一口气,还是这副模样的安宏寒,让她更加熟悉。
“先睡觉,大概明日冯真人那边就会送来消息,前去抓妖,我们需要养足精神。”安宏寒横抱起席惜之,朝着沐浴池走去。
席惜之习惯了他的怀抱,放轻松身体,躺在他的怀里。
“你就那么确定?冯真人不是还没说什么时候去吗?”
“那是你不了解他。”回忆着那个人给他的印象,安宏寒没有一丝犹豫,就说了出来。
冯真人尽管多年不问俗世,但是说到底,他还是一个非常富有责任心的人。听闻有白狐临世,他绝对不会坐视不管。安宏寒就是吃准了他这点,才会毫无顾忌的去命令他抓妖。
两人之间沉默了许久,直到洗完澡后,仍旧是没有说一句话。
漆黑的夜晚,十分的宁静。烛火一闪一闪,微微照亮整个大殿。
“朕问你,假设你终有飞升的那一日,走的时候,会不会有几分不舍?”对着虚空,安宏寒仿佛在自言自语。
席惜之耳朵一抖,不敢想象这话是从安宏寒嘴里吐出来的。不舍得?那是肯定的。至少席惜之认为,她还不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做不到斩断全部情丝。
那么又为什么不舍呢?是对凡世间的锦衣玉食,还是其他东西?席惜之下意识的转头,看向黑暗中安宏寒那张模糊的脸庞。若说谁占的分量最大,大概非安宏寒莫属了。
“会。”席惜之斩钉截铁的说道。
似乎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安宏寒淡淡‘嗯’了一声,“睡吧。”
紧张的心情,瞬间松懈了。席惜之微微吐了一口气,裹着被窝点头。
夜过得很快,至少席惜之觉得还没有睡够,第二天的阳光就铺洒下来了。
大殿之内,一阵叮叮咚咚的轻响。尽管宫女太监将脚步声和动作声,都控制到了最低,可是这些声响,仍旧逃不过席惜之的耳朵。
双耳动了一动,席惜之尽量分辨着这些声音的来源。有哗啦的水声,应该是宫女为安宏寒捏帕子洗脸发出的声音。还有叮咚响的碰撞声,应该是碗碟相碰撞,发出的声响。
听力太过敏锐,有时候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就例如现在!每次安宏寒将要去上早朝的时候,席惜之总是会被各种声响吵醒。被吵醒的席惜之万分不满意的在床上打滚,裹着被子来回滚动了几圈。
这边的动静,很快引起了安宏寒的注意。他抬手整理好衣襟,转过头就对上某个小孩睡意不足的双眼。
席惜之可怜巴巴的瞪大了眼,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瞪了安宏寒两眼,继续抱着被子翻滚。
“现在还有一炷香的时间,给你睡觉。等会跟着朕出宫,冯真人已经在宫外候着了。”以平静的嗓音说完这几句话,安宏寒抬眼看向林恩。
林恩立刻会意,吩咐宫女端来一碗热乎乎的瘦肉粥。
闻到香气,席惜之的精神一震,迅速从床榻爬起来。以前有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在,所以每天起床的时候,席惜之都会藏头露尾,就是不肯露出真面目。而如今,哪儿还会担心别人的目光?伸手就从林恩手里抢过碗。
没看见瘦肉粥的时候,席惜之还没有觉得饿,一旦闻到这股香味,席惜之的馋虫就彻底被勾起来。
狠狠吸了两口气,席惜之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送进嘴里。胖师傅的厨艺,果真了得。每次吃他煮出来的东西,席惜之都觉得无比美味。
——重复内容,等会更换——
听力太过敏锐,有时候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就例如现在!每次安宏寒将要去上早朝的时候,席惜之总是会被各种声响吵醒。被吵醒的席惜之万分不满意的在床上打滚,裹着被子来回滚动了几圈。
这边的动静,很快引起了安宏寒的注意。他抬手整理好衣襟,转过头就对上某个小孩睡意不足的双眼。
席惜之可怜巴巴的瞪大了眼,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瞪了安宏寒两眼,继续抱着被子翻滚。
“现在还有一炷香的时间,给你睡觉。等会跟着朕出宫,冯真人已经在宫外候着了。”以平静的嗓音说完这几句话,安宏寒抬眼看向林恩。
林恩立刻会意,吩咐宫女端来一碗热乎乎的瘦肉粥。
闻到香气,席惜之的精神一震,迅速从床榻爬起来。以前有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在,所以每天起床的时候,席惜之都会藏头露尾,就是不肯露出真面目。而如今,哪儿还会担心别人的目光?伸手就从林恩手里抢过碗。
没看见瘦肉粥的时候,席惜之还没有觉得饿,一旦闻到这股香味,席惜之的馋虫就彻底被勾起来。
狠狠吸了两口气,席惜之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送进嘴里。胖师傅的厨艺,果真了得。每次吃他煮出来的东西,席惜之都觉得无比美味。
第五十二章
每隔几日,皇宫之中就会有特定的太监负责清理杂草。所以席惜之虽然蹲在花丛旁边,可是拔草的次数却非常少。
无奈的打了个哈欠,席惜之的小脑袋昏昏欲睡。心里埋怨安宏寒怎么还不回来,再等下去,估计席惜之就要去和周公下棋了。
一阵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席惜之下意识的转过身子,看见一双金丝镶边的靴子,出现在自己面前。
每日都和安宏寒相处,席惜之一看就认出靴子的主人。鞋背上那条张牙舞爪的龙,不就是安宏寒最好的代表吗?渐渐抬起小脸蛋,席惜之的目光和安宏寒对上。
安宏寒伸出手就扯住小孩的手,让她从地上站起来。
“就无聊到这种境地了?有闲心情来拔草,不如去御书房好好练习识字。”安宏寒拂开遮住席惜之眼睛的刘海,一番教导的话语习惯性的从嘴里吐出。
似乎为了喂养这只不懂事的小貂,安宏寒也培养出了很多习惯。比如有事无事就监督小孩的识字情况,以及帮着她解决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只要是关于席惜之的事情,无论是吃喝睡,安宏寒都有过问。试问以前,安宏寒什么时候管过别人这些繁琐的事情?就算是由血缘关系的亲人,安宏寒也没有做到这个份上。
这世间唯有席惜之一人,才得到了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待遇。
甚至可以说,只要席惜之开口要求,只要在安宏寒的能力范围之内,他都会努力做到。
“迟了。”嘟了嘟嘴,席惜之埋怨似的小声吐出两个字。
以前安宏寒说一炷香的时间,那都是非常的准时,从来没有让席惜之久等。而这次,却超出了不少时间,这也难怪席惜之会无聊得心发慌。
“刚才和大臣们议论了两件国事,所以才会耽误时间,朕先去换衣服,你给朕好好呆着。”倘若放在以前,安宏寒断然不会给任何人解释为什么延误了时间。但是对象一旦变成了席惜之,那就不一定了。如果没有必要,安宏寒很少有事情会瞒着她。
席惜之虽然小脑袋不灵光,但是也懂得分事情的轻重缓急。无论什么事情,到了国事的面前,都会变得非常的渺小。席惜之还不至于无理取闹,嗯了一声,示意安宏寒赶紧去。
换了一声深蓝色的锦袍,安宏寒带着席惜之从南宫门出去。
林恩和吴建锋跟随其后,一左一右走在两侧。
比起大总管林恩,吴建锋最近的脸色都极为不佳。经常走到哪儿,都能听见关于他的闲言闲语。席惜之从来没有去打听,却也听过几名宫女私下议论过。自从弑兄那件事发生后,吴家就昭告了天下,从今以后和吴建锋再无瓜葛。更是将吴建锋以前留在吴府里的东西,一把火烧得一干二净。
吴建锋的为人处事本来就不好,没有了吴家的庇护,皇宫里不少宫女太监都对他冷嘲热讽。
席惜之侧目看了他一眼,见他仍旧一副无精打采,脸色黯然的模样,微微泛出同情。如果这个人不能振作起来,那么可就真的废了。打击并不可怕,有句话这般说,从哪儿跌倒就从哪儿爬起来。唯有承受得住打击,你才能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进。
如果吴建锋连这点韧力都没有,席惜之对此也只能叹气。
“别人的事情,你少管,他可不是一个好东西。”轻轻捏了一下席惜之的手臂,安宏寒警告道。连自己的亲生兄弟都下得了手,吴建锋有可能是个善类吗?这人摆明就是一个白眼狼。
就算你救了他一回,恐怕等以后反咬你一口的时候,他也绝对不会心软。
席惜之眨了眨眼,朝着安宏寒点头。在皇宫里呆了那么久,多多少少席惜之还是明白其中道理。尽管同情吴建锋,可是还至于会胡乱伸出援助之手。
两人之间的对话声音很小,并没有传进林恩和吴建锋的耳朵里。在他们眼中,陛下和席姑娘只是在谈话悄悄话罢了。
宫门之外,停靠着一辆朴素的马车。马车旁边靠坐着一个人,他穿着粗布麻衫,和昨日相见的时候没有区别。席惜之刚看过去,冯真人也正好转过头来,和她的目光不期而遇。
冯真人的眼神透着古板和严肃,虽然及不上安宏寒的气势,但是也足够威慑一下其他人。
席惜之礼貌性的朝他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冯真人并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看见席惜之已经先招呼,也朝她颔首,算是回应。
两人的关系算不上友好,也算不上敌对。尽管两人站的立场不同,可是他们之间并没有利益的冲突。
“参见陛下。”冯真人朝着安宏寒行了一个礼。
“冯真人何必行此大礼?平身吧。可曾准备妥当?朕不想浪费时间,而没有任何收获。”安宏寒板着脸,冷声说道。
席惜之就站在他身边,所以把他对冯真人的态度,全看在眼里。
“陛下不相信老夫,可以另寻其他人去抓妖,老夫又不是非去不可。”冯真人也端起架子,长又白的眉毛一挑,似乎并不害怕安宏寒。
可是比起安宏寒这座万年冰山,冯真人尽管表现得再冷漠,也及不上他半分。
“是吗?看来慧云观也不重要。”安宏寒冷冷的斜眯起眼,打量冯真人表现出来的一举一动,“冯真人,你应该了解朕的为人,朕向来说到做到,别试图挑战朕的忍耐力。”
若说冯真人为什么会甘心屈服于安宏寒?那么毫无疑问是因为慧云观乃是他的死穴。他可以不在乎别的事情,可是慧云观乃是他们祖师辈的心血,他说什么也得竭尽全力去守护。
“陛下,老夫说笑罢了,你又何必当真。”气势弱了一分,最终冯真人还是低头退让了一步。
安宏寒冷漠的点头,“就怕有人假戏真做。”
两人之间类似于打哑谜的对话,让席惜之听着就颇为费神。等到他们说完,席惜之已经无奈的打了两个哈欠。
“去城郊外再说。”安宏寒说完这句话,林恩立即识相的为他拉开车帘。
安宏寒搂着某小孩的肩头,坐进马车,见冯真人还站在原地没动,“冯真人也进来坐吧,否则被别人胡乱嚼舌根,说朕对您无礼,那可就不好了。”
席惜之刚好拿起水囊喝水,听见这句话,噗呵一声就喷了出去。
试问……安宏寒何时对谁有礼过?无礼是见了谁,都冷着一张脸,活着别人欠了他几千万两银子似的。
大概也是被这句话吓住了,冯真人脸色有点不自然,不过他却顺着安宏寒的话,继续说道:“陛下既然这般说了,老夫若是拒绝,就显得无礼了。”
这辆马车虽然及不上皇宫之内的奢华,不过还是能够容纳三个人,更何况席惜之这个小屁孩根本不占地方。从进马车开始,就一直坐在安宏寒的怀里。
两人亲密无间的动作,落入冯真人眼里。他越发觉得不妥,陛下乃是真命天子,怎么能够和妖魔混在一起?
冯真人的目光不时往这边瞟,弄得席惜之不明白自己哪点得罪了他,那眼神总像跟自己有仇似的?难道冯真人还计较昨日她闯结界一事?
可是席惜之又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马车再一次来到城郊之外,席惜之等人按照上次的路线,去了断肠崖底。
安宏寒一直没有撤销命令,所以还留有一批御林军守在下面。安宏寒几人刚到达,就引起了御林军的注意。
“叩见陛下。”全部御林军集体行礼,动作极为一致。
招来御林军的都统,安宏寒开口就询问道:“可曾发现异样?”
安宏寒纵使没有说完全,可是所有人都明白他是问白狐那件事情。关于妖精,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到,所以心里都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