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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俊?”怎么回事?他眼皮好重,环顾四周,这些人自己一个都不认识,他想要想清楚,但一想他就头痛,怎么想都想不起来,脑袋像要撕裂似的。
“不对劲!”白朔栋沉吟冷静的道,“叫医生,立刻叫医生来!”
第八章
当医生判定辜永奇因脑部遭受剧烈撞击而失去记忆时,奏儿的心顿时像挨了一记闷根,再也无法谈笑自若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永带给她苦恋的痛苦,又带给她相恋的快乐,而今他却要永远的忘记她。
他怎么能选择对她这么残酷?难道上帝真的听到她的祷告?要他们再做回兄妹关系?
奏儿,你等我的好消息,相信我我永远不会再离弃你……这是他说过的话,言犹在耳,他却再次离弃了她,他失信了。
阿拉真主在哪里?上帝又在开她的玩笑了吗?为什么这么快就揭碎她的幸福?她无语问苍天。
“永,这是奏儿,康奏儿,你的义妹,你们一直住在一起的。”白朝栋—一的为辜永奇介绍。医生没说永会永远失去记忆,依照常识来说,多让病人接触过往的人事物较容易帮助他恢复记忆。
“义妹?奏儿?”他点点头,眼光很快的从她身上掠过,直接跳到海达身上,“白教授,这位是……”忽地,他打住了,他的视线兜回到白朔栋脸上,很严肃的问,“或者,我不该叫你教授,而是叫你——爸爸?”
造才这位白教援介绍独生女儿时,说她是他未婚妻,依照传统来说,他极有可能已经叫这位长者爸爸了。
白朔栋笑了笑,“没有,你们还没有结婚,你一直称呼我白教授,不过你也该准备改口了,订婚了三年,是时候结婚了。”
“爸爸!”白芙盖得直跺脚,“哪有人在这时候逼婚的?”
“害什么燥?”白朔栋直笑,“你不是一直埋怨水还不赶快把你娶回家吗?怎么这会又不许我说了?”
“哎哟,老天!”白芙更羞了,但是她却拉着辜永奇的手不放,依依的与他十指交缠握着。
大伙全笑了,笑声之中,只有奏儿的笑容最勉强,知道她与辜永奇那短暂的恩爱已经烟消云散了。
黑券冷眼旁观,她那落寞萧索的模样没逃过他的眼睛。
“永哥,安心啦,失去记忆只是暂时,你会想起来的!”骁俊大刺刺的扬起大嗓门。
“谢谢你们。’有点生疏的道完谢之后,辜永奇歉然的道:“抱歉,各位,我想去一下洗手间,你们请便。”
听到他的话,白芙一马当先的伸出手要去扶他,而奏儿站在床沿边,也不由自主的对他伸出了手。
面对两只同时对他伸出的纤纤玉手,他看了奏儿一眼,笑了笑道:“奏儿是吗?不麻烦你了,还是小芙帮我吧!”
在他此际的想法里,未婚妻当然比义妹亲见多了,他怎么可以叫义妹扶他到洗手间去,太没有礼貌了。
见白芙扶着辜永奇一步步缓缓的往洗手间去,奏儿怔在原地,半分钟后,她那只孤单单的左手尴尬的收了回去,她没说什么,也没人留意到她的举止,她悄然在众人兴高采烈之中走出病房。
她的消失并没有人注意,他们的焦点全搁在热烈讨论辜永奇和白芙的婚礼上。
她必须出去透透气,再待在那间病房里,她会缺氧而死!
日焰航空的专机由茉优岛降落在辜永奇在开罗的私人停机坪,当褚全真一看到来接机的奏儿时,他立刻敏锐的感觉到她不对劲。
陆茉优亲热的拉住奏儿的,手笑盈盈的问:“怎么了,奏儿?笑也不笑的,是不是永欺负你啦?”
当茉优从褚全真口中知道奏儿与辜永奇已经有情人终成眷属时,她兴奋极了,也为他们高兴,不迭的要跟着诸全真来同他们道贺。
“五哥怎么会欺负我?”奏儿勉强一笑,淡淡的道,她那张无比细致的脸庞正笼罩着一抹罕见的落寞,这是她鲜少在人前表达的情绪。
“还叫五哥?”茉优打趣地道,“是不是应该改口了?等你们结婚之后,你就真不知道是义父的女儿还是媳妇了。”“茉优,你在说什么?”奏儿谈如轻风的看了她一眼,心却紧缩成一团,觉得结婚那是多遥远,多奢侈的梦想。
“别骗我,全真都告诉我了。”茉优温柔的嫣然一笑,并衷心的道:“恭喜你,奏儿,永终于想开,不再作茧自缚,你们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呢?”
“你们还真上当了。”奏儿笑道,“五哥骗你们的,他已经有了未婚妻,我们怎么可能在一起嘛!那天早晨他只是头有点疼,来跟我要颗止痛药罢了,没想到七哥还坚信不移。”
“捉弄我的?”褚全真难以相信他居然被辜永奇骗了,他挑了挑眉,不满的道:“那家伙!”
“那么没有什么婚礼了?”茉优失笑的看着奏儿。
“当然。”奏儿回答的毫不犹豫,接着,她敛起了笑颜,正经的道:“对了,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们,你们最好有个心理准备,五哥发生车祸,头部受到重击,目前正失忆中。”
“失忆?!”褚全真与茉优异口同声的脱口而出。
“什么时候的事?”褚全真皱着眉宇间。
“昨天。”奏儿落落寡欢的低语着,“很不巧是不是?你们要来他就失忆,现在他记不得你们了,或者换句话说,他记不得任何人。”
褚全真与茉优对看了一眼,都觉得无法理解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漾,原本他们是高高兴兴来为奏儿接回断臂,再喝他们的喜酒的,没想到却……“原来你是为了这个才这么愁眉不展。”茉优这才恍然明白。
褚全真阴郁的说:“奏儿,安排手术时间,我先为你做手术吧,起码万一永恢复记忆了,他会很高兴看到你完成手术。”
奏儿黯然的摇头,“算了,手术不重要,做不做都无所谓……”曾经何时,她是那么盼望能接回失去的手臂,可是现在却没有意义了,永已经忘记了她,他根本毫不在乎她这个义妹是断臂抑或完臂,或许在他心里,他根本就认为她本来就是有残疾的。
想到这里,她的心痛了起来。
“奏儿,我不准你不做手术!”褚全真坚持的说。
茉优也劝道:“是呵,奏儿,永失忆已是事实了,而你的手臂还能挽救,不要放弃你自己。”
看到褚全真眼里的坚持,奏儿突然对辜永奇的失亿乍现一线生机。
她急切的看着褚全真,“七哥!你医术高明,你一定可以让五哥恢复记忆!劲雨不是曾服用你开的药方而恢复了记忆吗?那么五哥…·”“镇定下来,奏儿。”褚全真强而有力的按住她肩膀,“那不一样,劲雨是被人下药才丧失记忆,自然可以用药物救回来,永是速撞击后失去记忆的,除非有一天他自己想起来,否则没人可以逼迫他。
失望顿时冲击着奏儿的心。没有办法,连神医褚全真都说没有办法了,那永是真的再也无法恢复记忆了。
“奏儿,你先别失望,让全真帮你治好手臂再说。”茉优真的不忍见她如此萧索无奈。
奏儿露出一记苦笑,他们不明白,而她也说不出口。
如果未曾得到,她不会这么痛苦,她明明已经与永身心相许了,却要自己将这份感情永远深理在心底,永什么时候会恢复记忆?如果在他失忆的这段时间他就要与小芙结婚的话,她又该何去何从?
这一切的变数都是令她仓皇不安的原因,而她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等待奇迹的出现。
辜永奇失去记忆之后,白芙变成最常出入病房的人,他们的感情跨越了另一个境界,比他未失亿前要好上几倍。
同时间,奏儿也在褚全真全力操刀下完成接臂手术,以现今在医学上的技术来说这次的手术非常成功,更成为医学上一个卓越的病例。
奏儿与辜永奇就住在同一间医院,她的伤口痊愈情况非常良好,可是她看到辜永奇的时间却少得可怜,他只在她开刀完那天来看了她一次,原因无他,因为白芙占据了他绝大部分的时间。
“奏儿小姐,看见你接回手臂,我真是替你高兴啊!”古嫂炖了滋补的鱼场来,她每天都会为奏儿炖些补品,希望奏儿快点康复出院。
“我也没想到七哥可以帮我接回手臂,全都要感谢他。”她沉静的微笑。如果不是古嫂来,这病房真会静得叫人发慌。
古嫂笑咪咪的道:“说起全真少爷,他的医术真是好得没话说,前几天我胃疼,他随便在玻璃花房里拔了几味药草给我吃,现在我一点事都没有。”
奏儿微微一笑。“当然,他是我师父嘛!”
“如果全真少爷也能医好永少爷就好了。”古嫂咳声叹气的道,“昨天我送鸡场去给永少爷的时候,他一点都不记得我,好好的一个年轻人却变成这样,那些黑手党真不是人,看了真教人难过。”
奏儿沉潜的感伤又被古嫂挖了出来,她振作了一下精神,挂起笑意,故作轻松的问:“那么,这另一盅补汤一定是熬给五哥的了,我帮你送去好了,古嫂,你先回去休息吧!”
“也好。”古嫂体贴的道,“奏儿小姐,你别整天关在病房里,多出去走走,看看你的伤口会不会好得快一点,博士到莫斯科去访友还没回来,你和永少爷又一前一后进了医院,家里真是冷清多了。”
奏儿拍拍她的手背,承诺的道:“我知道了,我会快点好起来的。”
幸好义父凑巧到莫斯科参加老友儿子的婚宴,否则若他知道永的事,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样子。
看着那盅补汤,奏儿心情忽的有些好转。她又可以有理由去看永了,只是她知道他对她依然还是会那么陌生,这是她无力改变的。
白芙像只忙碌的蜜蜂在辜永奇的病房里打转着,她一会儿削水果,一会儿替他读书报,一会又弄热牛奶给他喝,而现在,她又像个贤慧的小妻子似的腻在他病床上为他捶背。
“舒不舒服?”她柔柔、甜甜的问他。
辜永奇点点头,微微一笑,“谢谢你。”
他这个未婚妻真够周到的了,每天都出现,还细心装扮得像清晨的第一滴朝露,她笑语呢哝,总是能把欢笑带给他。
“干么对人家这么客气嘛!”她桥唤的抱怨,说着说着,她的手就往前勾住了他预子,在他男性的喉结处轻缓的触抚着。
“难道你希望我对你很不客气?”说着,他一扯,她就从背后跌到他怀里,整个人就坐在他盘腿而坐的大腿上。
“哎呀!”白芙又羞又欢喜。以前永从来不曾对她这么亲密过,没想到今天他居然肯把她抱个满怀。
辜永奇伸手抱住她,将她带进怀中,笑问道:“干么脸这么红?”
“你真讨厌!”她用小小的拳头着他结实的胸膛,愈愈觉得心荡神驰,他们这样根本就是在挑逗对方。
“讨厌你还要嫁给我?”他笑着捧住她脸颊,看她俏丽的容颜又泛起红潮,他可以断定她一定非常爱他,而他们在他本丧失记忆之前的感情也一定非常好,否则她不会这样老是来腻着他。
白芙帅气的扬了扬眉,乌溜溜的大眼睛往天花板一转,轻哼着,“谁说要嫁给你了?我说了吗?”
“好吧,就当我没提。”辜永奇的手离开了她脸庞,眼睛也不再看她了。
“你……”她觉得嘴唇好干燥,身子也热烘烘的,浑身的情意被他逼得快爆发了,而他却还可以像没事人一般。
“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她瞪着他,忽然,她不甘心再错过这一次机会,她太喜欢他了,她不想跟他一直停留在精蜒点水式的淡吻而已。
“不了!我不玩了,你欺负人!”白芙热烈的低喊,一下子紧紧抱住他腰身,娇柔的头颅在他胸前磨蹭着。
辜永奇的手搁在她美妙的楚腰上,她柔软的挺立胸脯正抵触着他胸膛,她女性的气息环绕在他鼻息,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会被这软至温香诱惑的。,他任她抱着,却发现这拥抱没有带给他熟悉的感觉,他皱了皱眉。难道过去他们不常这样热烈的拥抱吗?
白芙抬起脸来,双颗嫣红,双眸亮晶晶的看着他,“永,吻我!”
辜永奇看着她,有些犹豫。他吻过她吗?大概有吧,他们是未婚夫妻,他不可能没有吻过她,看她对他热情的程度,他们之间恐怕不仅仅只有吻,或许他们早有亲密关系。见他被动的沉吟,她索性主动勾住他颈子,不由分说的堵住他的嘴唇,献上火热的香吻。
她爱欲难耐的火苗窜进了他齿缝间,与他纠缠得难舍难分奏儿提着古嫂的爱心鸡盅来到辜水奇的病房门口,她深吸了一口气,想像待会面对他时会是什么情景。
几次见面众都对她很冷淡,她这个义妹对他来说根本没有意义,他眼睛所看到的就只有小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