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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对俊男美女历来不合,正如此刻,当安达里尔返回自己的“巢穴”时,那个她不想看到的身影不出意料的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啧啧啧,想不到安达里尔也会给天使留些颜面?这还是炼狱的恶魔么?难道庇护所真的让你改变了观念?”
柯崔莱恩的声音很低,甚至可以说比一般的女性更显阴柔,他那张精致到女人都会嫉妒的面庞让安达里尔不出意外地皱起了眉头。
“好消息,坏消息,听哪一个?”
这可不像是柯崔莱恩这位“谎言之主”会说出口的话,两人几百年来说得不多的几句话基本都是相互之间的冷嘲热讽,从未听说过今天这种仿佛好友般的语气。
“想耍什么花招?我想你不会对那个人类感兴趣了吧?那可是个雄性——”
“好像如果他是个雌性你就会放过一样,”柯崔莱恩嗤笑一声,“不想知道我想说的消息么?”
“虽然你满嘴没真话,但是我倒想听听好消息是什么?”
安达里尔双手放在胸前,丰满的胸口被挤出了深邃的沟壑,可是那目光怎么看也不像是以往平时所带有的诱惑,却透着浓浓的敌意。
“离开庇护所的方法找到了。”
柯崔莱恩邪邪一笑,做了一个极为绅士的鞠躬礼,“这绝对是值得庆祝的一个好消息。”
安达里尔色彩斑斓的双瞳有微微的闪烁,内心对这位谎言之王的话语根本不予信任,她没有表情的继续道:“坏消息?”
“我不会告诉你在哪里。”
柯崔莱恩嘴角一咧,露出了双唇间银白色的尖锐牙齿。
这句话让安达里尔瞬间从飘浮的姿态落地,越前一步逼近到了柯崔莱恩的面前,面对面的痛苦之母露出了一幅从未显露的阴狠表情——“少在我面前故弄玄虚,几千年了,我还不知道你那张嘴里能说出什么东西?”
“那我们走着瞧。”
柯崔莱恩皮笑肉不笑道,那双泛着银光的眸子直视安达里尔的魅惑之眼,没有丝毫畏惧。
“哼。”
知道现在打也分不出胜负的安达里尔转身进入克莱恩家族的“蚁穴”,再也没回头看过柯崔莱恩一眼,而后者在这个百分之两百不欢迎他的巢穴面前伫立片刻,同样于瞬间消失。
而就在此刻,天空骤然飞过一群黑压压的吸血蝙蝠,直奔远处的山峰而去。
在庇护所位面的动荡进行之际,毫不知情的人类世界仍然在按照它原本的既定轨道运行着。
战争,和平,两种相对状态永远同时存在于这个位面。
拜占庭帝国已然步入严冬,潮湿而冰冷的气候让街上的人们愈加稀少,贵族们因为帝国目前停战而返回了自己的领地内休养生息,立下功勋的年轻新贵们正在享受他们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所换来的荣耀,平民们却在计算着帝国因为战争而增高的赋税到底需要自己多努力几分才能交得起。
不过很显然,拜占庭唯一与世无争的,就是那群在神学院依旧寂寞的苦修的神术师。
布拉格教区今年收成不错,所以冬季到来之际,平民们更愿意在比君士坦丁温暖的多的街道上走动,他们偶尔能看到身穿教袍的修士们行走在城市外林边的道路上,依旧是一年四季不会变的形象——手中提着的两个水桶盛装着神学院一天所需的全部水源,一步一步向前行进。
贞德停下脚步,将水桶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对着冻的通红的小手哈了几口气,捂着脸蛋缓了缓,继而弯腰,提水,继续向修道院行进。
几个月的生活下来,贞德倒也知道了这所修道院的一些历史——卡斯特罗主教所选的这所古旧修道院,是自从古西迦帝国之前的上古时期便存在的一所著名建筑,说著名并不是因为这里曾经出过多少主教或显赫人物,而是它是从人民信仰“诸神”那个原始年代流传下来的古迹,虽然外表已经和其他拜占庭建筑无异,但内部结构与壁画装潢仍旧保持着异常古朴的风格,为何这所建筑会被布拉格教区的牧首“荒废”?
贞德只是耳闻一些只言片语,却都不敢相信——她不愿听信谣言,而是继续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成为神术师后,贞德每天的生活并没有比以前复杂多少,没有像魔法师那般对着同一个咒语或法阵联系上千遍,贞德每天做的最多的,依旧是祷告——一次又一次祷告,以及跟随主教大人为街边因为贫穷而居无定所的流浪汉们发放粮食。
北方进攻拿勒与西方面对神圣加百列的战事,在布拉格教区都或多或少造成了影响,一批批军队从这里经过,去向了远方,一位位原本在这里生活的人民拿起了手中的武器,跟随贵族赶赴了前线。
许多人,再没有回来。
有些内向的贞德在这里目睹了生死离别,目睹了人间大多数疾苦,行将饿死的乞丐,阿谀奉承的贵族,打拼努力的平民,寒风中尽职尽责的卫兵。
以及修道院内那仿佛从未停下的祷告声。
进入冬季,一切似乎归于平静,但是一场大雪之后从前线撤回的一只军队打破了这里的宁静。
这是从西面对峙加百列帝国扯下来的最后一批常备军队,温德索尔公爵率领这批大多以步兵和工兵为主的万人部队进驻了帕格森伯爵所镇守的维尔加城,这位在前线呆了近半年的公爵终于接到了帝国君主撤退的命令,不过显然他没有就此完成任务——北方已经和拿勒国发生多起冲突的亲王朗基努斯正等待着第三批预备队的支援。
他们的到来,让城市内部的贵族们立刻从温暖的壁炉前急匆匆的走开,换上最华丽的服饰,叫上最忠心的仆人,列队出城欢迎。
身处边境附近的帕格森伯爵是名副其实的鹰派,对于温德索尔公爵一直处于交好状态,在君士坦丁风向集体不看好这位公爵时,他的表现可谓异常重要——而更重要的是,平时和卡斯特罗主教打好关系的他同样准备利用这次机会帮助公爵修复和教廷的那点“裂痕”。
要是公爵的儿子在这里就好了,帕格森伯爵望了望远处的城门,心中不免叹息。
巴利切的严冬似乎比任何一年来的都要寒冷。
夜晚的温度达到了零下二十度,这使得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守的士兵们都如同生锈的零件一般难以行动,因为衣物没有及时添加到位,从未在这种寒冷条件下战斗过的士兵们因为没有足够的柴火导致了连续的冻伤冻死现象,让几位指挥官甚是苦恼。
弗丁的军队攻下了帕斯城,得到的却只是一个空城——水源被污染,甚至大部分木柴等物资都在一把火中焚尽,对于在接下来两个星期因为暴雪受困于此的士兵们而言无异于煎熬。
而雪上加霜的是,指挥官们竟然在十天后接到了敌人军队已经占领三座要塞的消息——黑格尔的骑兵团竟然一路朝西北进发,进攻并夺取弗丁军队之前占下的三座要塞。
按理说这种气候条件,想要攻下城墙高度达到十米的要塞至少需要大规模的攻城塔楼和上万名士兵,可是黑格尔的骑兵团却一溜烟冲破已经打开的城墙大门直入城中,不费吹灰之力便占领了要塞,而相同的手段竟然同时应用在了三座城池之上。
原因?
目击者汇报是一名实力强大的血族杀死了镇守城门的士兵和魔法师,同时这群骑士俘虏了弗丁帝国超过十位贵族,其中领地实力和面积位列上游的克里斯蒂娜领主赫然在列!
对于指挥官而言这是难以计数的损失,因为克里斯蒂娜伯爵手中掌握着不少铁矿资源和数量可观的兵力——但是他绝对想不到从头到尾,自己所攻下的那些城池之所以轻易被占领,完全是因为克里斯蒂娜暗中命令把守士兵的哨岗集体削减并换上自己人的后果。
战争的局势现在变得微妙起来,原本准备包围黑格尔的弗丁和神圣加百列帝国一直被卡在了帕斯城这里动弹不得,帕斯城后的第二道防线对于兰帕德来说很关键,因为一旦攻下三座原本人口并不多甚至从来不被重视的军事要塞,那么西塞林主城将直面敌人的大军。
可是如今伴随着骑兵将东巴利切被占领的城市逐渐夺回,又加上整个东巴利切领主们的贵族军队逐渐集结在了黑格尔部队的麾下,竟是突然之间反将一军,对弗丁和加百列军队形成了包夹之势!
原本准备强行进攻的弗丁军队被两场大雪搞的连行进都要承担每天士兵活活冻死的代价,加百列的军队因为仰仗弗丁后勤部队,同样面临物资短缺和寒冷难御的困境。
简而言之,原本势在必得的战争,突然之间有些打不下去了。
【卷二】守夜人 第七十八章 使徒之座
看似逐渐占据优势的领主黑格尔,实际上并没有比对方好过多少。
墨菲斯和阿什坎迪仿佛从这个世界消失般没有任何消息,这让原本就认为她们遭遇不测的黑格尔愈发肯定了这个想法——但战争不是儿戏,即便阿什坎迪和墨菲斯不再影响战局,黑格尔却要面临接下来的责任,他必须稳住军队,因为失去主心骨的煎熬对于士兵们来说是致命的。
入冬以来,因为难民集中,粮食消耗成为了大问题,比以往更寒冷的冬天让敌人付出了残酷代价,却也同时让兰帕德领民遭受了饥寒交迫之苦,为此黑格尔不得不派出一支队伍去往了东南方伊森格尔购买了大批粮食物资运向几个难民集中的城市,同时也拿出了为数不多的领地财富从伊森格尔的米加公国大公手中雇佣了一支人数不到一万的步兵队伍,沿着边境线一路北上,成为隐藏在大雪中的一支奇袭军队。
这让兰帕德的财政异常紧张起来,为此黑格尔拿出了自己仅存的那些财物充了领地的金库——为此贵族们也是做出了自己的行动,集体捐出了一批财物,避免了这些费用平摊到平民头上的命运。
唇亡齿寒的道理,贵族们都明白。
可是这依旧无法弥补那巨大的财政缺口,黑格尔不得已,来到了西塞林伯爵府那个从未有人靠近过的屋子面前。
这里存放着衣卒尔的遗产——虽然墨菲斯从未和黑格尔明说过任何有关于这间屋子内的物品,但是木质结构的房屋如何阻挡那些惊人等级的魔法装备的波动?
“你不能进入。”
始终守卫在这里的血族康普顿抬手拦住了可谓山穷水尽的黑格尔。
风雪无阻的站在这里几个月,康普顿的面色一如既往的苍白,他的身材虽然强壮,但是相比北方格拉斯家族血统的黑格尔却依旧如同小了一号,此刻穿着一身布衣的他眉毛和肩膀的皮毛斗篷都冻结了一层白色的冰霜,看上去如同一座冰雕般滑稽。
黑格尔一身黑色铠甲,红色里衬的皮毛斗篷拖在地上,皮靴是极有北方特色的狼皮材质,冰冷的长剑跨在腰间,被一双宽厚有力却没有佩戴手套的手掌握紧。
“兰帕德的领主现在是我。”
“我不听从领主的命令。”
康普顿没有丝毫余地的回答,轻轻捏紧拳头的他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你知道你阻止不了我的,墨菲斯和阿什坎迪并不在这里,或许以后也不会回来,你的守护还有什么意义?”
黑格尔并没有如强盗般直接动手,却是如此问道。
“需要意义?”
沉默寡言的康普顿说出了他长久以来唯一一句疑问语气的话语。
“领地危急,这里的东西或许能拯救领地内的人民,虽然我不知道都包括什么,但是我想墨菲斯将它们留在这里并不是为了让这些东西成为展品,毫无意义的腐烂在这里。”
黑格尔在做着最后一次努力。
康普顿本不想废话,但是看到黑格尔如此诚恳的摸样,原本准备直接挥拳的他停顿半晌,声音低沉的回答道:“如果让我食用普通人的血液,可以充饥果腹,给我高阶神术师的血液,可以晋升等级,但如果是教皇的血液,我会死。”
这句话的意义很明显,黑格尔并不难听出其中的意味,但是他此刻已没有更多选择。
“我没有退路。”
黑格尔抬手便是一拳——康普顿早有准备,架臂格挡,却无奈子爵吸血鬼和高阶大骑士之间的鸿沟无法逾越,仅仅三击之后康普顿便被黑格尔抓住臂膀扔飞了出去。
似乎是遵守着内心某种原则,黑格尔自始至终没有使用任何武器。
迈步向前,他伸手推向了木门。
可是在这一刹那,让黑格尔和康普顿同时感到意外的是——木门竟然率先自己打开跟随阿什坎迪一路飞行的墨菲斯望着脚下的陆地,一阵恍惚。
不知道飞行了多久,阿什坎迪在一个又一个山峰之上眺望,最终寻觅到了一个公正天使卡尔帕里斯所说的“最高处”的地方。
如果说普通的山脉在视野内可以称作“连绵起伏”,那么眼前这处山峰则可以称为“拔地而起”。
这是一座普通强者都无法攀登的山峰,它就像是被土元素刻意砌成的石柱,没有什么山坡或山路,直上直下,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