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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他不可抑制的咳嗽着,伸手一抹嘴角,却是发现满手鲜血,手指在零下的气温之下渐渐变得僵硬起来,墨菲斯明白自己必须采取点什么行动杀死她?
使劲咽了口唾沫,墨菲斯明白自己此刻身后“垫背”的家伙是什么样的存在——那是比阿什坎迪实力还要强大的魔王,是地狱五位“罗德”级存在之下的高阶大恶魔,以她的身份和实力,看自己跟看个蚂蚁没有任何区别。
可是现在因为撞击,这位之前和乌列、柯崔莱恩、阿什坎迪及拉姆都交过手的痛苦之母似乎也有些吃不消了,不过墨菲斯仍旧能感觉到背后这个魔王级存在的心跳——有力的搏动声证明她的苏醒是早晚的事“该死的。”
手摸向腰间,魔钢短剑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他试着活动身体,终于从那上半身和人类相近的安达里尔身上挪了下来,可是地面之上连块大点的石头都没有,处于冲击炸出的深坑内的他只能看到四周因为高温熔化的沙石和缓缓冒着烟的焦炭,最终,连爬都爬不动的墨菲斯努力伸手够到了安达里尔背后伸出的骨刺长鞭中的一条,这硬度超过钢铁的东西被他拽到自己面前,拿起带有尖刺的一面便朝着身旁安达里尔的心脏刺了过去!
“咔!”
墨菲斯打死也不会想到那看似柔嫩白皙的皮肤竟然在被骨刺撞击后和钢铁铠甲没有任何区别,竟是生生抵住而没有被划破哪怕一个口子!
他毫不气馁的举起骨刺,准备狠狠刺入对方紧闭的瞳孔——可是就在即将成功的那一刹那安达里尔的双目猛然睁开!
一股巨力在墨菲斯手中反向袭来继而将他生生抛了出去!
“呯!”
景物在空中旋转,墨菲斯被毫无悬念的扔到了距离安达里尔十多米远的深坑外,让原本就几乎无法动弹的他疼的不住呻吟,抬头望向那个深坑,一个巨大的黑影生生从五六米深的坑底跃起,阴影笼罩了墨菲斯,令他窒息这不是开玩笑,魔王级的安达里尔真的和自己出现在了人类位面。
蜘蛛般的身躯因为撞击而折断了两条腿,但这丝毫不妨碍这位恐怖的恶魔以捏死一只蚂蚁的力气捏死墨菲斯,而事实上安达里尔也确实是这么做的,因为墨菲斯刚刚的行为确实让安达里尔感受到了一丝威胁,所以此刻她的动作可谓粗暴异常。
“爬虫,别太过分!”
两条钢鞭般的骨刺从安达里尔背后直直刺来!瞬间钉穿了墨菲斯的肩膀,鲜血四溅,肩胛骨被穿透的墨菲斯尚未来得及说话,另外两条骨刺便钉入他的手掌!
剧痛安达里尔的伤害绝不仅仅源于物理攻击,对于灵魂的直接伤害让墨菲斯品尝到了难以言喻的痛苦——拥有“痛苦之母”头衔的安达里尔绝非虚名,被惹怒的她极度喜欢虐待猎物所带来的快感,当墨菲斯被四根骨刺生生从地面勾起之时,这位以施虐狂闻名炼狱的女人深深吸气,轻声道道:“人类位面的气味——似乎都遗忘了这里的气息了呢,你,是否准备好去体验真正的痛苦?”
双肩双手被骨刺钉穿的墨菲斯姿势如同教堂内主的受难像般,他的脸颊因为被安达里尔的骨刺拖近而面对面贴紧,忍受剧痛而不住流出冷汗的墨菲斯因为伤势过重而视野开始模糊,甚至于内心都不可抑制的生出了求死的!
可是,就在这时,安达里尔已经抬起并准备刺穿墨菲斯胸膛的手掌却突然间停住——那张白皙面庞的表情竟是在目光瞥向四周时发生了戏剧性变化,以至于她似乎一下子忘了墨菲斯的存在。
“扑通。”
墨菲斯身体的坠地声在废墟中突兀异常。
已经昏迷的他没有看到身体巨大的安达里尔竟然丢下他朝侧面已经毁掉一半的修道院走去,身为炼狱高阶恶魔的安达里尔在这过程中逐渐化为了人类形态,当以普通人类姿态站在修道院前时,满面惊呆的她抬头望着身前残缺的建筑,手指颤抖着伸出,轻轻在那断壁残垣上触摸片刻…
“这…就是我的命运么?”
莉莉丝带领着骑兵队以最快的速度赶向了“陨石”坠落的地点,四周的建筑飞快的在眼前闪过,冲出城门,一路朝着山脚处行进的莉莉丝却是觉得自己越接近那燃烧着黑烟的目的地,心中就越发慌张起来。
这种莫名的情绪已经很少出现了,在战场上经历了那么多少次生死,对于可能发生的早已麻木的莉莉丝已经丧失了对死亡的恐惧,她惧怕什么?
有时候,人根本不明白自己惧怕什么,因为没人能看清楚自己的内心真正的想法。
“警戒,第一小队跟我上前,其余两侧掩护!”
通往修道院的林间小路崎岖不平,作战经验丰富的莉莉丝为了防止出现不必要的意外,留下了一支骑在马上的预备队,带领另外十五人下马拔剑,以最大面积的地毯式侦查朝距离不到两百米的修道院走去。
地面上原本的积雪被冲击波生生吹的近乎消失,修道院附近所有树木集体倒伏折断,大火因为远处的树木积雪深厚而逐渐熄灭,当那个巨大的深坑出现在眼前时,莉莉丝还是止不住的咽了口唾沫。
“立刻返回,汇报情况。”
莉莉丝先行让一位骑士转身报信——她不确认坠落在这里的东西是什么,若是自己遭遇不测,先回去的人也好第一时间让温德索尔公爵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
这是斥候营的基本觉悟,即便当了骑士中尉,她一样不会忘。
三名骑士被派遣滑下深坑探查,莉莉丝绕过深坑,却是注意到了地面上几个诡异的痕迹。
铁镐凿进地面的坑洞?
“中尉你看那是什么?”
旁边不远处低伏身体前进的骑士指了指不远处修道院边上的地面突然问道。
莉莉丝抬头,却是觉得心脏没来由的抽了一下——她做出其他人待命的手势,独自向前走去。
“医护兵!!!!”
当她看到遍体鳞伤而陷入昏迷的墨菲斯时,这位平时以不苟言笑著称的骑士中尉彻底将手中紧握的短剑扔在了一旁。
……
“我不希望任何知道这条消息的人将不该说的话传出军营。”
阿卡尔公爵的面容有着前所未有的严肃,此刻的他就站在被轰掉房顶的修道院中,对着自己极为信任的两名副团长下了死命令,而他的身旁不远处就是卡斯特罗主教,这位老人面容同样紧绷,见公爵将目光转移向了自己,便主动道:“布拉格教区发生了一件意外事件,但君士坦丁不会知道它带来了什么。”
“请原谅我的鲁莽,主教。”
阿卡尔公爵是在骑马抵达修道院的时候才得知的这个消息,而这个时候整个修道院已经被莉莉丝这位骑士中尉下令封锁,同时除却医护兵外没有任何人靠近——公爵庆幸朗基努斯亲王有个脑袋灵活的好女儿,要不是她,消息走漏在所难免。
但墨菲斯此刻重伤陷入昏迷,公爵大人虽然清楚自己的儿子和天空中出现的时空裂隙有联系,可卡斯特罗主教的意思依旧是一切只能等墨菲斯苏醒再说。
明白只能如此的公爵依旧平静下不来——上一次见到自己的儿子还是在君士坦丁的那场宴会之上,如今再一次相见却险些是生离死别,公爵每每想到看见墨菲斯身上那骇人伤口时的情景都会不由自主的握紧拳头——究竟经历了什么,才能让他受到如此严重的伤害?
【卷二】守夜人 第八十三章 一个有关堕落的故事
(出趟远门,和媳妇一起去外地参加一场婚礼,五六天才能回来,这几天删稿改稿过多,爆发可能无望,望各位谅解!)
推开木门,公爵来到了墨菲斯休息的石屋内。(_——)
卡斯特罗主教特许呆在这里看护并监视墨菲斯伤势的贞德起身,老公爵挥手表示免礼,而莉莉丝则坐在墨菲斯的床边,连站都没站起来过。
说起来,年纪尚小的贞德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再一次见到这个家伙会是如此情景——面前的墨菲斯没有了在塔伦斯学院时干净的笑容,却是面色极差,如同街边行将入土的老乞丐一样,几乎完全丧失了生命气息,这让她内心难受的紧。
从没有接触过“公爵”这种头衔贵族的贞德抬起头,神色有些紧张,但阿卡尔公爵却很直白的说道:“我是墨菲斯的父亲。”
贞德点头。
“他在塔伦斯学院和你经历的事情我知道。”
公爵大人不紧不慢的话语让贞德手指微微捏紧,她不明白眼前公爵想要说的是什么,眼神异常无辜。
而旁边始终默不作声的莉莉丝这时抬起了头——眼圈有些红的她这才知道身旁这个面颊有些婴儿肥的小女孩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不用紧张,我只是想告诉你,这里是修道院,是你生活的地方,我,只是一个因为儿子受伤而担心的父亲。”公爵叹了口气,转而看向了莉莉丝,“卡斯特罗主教说他不会有大碍。”
虽然目睹了圣疗术让墨菲斯身体伤口愈合的一幕,但莉莉丝直到确切听到公爵说这句话,才算彻底松了口气,松开被她捏变形骑兵手套,莉莉丝长舒了一口气。
留在这里是她的主动要求,公爵大人没办法拒绝,毕竟她背后是朗基努斯亲王——有些时候在没有决定的时候,就不要随便下定论,比如此刻公爵很轻易的便能察觉眼前两个女孩子似乎对自己的儿子都有些好感,但这并不代表自己就要采取什么行动。
“没有异象?”
墨菲斯的坠落存在太多疑点,所以他在此刻问向了第一时间探查的莉莉丝。
“地面上有奇怪的痕迹,不像是人类,可能是高阶魔兽,我已经派出三支小队沿修道院辐射侦查,消息最晚一个小时后会回馈。”
“我一直以为他在巴利切…可是现在看来,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鹰眼’的侦查范围不够大,前些日子只是说巴利切遭受入侵的事情,可是现在看来…”
公爵叹了口气——)
而在这时,墨菲斯苏醒了。
“呼——”
吐出一口闷气的他缓缓睁开了眼,胸口憋闷异常,让他感觉自己仿佛从未呼吸过一样,只是在睁开眼睛后不久,他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安达里尔没杀自己?
眯眼,墨菲斯看到自己睡在了一间简陋的石屋内,壁炉特有的橘红色光芒将自己的影子拉长,他定了定神,微微扭过头,看到那壁炉前有着一个熟悉的背影。
“父父亲?”
生疏的词汇却蕴含着不同的意味,墨菲斯用拜占庭语说出它的时候有些结巴,阿卡尔公爵望着墨菲斯,没有过多欣喜或激动,却是点点头,那张墨菲斯印象中总是有着一股子威严的面庞此刻没有了以往的刻板。
“孩子,你没事了,这就好。”
男人总不会说过多废话,望着苏醒的墨菲斯,他最终说出这么几个字后便不再言语,可墨菲斯能感受到眼前这位公爵父亲欲言又止背后的情感,他深呼吸几次,发现自己的身体竟是基本恢复了正常,伸手触摸肩膀,发现没有任何残缺。
可是脑海中突然之间闪过的一幕却让他瞬间冒了一身冷汗——“这是哪?父亲你是在哪里找到我的?!”
旁边的莉莉丝似乎强忍着什么冲动,声调怪异地插嘴道:“拜占庭,维尔加城,你从天空坠落到了这里…”
墨菲斯扭过头,望着这个曾经在自己面前耍着大小姐脾气的女孩儿,印象中她的肤色可没这么深,头发也不会油腻的纠结在一起,身上的铠甲从来都是干干净净,可是如今这位亲王的女儿却像是个刚从战场上爬回来的老兵,早已没了当初半点娇气摸样。
可是回想起那个恐怖的魔王级存在,来不及说什么叙旧话语的墨菲斯却是立刻从床上蹦起来道:“你们没被袭击?没有见到什么奇怪景象?!”
这一连串问话让思绪纷乱的莉莉丝愣住,原本想说些什么的她被墨菲斯这么一问,本能的回答道:“别的?没有你浑身是伤的躺在了地上。”
“没别的东西?或是痕迹?”
墨菲斯转过头,却是看到了贞德——许久未见的几张面孔接连出现,让他几乎以为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可是联想到安达里尔的存在,他此刻感受到的只有彻骨的寒冷。
贞德、阿卡尔公爵和莉莉丝都奇怪地望着他,但是没有人会认为墨菲斯疯了——老公爵面色严肃的问道:“需要我做什么?”
墨菲斯望着眼前的父亲和莉莉丝,努力地平静呼吸,最终缓缓道:“能不能让我先一个人安静会?”
公爵点点头,望了望莉莉丝和贞德,三人没来得及说什么多余的话语便一同走出了房间,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的贞德显得有些楚楚可怜,可是墨菲斯却没敢流露过多情感。
“咔。”
木门锁上,墨菲斯直接瘫坐在了身后的床上。
可是下一刻,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声音在耳旁响起——“亲人…朋友…多么熟悉的感觉。”
该死的…
安达里尔轻柔的嗓音让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