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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丁克·查尔斯,科文·约翰,布泽尔·庞贝。”
……
“想要看到别人的记忆,首先要让它的灵魂与自己相连接,‘尼布楚法阵’就是为了链接灵魂而构建的,因为我对斯芬克斯和海德拉有直接的掌控权,所以我可以通过这个方式来查看它们的记忆。”
墨菲斯一边捧着手中的《矩阵集》,一边确认着眼前已经绘制完成的法阵精确程度。
“你对我也拥有掌控权,别忘了这一点。”摘下头盔站在墨菲斯身旁的让娜和他一起身处这间宽阔而封闭的房间之内,并且在魔法阵绘制的过程中对墨菲斯有了不小的帮助——因为她对于灵魂的了解已经远远超过普通的魔法师,一些理论和偏差只需要她通过灵魂能量感受便可以直接给出正确的结论,而连日来的互相配合,也让她和墨菲斯之间的对话少了以往的几分僵硬,而更趋近于平等的朋友。
“就当它没有吧,这样或许更好,不是么?”
墨菲斯将典籍放在了一旁的地面之上,“只有束缚变少,我们才能看到更多的东西,并明白自己的选择是什么——或许我想有一天,斯芬克斯和海德拉进化到更高级别并拥有类人形态及智慧时,它们如果选择离开,我也不会拒绝。”
“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我很深刻的体会到了‘受制于人’的不快,所以我不想自己的朋友因为我而同样如此。”墨菲斯有些出神的望着手中已经准备好的能量晶核,“自由有两种,一种是你想做便做,另一种…是你拥有消极对待世界的权力,想拒绝,那便拒绝。”
让娜有些出神的望着眼前的男孩,或许现在已经不该称他为男孩了——个子渐高的墨菲斯在不到两年的打熬之下已经基本脱去了稚气,现在的他嘴边已经有了胡茬,缺乏睡眠产生的眼影和乱糟糟的头发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的多。
“需要我做什么?”
让娜竟然主动问向了墨菲斯,这让准备启动法阵的他有些吃惊的抬起头,望着身前这位灵魂态的骑士,墨菲斯回答道:“我准备窥探斯芬克斯与海德拉的记忆——他们是如何从亚兰蒂斯去了深渊,或许这能为传送门带来一些线索…不过这个法阵启动后我无法关闭,如果开启成功,那么一个小时后你来帮我关闭它,如何?”
让娜点点头,她发觉自己心中开始产生了越来越多的好奇心——曾经的那个心死而麻木的骑士仿佛因为灵魂的完整而逐渐改变了性格。
墨菲斯轻呼一口气,低头看了看脚下占地十多平米的圆形法阵——这个法阵并非源自正统的元素法师,对于研究灵魂的法师而言,这种法阵的作用几乎等同于零——因为这个世界上很少有人愿意签订完完全全的奴仆契约,而法阵在启动后所有参与者互相之间都可以查看各自的记忆…这就导致其最终仅仅用于对灵魂体联接时的状态研究,可是墨菲斯却通过权杖建立的契约而可以查看斯芬克斯与海德拉的所有记忆…不得不说这种法阵对于墨菲斯而言极为有用。
他迈步站在法阵的节点圆环之上抬起手伸向了位于中央位置的能量晶核,示意海德拉与斯芬克斯就位,随后对让娜点点头,瞬间启动了法阵…
“嗡——”
光芒从地面闪现而出,让娜看到法阵仿佛瞬间伸出了无数如灵魂般的半透明枷锁,眨眼困住了墨菲斯和两头魔兽,继而便是将他们彻底链接到一起的一道光环出现。
随即,让她感到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在了面前——那漂浮在身前串联墨菲斯与两头魔兽的光环中,竟是让娜凝视时脑海闪过了一幅幅画面…
……
“嘿,小子。”
大雨,冰冷潮湿的麻布衣服贴在身上,墨菲斯视野模糊的站在一处坟墓前抹着不断流出的鼻涕,一声问话让浑身发抖的他僵硬的转过了头。
阴暗的天空下,闪电照亮了那个走近墨菲斯的高大身影,他的声音并不大,声音也很陌生,墨菲斯下意识的向后靠了靠,却因为路面的湿滑而一屁股坐在了泥泞当中。
“别害怕,小子,我叫唐吉坷德,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是我想告诉你,如果再这么淋下去,恐怕你撑不到明天就冻死了。”
肩膀宽阔而一脸胡茬的男人蹲下身子,宽大的斗篷挡住了天空倾泻的冰冷雨水,他望着满脸泪水的墨菲斯,在暴雨中说道:“人终究会死的,你要学会面对这个事实,但是你要明白,她是你的养母,无论她曾经有多么粗鄙或不堪,都该记住她将你养大的事实,好好活下去,是你对她最大的回报,现在,起来,跟我走,听清楚了么?”
墨菲斯哆哆嗦嗦的嘴巴已经说不出任何话语,他的脸庞冻的发青,这种深秋时节下的大雨很有可能在一夜之间就变成大雪,此时的他已经发烧很久,随时有昏迷的危险。
“养母…是什么?”
他已经对于眼前的男人没有什么防备,只是问出了他唯一不解的问题。
但是没有来得及听到答案,他便两眼一黑昏迷过去。
那一年,墨菲斯七岁,在胡克郡,懵懵懂懂。
【本来想多更点,结果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低烧,浑身无力躺了一天,现在刚刚好点】
【卷二】守夜人 第十八章 惨重损失
仿佛旁观了这一切的墨菲斯不知自己此刻身处何处——他甚至感受不到自己存在,墨菲斯只是看到了一幕幕自己曾经经历的场景——在森林里没日没夜的狩猎生存、背诵那本《忏悔录》,被唐吉坷德用烟袋抽屁股…
就在他没来得及看清楚自己遭遇胡克镇那群土匪的经历时,四周的情景突然间转变——墨菲斯很快认出了这是斯芬克斯的记忆…它在竞技场时的表现,一路跟随墨菲斯的杀戮之旅,直到它突然间短暂的摆脱了墨菲斯的控制,在亚兰蒂斯的黑暗之中骤然跑远…
斯芬克斯在黑暗中奔跑着,来到了那亚兰蒂斯巨大的传送门前,似乎在听着什么东西的低语——而在这里它竟然还看到了之前摆脱墨菲斯控制的巨蛇海德拉…两头魔兽直直盯着那尚未显现出完整形态的位面传送门,看到了它时断时续与深渊位面相连时折射出的一幕幕深渊之景。
可是这种时断时续的链接并不能让两头高阶魔兽通过,它们站在这里许久,最终听到了另一个低语声的召唤,两头魔兽飞奔向了山体的另一侧…在那无尽黑暗当中找到了一道并不起眼的缝隙,最终看到了一个身穿黑袍的模糊身影。
一道在石室中构建出的传送门被打开,斯芬克斯和海德拉被那个身影的实力完全震慑而不受控制的跃进了传送门内…
迎面,深渊那永远暗无天日的景色扑面而来。
恐惧、奴役,斯芬克斯与海德拉如同牲畜般在这里被那个恐怖的身影驱使着和无数敌对的势力战斗——有血族、有深渊恶魔、甚至还有带有深黑色光翼的堕落天使!
而那个一直奴役着斯芬克斯与海德拉的身影终于在一场战斗中现身——曼达拉,那个曾经被布雷斯特族长召唤的“恐惧传播者”,真正实力似乎远远没有“君主级”那么简单,它的存在显然已是一方势力的首领,并且让墨菲斯感到无比费解的一幕竟然是深渊位面出现了一位他认识的天使!
斯芬克斯的记忆中,乌列竟然出现在了深渊位面。
可是来不及看到更多,墨菲斯便感觉眼前的情景倏然间开始了瓦解,几乎瞬间,他的眼前便恢复了一片黑暗——视野清晰之后,他看到的是让娜拿着能量已经耗尽的晶核的一幕。
“这么快就结束了?”
他的脑子还有些理不清那些刚刚看到的情景所带来的冲击,身体有一种莫名的虚弱,而旁边的斯芬克斯和海德拉同样是精神萎靡的摸样。
不过面对他的问话,让娜却迟迟没有回答,直到墨菲斯抬头好奇的望向了她,这位以前从不多言的骑士才出声道:“我刚刚…看到了你的记忆。”
墨菲斯愣了愣,想说什么,最终却还是没有说出口,看到让娜有些出神的在回忆,他却突然有了种莫名的感觉——
毕竟,墨菲斯无意间将自己的完全展现给了另一个人,即便他所谓的“”根本就没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内容,却依旧有那么一份特别意味。
气氛突然间有些尴尬,灵魂状态的让娜几乎看到了墨菲斯这一生做的所有努力和内心所守护的那些珍贵记忆,然而目光再一次望向如今站在面前的他时,却感觉恍如隔世。
“我想…我需要休息一下。”
墨菲斯有些懵的迈步走出石室,想呼吸几口新鲜空气的他直直去走到亚兰蒂斯的法阵并去往了地表,殊不知刚走出这座地下城,便接到了父亲阿卡尔公爵的来信。
打开阅读之后,他愣住半晌。
希丁克、科文、布泽尔可能阵亡,莉莉丝打晕了看守她的守卫骑马带领半个中队踏上了搜寻的旅途,随时有遭遇敌军的危险——为此阿卡尔公爵已经派出了至少三支大队朝敌占区连夜奔袭,但后果根本就是未知的。
公爵已经做出了自己所有的努力,甚至派出了三位圣杯骑士前去营救,但是过了最佳营救时间的队伍现在只能在敌人大本营外围寻找尸体或进行谈判——至于其他…公爵只能求助于墨菲斯掌控的“信条”能否提供更多信息来提供帮助。
墨菲斯思考片刻后立刻赶向了伯爵府,从黑格尔那里要来一张大陆地图,并找来了现任的情报官,直接联络那位“信条”幕后的瓦里安?康萨纳斯并请求提供有关于拿勒国边境的全部信息——自己则通过比例尺计算着从这里到拜占庭北方边境的距离和所需时间…
谋定而后动。
这是墨菲斯在无数次战斗过后学到的经验——着急是没有用的,如何将手边资源进行最大化的利用才是真正要做的事情,黑格尔以他的军事常识分析着目前兰帕德即将面临的战争形势,简而言之就是大概十天之内对方无法对领地造成过多威胁。
这段时间,足够墨菲斯骑乘海德拉赶向拿勒并返回。
他压制住自己心底的慌张,安稳的坐在黑格尔的座位上列下了一张单子,包括了需要准备的法术卷轴和携带的食物分量,并且最终选定了桑德兰跟随自己一通前往——不过未等墨菲斯做出下一步行动,一直呆在伯爵府的安达里尔却是来到了墨菲斯的身后,让他抬起了头。
“你的灵魂出了点问题。”
安达里尔眯着眼睛,小女孩摸样的她却是看上去严肃异常,“你不知道自己犯了多么低级的错误么?”
墨菲斯明白因为契约的原因,他与安达里尔灵魂的链接使她察觉了自己使用灵魂法阵的事实,可是“低级错误”从何而来?
“把自己的灵魂展现在别人面前,这是有多愚蠢才会做的事情?!”
安达里尔似乎很激动,出身炼狱的她深刻明白一个人的灵魂如果暴露在别人面前会有什么恐怖后果,直到现在她还心有余悸…因为墨菲斯如果在法阵中呆的时间更久一些,便会看到那些他不该看到的东西!
墨菲斯没有被安达里尔几句话唬到,他现在无暇顾及这些,只是起身道:“愚蠢?我觉得有时候太聪明也不是什么好事。”
说完,他便迈步走向了法师实验室,没有理会捏紧拳头的安达里尔——他甚至没有注意到后者今天穿了一身式样怪异的法袍。
同时,他也没有注意到安达里尔身体上若隐若现的一丝与众不同的气息…
……
莉莉丝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咬着牙飞奔在旷野之上。
在与那名看守自己的侍卫长搏斗时,她险些被对方摔断骨头,但是凭借自己毫不含糊的武技,这位骑士还是成功摆脱了公爵对自己的“监禁”并带领自己的中队和预备队伍迈上了寻找希丁克的路途。
因为公爵并没有让人知道她被“禁足”的事情,所以当这位少校下令出兵时没有任何人提出异议,不过因为救人心切,莉莉丝并没有让队伍携带大量补给,她也明白自己的行为无异于违抗军令,按律说严重了就该直接砍头,但是每每想起希丁克和贵族骑兵团默默冲向敌人的那一幕,她真是觉得自己还不如就在那一刻跟随他们一并冲向数量庞大的敌人。
冲动么?
莉莉丝明白自己很冲动,但是她更明白,如果自己变得和冰冷的铠甲没有热血,那整个人生将再无意义。
天色已晚,队伍无法于夜间寻觅踪迹,行进被迫停止的莉莉丝焦急的看着地图,紧咬嘴唇——希丁克等人是否已经阵亡?他们会被就地处决还是当做俘虏被押向拿勒国的大本营?
虽已进入春季,但夜晚的寒风依旧让人浑身冰冷,手指冻僵的莉莉丝沉默的坐在篝火前,无声的祈祷着。
……
而在百里之外,那支失踪的骑兵团此刻境遇可谓极端恶劣。
分成两队进行自杀式冲锋的骑兵团遭遇了惨重损失,希丁克很明白自己这一次恐怕要失去很多共同战斗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