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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她的,是那扇与世隔绝的石门前轻轻的脚步声。
异端裁决所对于“地狱”这间最高级别牢笼的看守力度和重视程度完全成正比,守卫二十四小时在外不间断监视,实力平均在ii级上下,不乏高手存在,只是这一切已然成为摆设,那位凭空兀自出现在地牢中的黑袍女人已经让异端裁决所所谓的“严密看守”彻底成为笑话,黑色暗纹编织而成的魔法袍晦涩而深沉,式样古朴而晦涩,有着普通魔法师难以想象的复杂魔纹,面容冷漠的黛拉就这么凭空站在了阿什坎迪的面前。
依旧不带一丝多余感情。
“让我猜猜,你是那位被誉为站在魔法金字塔顶端的墨兰托修斯?”阿什坎迪有些意外,有好奇,有调侃,却惟独没有畏惧,“能冲进这里的,至少是有独立称号的大魔导师,但是能不惊动任何人甚至主动降低所有法阵运转效率而不被察觉的,我想要么史书中留下你的惊艳一笔,要么就几乎不存在任何有关于你的记录。”
“你做了前者,我选择后者。”
黛拉的回答默认了阿什坎迪的疑问,她的全名近乎从未示人:“黛拉?墨兰托修斯”,魔法史中一个近乎神祇般的名字。
阿什坎迪伸手便想要扯掉脖子和手腕上那沉重的镣铐,可动作却在一半停住,继而放松手臂道:“会来这里带我走的人不会超过三个,但以救我为目的的只会有一个,可你并不在这个范围内。”
“你的判断与我无关,”黛拉声音依旧刻板,“我来这里只是路过,但却有一些话需要告诉你。”
她抱起了肩膀,脑袋微微侧着——这个动作是墨菲斯从来没有见过的,因为这说明黛拉的心情并不是很好,并且有可能使用任何方式干掉眼前看不顺眼的生物。
“一些警告,有关于和你签订契约的家伙,也就是我的学徒。”
……
美地奇城的结构是扩散式的,一圈圈以城市中央的领主府邸和雅各布大教堂为中心逐渐扩大,重要程度随着离核心区域的距离变化而成相关正比,不过这其中有一个例外,那便是异端裁决所在这座城市的分部机构。
并没有如梵蒂冈圣彼得大教堂遥相呼应的裁决所总部那般显眼,却是身处城市中心和边缘中断位置的一个不起眼建筑,地面之上三层,至于地下有多少层无人可知,外表有着和附近建筑物截然不同的风格,近似巴洛克却又仿佛一个混杂了不同时代风格的“杂种”,因为这所建筑经过了至少十一次大翻修,诞生至现在已经过去了七八百个年头,外表深沉阴暗,背对阳光。
而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一辆造型还算豪华的马车停在了这个平时近乎无人问津的建筑门前,从上面走下的少年一脸贵族式微笑,却没有穿着贵族传统的华丽衣袍,反倒是一身价值不菲的皮甲和腰间一柄短剑,胸前一枚罗兰家族徽章和骑士等阶勋章,形象在明显不过的贵族骑士。
手中拿着一封信件的墨菲斯抬头看了看这个在阳光下因逆光看不清面目的三层建筑,迈步,亲自将手中带有一长串签名和印章的证明交给了守护在门前的守卫,安静等待结果。
当得到可以进入的消息后,墨菲斯独身一人走入裁决所,亦步亦趋,隐没于阴影之中。
作为“监察者”,墨菲斯今天的任务是来进行报道和登记注册等一系列相关手续,与神圣加百列帝国繁杂多变的贵族阶级不同,这种神职者中的“侩子手”历来是编制精确而审核严密的,多一人少一人都能查的一清二楚,哪里会像墨菲斯的贵族身份般随随便便蒙混过关?甚至于每一个人的功勋和过失都会记录在档案,并在梵蒂冈总部的档案厅有着单独的备份记录。
神权的巩固,一样少不了铁血般的政治手段。
只不过墨菲斯在混乱和秩序中找到了一丝平衡点,顺理成章的达成了他庞大任务中最关键的一步。
墨菲斯进入异端裁决所的第一感受是阴冷,仿佛因为背对阳光,身处阴影之中的他感受不到光明带来的温暖,又或者是这心理作祟?毕竟自己计划的在周密,如果在这种地方碰上一个实力达到阿什坎迪一半程度的家伙也是白瞎,小心翼翼总是必要,以至于他随身携带的佩剑都换成了普通质地的,萨弗拉斯权杖更不可能在这里明目张胆的拿出来。
宽阔的大厅内部显得忙碌而安静,身穿黑袍白袍的成员混杂一起,却没有在讨论或交谈的,竟然都默不作声的忙着手中的事情,文职人员穿着布袍,胸前的标记表明职称水平,行动小组有皮甲有铠甲,同样有使用教廷神术的战斗型神职者,墨菲斯对这些人的等级称谓并不熟悉,并且并没有多大兴趣去研究,径直走入大厅后,一位站在门前毫不起眼的家伙伸出手臂拦住了他。
“证明。”
走入门口遇到的第一个人便是一脸死人般的僵硬冷漠表情,两个字说出来似乎都显得吝啬,墨菲斯很客气的拿出几张羊皮纸,在经过四五次类似的手续检验和核对后便正式成为了异端裁决所拥有个人档案的成员。
当然,是非内部的,按照明文规定,墨菲斯现在可以受理一些“任务发布厅”的低等级任务,如果达到了要求,便可以在上级许可的条件下升职并称为正式成员,并且拥有来往于梵蒂冈异端裁决所总部的权力。
这一点,才是墨菲斯计划的核心和重点。
离开大厅,墨菲斯直奔“任务发布厅”,说实话这种感觉有些像是地下的赏金猎人和雇佣兵经常呆的场所,就差在任务后面标注悬赏金额了——只不过这里的任务奖赏并不是什么金币,而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写。
【卷二】守夜人 第二十一章 艾德琳的示好?
说什么宽带升级,尼玛从昨晚升级到现在也没弄好,只得跑到网吧来更新,今日说好的两更跑不了,晚上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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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
墨菲斯眨眨眼睛,似乎没反应过来艾德琳问的什么,足足一秒钟的愣怔已经证明他实在意外这位漂亮贵族小姐的提问方式和内容——说实话,就算是平民也不带这么讨论感情问题的。
“追求?”墨菲斯刚想习惯性地把奉承女人的那套贵族说辞翻来充数,却想起艾德琳不吃这套,最终还是很直接的回道:“其实,我没有这个打算。”
沉默。
艾德琳望着墨菲斯,墨菲斯抬眼望着她,两人对视了足足三秒钟,艾德琳看不出墨菲斯有一点愧疚或不安,而墨菲斯同样看不出艾德琳有羞恼或不忿。
还真是奇怪的两个年轻人。
“很好,我想我们现在可以坐下来谈话了。”
出乎意料,艾德琳率先发话,冷静的异常之迅速让墨菲斯都有些措手不及。
她这是要干什么?
墨菲斯带着疑问坐下,客厅内的装饰风格很温馨,没有之前伯爵府大厅的厚重肃穆,倒是多了份可爱和乖巧,几幅风景油画、一些说不出名字的古怪收藏,墨菲斯感觉这位看起来和普通贵族小姐差不多的艾德琳似乎有一些自己想象不到的秘密。
“不知艾德琳小姐今天”
“仅仅是有几个问题想要弄清楚,”艾德琳打断墨菲斯的问题,表情却多了一丝调皮,“你的实力很强,虽然没有我父亲强,却也差不了多少,这是他亲口承认的,但是你却比他年轻了几十岁,我很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
墨菲斯倒也没反感艾德琳的这点小聪明,望着这个不算反感的女孩子,他回道:“如果凡事都要明白为什么,那人生会很累的。”
“别跟我讲这种大道理,我想听答案,来自弗丁的男爵阁下,难道不愿意回答一位淑女的提问么?”
艾德琳做出一副矜持的摸样,说出这番话后却做了个鬼脸,继续道:“呸呸呸,我可不学这套,我就问你,你说还是不说?”
有点儿小霸气,却更有点调皮。
墨菲斯翻了个白眼,他可想不到一个十八岁已经成年的女孩子会用这种方式和自己聊天,最终还是揉揉眼眶回答道:“靠努力和机遇,还有信心。”
“跟没说一样。”
艾德琳吐了吐舌头,似乎很不屑墨菲斯的答案,“一位大骑士可不是光靠着训练就能达成的,玛索卡牌中弗丁大骑士实力之强悍,甚至可以在单对单的情况下挑翻卡斯兰迪大骑士,他们的荣誉感和自尊心虽然狭隘的一塌糊涂,可这却是实力强悍的根本原因,我这么说,对不对呢?”
“我没有和卡斯兰迪的大骑士战斗过,没有发言权。”
墨菲斯耸肩,不明白这位贵族小姐为什么会了解这些东西,“最近的几百年里弗丁帝国都没有和卡斯兰迪有任何冲突,你所说的情况在整个历史上似乎也没有发生几次,相隔几个国家的骑士实力对比如何,如何判断?骑士比武大会从来没有卡斯兰迪的骑士参加啊。”
他很应景的提出了这个问题,看似不服艾德琳,却是在引出她心底那些想炫耀的小知识。
“骑士比武大会?那种东西可不是评判骑士实力的标杆,我可不是为花架子骑士呐喊扔花的白痴,千万别把我跟那些女人摆在一起!”艾德琳似乎在墨菲斯回答了进屋之后第一个问题后便显得很自来熟,这让她身后的老管家都有些诧异——以往面对那些贵族少爷或家主们的时候可是见不到艾德琳的这一面,原因?他也不清楚。
“看来你存在一些误区。”墨菲斯很不客气的摆摆手,笑着问了一个问题:“你说是一剑杀死一个人容易,还是一剑击出后所有人都以为敌人死了而敌人却还活着容易?”
艾德琳眉毛扬了扬,精致的面容像是一张肖像画般静止在墨菲斯的视野中,随即她眉头舒展道:“看起来,我还是有些浅薄了呢,能不能给我讲讲比武大会的事情?你参加过没有?”
这次轮到墨菲斯傻眼了——他哪参加过弗丁帝国原本名声鼎沸的“骑士比武大会”?
那可是弗丁帝国五年一次的骑士盛会,老家伙唐吉坷德曾经说过不少关于这方面的故事——骑士比武大会是一个近乎全大陆有名的骑士都会去参加的活动,当然主要选手都会是年轻一代,而那些强横到变态的老怪物自然没兴趣,偶尔出现,也只是为了找个合适的学徒,毕竟一位骑士的荣誉并非建立在击落多少对手上,参加比武大会的骑士使用没有靠背的马鞍,为的是在被骑枪击中后减轻冲击力和伤害,使用的骑枪是中空易折的结构,伤亡率较实战低了不是一星半点,所以在很多贵妇为之花痴喝彩的同时一样有人不齿这种作秀般的比赛,但是只有真正的骑士才会明白想要拿到比武大会的名次,难度绝对不比在战场上活下来容易多少。
面对艾德琳的问题,墨菲斯只得搬出这些唐吉坷德讲述过的东西,中间夹杂着几个煞有其事的故事,却不料艾德琳听的津津有味,还伸手用羽毛笔记下了不少东西,一眼望过去,却都是数字,让墨菲斯有些不明所以。
“好了,又完善了一些资料,真要感谢你呢。”
艾德琳望着手中的羊皮纸,吹干墨水,随即起身走向了楼上的房间,同时道:“等我一会儿,我很快下来。”
墨菲斯扬着眉毛看着艾德琳离开,而将目光移到了旁边的管家身上,这位头发微微发白的中年人显然也不太适应艾德琳此刻的做派——因为把一位客人晾在一旁可不是什么礼貌行为,尤其是自己作为主人的情况下更是如此,不过墨菲斯没什么不满,只是轻声问道:“小姐平时喜欢?”
“玛索卡牌。”
老管家想了想,还是如实回答,“小姐每天研究玛索卡牌的时间不短,六岁开始学习,到现在也算帝国内的个中高手,你是否了解这种游戏的规则?”
“游戏?”墨菲斯笑着摇摇头,表情有些无奈,“我可不觉得玛索卡牌是游戏,那对于魔法师来说都算得上让人头痛的难题,真没想到艾德琳小姐还有如此让人惊异的喜好,实在有些意外。”
墨菲斯在书籍上读到过有关于玛索卡牌的介绍,不过没有仔细研究过这种游戏,因为太过生僻冷门。
老管家没在多说什么,看起来这个年轻的弗丁贵族已经知道玛索卡牌是什么东西了——他本以为艾德琳会借着卡牌来让这位追求者“知难而退”,在贵族圈子中这是很常见也是很普遍的行为,想要拒绝追求者,只需要用行动告诉他配不上自己便是,不过眼下的情况似乎有些小小的意外。
艾德琳很快走下楼梯,手中抱着一个硕大的木盒,墨菲斯能看到这是一个定制级的卡牌盒——每一个盛装玛索卡牌的木盒都在其上面的纹路有自己的识别标记,基础卡牌的木盒都是统一式样,而定制卡牌的木盒则会在上面加上自己所属家族的文章和自己所创建卡牌的标记,艾德琳手中的木盒上即有布鲁克家族双头狮子的标记,纹路粗犷而大方。
“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