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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妃难逃-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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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尚夭先生





简介

分娩之时难产,那个人弃了她……

重生之后她发誓要好好为自己而活,谁也不能阻止她活得肆意洒脱,谁也不能让她痛苦。

他是上天的宠儿,但因为一个承诺,他心不甘情不愿,放弃了那个位置,龙游浅滩。可是,没有一定的权力,拿什么许她一世安稳?

她要逃,他陪她逃;她要玩,他奉陪到底。

两虎相争,江山美人,只得取舍……

她说:“你不要让我失望!”

他用江山做聘,她许君深情。

☆、第一章 分娩之痛

医院,妇产科病房外。

嘶哑的喊叫声从病房内传来,“啊——好痛——”

霍许脸色苍白,头发早已被汗水濡湿,刘海紧贴在两鬓,嘴唇干裂,下唇嘴角处有一道很深的牙印,深的似乎要沁出血来。

霍许的手和脚被分别固定在产床上,巨大的疼痛袭来,霍许嘶叫着,手和脚同时挣扎,却无济于事。

“我不……不生了……”霍许虚弱的开口,声音嘶哑。

“啊——又来了——”霍许瞳孔放大,眼中盛满了恐惧、慌乱、无助和……悔意。

“用力啊……”主治医生一边接过护士递来的纱布,一边稳住自己的病人。

“看到头了!”耳边传来惊喜的声音。

霍许很累,非常累,霍许只想安安静静的睡一觉。

这么想,霍许便这么做了,缓缓地闭上眼睛,长而卷的睫毛相互粘在一起,世界似乎突然静下来了,安静而祥和。

“聂医生,产妇意识开始涣散……”一直盯着产妇的护士突然开口。

“用针刺!”

“好的!”

“唔,疼……”指尖传来刺痛,霍许缩了缩手指,想要远离。

可是,刚刚好像有人说,孩子快出来了?

不能睡……霍许紧紧咬着下唇,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无奈,霍许实在太累了。

艰难的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已经这么久了么?

霍许记得,自己被推进产房时便看了时间,那时还是上午8点多,现在却已经是下午4点过,霍许突然有点认命。

当初那个算命的说自己命格太硬,少不得克夫克子,若是若是以后老公八字够重,那便无事,不然到最后必定是家破人亡,孤家寡人……

不等那个算命的说完,霍许便怒气冲冲的走了,一分钱都没给。

霍许是个俗人,便免不得俗,喜欢听些奉承话,但那算命的忒不知趣,霍许都已脸色铁青却还说什么克夫克子的话!

后来霍许和凌墨相识相恋,并在大学毕业那年结了婚。

只是不知怎么,结婚三年,霍许迟迟不曾怀孕,眼看着婆婆对自己殷切的眼神越来越淡,霍许心里说不出的悲凉。

这还不算,真正让霍许心痛的,是凌墨对自己越来越冷淡,完全没有了当初将自己捧在手心的那份呵护。

霍许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的着急却是一分不少。

可是每次和凌墨去医院检查身体,得出的结论却是两人完全健康,并不存在不孕的情况。

渐渐的,霍许开始记起了那个算命的人的话——克夫克子!

但是霍许不信命,她执拗的认为,既然她和凌墨都没有问题,不该怀不上孩子。

虽说如此,但霍许依然会冷静的喝下婆婆找来的偏方熬成的药,不为别的,就为了让凌墨和婆婆有个期待,也是为了让自己有个期待。

有期待总是好的不是么!

连续喝了半年所谓的偏方,霍许终于怀孕了!

捏着验孕棒,霍许坐在马桶上高兴的像个孩子般手足无措,眼泪在确认了自己的确怀孕后不争气的滑了下来。

霍许呆呆的坐在马桶上,手轻轻的覆上平坦的小腹,心头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

然后就是漫长的待产,因为这孩子来之不易,婆婆早早的让霍许辞了工作,专心在家待产,平日里哪也不让霍许去,什么都不让霍许动手,简直将霍许当作祖宗供着。

凌墨也在每天下班后第一时间赶回家陪霍许,因为怕自己睡相不好压着霍许的肚子,凌墨特地搬了一张沙发放到卧室,每天等霍许睡着后自己窝在沙发上睡,且毫无怨言。

那段时间,霍许既幸福又痛心。

幸福的是自己的丈夫和婆婆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痛心的是,这所有的照顾,都只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

那种幸福和痛心并存的感觉让霍许既渴望却又……避之不及。

可是,明知道这所有的待遇都不是因为霍许本身,霍许还是忍不住窃喜,忍不住向往那种被呵护的温暖。

正如飞蛾明知扑火的结局,还是忍不住飞向那光明。

因为,那是融于骨血里的向往啊!

今早发作的时候,霍许突然有了一种解脱的感觉。

终于要生了,霍许告诉自己,等孩子落地,他们就不会再那么紧巴自己,这样自己就不会觉得窒息了吧!

可是……心里空落落的疼又是为什么呢?

霍许提前一周被送到了医院待产,凌墨也请了一周的假在医院24小时陪着。

被推进产房的时候,霍许记得凌墨还是一头乱糟糟的头发。

因为霍许的一句“凌墨,我好像要生了……”,凌墨连外套都来不及穿上,从隔壁的病床上直接跳下来,手砰砰砰的砸那个护士铃,一副大敌当前的模样,逗得霍许失笑出声,笑着笑着,霍许却觉得心底发疼。

一向冷静的凌墨,因为自己一句“好像要生了”惊得魂不守舍……呵呵……

霍许望着凌墨一脸担忧的样子,觉得更加好笑,眼泪都出来了,却不知这是喜极而泣还是悲伤的泪水。

“聂医生,病人生命体征在持续下降!”护士焦急的声音传来。

“向家属下病危通知书!”

“是!”

“您好请问你是霍许的丈夫吗?很抱歉,现在情况非常紧急,病人的意识已经非常薄弱,现在请您选择保大人还是孩子?想好之后在这份通知书上签下您的名字。”

“啊!怎么会这样……”

“……”

霍许努力的想要避开耳边仪器“滴滴滴”的声音以及“叮叮当当”的刀具碰撞盘子的声音,努力的想要听清凌墨的话。

凌墨,你不要让我……失望。

可是,若他弃了她,她又能如何呢?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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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王妃?

君盛王朝,君显二十六年,九月初七日夜。

昏暗的房间里,烛火忽明忽暗,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小丫鬟正趴在床边上,头一点一点的,正在瞌睡。

床上静静的躺着一个女子,脸色素白,眉目间隐有伤色。

“水……咳咳……”女子嘴唇干裂,声音嘶哑。

过了一会,女子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女子墨瞳幽深,一双如水的眸子幽幽流转,霎时间,屋子恍惚洒进一片星辰。

霍许睁开眼,一袭一袭的流苏映入霍许的眼帘,霍许一惊,自己明明在医院生孩子,这是什么地方?

霍许扭头打量了一下屋内,却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古色古香,桌椅板凳皆是上好的漆木器,屋中唯一的圆桌上放着一个烛台。

借着烛光,霍许看见屋内帐幔在微风中轻扬,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鼻翼间。

霍许低头,发现床边上趴着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霍许咽了咽口水,伸手想要掐自己一把,却在抬手时被这双手震惊——

这双手手指纤长,肌肤细腻,柔若无骨,明显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才有的手,绝不是自己那双常年握笔右手中指微微变形,且手心因做家务而长满薄茧的手。

霍许看着这双手,心里闪过巨大的惶恐。

“我……这是穿越了吗?”霍许喃喃自语。

“王妃,你醒了!呜呜……你终于醒了”,小丫鬟说哭就哭,眼泪跟打开的水龙头似的哗啦啦的往外流。

“王妃,你感觉怎么样?你可有哪里不舒服?”小丫鬟一边抹眼泪一边凑到女子身边,望着床上的女子,关切的询问。

“你先出去!”霍许没有看旁边的丫鬟,低着头冷声开口。

“王妃……?”小丫鬟一愣,似是没听清霍许的话一般,只呆呆的看着自己的主子。

“我说你先出去!”霍许的声音拔高,一双如水的眸子幽深无比。

“哦,奴婢这就出去。”小丫鬟虽然有点莫名,但是主子的话她没有质疑的权利,只能遵从。

小丫鬟退后一步,转身往屋外走,刚走了几步,忽然踉跄了一下。

因为趴在床边时间过久,小腿早就被压麻了,刚刚顾着和女子说话,不觉着腿麻,这时走了几步,倒觉着腿肚子酸痛无比。

丫鬟跺了跺脚,一拐一拐的继续往外走,出门时轻手轻脚的关上了门。

细微的关门声传入耳朵,床上的霍许终于动了。

“唔……”霍许感觉口中突然涌上一抹腥甜,喉咙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想吐却吐不出来。

霍许只觉得胸口似乎被压了一块巨石,铺天盖地的疼,霍许抬手艰难的掀开衣襟,刚看清胸前的伤口,随后眼前一黑,身子缓缓倒了下去。

一刻钟后,逸王府静水轩门口。

男子一袭玄色长袍,发丝有些凌乱。

男子的身后,一名十五六岁的青衣男子与一个身着裙裾的小丫鬟躬身站在玄袍男子身后。

“你们不用进去了!”站在门口,男人声音清冷,低声对背后的随从和丫鬟吩咐一声便推门进屋。

丫鬟则一脸焦急,显然就是刚才出去的那个。

“是!”随从和小丫鬟齐声答道。

男子推开门进屋,看了看了屋内的环境,然后将目光落在屋内的床榻上。

“我霍许——此生再不爱人!”男子抬手拨开床前帷幔的手一顿,一双漆黑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床上侧躺着的女子。

床上的女子双眼紧闭,眉峰紧紧的拧着,苍白的嘴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线,嘴角渗出的血丝沿着小巧的下巴缓缓滴落在锦被上,浅粉色的锦被竟被染成深红,似一朵嗜血的玫瑰,艳丽而浓烈的绽放着。

“该死!”男子低咒了一声,几步上前,迅速出手点了女子身上几处穴位。

“无双,叫徐伯过来,碧玉,打盆热水进来。”清冷的声音传来,听到主子呼唤,站在门外的无双一愣,“啊?”

“最近日子过得太悠闲,耳朵不好使了么?”男人冷冷的声音传来。

无双一惊,缩了缩脖子,应了声“属下这就去”便立即转身。

王爷刚才的声音是……紧张?走在路上,无双细细想着自家主子刚刚的话。

“真的是紧张吧?”无双喃喃的道。

碧玉端着热水进屋,看到的就是男人背靠着墙坐在床头,左手环抱着女子,右手拿着帕子仔细的擦着女子的嘴角的模样。

“我眼花了么?”端着水盆的碧玉杏眼圆睁,喃喃道。

“还不过来!”男人没有转头,将眼里的一抹不自然隐了,手中脏污的帕子被扔在一边,小心翼翼地将怀里的女子放在床上。

“她的伤口裂开了,你给她清洗一下。”说罢,男子站起身,脚步轻移,坐在了屋内的桌子旁。

碧玉将盆放在床前的凳子上,倾身掀开锦被,一片触目的红印入眼帘。

“啊……”碧玉抓着锦被的手猛地一松,转过身对正坐在桌边的男子哆嗦着道:“王爷,王妃……王妃她……”

“本王知道,不然唤你做甚?”瞥见女子的头被锦被盖了个严实,男子下意识走到床前,微微掀开锦被。

“奴婢知罪!求王爷恕罪!”碧玉脸色一变,双膝“噗通”一声跪在床前,纤细的身子微微颤栗着。

“起来吧!”男子似乎懒得和一个小丫鬟计较。

院中传来脚步声,男子看了眼床上的女子,转身坐回了凳子上,扭头看着窗外的月桂树。

“痛……唔……我不生……不生……”破碎的句子从女子的口中溢出,女子秀眉拧成一条直线,似在承受巨大的痛楚。

“王妃?王妃你醒了?你……你说什么……”听见女子的呻咛,碧玉立刻转身扑到床边,惊呼出声。

“王爷,徐伯来了!”无双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嗯。你们进来吧!”男子身形不动,双眼依然望着门口的桂花树,静默开口。

无双和徐伯进屋,看见的便是自家主子一袭玄色长袍,静默的坐在桌旁,无声望着窗外的情景。

“参见王爷!”两人一进门,便躬身对男子行礼。徐伯虽已年逾古稀,却是精神矍铄,嗓音浑厚,无双则站在徐伯身后。

“徐伯不必多礼!你先看看她,她方才吐了血,此时已经昏过去了。”男子伸手对着徐伯虚扶一把,用眼神示意徐伯先看看床上女子的病情。

“是。”徐伯也不多言,略显粗糙的手指一弹,一根极细的金丝穿过帷幔,准确的缠绕在床上女子的手腕上。

须臾,徐伯收了金丝,沉思片刻后走到桌旁,对着男子躬身开口:“启禀王爷,王妃箭伤未愈,此番伤口裂开,少不得要好好静养。只是……”

“只是怎么?”男子清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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