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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王爷,不知王爷如何决断,所以老奴还未曾通知王妃。”沈扬答道。
“嗯,很好。不用去通知王妃了。本王亲自去接旨。”君凌墨理了理衣袍上的褶皱,站起身来,当先出门。
沈扬道了声“是”便随君凌墨一起出门。
逸王府门口,太监总管李全和几个侍卫站在门外,身后是几个大箱子。
等了许久,君凌墨才缓步从府内出来。李全立马行礼,君凌墨挥了挥手,道了声“李总管无需多礼”后将视线落在李全身后,一副迷茫的样子:“李公公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李全一愣,难道这逸王当真推出朝堂了?今日这朝堂之上可谓风云变化,连他这个自小陪在皇上身边的老人都有些消化不了。难道今日早朝之事,逸王就没有听到半点风声?李全心中虽疑惑,但也不敢妄加猜测,笑吟吟地开口:“陛下听闻逸王妃亲笔书信一封《谏夫君纳妾书》,听过之后甚是欢喜,赞逸王妃贤良淑德,文采斐然,扬我天家颜面,实乃我君盛女子之典范,故而特派奴才前来宣旨,封赏逸王妃。”
君凌墨目光流转,哼,想用这么点东西打发他的女人?“如此,儿臣代王妃谢过父皇。只是王妃今日身子不适,不便前来接旨谢恩,故而这封赏就本王代她接了。儿臣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然后接过李全手上的圣旨,转身离开。
李全第一次听到君凌墨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吃了一惊,待反应过来时,手中的圣旨已经到了逸王手中。这……自己还没宣读圣旨呢……意识到自己还有一件事未说,李全赶紧叫住逸王。
君凌墨拿着圣旨转过身来,眉毛一挑:“李总管还有何事?”
李全立即对君凌墨行礼:“王爷不知,奴才此次前来,还带来了皇后娘娘的口谕,娘娘说许久未见王妃,甚是挂念,故着奴才来——”抬头看到君凌墨嗜血的眼睛,李全一惊,立刻改口道:“既然王妃身子不适,那么老奴就不打扰王妃静养了。”说完在抹了一把汗,刚刚自己清晰地感觉到逸王眼中的杀气,自己身居宫中几十年,这点眼力见若还没有,那就不用混了。
君凌墨勾唇,轻飘飘的说了声“有劳李总管”后直接转身离开。
写完《谏夫君纳妾书》的第二日一早,霍许由小红陪着,正悠哉游哉的在院中散步,丝毫不知外面的情况已经发展到何种地步。
霍许一边散步一边想着昨天的事。
昨天无双走后,霍许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结果今早醒来院外的侍卫一个都不见了。小红说她今早去厨房端饭食的时候,厨房的吴妈告诉她,窦侧妃和傅侧妃统统被王爷关了起来,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日三餐的饭食都是吴妈手下的一个烧火丫头给送进去。而且王爷还下令让两位侧妃每天抄一份女戒,什么时候能倒背如流了就不用再抄写了,还不许假手他人。
霍许思考着那个男人此举的意图,难道是因为那封《谏夫君纳妾书》?不然这么明显的讨好是为哪般?
静水轩外,君凌墨刚行至此,便听到里面传来欢声笑语。脚步顿住,君凌墨突然有些后悔来静水轩了。那日她说以后不要再见,如今刚过去几日,他就出现在她面前,她岂不是更加恼他?
“哈哈哈……到你了到你了!”霍许清脆的声音传来,如同泉水叮咚,一下一下传入君凌墨的耳中,待君凌墨反应过来时,就看到自己已经站在了院门口。
小红正欲想讲个什么笑话好呢,眼神一瞟却看到王爷不知何时站在了静水轩外,小红一惊,话还没出口,坐着的身子已经立刻跪下了:“王妃……王……王爷来了。”
因为小红和霍许面对面坐着,霍许身子背对院门,并未发现君凌墨就站在门口。
听到小红这么说,霍许转身,果然那个男人就站在静水轩门口。
霍许视若无睹的扭过头,半晌后霍许听到自己清冷的声音响起:“那天不是说过了吗?我以后都不想再见你。虽说我住在你府上,但我并未到处跑,也碍不了你的事。若这样你还嫌我碍眼,那就给我一纸休书,让我回尚书府吧!”然后弯腰去拉已经目瞪口呆的小红,准备进屋。
谁料小红仿佛生了根似的,怎么也不肯起来。
霍许这才想起,这丫头本就是这王府里的丫头,刚刚还在想,自己若是回尚书府,得带上这丫头。如今却觉得不用了。
“也罢,我终归是要回尚书府,你本就是这王府之人,如今主子来了,自然是要行礼的。”然后便淡淡的离开。
君凌墨看着霍许丝毫不肯多看自己一眼,心口仿佛有如蛊虫噬咬,然后便听到她说叫他休书一封,他顿时觉得自己的心必是被蛊虫吞食殆尽,否则怎会感觉不到任何疼痛,怎会觉得自己胸口空落落的呢?
君凌墨看着霍许起身进屋,在她转过身关门时面对院中的一霎,苍凉开口:“你连我一句话都不愿听吗?”
霍许正欲关门的手顿时停住,脑海中瞬间闪过那晚他一个人孤独的坐在漆黑的屋子里的模样,霍许抬头看院中的人,他袍服雪白,一尘不染,修长的的身体挺的笔直,整个人丰神俊朗又透着与生俱来的尊贵,只是此刻的他,身子一半沐浴着阳光,一半却被荫翳笼罩。
他站在院中,身子背对光线,霍许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但是他就那么站着,只说那一句话后,便静静的看着她。
而他,也终于自那晚之后,得以仔细的看看她。她气色较前几日更好一些,脸色微微有些红润。一袭浅紫色长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一头青丝用丝带束起,在末端斜斜的插了一支白玉梅花簪,坠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素净的瓜子脸未施粉黛,眉如远山,肤如凝脂,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霍许望着院中的男人,然后收回目光,伸手去关门,却听得那人说:“我是君凌墨,我不是别人,我是你看到的这个我。”
霍许身子一颤,然后缓缓打开了门。
他没有错,他不是那个人,他只是恰好与那个人的名字一样……这不能怪他,是她心中恨意太深,所以才会慌不择言,出口伤了他。但是霍许却不曾后悔,她怨那个人弃了她,所以才会在听到那个人的名字时,明知道两人没有任何干系,依然恶狠狠地出言伤他。
霍许和君凌墨面对面坐在桌旁,霍许低着头研究自己的指甲:“说吧,你找我干嘛?”
君凌墨一直盯着霍许,无奈霍许压根不看他,无奈开口:“你的《谏夫君纳妾书》写的很好。”
霍许继续看手:“哦?你不是看不懂吗?”
君凌墨依然盯着霍许:“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你所列女子,我一个都未曾听说过,以及……信件后面那一串字符出自哪里。”
霍许终于没在看手,抬头狐疑的望着君凌墨:“你说你能看懂文章,却说不认识上面的人,这算哪门子能看懂?”
君凌墨一噎,说不出话来。
霍许看着君凌墨吃噶,然后摆出一副大爷的样子:“至于后面文字的意思嘛……我知道你看不懂,你来求我我就告诉你。”
说到后面的文字,霍许这才记起来,自己写完后想着自己居然通篇写的古文,只偶尔用了几个简化字,这完全不能体现自己一个现代人的优越性嘛!然后霍许想了想,就在纸的后面加了一串英文:Iknowyoudonotunderstandit,askme,Iwilltellyouthemeaningofit。
君凌墨看着霍许眼中的得意,突然笑了:“王妃见多识广,德才兼备,本王之前鱼目混珠,是本王的不是。如今还望王妃大人有大量,不计前嫌才好。”
霍许看着君凌墨一副低眉顺目的样子,顿觉好笑:“好说好说,王爷如此看得起小女子,小女子不胜感激。既如此,那我们就握手言和吧!”
君凌墨看着伸过来的纤纤玉手,将手轻轻的递过去,握住霍许的手。
片刻,霍许挣扎着抽出自己的手,然后歪着脑袋道:“好了,我不生你的气了,你还有什么事吗?”
君凌墨一愣,她让他求她,想到自己将人娶进门却不管不顾,他便顺着话,与她道歉,却不料她虽说原谅,那信上的符文却并不解释,踟蹰一会君凌墨轻声开口:“那背面的符文……”
霍许看着君凌墨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想了想,憋着笑意,然后惊讶的道:“符文?我不是告诉你意思了吗?”
君凌墨:“……”。
仔细回想了一番,确认她并未解释,君凌墨再次化身好奇宝宝,目光灼灼的盯着霍许。
霍许强忍着笑意,然后凑近君凌墨,一字一句的开口:“那串文字的意思就是——我知道你看不懂,你来求我我就告诉你。”
君凌墨:“……”
看到君凌墨幽怨的眼神,霍许终于绷不住了,趴在桌子上大笑起来。
看着眼前的女子洒脱的大笑,身子趴在桌上,毫无形象可言,可不知为何,君凌墨却生出一种“女子本该如此”的感觉。
霍许的声音偏冷,此刻一笑,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悦耳,一点一点的敲击在君凌墨的心头。这笑声在风中飘扬,夹杂着桂花香味,流淌在院中。
见霍许心情愉悦,君凌墨这才开口,令人将宫中的封赏全部抬进了静水轩,一一将今日朝堂之上所发生的事讲与霍许听,对那皇后的口谕一事倒是未曾提及。
霍许看着大大小小的箱子,心中却渐渐冰凉。平生第一次对皇权有了畏惧,想到自己今日差点小命不保,霍许这心就砰砰砰的跳个不停。霍许不怪君凌墨将那封书信散播出去,霍许明白,他既将那书信散播出去,想必自然有他的意图,而这意图里,霍许相信他,没有害她这一条。而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若皇帝想杀她,什么理由都可以,毕竟有句话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君凌墨说完就在观察霍许的神色,看到她眼神越来越冷,君凌墨有点自责,自己似乎吓到她了,正欲开口,却听到她问他:“你知道哪里是没有皇权统治的吗?”
君凌墨一愣,刚要回答,女子却突然神色黯然:“我怎么忘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啊!”
君凌墨看着她黯然的模样,心中一阵窒息,一句话脱口而出“那就不做——唔”
霍许真是服了眼前的男人。用膝盖也猜得到这家伙想说什么。霍许恶狠狠地瞪了君凌墨一眼,用眼神示意他不许再乱说之后放下了捂住君凌墨嘴巴的手。
霍许对自己的眼明手快很满意,从桌上捻了一块糕点塞到君凌墨嘴巴里,然后一脸无赖:“我不过随口一说而已。就算那个人权势滔天,我若是不犯错,他又能奈我何?大不了以后小心些就是了,哪至于铤而走险?再说,我如今在这王府里,除了你就是我最大,我想怎么开心快乐就怎么开心快乐,只要我不傻冒说自己要推翻他,谁能把我怎么样?”眼神飘到君凌墨一脸震惊的表情,霍许站起来陈词激昂:“从今往后,我霍许就要开始好好过日子啦!”
君凌墨终于将口中糕点咽了下去,可是看着此时的霍许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第十二章 簪子的主人值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一个身着朴素的少年,正手执折扇站在一个珠宝首饰的小摊前,一双琉璃般的眼球转来转去。
“能把那支簪子给我看看吗?”少年清脆的声音响起,顺着白皙的手指,一根墨玉簪子正躺在角落里。
老板忙将簪子拿起,一脸笑容道:“这位公子真是好眼力,这簪子看似普通,实则玉质却是上好的。”
接过簪子,少年将簪子对着阳光,观察了一会儿后问老板多少钱。
老板笑意吟吟:“这簪子玉质虽好,做工却是粗糙了些,公子若是喜欢,便随意给些便是。”
少年身后的仆从立即掏出钱袋递给少年,少年打开看了看,然后递给老板:“你看这些可够了?”
老板接过钱袋看了一眼,眼神立刻一变,随即又恢复正常。只一掂重量,随即便惶恐道:“这位公子严重了。这簪子素了些,可值不了这许多银子。”
少年温雅一笑:“簪子不值,这簪子的主人却值。”然后便转身离开。
老板看着离开的主仆,便也不再言语。只是当他打开钱袋时,里面金光闪闪,老板立即脑子一片空白……先前以为是银子,便没多想。不料钱袋里居然全是金子。老板立刻起身去追,但刚刚还在前面的两人此时却看不到影了。老板捏着手中的钱袋,略一沉思,立刻收拾摊子离开了。
老者身后的客栈上,一双凤目正紧紧的盯着楼下发生的一切,眼神意味不明。
这边,霍许一边打量手中的墨玉簪子,越发满意。这簪子虽毫无点缀,但难得的是通体玉质上乘,几乎没有人工打磨钻凿的痕迹。若不是本身就这模样,那只能说明做这东西之人,手艺出神入化了。
最主要的是,这玉簪看起来低调质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