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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许睁开眼便看到君凌墨正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伸手摸了摸嘴角,没有流口水啊……
霍许微微有点尴尬,立即很干脆的披衣下床。
打开门,无双和小红正趴在院中的石桌上大眼瞪小眼。听到开门声,两人立即回头,小红眼神一亮,无双则眼神幽怨。
小红欢喜的跑过来,询问霍许:“王妃,你醒啦?饿了没有?”
霍许点点头,睡了大半天,确实饿了。
“奴婢这就去将饭菜端来。”小红说完便转身跑开。
霍许转身进屋,君凌墨已经起来了。霍许对君凌墨点了点头,侧过身子到水盆边梳洗。
吃过晚饭,君凌墨便与无双去了书房。霍许在院中坐了会儿,想起明日君凌墨得和那个北狄的将军比武,心里微微有些担心君凌墨,于是带着小红往书房走去。
书房里,无双站在一侧,详细的跟君凌墨汇报这两日的事情。
“王妃的那首《水调歌头》不知怎么传了出去,如今民众再一次争相传唱王妃的诗呢!”无双语带激动。
君凌墨微微一笑,满室芬芳:“明珠终究是明珠。”
无双点了点头,继续道:“皇上大寿已经准备妥当,全程由霍大人筹备,左相窦安业监督。依照皇上的意思,特地将宫宴的时间延迟一个时辰,让王爷与呼延卓在祭祀完毕后就近在太和殿外比试。”
君凌墨眼神微动,轻轻“嗯”了一声。
“宫中信报,他们已经检查过太和殿周围,并无不妥。太和殿视野开阔,也确实不好藏人,王爷可以放心。”
“嗯。”
“君凌墨,你在里面吗?”霍许清脆的声音自院中传来。
“王妃来了!”无双开口。
君凌墨挥了挥手:“去请王妃进来。”
“是!”
无双转身,推开门,霍许和小红就站在院中。无双行礼:“王妃,王爷就在里面,您进去吧!”
霍许点了点头,道了声谢。
屋内有点昏暗,这不禁让霍许想起,一个月前,自己也是这般时候去找君凌墨,却被那人挡在门外。若不是自己一时生气推门而入,恐怕自己在门外站一晚上也未必见得到人。
霍许走进屋,打量了一眼屋内的摆设,然后走到君凌墨身旁,无双立即搬了张椅子过来,霍许也不推辞,谢过无双后将椅子放在君凌墨对面。
霍许坐下后,挥手让小红在院外等着。看了眼依然站在屋中的无双,霍许直接开口:“明天的比武你有几成把握?”
君凌墨微微一笑,温润的开口:“七成。”
霍许有点放心:“七成?那也行。也不要太拼命,万一打不过,大不了认输就是了。反正他也不敢将你一个王爷怎么样。”
君凌墨心中微动:“我若输了,你会如何?”
霍许一愣,她会如何?霍许抬头想了想,然后神色莫名看着君凌墨说:“我若是打得过那人,我就帮你揍他一顿给你出气,但是这好像不现实。”
君凌墨嗤笑,随即摸了摸霍许的头:“就算为了你,本王也不会输。”
霍许没好气的拍掉君凌墨的手:“我不是小白,别这样摸我。你若是赢了最好,输了也没人怪你。总之,你的安危最重要,打不过就认输,不要逞一时之勇。你要是瘫在床上我可不会照顾你。”
君凌墨微微动容,不怕死的伸手,摸着霍许的头,语气中带着些痞气:“若是瘫在床上王妃会心疼的话,本王很期待瘫在床上。”
霍许汗!瞪了君凌墨一眼,转过身趴在书桌上,拒绝跟这个人讲话。
看到霍许吃瘪,君凌墨好笑,扳过霍许的身子,将霍许的脑地扣在怀里,悠悠的开口:“本王与你开玩笑的。你说的每一句话,本王都记着呢。”
霍许从君凌墨怀里挣脱,瞪着君凌墨:“懒得跟你废话!”然后转身走人,经过无双身边时,发现无双正低着头偷笑,肩膀一耸一耸的。霍许突然靠近无双,一只纤细的手放在无双肩头,声音戏谑的:“无双,小红可是恨嫁很久了!你说王妃我该把小红嫁到哪去呢?”
无双正笑得欢快,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虎躯一震,随即讨好的对霍许说:“王妃——”
霍许轻“哼”一声,头也不回的出了屋子。
君凌墨低低的笑。
无双眼神幽怨:“王爷——”
走出屋子的霍许没有立即回房,睡了大半天,一点也不困,霍许走到院中的石桌旁坐下,小红则提着灯笼静静站在一旁。
正是秋天的尾巴,白天气候虽暖和,但一到夜间便觉得浑身都冰凉。霍许紧了紧披风,看了看屋内依然亮着,然后扭头看着从云层后缓缓出来的月亮出神。
许久,屋子的门突然打开,君凌墨站在无双身后,看见坐在院中的两人微微一愣。
几步走到霍许身旁,伸手握住霍许的双手,感觉手心女子的小手冰凉,君凌墨语气带着点责怪:“怎么没有回屋?”
霍许任由君凌墨握着自己的手:“睡了大半天,一点也不困。横竖睡不着,所以在院中坐坐,顺便等你回房。”
君凌墨眸光微动,弯腰一把抱起霍许,一边走一边开口,声音清冷:“你可以在屋里等。”
“我怕影响你们说话。”
“你不在身边本王才会分心。”
“懒得跟你说话。”
“呵呵……”
☆、第十九章 上邪?
回到屋子,小红已经将热水准备好,霍许刚要沐浴,突然想起来今日不同往日,这屋中还有一个男人在呢。
霍许扭头,看着坐在屋中的君凌墨道:“我要沐浴了,你不要过来。”
君凌墨端着茶杯的手一抖:“王妃放心沐浴,本王不会让别人过去打扰的。”
霍许翻了个白眼:“我是怕你偷看。”
君凌墨浅笑,看着一脸警惕的霍许:“王妃这是提醒本王么?”
“你敢!”霍许瞪了君凌墨一眼,抱着衣服进了屏风后。
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剥光,霍许立即将自己泡进水里。
靠着木桶,霍许不禁感慨:上一世未曾享受过的,这一世轻而易举就得到了。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君凌墨坐在屋中,眼神不经意瞟过屏风,屏风上可见一个清晰的身影,女子头发被高高束起,露出纤细的脖颈儿。须臾,女子突然站了起来,女子凹凸有致的身影直直投射在屏风上,君凌墨眼神幽暗,屏风上的身影正拿着毛巾细细擦干身上的水渍,随即修长的玉手取过衣架上的衣服穿上。
屏风后突然一片黑暗,君凌墨收回目光,转过头继续喝茶。
霍许披散着头发走出来,丝毫不知方才沐浴的一幕被某个正襟危坐的人从头看到尾。霍许走到桌旁,给自己倒了杯水,仰头喝完后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上:“睡不着,好无聊啊!这破地方啥娱乐活动都没有。”
君凌墨放下水杯,看着霍许:“王妃想玩什么?”
霍许手指敲打着桌面:“想听歌,想玩游戏,想看电影,想刷微博……”
君凌墨:“电影是什么?微博又是何物?”
霍许头也不抬:“电影就是电影呀!微博是我们那人人都玩的一个娱乐活动。”
君凌墨低着头沉思一会儿,然后说:“本王弹琴给许儿听,如何?”
霍许:“……弹琴?”霍许终于来了精神,一把坐起来,自己来到这里这么久,除了那日三国使者的接风宴,还没仔细体会过古代的娱乐活动呢。
见霍许眼神肯定,君凌墨微微一笑,温声开口:“无双,将本王的琴取来。”
“是。”
片刻后,无双抱着一把琴走了进来,霍许坐在一旁扫了一眼这琴,没有说话。
霍许读大学时,在身边的女孩子都欢喜的抱着吉他吚吚哑哑弹唱时,霍许却报名学了古筝。
霍许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青睐古筝,但霍许就是喜欢上了。
君凌墨从里屋取过一件披风给霍许披上,一手拿过琴,一手牵着霍许走出屋外。刚到院中,霍许的身子一轻,整个人已经腾空而起,待霍许定下神,发现自己已经稳稳的落在墨上阁的屋顶上,而自己的手,正紧紧的抱着君凌墨的腰。
霍许大惊,立即收回自己的手,手刚收回,身子一个踉跄,眼看着就要往地上栽去。突然腰被一只大手稳稳的圈住,霍许立即死死的抱住了身旁的君凌墨。
君凌墨揶揄道:“王妃抱得这么紧,本王还怎么弹琴给王妃听呢?”
黑暗中霍许翻了个白眼,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开手。
在屋顶坐下后,君凌墨将琴放在腿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放在琴弦上,调试了一下琴弦,片刻后,清冷的琴音在夜空中响起。
霍许坐在一旁,双手撑在屋顶上,歪着头看着君凌墨。
月光下,身穿月牙白锦袍的男子温润如玉,倾泄而下的月光笼罩着大地。星月相映下,男子目如朗星,温文儒雅,一个一个清冷的音符随着男子修长的手指跳跃开来,这琴声叮咚,妙韵天成,但其中似有淡淡的幽恨。
听着听着,霍许不觉痴了。
霍许突然想起了凌墨。
想起了那个人曾说过的“此生唯一”……
不知不觉,琴从君凌墨的腿上到了霍许的腿上,霍许十指轻轻抚过琴弦,比君凌墨更凄冷的琴音响起。清冷的音符刚刚落地,琴音突然决绝凄厉,夜色下,霍许仿佛入定的老僧,薄唇微启——
你嫁衣如火灼伤了天涯,
从此残阳烙我心上如朱砂。
都说你眼中开倾世桃花,
却如何一夕桃花雨下。
问谁能借我回眸一眼,
去逆流回溯遥迢的流年,
循着你为我轻咏的《上邪》,
再去见你一面。
在那远去的旧年,
我笑你轻许了姻缘。
是你用尽一生吟咏《上邪》,
而我转身轻负你如花美眷。
那一年的长安飞花漫天,
我听见塞外春风泣血。
轻嗅风中血似酒浓烈,
耳边兵戈之声吞噬旷野,
火光里飞回的雁也呜咽,
哭声传去多远。
那首你咏的《上邪》,
从此我再听不真切。
敌不过的哪是似水流年,
江山早为你我说定了永别。
于是你把名字刻入史笺
换我把你刻在我坟前
飞花又散落在这个季节
而你嫁衣比飞花还要艳烈
你启唇似又要咏遍《上邪》,
说的却是:“我愿与君绝。”
霍许的声音虽清浅,在这寂静的夜里却格外清晰,她的声音随着琴声时低时高,指尖与舌尖似乎连于一处,空灵的歌声伴着清冷的琴声在这夜空中飘散开去,抵达远方。
君凌墨从不曾听过这样的曲子,一时间深陷在这空灵的歌声和凄切的情境中,眼眶却渐渐湿润。
王府各院落,次第亮起了灯火,忙碌的丫鬟小厮纷纷驻足倾听,纷纷拭泪。
被关在院中的傅诗涵身着单衣站在院中,脑海中闪过一个俊逸的身影,想到自己此时处境,未语泪流。
王府外的大街上,民居的窗户依次亮起,年轻的夫妻相互搀扶着,感慨能够走到一起的不易……
潦倒的书生坐于灯下,想到心仪的女子,鼻翼微酸。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万家灯火亮起……
一曲毕,霍许早已泪眼婆娑。
君凌墨伸手搂紧霍许,用指腹拭去霍许脸颊上的晶莹,轻轻拍着霍许的背,温润的声音有着安定人心的作用:“都过去了。”
霍许嗫嚅:“都过去了!”
凌墨,从此以后,我们,再不相干。
这一夜,数不清的人辗转难眠——
这一夜,数不清的有情人无声落泪——
这一夜,注定无眠——
------题外话------
这首歌好好听,我表示单曲循坏了好几天……
☆、第二十章 寿宴(一)
君盛王朝,君显二十六年农历十月十日。
筹备已久的君盛皇帝五十岁大寿,终于到来。
这一日街上张灯结彩,每家每户都喜气洋洋的,犹如过年一般热闹。百姓们纷纷站在大街两旁,一边等待天子巡视,一边兴致勃勃地讨论昨日晚上的琴声。
“琴声从逸王府传来,怕是逸王之举。”
“怎么可能,听声音婉转哀伤,分明是女子所唱。”
“那唱歌之人会不会是逸王妃?”
“说不好,也许是逸王弹琴,王妃吟唱呢?”
“我三叔的妾室的女儿在逸王府做丫鬟,她说昨日晚上……”
“……”
卯时初,霍许就被叫起来梳洗。
从梳洗到被君凌墨抱上马车,霍许全程迷迷糊糊的。
霍许掀开车帘往外看,发现大街上人山人海,马路两旁站满了提着灯笼的百姓,霍许不禁感慨,这得多久没看过热闹才会大半夜爬起来?放下帘子,霍许靠在车壁上抓紧时间补觉。
马车到宫门口时,广场上已经停满了马车。霍许被君凌墨抱下车时,粗粗的扫了一眼,大概有几十辆马车。看来他们来的有些晚。
太和殿内,文武百官都已一一站好,霍许和君凌墨进去时,不时有大臣向他们行礼。霍许扫了一眼,三国使臣里,西凉和南楚的使臣都到了,唯独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