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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许现在不想听这些,但看西延睿一副“你不问我就不去”的模样,只好识时务的说了声“路上一边走一边说。”
西延睿又岂会不知霍许的小心思,心中闪过一丝烦躁,但看到霍许明亮的双眼时,只好冷冷的说了一声:“那就走吧!”
马车上,扮成小厮的霍许兼任西延睿的车夫,一手拿着马鞭一手抓着缰绳,小心翼翼的赶车。
突然身子一轻,霍许被甩进了马车。霍许刚要发飙。
西延睿淡淡开口:“你那赶车的模样,是个人就会发现你是假扮的。”
霍许:我忍。
西延睿瞥了一眼气鼓鼓的女子,低着头不说话。
霍许很吃惊!
西延睿家的马,居然不用人赶路也能准确的找到逸王府。
注意到霍许好奇的眼光,西延睿淡淡的开口:“赶车,赶的是速度。”
霍许:“……”
不就是故意不让她早点回去。
西延睿笑了笑:“逸王妃就不想知道今日寿宴上发生了什么么?”
霍许淡淡的瞥了西延睿一眼,恹恹的问:“发生什么?”
西延睿玩味的看着霍许:“逸王君凌墨与北狄大将军比武失败,有失君盛颜面,皇帝很不爽,于是——”
“于是什么?”霍许一惊,迫不及待的问。
“于是皇帝以逸王比武失败为由,罚俸一年。”西延睿淡淡的开口,眼睛盯着霍许的反应。
霍许一听,呃……罚钱?君凌墨应该不差这点钱吧?
想了想,不对呀,君凌墨本来不会输,还不是因为她在不见了他才会分心导致失败?
“不对呀,君凌墨是因为我不见了才分心导致失败的,他就没有争辩?”霍许忍不住问。
西延睿笑了笑,随即说:“逸王什么也没说,只说愿意受罚。不过——”
看着故意卖关子的西延睿,霍许只想一把敲晕他了事。但是霍许忍住了,嗯,小不忍则乱大谋。
“不过什么?”霍许立即配合某个卖关子的人。
西延睿笑了笑:“不过后来有个人站出来说,逸王乃是担忧逸王妃才会分心,失手也是情有可原。所以——”
霍许翻了个白眼,淡淡接话:“所以皇帝就免了君凌墨的罪,是吧!”
西延睿笑了笑,随即戏谑的说:“所以,皇帝陛下以逸王心系儿女私情不顾大局为由,罚了他三年俸禄。”
霍许只想破口大骂。这什么破事,别人找他比武,赢了是天经地义,输了却要罚人家的钱,这什么事嘛!
想了想,霍许决定回去之后要好好帮君凌墨挣点钱安慰一下君凌墨的小心脏,嗯,以自己一个现代人的经济思维,挣钱什么的还不是手到擒来?
------题外话------
南宫月:我不管,本公主就要君凌墨。
南宫昕:要不君凌墨你考虑考虑?
君凌墨但笑不语。
霍许:君凌墨,要不你还是收了小公举吧,不然我跑路之后你一个人怪孤单的。
君凌墨:嗯?
霍许:什么小公举大公举,统统靠边站!君凌墨是我一个人的。
君凌墨:本王听娘子的!
☆、第二十五章 回府(二)
亥时,逸王府灯火通明。
君凌墨还是白天那身袍子,坐在桌前,脸色阴暗。
自己的人在第一时间就全部被派去找人,为什么还没有消息?自己是不是漏掉了什么?
门外沈扬的声音传来:“王爷。西凉太子西延睿深夜来访,说是无意中捡到了王爷掉了的东西。”
君凌墨正心烦呢,刚想让沈扬打发人回去,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双眼划过光亮,酿跄起身:“本王这就去。”
跪在一旁的无双见君凌墨酿跄,下意识去扶,手刚伸出,君凌墨一记眼神如刀一般射过来,无双一愣,缓缓收回手。
前厅,扮作小厮的霍许看着西延睿淡定的坐在座位上喝茶,气的牙痒痒。这家伙非要说见君凌墨,人家沈扬问什么事,却死活不说话。
接收到霍许幽怨的目光,西延睿淡淡一笑:这女子还真是,什么情绪都不会隐藏,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
君凌墨几乎是飞奔到前厅,眼神扫过前厅,失望的是,他并没有看到预料中的人。
难道自己会错意了?
心中顿时烦闷,大步走到西延睿的身前,尽量压制着情绪,君凌墨冷冷开口:“睿太子深夜造访,不知有何事?”
西延睿淡淡的放下茶杯,这才抬头,看见君凌墨一身染血的袍子和气息不稳时,微微吃惊,这是跑过来见他么?
霍许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大厅口突然跑进来一个一身脏兮兮的身影,一身长袍胸前血污一片,白色的袍子跟在地上打过滚似的,待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时,霍许简直不可置信。
这是她认识的君凌墨?是那个有严重洁癖的男人?
几乎是下意识的,霍许脱口而出:“君凌墨你——”
西延睿:“……”
君凌墨身躯一震,随即蓦地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西延睿身后的随从。待看到那双熟悉无比的明亮眼眸时,君凌墨如一阵风一般掠过西延睿,一把将霍许紧紧的抱在怀里。
大厅所有的人都震惊的看着这一幕。
霍许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暴露了!
霍许慌忙地推开君凌墨,想假装不认识。无奈君凌墨死死的抱着自己,简直就要把她揉碎了……
霍许只好求助的看着坐在一旁的西延睿,西延睿淡淡的瞟了一眼霍许,眼神示意:怪谁?
霍许讪讪的收回目光,手轻轻的拍君凌墨的背:“好了好了,君凌墨,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听说你受伤了,伤在哪了?严不严重?”
君凌墨闷闷的声音传来:“别动,让本王抱一会。”
霍许还想安慰一下君凌墨:“君凌墨听说你被罚了三年的工资,我跟你说你别伤心,等我哪天闲下来了我帮你出出点子,保管你钱多的用不完。我跟你说我可是——”
“别说话,让本王抱一会。”君凌墨打断霍许,手臂继续收紧。
霍许只好任君凌墨抱着不说话。
良久,西延睿实在看不下去了,轻咳两声:“逸王爷,逸王妃既然送回来了,那么是不是该派个赶车的小厮送本宫回去呢?”
君凌墨抱着霍许不动:“沈扬,派人送睿太子回去。”
西延睿一愣,这就完了?
沈扬看了一眼君凌墨怀中的小厮,沉思几秒随即了然,眉开眼笑的对西延睿行礼:“睿太子请!”
西延睿摆了摆手,当先往外走。
被当成抱枕的霍许看着西延睿离开,想说既然是自己破坏了人家的计划,好歹说声对不起,于是霍许趁着西延睿还没走出大厅,急急开口:“哎西延睿,破坏了你的计划真是抱歉,你好好保重!谢谢你送我回来!”
停住脚步的西延睿没有回头,背对着霍许挥了挥手,优雅的离开。
看着西延睿走远,霍许推了推君凌墨:“君凌墨,你先放开我,我有话问你。”
君凌墨依然抱着霍许,任性的像个孩子:“什么事非得现在问?”
霍许无奈叹口气,只好任君凌墨抱着:“听说你比武受伤了,给我看看。”
“本王没事,这点小伤本王还不放在眼里。”某小孩抱着霍许,语气中充满不屑。
“既然伤的不重就给我放开,一直抱着我我还以为你快死了舍不得我呢!”霍许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
君凌墨收紧双臂,声音压抑:“本王硬生生接了呼延卓一掌,伤的很重,要多抱会儿才会好。”
霍许翻了个白眼,刚不是说一点小伤?想了想,霍许说:“看你抱着我这么大劲,可不像受重伤的样子啊!”
君凌墨抱着霍许的手松了点。
一刻钟过去后,霍许:好僵硬啊!好想睡觉啊!想到睡觉,霍许就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君凌墨突然松开霍许,一把抱起霍许往墨上阁走去,略带愧疚的说:“许儿可是困了?是本王疏忽了。”
霍许不妨这人突然将自己抱起来,心一慌,两只手下意识的抓着君凌墨的袍子。
看了眼紧紧抓着自己的小手,君凌墨嘴角勾起,很享受这种被她紧紧抓着的感觉呢。
墨上阁院中,无双低着头跪在地上,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转头却看到君凌墨抱着一个男子走进墨上阁。
无双瞪大眼睛:“王爷……这是……”
突然,怀中的“男子”扭过头,一张陌生的脸在看见无双时顿时惊讶无比。霍许扒着君凌墨的衣服:“无双?”
无双一愣,迟疑的开口:“王……王妃?”
想到自己正穿着男子的衣服被君凌墨抱着,霍许微微有些不好意思,无双不会以为他家王爷断袖吧?
想到这,霍许突然贼兮兮的笑了一下,然后她故意扭过头趴在君凌墨怀里,压着嗓子道:“王爷,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女人吗?你还说除了人家谁也不能进你这院子,你又骗人家!”说完,霍许打了个冷颤。哎呀好肉麻!
无双:惊呆!
君凌墨抱着霍许的手一抖,看了眼埋着头在自己怀里偷笑的女子,无奈的说:“你说得对,本王不喜欢别的女人,只喜欢你!”
无双嘴巴张的能放下一个鸡蛋,内心:王爷他……真的喜欢男人?
霍许:天啊!来一道霹雳劈死这个不要脸的人吧!
调戏不成反被调戏,霍许顿时没了心思,不去看目瞪口呆的无双,霍许一指地上的无双:“那他呢?让他出去!”
一看无双跪在地上,霍许就知道无双肯定又犯啥错误了!无双这孩子虽然办起事来一丝不苟,但到底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贪玩一些很正常,霍许看得出来,无双对君凌墨,绝对是言听计从忠心耿耿的,只是不知道这回无双又犯了啥事!
君凌墨脚步不停,丢下一句“思过堂,一个月!”便进了院子。
君凌墨又岂会不知霍许想要给无双求情的心思,只是这回事关霍许,他不能容忍。若她出了事,几日前才承诺要护她安危的他当情何以堪?
一进屋,君凌墨便将霍许身上的衣服扯了下来。
真的就是扯下来的。
霍许无语的看着君凌墨毫不客气的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扯下来,抽了抽嘴角:“你有这么讨厌这衣服?还是我穿男装的样子不好看?”
君凌墨面无表情,伸手脱下自己的外袍,边取干净衣服边说:“本王的女人,只能穿本王的衣服。”
霍许汗,凶巴巴的说:“谁是你的女人了?”
君凌墨拿着衣袍的手一抖,俊眉一挑:“本王三媒六聘娶回来的女人,你说是谁呢?”
霍许哼了一声,想到君凌墨还有两个侧妃,随即一副“与我无关”的模样,似幽怨似埋怨:“我怎么记得,这逸王府中好像还有两个侧妃吧?”
正在系带子的君凌墨一顿,偏头想了想,随即点头:“好像是有这么两个人,本王也不记得了!”
对于君凌墨这样的反应,霍许不怒反笑:“你知不知道对于一个女人而言大婚意味着什么?”
两个风华正茂的女子,被他娶回来放在角落里不闻不问不理不睬,倘若她那晚没有推开那扇门,想必现在也不可能站在这里和他说话,那么此时她肯定也和那两个女子一样,被遗忘在角落里,也许一生都只能呆在那个小小的角落里,孤独终老。
霍许一惊。孤独终老?那两个女子是不是真的会在这偌大的王府中孤独终老?
霍许脑中不可抑制的想起了前世那几百个辗转反侧的日夜,那两个女子,此时是不是也和去前世的她一样,在黑暗中静静坐着无声落泪,枯坐到天明呢?
想到前世那些无尽的黑暗,霍许站着的身子有些不稳,君凌墨伸手来扶,霍许下意识的后退几步,脚跟撞在一旁的软榻,一脸悲愤的看着君凌墨,眼中浓浓的失望。
君凌墨伸出的手一僵,看着霍许的眼睛,心里突然有些惶恐。
霍许一退,脚跟撞到软榻时一惊,看着君凌墨伸过来的手,霍许立即抬头,撞见君凌墨眼中的惶恐时,霍许想到另一件事。
这都不是君凌墨的本意。
眼前的男人,才十八岁,他还抵抗不了那个人,所以只有逆来顺受。他虽然将女人迎进府,但不曾伤害过她们。霍许就是相信,君凌墨一定没有伤害过她们。,她相信自己的眼睛,更相信自己的心。
霍许缓缓走近君凌墨,伸出手抱住了一脸伤色的男子:“对不起!我知道那都不是你的本意。”
君凌墨手缓缓地覆上霍许的背,轻轻的拍着:“你永远都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本王的许儿永远都不会错的。错的人是我才是,我不该轻易让那些女人进府。但是许儿,我有时候却觉得,让女人轻易进府是我这一生做的最对的事,正是如此,我才能拥有许儿。”
霍许抬头,烛光下君凌墨的眼眸深邃,一半悔恨,一半庆幸。
霍许叹了口气:“若是她们愿意,就让她们出府吧!一个女子一生没有多少年华可以蹉跎,你若不爱,便不该绑着她们。放她们出去吧!”
“嗯。”君凌墨声音极低,微不可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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