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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许睁开眼的时候,君凌墨正闭着眼睛靠在床壁上休憩。
霍许感觉自己嗓子好干,可是身子又十分的软,半点力气都没有。霍许无奈,只好推了推君凌墨:“君凌墨,我好渴,你给我倒点水好不好?”
君凌墨缓缓睁开眼睛,一双眼睛通红,霍许一愣:“君凌墨你怎么了?眼睛怎么这么红?”
君凌墨看着霍许,晃了晃头,终于确定眼前不是幻觉,伸手抓着霍许的肩摇晃道:“许儿你终于醒了!”
霍许肩头吃痛,“嘶”一声,看着君凌墨有些茫然:“怎么我一觉醒来你就变成这样了?”
君凌墨震惊的看着霍许:“许儿你可知你睡了几天?”
霍许皱了皱眉,然后说:“我们昨日不是聊天聊到很晚吗?我昨天才回来,能睡几天?”
君凌墨眸光微黑:“许儿,你睡了足足三日三夜了。”
霍许吃惊的看着君凌墨,眼底有些木然。
逸王妃醒了,众人都松了口气。
再过三日就是除夕,这几日王妃身子不好,府中上下一点喜悦的气息都没有。
王妃醒来,王爷高兴不已,立即吩咐下人装点王府,要将王府上下都装点得喜庆一些。
霍许抱着小白,坐在院中和花满、红绡聊天。小红坐在一旁,不声不响的嗑瓜子,时不时将嗑好的瓜子递给霍许:“王妃,吃瓜子儿。”
君凌墨一袭玄色长袍坐在屋内打理公务,不时抬头看着院中眉眼弯弯的女子。柳白和绿梢静静站在君凌墨身后,脸上也是喜气洋洋的。
沈扬的身影出现在回廊处,进院后他跟霍许行礼后便进了屋中。
君凌墨看了一眼沈扬:“可是有什么事?”
沈扬点头道:“王爷,宫中李公公过来宣旨,皇上说今年的家宴照常在武英殿举行。届时申时布菜,酉时开席,戌时宴会,亥时祈福。”
“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沈扬走后没多久,无双匆匆走了进来。
“王爷,南楚公主南宫月求见。”
君凌墨翻书的手一顿,眉梢微挑:“南宫月?她来做什么?”
无双摇了摇头:“属下也不知。月公主只说求见王爷王妃。”
君凌墨看了一眼院中扔着瓜子吃的欢快的霍许,放下手中书本,优雅的起身。
霍许正吃的兴起,不妨一只手突然挡在眼前,霍许扭头看着君凌墨。
“南楚月公主求见我二人,一起去看看。”君凌墨将手中的瓜子仁伸到霍许嘴边,声音和煦。
霍许张开嘴咬住瓜子仁,然后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抖了抖身上的的碎屑,然后伸手挽着君凌墨的胳膊:“走吧。”
君凌墨一愣,看着挽着自己胳膊的小手。
霍许扭头看着君凌墨,随即了然:“这在我们那儿是表示亲昵的意思。”
君凌墨点点头,将手从霍许的臂弯抽出来,然后握住霍许的小手:“我比较喜欢牵着许儿。”
霍许翻了个白眼,撅了撅嘴没有说话,跟着君凌墨走出墨上阁。
王府的大厅内,南宫月一袭粉红宫装端坐在座位上,宽大的衣袖内,一双小手紧紧的攥着。
美丽的眼眸中,藏着一丝紧张;一张樱桃小嘴紧紧抿着,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一张小脸愈发显得娇媚无比。
想到那个俊逸的男子,南宫月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不禁转身问身后的侍女:“巧儿,我今日的妆容可有不妥?”
身后的侍女闻言,打量了一下南宫月道:“公主天姿国色,绝世无双,不施粉黛已是绝色,何况今日公主精心打扮,自然是美极。”
南宫月嘴角微扬,似乎想到了什么,她转过身看着侍女道:“那我的发髻呢?可有不妥?”
巧儿看了一眼南宫月头顶完美无缺的百合髻,躬身道:“公主的发髻十分完美,并无丝毫凌乱。”
南宫月点点头,想了想又说:“那我的衣裳可有哪里不妥?”
巧儿有些哭笑不得,然后道:“公主的衣裙皆是最新置办,并无丝毫不妥。”
南宫月点点头,端坐在位置上不再说话。
门外渐渐传来脚步声,并有欢笑声传来,南宫月闻声望向门口——
☆、第十六章 我若是爱一个人
只见一男一女相携而来,男子一袭玄色金丝勾边长袍,脚踩一双乌金厚底带绒翘头靴,腰系玉带,墨发高束,面如冠玉,眸似寒星,肤白胜雪,好一个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再看男子身旁的女子,女子上穿云雁细锦衣,下着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粉面丹唇,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绿波。
郎才女貌,一对璧人。
君凌墨眼中带笑,眼底尽是宠溺。
霍许被君凌墨牵着手,一边走路一边和君凌墨说笑,声音如空谷幽兰,眼眸灿若星辰,柳眉弯如新月。
南宫月美眸微动,眼底闪过一抹阴鸷。
君凌墨牵着霍许在上首坐下,然后看向南宫月,声音清冽:“不知月公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凌墨失礼了。”
南宫月立即起身,对君凌墨盈盈一拜,吐气如兰,眉眼间含羞带怯:“逸王有礼,月儿不曾下帖便贸然打扰,实属失礼。只是月儿着实有事相求,所以才上门搅扰,望逸王勿怪。”
“哪里。不知月公主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君凌墨端起桌上茶盏,轻抿一口道。
南宫月见君凌墨温和有礼,心下的决定更加坚定几分:“月儿前来,乃是有事想请逸王相助一二。”
“哦?不知是何事?”
南宫月眼眸流转,随即温声道:“月儿今日前来,乃是想请逸王在君盛陛下面前替月儿做主,悔了我与太子的婚事。”
君凌墨一惊,看着南宫月:“这倒奇了。且说公主乃南楚公主,婚姻之事自有父兄为你做主,我一个外人插手不得。况我只是个闲散王爷,如何帮得上公主?”
南宫月低着头,声音娇弱:“皇兄回国之前便同月儿说起,说君盛逸王与他有数面之缘,私下也曾往来一二,如今君凌荣悔婚在前,我南宫月又何曾赖上他不成?况我早听说逸王以弱冠之龄败北狄与莽原之外,又是君盛第一个尚未及冠便封了王爷的皇子,自然是与众不同的。如今我孤身一人客居皇宫,时时受些嫔妃的气,如今又被太子悔婚,倒叫宫中那些婢女奴仆也不给我好脸色了。不管最后结果如何,南楚都以我为耻。不若我自己悔了婚事,回南楚便了。”
君凌墨挑了挑眉,看向霍许。
霍许正趴在桌上吃的欢快,哪看得见君凌墨在看她。
南宫月也转身看着君凌墨身旁的霍许,霍许正趴在桌上吃着糕点,如玉的手指沾满碎屑,一张小嘴鼓着,模样甚是滑稽。
南宫月吃吃的笑了一声:“早闻逸王妃洒脱不羁,随性不输男儿,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君凌墨眉宇微皱,刚要说话,霍许抬头看着南宫月:“你真的不想当太子妃?”
君凌墨取出锦帕,细心将霍许嘴边的碎屑擦去,末了,这才将目光看向南宫月。
不知是不是南宫月的错觉,她突然觉得君凌墨的目光不似刚才温和,甚至有一丝不耐烦。
南宫月心底一震,然后看向霍许:“自然。我乃皇后嫡出公主,父皇和皇兄极为宠爱于我,本公主从小锦衣玉食,何曾受过这般气?”
霍许喝了杯水,然后说:“君凌荣是君盛太子,他日君凌荣一朝为帝,你便是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个天下,除了君凌荣就是你最大,你确定不想要那个位置?”
南宫月眼底露出一丝鄙夷,冷哼一声道:“皇后又如何?还不是和数不清的女人共事一夫?本公主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才不要为了争宠和数不清的女人明争暗斗,最后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
“那如果君凌荣不悔婚了呢?你是不是就愿意嫁了?”霍许看着南宫月道。
南宫月一愣,然后说:“哪有这样的问法?他悔婚已是事实,我受辱也是众所周知。不管他最后如何说,这婚事我都悔定了。”
霍许点点头,然后说:“既然如此,我倒是有个法子,你可以一试。”
南宫月看着霍许,有些惊讶:“如何?”
霍许站起身来,托着下巴道:“古人最重子嗣,何况是天家?你找个时间买通御医,让他说你不能受孕,这不就可以了?”
南宫月一愣,蹙了蹙眉,然后看着君凌墨。
君凌墨也是微微有些吃惊,不过片刻后,君凌墨看着霍许说:“这事关月公主的声誉,不可儿戏。”
霍许眨了眨眼:“我没有儿戏呀!她与君凌荣乃是两国之间的婚事,没有正当的理由是不可能轻易更改的。你看君凌荣拿太子之位相要挟,皇帝还不是没同意?既然她说她心意已决,那何惧声誉?再说,声誉这东西都是别人的看法,我若要悔婚,何惧他人的口舌?”
霍许想了想,继续说道:“况且月公主长得天姿国色,何愁没有真心人等着她?若真是真心人,不能生育又如何?我若真爱一个人,我便不管山河变色,不管天崩地裂,不管千山万水,我都要与她在一起。何况只是不能生育而已?”
君凌墨叹了口气:“许儿,你可知女子不能生育便是犯了七出之首,常言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一个女子若是不能孕育孩子,即便是走到哪里,也会被人看不起的。更遑论会有真心人。”
霍许目光骤变,看着君凌墨,眼底有些许空洞:“君凌墨,若我不能生育呢?你可还会护我宠我?”
君凌墨一噎,然后立即道:“许儿。你这是——”
“好了你不要说了,我不想听。”霍许突然打断君凌墨,低头看着地面。
南宫月看着君凌墨和霍许你一眼我一语,似要争吵起来,想了想,南宫月站起身来,看着霍许:“逸王妃所言,句句有理,我若爱一个人,便不管山河失色,不管天崩地裂,我都要与他在一起。多谢逸王妃,月儿这便回宫了。”说完,朝君凌墨二人盈盈一拜,挥手作别。
霍许朝南宫月点点头,算是告别。
看着南宫月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霍许低着头,抬步离开。
君凌墨突然伸手拉着霍许的手腕,叹息一声,将霍许的身子扳过来:“许儿你听好,不管你能不能生育,本王都不会抛弃你。”
霍许点了点头,没有看君凌墨,“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第十七章 家宴
转眼间便是除夕那日。
这一日天气十分阴湿寒冷,天空极为阴沉,不时有风刮过。但这寒冷的天气挡不住人们迎接新年的喜悦,大街上,人们相互道喜,孩童们早早的便沐浴换上新衣,在凛冽的寒风中嬉戏玩耍。
逸王府上下被红色装点得喜气洋洋,君凌墨起床时,无双等人都在院中,个个神采飞扬。听见开门声,众人齐齐转身,向君凌墨行礼。
君凌墨额首示意,然后便进了屋中。
吃过午饭,没过多久,沈扬过来禀报:“王爷,各府大人都已启程,马车已经备好,是否即可动身?”
君凌墨看了一眼窝在软榻上懒洋洋的某人,点了点头:“嗯。去准备吧。”
“是。”
走进屋中,君凌墨伸手握住霍许的手,神色略有些心疼:“这般冷的天气,也不知道将手往炉边靠些。”
霍许淡淡的“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君凌墨叹了口气,然后将霍许扶将起来:“马上要进宫了,我给你绾发可好?”
霍许扭头看着君凌墨,再低头看了看自己身前的麻花辫,随即了然。
自己觉得每天缠发髻十分麻烦,而且行动时也总是担心会弄乱发髻,不如两条麻花辫来的方便简单,于是这几日霍许不出门都是这般编了两条麻花辫垂在胸前。
“不用了,让花满来给我绾发即可。”霍许说着,就要叫花满。
“许儿,你还在生本王的气么?”君凌墨叹息一声,看着霍许。
霍许摇了摇头。
那日自己教南宫月以不能生育为由退了婚事,不想君凌墨并不支持自己的主张。还说什么女子不能生育乃是犯了七出,走到哪里都会被人看不起。
霍许有些无奈,一种作为现代人的无奈。也是作为一个女人的无奈。
可是霍许没办法,在现代不能生育尚且被排斥,又何况是古代呢?
但是霍许这心里却又说不上为什么,十分堵得慌。所以这几日不管君凌墨跟自己说什么,自己都兴趣缺缺,看什么都有些不顺心。
“你的手没有花满的巧,今日是家宴,自然要庄严些。”霍许想了想,找了个理由。
君凌墨眼中划过一抹黯然,叹息一声,自去了屏风后。
君凌墨从屏风后出来,手中拿着一件似雪一般白的狐裘,从背后披在霍许身上:“外面天寒。”
霍许刚想说不用了,手中突然被塞进一个汤婆子,霍许低头呆呆的看着手中的汤婆子,没再说话。
收拾妥当,君凌墨与霍许在前,无双柳白等五人紧随其后。
皇宫武英殿内。
虽是白天,武英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