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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间突然缠上一只手,霍许一愣,睁开眼看着正抱着自己的凌言。
咽了咽口水,霍许想起凌言身上有伤,立即推开凌言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窝好,并迷迷糊糊的朝凌言说道:“我好困,要睡了,你继续看书吧,我不打扰你。”
感觉到身旁一沉,霍许愣了愣,一道困倦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也罢,正好我也困了,既如此,我们就一起睡吧。”
霍许抽了抽嘴角,没有说话。
不一会儿,身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霍许缓缓睁开眼睛。缓缓转过身子,看见凌言明亮的眼眸时,霍许一愣,下意识开口:“你不是睡着了么?”
凌言眼眸深邃,一边从马车角落中扯过一条薄被盖在两人身上,一边自然的说道:“睡觉吧,我也乏了。”
“可是我不困……”下意识的将话说完,霍许眨了眨眼,眼珠转了转,霍许补充道:“我是说马车狭小,我们两个都睡的话难免有点拥挤,不如就你先睡吧,我晚些睡也是一样的。”
霍许话音刚落,凌言突然伸手将霍许抱在怀中,并淡淡的道:“嗯,所以我们凑近些睡吧。”
霍许:……
凌言最后一句话几乎是闭着眼睛说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困倦。
霍许一句“我真的不困”在看见凌言莹白的容颜时,终究吐不出口。小心翼翼的挪了挪身子,霍许将被子掖好,随后窝在凌言怀中不再言语。
许是宿醉的原因,躺着没多久,霍许真就有了睡意。
马车内寂静无声,不一会儿,便只剩两人轻浅的呼吸声。
西凉,太子府尚凌轩内。
西延睿一袭月牙白锦袍,长身玉立如芝兰玉树一般立于案前,秦襄静静的站在西延睿身后,看着自己主子。
“父皇大寿在即,父皇命我亲自接待各国使者,不能出半点纰漏。从今日起你亲自带人在全城巡视,不容半点纰漏。”西延睿白皙如玉的手中捧着一卷书籍,看着书籍淡淡的说,温润的声音中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是威严。
“是!”秦襄点头应声。
“还有什么事情?”瞥了一眼身后的秦襄,西延睿淡淡的开口。
秦襄沉吟片刻后道:“太子,凌天阁主和北狄王新封的永宁格格已经动身离开北狄,似乎朝着我国而来,如今皇上五十大寿在即,您看——”
“消息可属实?”西延睿一惊,转身看着身后的秦襄,眉目间隐隐有一丝期待。
秦襄低声应道:“没有错,他们昨晚便已动身,多则半月,少则十天即可抵达西凉都城。”
“派人远程监视,将他们的行程及时汇报与我,其他的不用理会。”西延睿转过身,看着手中的书籍,一双深邃的眸子若有所思。
“是。”秦襄应了一声,悄然离去。
屋内静然,西延睿提起笔,在一张纸条上迅速写下几个字,随后伸手将纸条绑在正站在窗框上取食的鸽子的脚上,随后手一扬,看着白色的信鸽扑棱棱飞走。
南楚前往西凉的官道上,南宫昕一袭冰蓝色天蚕丝织锦长袍,悠闲的躺在马车顶上,如玉的手挡在头顶,将刺眼的阳光挡在外面。
“太子,北狄暗人来信。”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激动。
一只如玉的手从马车顶上伸下来,一道慵懒的声音响起:“拿过来。”
风九立即从怀中掏出一封封好的信函,小心翼翼的放在南宫昕的手中。
南宫昕接过信函,一目十行的浏览完,突然,南宫昕猛然坐起,看着风九道:“立刻备马,我们抄近道先走一步。”
风九一愣,木然点头:“是!”随后便打马离开。
看着风九的身影离开,南宫昕凤眸皱缩——
永宁格格……格格……
另一边,君盛前往西凉的官道上,君凌荣一袭淡绿色织锦长袍悠闲的坐在车内,手中捧着一卷书籍正看的入迷。
清风手中拿着一纸信函,打马至马车旁,朝马车内朗声开口:“太子,有消息了。”
将手中的书随手放在角落中,密闭的车帘内伸出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一道清淡的声音传来:“拿进来。”
清风立即躬身将信函放在君凌荣的手心。
半晌后,马车内再次传来君凌荣清冽的声音:“清风,备马!”
马车外清风一愣,随即应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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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差点断更,真是尴尬……
今天穿着汉服出去拜年,成功的被围观了。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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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卿如明月高悬
“当时一阵电闪雷鸣,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骤然风云变色,祝英台一路迎风而去,如火的嫁衣被狂风撕裂,凤冠霞披早已不见踪影,大红嫁衣下,祝英台一袭素白衣裙与那迎亲的队伍格格不入,却更显凄然,就是在那般凄美的画面下,梁山伯的坟墓缓缓裂开,从里面迸射出一道金光,一袭素白衣裙的祝英台丝毫犹豫都没有,纵身往坟墓中一跃——”
“啊!祝英台也死了?”一道焦急的声音打断前面那个清脆的声音,语气中颇为担心。
之前那个清脆的声音轻咳两声,随后道:“你先别急,我这不是还没讲完么!后来,裂开的坟墓缓缓合上,只是金光渐渐隐去之后,只见坟墓上方,两只蝴蝶正翩然起舞,所见之人都认为是梁山伯与祝英台所化,都说是两人的爱情感动了上苍,他们生前被门庭束缚,所以死后让二人化蝶再续前缘。”
“哦……可是这样的话他们还是好可怜,都怨那马文才,做什么横刀夺爱……”另一道声音响起,语气中似有不满。
“明月你话不能这么说,爱情这事情本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爱一个人就要得到对方,否则就不幸福。马文才作为一个太守之子,从小娇生惯养,想要的都拥有,若是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不去努力争取,那就不是他马文才了。”霍许坐在车辕上,看着身旁的明月道。
明月皱了皱眉:“可是主子,人家祝英台明明就不喜欢他,他为什么不能大量一点,成全祝英台和梁山伯呢?毕竟他们才是真爱啊。”
霍许笑了笑:“爱情本就是自私的,何况马文才没有错,他只是在极力追求自己想要的。”
“主子,马文才没有错,那就是怪祝英台的爹娘了?”木录沉静的声音在霍许身旁响起,霍许看了一眼皱眉看着自己的木录,摇了摇头。
木录一愣,随后追问:“若祝英台的父母不反对他们,他们不就在一起了么?”
霍许凝眸沉思了一会,随后说:“祝员外和夫人也没有错。于公,他们是臣,太守的势力他们得罪不起;于私,他们是父母,哪有父母希望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穷人的?”
木录一愣,随后茫然开口:“马文才没有错,祝员外和夫人也没有错,那到底错在谁?”
“错在祝英台!”一道清冽的声音响起,众人一愣,齐齐看着从马车内躬身出来的凌言。
霍许眨了眨眼,往旁边让了点位置,看着凌言道:“什么时候醒的?”
凌言挥了挥袖子,在霍许身旁坐下,声音清润:“你刚开口讲的时候。”
霍许愣了愣,想起那天凌言的那句“我在看你”,脸颊不禁红了红,刚要开口,成一打马走至马车旁,看着凌言道:“主子,你方才说错在祝英台,这又是为何?”
凌言俊眉微扬,深邃的眸光幽幽流转,最后落在身旁的霍许身上,薄唇淡淡吐出几个字:“若非祝英台天姿国色,又岂会惹尘埃,伤无辜?”
“噗……”听完凌言的回答,霍许毫不客气的笑出了声。
凌言眨了眨眼,含笑看着霍许。
眼尖凌言脸上的笑意愈来愈大,霍许笑意顿收,随后端坐在车辕上,低头抿着唇不说话,只是微微抖动的肩膀却还是出卖了某人。
“你不赞同?”凌言清润的声音在霍许头顶响起,霍许下意识摇头,想了想又一个劲点头。
凌言俊眉微蹙:“你这摇头又点头的,是赞同还是不赞同呢?”
霍许收了笑意,看着凌言:“我是既反对又赞同。”
“哦?说来听听。”
霍许笑了笑说:“站在男人的角度,你的话不对。男人嘛,人生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若是祝英台不美,那梁山伯又怎么会喜欢她?换句话说,你会愿意娶一个奇丑无比的女人还是娶一个貌若天仙的女人呢?至于我赞同你的说法,自然是因为万事万物都有两面性。自古红颜祸水的例子不可枚举,祝英台确实错在她长得太美,如果她长相平平,也许心高气傲的马文才便不会喜欢上她。这样一来也许依祝家父母对她的宠爱,让她下嫁梁家也不是不可能。所以说,你的话也算是有些道理的。”
凌言的目光一直看着身旁的女子,那双灿若星辰的眸中水光盈盈,清晰可见自己的倒影。
霍许话落,想了想补充道:“不过我觉得,祝英台和马梁山伯最终不能在一起的原因,应当归结于当时的社会制度,归结于天意弄人,归结于两人有缘无份。一切有因就有果,有果必有因,他们两人的悲剧不是谁一人造成,而是那个大环境造就的,所以也就怨不得谁一人。”
霍许话落耸了耸肩,随后坐在马车上看着众人。
众人都沉浸在霍许的话中,皆沉默不言。良久,凌言突然伸手将霍许揽在怀中,似感慨似叹息:“若是可以,真想把你藏起来。”
冷不丁被凌言抱在怀里,霍许下意识的想要推开凌言,手刚刚碰到凌言的胸膛,骤然听到这么一句话,霍许的手一僵。
轻轻推开凌言,霍许低着头有些不自在的说:“好端端的说什么呢!”
半晌没有听到凌言说话,霍许缓缓抬头,却发现凌言正眸光深邃的看着自己。
霍许一愣,看着凌言的眼睛道:“你……你看着我干嘛?”
凌言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眼前之人那双剪水秋瞳,一字一句开口:“卿如明月高悬,我似孤狼望月。”
凌言的声音低沉,一字一句掷地有声,短短的十几个字,却仿佛将积压多年的话一并说出一般,眼底是霍许从未见过的沧桑孤寂。
时间仿佛突然慢下来了一般,霍许可以清晰的看见凌言眼底有深情流动,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正缓慢跳动,甚至连路过的风,都放慢了脚步。
此刻,天地寂静无声。
偌大的天地间,似乎只剩下两人一般,再也看不见其他。
良久,霍许移开视线,声音有些不自然:“我有点累了,我……我进去休息了。”
说完,霍许起身,掀开车帘躬身进了马车。
看着晃动的车帘,凌言缓缓转过头,坐在车辕上静静看着前方不再言语。
进了马车内,霍许将自己缩在马车一侧,面对车壁侧躺着,看着车壁上那摆放整齐的书籍,霍许的脑袋里全是凌言的脸,浅笑着的他,沉默不语的他,冷
凝的他,温和的他……
暗自叹了口气,霍许干脆闭上眼睛睡觉,车身一晃一晃,不知过了多久,霍许感觉睡意袭来,昏昏沉沉的便睡了过去。
十日后,西凉京都瑞城城门外。
天色渐晚,临近关城门的时辰,检查进出城令牌的侍卫看着长长的队伍,不时抬头吆喝:“后面的动作快点!”
眼瞅着太阳落山,进城的人越来越少,侍卫队长看了一眼空旷的城门口,几步走到一袭青衣的男子身旁,恭敬的道:“大人,您看时辰差不多了,是不是
——”
“继续等着,太子要等的贵客想必路上耽搁了。”青衣男子愣冷冷的打断对方,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予。
对方一愣,随后应了一声“是”后悄悄退了下去。
夜色一寸寸往下沉,正是月上树梢时分,城门外的侍卫皆腹中空空,一个个都眼巴巴看着城门外唯一的一条大路,盼望着大路之上能从天降下一辆马车,
将所谓的“大人物”赶紧请进城。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眼瞅着就要到戌时末,城门口风声呼啸,一眼望不到头的大路上空无一人,只有路旁的几棵枣树在寒风中摇曳。
城门外,秦襄一袭青衣端坐马上,焦急的看着大路的尽头,脸上神情自始至终未曾有丝毫松动。
侍卫们一个个都捂着肚子看着马上面容清俊的男子,皆是敢怒不敢言。
说好的皇上大寿在即,每日必须按时开关城门,没有圣旨任何人不许特例,结果他们在这寒风中站了这么久,半个人影都没看到就算了,还不许人先撤的。唉。
侍卫队长搓了搓手,走近一旁的秦襄:“大人,你看这时辰——”
“他们到了!”秦襄双目发光,看着大路尽头那辆缓缓行来的马车,惊喜出声。
☆、第三章 虚席以待
远远的,只见漆黑的夜色下,两抹昏黄的亮光一左一右正一摇一晃的向着城门的方向而来。众人定睛一看,只见一辆马车缓缓自马路尽头行来,马车前悬挂着两个昏暗的灯笼,泛着柔和的光芒,在这漆黑的夜幕中莫名的让人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