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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管他们,徐锭快没事了,除了作风问题,其他都不会有事,估计会来个党内警告。”姑父给我泡了杯茶。
“厉害,什么人罩着他啊?”看来徐锭还真有些神通。
“肯定有问题,而且问题不小,不然怎么就有人跑出来罩他呢?”姑父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包东西:“新茶,你拿回去尝尝。”
“没事就好,”看着报纸包着的茶叶,我不满道:“这黑黑的什么东西?”
“不好的东西我会给你?张大少。”姑父恼道。
“好好,我收下,谁知道你从哪贪污的。”
“现在的人不知道怎么了,看当官的人好象都是贪官,说什么随便杀十个当官的,只有半个是冤枉,当官也难啊。”姑父叹着苦经。
“知道了,那半个冤枉的人定是你了。”我喝了一口茶,怎么这么苦啊,不满道:“你给我的茶叶不会是这味的吧?”
“怎么会呢,好茶叶是拿回家自己用的,我办公室只能是这个味的,这才和环境相配啊。”姑父哈哈大笑。
“那我先回去了,过些天我可能要到爸爸那去一下,有什么东西要进贡的?”
“死小子,你还真当你老爹是皇帝啊,再拿两包去。”看姑父那样子有些心疼,可能这茶叶真的是好东西,真不知道他从哪搞来的。
“那就谢了,再见。”
走在通道上,给朝霞打了个电话,她在家里,我立时赶了去。
朝霞正在整理着房间,把一些小东西往纸箱里放。
“这么快就搬啊?”我关心道。
“有些东西先收拾一下,今天不用陪老婆吗?”朝霞用衣袖擦了擦头上的汗。
“想你了,来看看你。”我拿出纸巾来仔细帮朝霞擦去脸上她未曾擦去的汗。
“真奇怪,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想玩外面彩旗飘飘,家中红旗不倒的那一套啊?”朝霞笑我道。
“那是别人,我只有一面彩旗,糟糠之妻不下堂,其实我挺保守的。”我大言不惭地说着。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帮我干活。”朝霞扔过了一块抹布。
“都要拆了,东西搬走就是了,干什么活啊。”我突然想起一个重要问题:“你搬哪啊?”
正文 四十、大山
“要你管,你真以为是我老公啊。”朝霞自那晚我与她疯狂后总算有了一些性格,但绝不是以前的性格。
“结婚证可是真的。”我提醒她道。
“对,是真的,你已经犯了重婚罪,什么时候去坐牢啊?我会来看你的。”朝霞笑嘻嘻道。
“民不告,官不究,你什么时候讨厌我了就去告我,一定能如愿的。”我从朝霞后面一把抱住她,她竟咒我坐牢,我一定要惩罚她。
“搞开,我手脏呢。”朝霞扭动着腰肢,却撩拨着我的心弦,真想立即与她欢好。
“不是还有两个月时间吗?这么急干什么?我买的房子就快交付了,你搬进去吧。”我的手已经从她胸前衣襟伸入,游到了老地方。
“然后你把我养起来,让我一心一意地做你的地下夫人。”朝霞为我设想道。
我烦燥道:“你不要说了,我心中也苦,你拉个曲子给我听吧。”
“哦!”朝霞听话地拿出小提琴。
我终于听出了是什么曲调,这是梁祝,经典的爱情悲剧,听说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悲剧不是他们不能结合,而是化蝶后生出了许多小毛毛虫。我与朝霞的爱情会以悲剧收场吗?我头有些痛起来,我绝不允许悲剧发生。
一曲终了,我鼓起了掌来,我不知道朝霞的小提琴有多高的水平,我只知道朝霞拉琴的姿态很美,声音很动听,这就够了。我决定送朝霞一把小提琴,她一定会高兴的。
“一起吃午饭吧。”我提议道。
朝霞还是不给我面子:“你就知道吃,不行,先把活干完了。”
我一把抱住朝霞,往床上扔去,朝霞杏目圆睁,叹气道:“你的心思是不是都在床上了?”
真的觉得自己不会浪漫,我的心思确实只在床上,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我帮你干活吧。”
“对,这才乖。”朝霞满意地笑道。
“你这么爽快就签字了,有什么优惠条件没有?”我关心地问道。
“无条件,谁让我们是公家的人呢,什么地方都一样,第一批签字的肯定是有单位的人。”朝霞笑道:“这样也好,有新房子住,比原来还要大。”
“不就一个套间嘛,这些地方政府拿去肯定比你们多赚十几倍,甚至更多。”我不平道。
“那又怎样,这儿不拆的话永远不会增值,你怎么也有这种仇富心理,见不得别人比你赚得多啊?”朝霞又在收拾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了。
我沉默了半晌:“你说得对,还是你眼光看得远,你这样有天份,不如辞职帮我吧。”
朝霞笑着摇了摇头:“我喜欢你,是因为我知道你对我是真心的,我也感激你,但我不会辞职,我虽然不怎么认真投入这份工作,但我喜欢这工作,就象你喜欢钱一样,哦,说错了,就象你喜欢我一样。”
“那万一我们的关系暴光呢?”我笑道。
“那你就去暴光吧,我马上辞职。”朝霞笑看着我,一副吃定我的样子。
“好吧,我等下就到电视台,向全市父老乡亲宣布我们的关系。”我威胁着,虽然明知这对朝霞构不成威胁。
果然,朝霞说道:“那你去吧,记得把结婚证和婚纱照带上。”
“知道了。”拿起手中的抹布默默地干起活来。
中午时吃着朝霞炒的菜,很久没吃她炒的菜了。朝霞殷勤地侍候着,好一个贤妻,要是让她生个小孩就好了,那样她就不得不辞职,我坏坏地想着。
既然来了我是不会放过朝霞的,吃饱了没事干与她欢好了一场后才把她送到她姨娘那儿。生活真是累,还要上山陪老婆女儿。
一入山庄大门,徐蓉跑了过来:“张董,有件事跟你说一下。”
“什么事?”
“311跟313的客人昨天没回来,房也没退,看监控是往山里去的,会不会有麻烦?”徐蓉有些焦急。
“先到我办公室吧。”
我找出于得水的名片,拨了手机。
“你所拨的手机已关机。”
我忙了拨了于兰的手机,话筒中传出的是同样的声音。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于得水在首都可能算不了什么,但在我这小地方也算是大人物了,万一真的出事定会连累到我这山庄的名声的,好不容易热闹起来的山庄可不能因为于得水受影响,我马上向徐蓉命令道:“叫上体力好的保安,男服务员和厨师,进山搜,叫刘天快点赶回来,万一真找不到他们你马上打电话给朱总,叫他跟我姑父说一下,让警察帮帮忙,这事不要说出去。”
“哦,我马上去办。”徐蓉匆匆而去。
阳明山横亘在城东,制约了城市向东的发展,却是可以开发旅游业的,这几年爬山的人多了,但真正深入山中的人却是不多,于老一定是去找那所谓的野人参了,一个老骨头,一个大城市里来的姑娘,还真是让人不放心。
十来个人组成的搜救给真能找到他们吗,或者找到他们还被他们埋怨,他们好端端的一点事也没有,这都是可能的,但我不能想这么多,为了山庄的名声,我必须找到他们。
带上刘天刚从城里带来的指南针,砍刀,两人一组进山搜索。手机信号时有时无,很不稳定,看来真要开发这座大山还要跟电信局联系一下。
跟我一组的是保安黄飞虎,个子挺高的,看上去很厉害的样子,没想到比我还没用,刚爬了一座山就喘得不行了,真不知道保安公司是怎么把他招进来的,不过让他看看大门是挺好的,威武啊。
我和颜悦色道:“你回去吧,趴下了我可背不动你。”
“谢谢张董。”黄飞虎高兴道。
我挥了挥手,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决定回去就把他退回去,把那些保安都退回去,我自己招过,什么素质。
没走多久,我自己也走不动了,舌头干干的,我真怀疑我能不能走回去,看来身体素质很重要,无论在什么场合,回去我一定要好好锻炼,最好能回到二十二岁那时的状态。
山很秀美,休息过后我继续往山里深入,我怀疑我会不会也迷失在其中,搞不好明天会有更多的人来找我。
水壶的水被喝完了,天色也暗了下来,我看了看指南针,回去的话要走夜路,肯定比白天难走,我走了一个下午,真在回去定会累死我的,不如夜宿深山,还好这年头山上已没有豺狼虎豹了。
拿出手机,竟然有一格信号,我忙打电话回山上。
接电话的是徐蓉:“张董,于老已经找到了,摔断了腿,已经送医院了,只是于兰还没有找到,怕是迷路了。”
“我还在山里,我一下子回不来了,你跟我老婆说一下,这里信号很差,叫她不要担心,进山的人都回来没有?”
“还有两个没回来,只好等明天再进山了。”徐蓉无奈道。
“好吧,明天多派些人进山。”我挂了电话。
感觉着山风的凛冽,身子抖了起来,有点冷。忙做了些热身运动,又感觉有些渴,看着压缩饼干和空壶,我欲哭无泪,叫我怎么吃啊,在眼皮直打架中睡了去。
梦中有水声传来,可惜是梦中,我缓缓睁开眼来,这不是梦,真的有水,我忙向水声处跑去。
一块大石后面竟是条小溪,可能白天时水不多所以没声音吧。我忙把水壶灌满,撕了饼干的包装和着水吃了个饱,只可惜这山里因为我扔的压缩饼干的包装而有了白色污染,以后要是有实力开发这山时我一定要把这些东西清理出去。
我突地有些后悔,我怎么把饼干全吃了呢,我明天吃什么啊?我恨不得吐一点出来留着明天吃,但想想胃酸的滋味也就算了。
山上星光迷人,要是朝霞在就好了,如此美景,要是能与佳人在此野合,是多么浪漫的事啊,我终于想出了一个浪漫的好主意,真是不简单,省得朝霞说我只喜欢在床上。其实我们还可以在车上,新车买来这么多天却还不曾一试,真是可惜了,要是朝霞穿上制服,那就更有味了,不过朝霞可能说这是变态的想法,不会同意,不过这何偿不是一种情趣呢?
打了个饱嗝,又灌了一壶水,说不定我顺着水流能找到于兰呢。
突地大石边一个黑影动了动,看着那和人一样大的身躯,我吓得大叫起来,谁说男人不会尖叫,这恐怕是我一生中分贝最大的尖叫了。
那黑影也大叫起来,声音显然比我大多了。
我一阵惊喜,是于兰。
两人看着对方,惊喜地抱在了一起。
于兰突地推开了我:“我肚子很饿,有没有吃的?”
我看着她,她真是可怜,衬裳多处划破,看上去很狼狈。
我摸遍了全身口袋,竟意外地摸出了一块巧克力来,是我买给女儿的那种,一定是女儿放进来的。
于兰眼睛放光,拿过去就啃了起来,我怜惜地着她,她真的饿坏了。
吃完了于兰问我道:“有没有了?”
“没有了。”我却不争气地打了个嗝,忙补充道:“饼干刚才都被我吃完了。”
“你,”于兰凶狠地盯着我,象要把我吃了似的,但随即冷静下来流泪道:“有没有看到我爷爷?他脚摔坏了。”
她总算想起还有她爷爷来。
“你放心,他已经送到医院去了。”
“那就好,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跟我爸爸交待呢。”于兰用手擦了擦眼泪。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啊?手机呢?”我问道。
“真倒霉,爷爷的手机摔坏了,我新买的备用电池竟然一点电都没有,幸好你还记得我们,不然我们死在这里都没人知道。”于兰感激地看了我一眼。
“你们也真是的,说也不跟我说一声就往山里跑,好不容易有你们两个朋友,真要有个三长两短的,叫我怎么办啊?”我情深意切地说着,要不是为了山庄的名声,我才不往这山里跑呢。
“爷爷摔坏了脚,我又背不动他,想出山求救,可我自己却迷了路,看到你真好。”于兰喜笑颜开道:“只是没有吃的你罪大恶极。”
“这山这么大,怎会没有吃的,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里有山有水,饿不死的。”我劝道。
“那你给我找吃的?”于兰撒娇道。
“好吧,好吧。”我双目在溪里借着星光搜寻起来。
竟有好多虾,费了好大劲被我抓了五只,小是小了点,能吃就行。
“生的怎么吃啊?”于兰吞了一口口水,却是不想吃。
“生的怎么不能吃,你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