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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了总台电话,把徐蓉叫了来,对她道:“新来的,你把她安顿一下。”
徐蓉应了声就领着梅雨婷走了。
“叫她洗盘子。”我对刘天道。
“有你的,真叫她洗盘子啊,我原想叫她来侍弄山上的花草的,那也叫专业对口。”刘天埋怨道。
“上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我这是为她好。”我叹了口气,我这儿不是她呆的地方。
“你发你的感叹吧,我要走了,回家陪老婆了。”刘天这样说好象对老婆很好的样子。
“什么时候昏啊?”我不由关心道。
“法律上已经昏了,昏礼再说,挺累人的,结昏了干嘛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没意思。”刘天摇着头。
“搞两个昏礼是你说的,不搞也是你说的,小人。”想起刘天以前说过的昏礼计划,是挺诱人的,想起朝霞,我心就痛,我一定要跟她举行一次昏礼。
“有些东西想想挺美的,那就想想吧,就象大丈夫平生要撒遍五湖四海一样,很宏伟,很壮观,不是吗?”刘天大笑。
“滚。”有些东西想想很美,做了可能不美,但不做又怎么知道不美呢?
刘天哈哈大笑而去。
正文 五十三、心魔
几天来倒没有什么风声,于兰又电话催来,真是烦,还是去看看她吧,于老也交流交流感情,不知道他那玩意到底如何。
于兰已在机场接我,一见我就兴奋地跑了来,在我胳膊上拧了一下:“坏蛋,才来。”
“有事走不开,不然早来了。”我笑道。
“一点诚心也没有。”于兰接过我的旅行包:“有什么东西带给我?”
“茶叶,你不是说茶叶嘛?”我心中隐隐觉得不对。
“你这个小气鬼,那是给我爷爷跟爸爸的,我才不要喝什么茶呢?”于兰嗔道。
女人心,海底针,我总算见识了,怎么妻跟朝霞就不是这样的?
“走吧,现在陪你去买。”我无奈道。
“好吧。”于兰笑得有些异样。
于兰陪我去的地方是一家大型珠宝店,看着各种珠宝的标价,我有些心虚,我感到我是穷人,在这里,我所有的优势感都没了影踪,我那山庄就是开个一百年,走到这里恐怕也感觉不到自己有几个钱,我有些颓唐,到什么时候我可以买下这里的所有东西,那买下全世界的妄言早已不堪一击,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我只是只井底之蛙。
“怎么了?”于兰摇了摇我的手臂。
“到这里,我才感觉到自己是个穷人。”我叹息道。
“这是一家国际连锁店,规模很大的,我经常来。”于兰笑道。
“买东西?”难道于兰家里很有钱?
“就看看,有的东西,穷一生之力也买不起,难得你有自知。”于兰认真道。
“买个便宜的,我没带那么多钱。”我心痛道。
于兰领我到一个柜台前,指着一根项链道:“我一直想买,虽然漂亮,可就是下不了手。”
“多少?”我没敢看价格。
“八万多一点。”于兰看着我,眼神中并没有企盼。
我舒了口气:“那就买吧。”
于兰在我脸上亲了一口,高兴道:“你真好。”
项链确实漂亮,下次来一定给妻买一根,还有朝霞。但那价格标的哪里是八万多一点,是九万少一点,八万八千,这是我平生买的最贵的没用的东西。
于兰把项链套在了脖子上,在镜子前自我陶醉着。
“先生请跟我来刷卡。”柜台里的一个服务生道。
“我没带卡,现金可不可以?”我问道。
“什么,你这个土包子,这么远来你带现金?”于兰不相信地看着我。
“先生请跟我来。”那服务生对我笑了笑,好象在笑我是土包子似的。
于兰伸着脑袋看着我的旅行袋:“你还真带这么多啊,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怎么跟你老婆情人交待。”
“闭嘴。”看着旅行袋中的钱少去了一半多,我十分心痛,枉我平时觉得自己很有钱。
出了珠宝店的门,于兰对我笑道:“你还真象是暴发户。”
“我是个土财主,我喜欢看着钱,还有数钱的感觉,没这东西我没有安全感。”看了看于兰脖子上的项链,她一下子拿走了这么多安全感。
“不过还好,能视钱如纸片,喂,你心疼不?”于兰笑问道。
“怎么不心疼,那家珠宝店是我的就好了,东西随便你拿,就象你到我那儿随便怎么吃都没关系。”我说道。
“看你这么可怜,安慰你一下,那家珠宝店可是世界顶尖的有钱人办的,不是一个,是十几个,我这样说你好过一点没有?”于兰挺善解人意的。
“好过点了,我就是看不得别人比我好。”我实话道。
“可以理解,人之常情。”于兰点点头。
“不对?”我皱眉道。
“怎么啦?”于兰不解。
“虽说是十几个有钱人,可人家最起码总有十几家店吧?”还是太有钱了,我的那点家业恐怕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你这人怎么这么死脑筋,算了,你算什么啊,一定要跟人家去比。”于兰打击我道。
“不去想了,晚上会睡不着觉的。”我释然,我这不是吃饱了没事找事嘛。
“讨厌鬼,走了。”于兰拦了辆出租车。
中医研究院建筑都以古典为主,周围古树成荫,倒象是回到大自然的怀抱,花坛中种的都是草药,我竟也认识几种。
于兰家在中医研究院里面的一个四合大院里,有着浓郁的老式气息,虽是夏天,但这儿的温度与外面至少差很多度,阴凉阴凉的,比起柴伯伯那个院子好得太多了,真会享受。
“这儿真好。”我呼吸着这儿与众不同的气息。
“这儿好?”于兰不屑道。
“你家没人啊?”我笑道。
“还没回来呢,你想干什么?”于兰警惕地看着我。
“干嘛这么看我,会把你吃了啊。”我大笑,她竟这样看我,又不是没和我上床过。
“在我家里规矩点。”于兰警告道。
“有监控吗?”我朝四周看着。
“只有你这变态才会在办公室装监控,你以为都象你啊。”于兰讽刺道。
“知道了,我做人一向规矩,也不知道是谁惹我。”我懒洋洋道。
于兰脸一红:“你先去洗个澡吧,等下他们都回来了。”
“好吧。”想不到于兰在家里这样淑女,没人时也这样,我放心不少。
洗完澡出来时,想不到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人,下班也不要这么集中嘛。
我对于老点了点头,于兰为我介绍她家里人。
看上去就有些古板一样的是她爸爸于好问,和于兰有些相象的妇人是她妈,戴着厚实眼镜比我还高一头的是她哥,叫于志成,也在院里工作,还有个小保姆,笑得有些甜,刚才怎么没见?
这中医研究院怎么象是家天下啊?吃饭时很沉闷,不知怎的,连于老这么开朗的人也不说话。
吃完饭,于好问才跟我说上几句话,无非是感谢我救于老和于兰的话,于志成只是淡淡地看了我几眼,倒有些象不屑的样子,很没劲。
“晚上你和爷爷睡。”于兰的话倒象是命令,不容我反驳。
“好吧。”我犹豫了一下,反正是一夜,明天就去找宾馆,呆在于兰家里我会发疯的,我有些后悔与于老签的那个合同,不这样的话我可以好好做我的张董,钱少就少一点,起码可以看到钱,开发我的山庄,那时我定是被钱迷了心窍,为于老这个水中月所惑,也不知道他到底发现了什么?到何年何月才能变钱啊?
“小张,你能来看我真是太好了。”于老在我面前恢复了些童趣。
“是于兰叫我来的,我哪有那么好?”我笑道。
“能来我就好,都一把老骨头了,与世不多了。”于老勉强地笑着。
“你好象不开心,你们家的人好象都有毛病?”我不客气道。
于老大笑:“看出来的人很多,当我面说的人就没有,你是第一个。”
“那你还让我住你这。”我笑道。
“我有事跟你说。”于老郑重道。
“有什么事你说吧。”
“是这样的,那东西我可以确定真的可以治爱死病,可我儿子他们都不信,说那只是普通植物,根本没有药用价值,张漠,你能不能信我一回?”于老殷切地看着我。
“我信你。”我毫不犹豫地说着,心中却是一阵兴奋,鬼才信,我不跟你浪费时间,回去我就开发我的大山去,让那合同见鬼去吧。
于老叹了口气:“这世间总算还有一个知音。”
“于老德高望重,他们怎么不相信你呢?”我问道。
“因为我曾经提了一个很愚蠢的提案,就是从泥土中直接提炼药物。”于老苦笑着。
“植物的养份都是直接从泥土中吸收的,这个提议很棒,而且理论上行得通啊。”于老真是天才,直接从泥土中提取我们需要的东西,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那样就不要种粮食了。
于老笑道:“你怎么跟我一样傻,问题是有人做到了吗?就算做到要花多少成本?”
“没想过。”我最关心的倒是那野人参到底有没有用,我已经花很多心血进去了。
“叫你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下,你能不能给小兰一个机会?”于老近乎乞求的目光看着我。
不会是让于兰当我小妾吧,都什么年代了。
“什么事啊,能帮忙的我当然乐意。”我挺尊重老人家的。
“帮小兰建一个实验室,她一定能胜任的,要是真成功了,你是生意人,你应该知道回报的。”于老又抛出了一个美丽的肥皂泡。
“好吧。”我答应道,至于要不要帮明天先问过于兰再说。
于老从抽屉中拿出了块玉来,递给了我:“这个你收下,我没什么送你的。”
是个鬼头,面目狰狞,入手冰凉,十分舒服,我很喜欢,这东西我从来没看到过,嘴上却道:“这么重的礼,我怎么受得起。”
“这是鬼王,辟邪用的。”于老解释道:“你收着吧,也不值几个钱。”
“那我不客气了。”将鬼头套在了脖子上,整个人感觉一阵清凉,真是个宝贝。
于老欣慰地笑着:“人生难得有一知己,老来苦,苦自知。”
“于老怎么这么悲观啊,这不象你的性格。”
“我还不是为了小兰,全家人,我看就小兰是正常的。”于老苦笑着。
于兰正常,别人信,我是不会信的,我点头道:“是,明天我住宾馆去。”
“明天叫小兰陪你逛逛,第几次到首都啊?”于才问道。
“第一次。”我有些脸红,我走过的地方并不多。
“还有一件事,你知道人生最重要的是什么事吗?”于老微笑着。
“不知道。”我干脆地说着,每个人最重要的事都是不同的,我怎么知道?
“对我来说,就是死,叶落归根,你帮我买块墓地,我死了,骨灰一定要回到家乡的,上次出了事没成,我老骨头了,这事你就帮个忙。”于老倒象是在说遗嘱。
“好吧。”我随口答应着,这种事一般是叫儿子办的,我充其量只不过是个外人,看来于老对他儿子很失望,纵是有所成就,也不过如此。
“老来还能交你这个朋友,真是不错,不早了,睡吧。”“哦。”我应了声,却哪里睡得着。
一会儿于老已呼呼睡去。
早上和于兰一家人一起出了门。
于好问将我拉过一边:“你爸爸昨晚跟你说了什么?”
“很多我都忘了,也没什么。”我还是少说为妙,等下跟于兰说吧,这个家庭我搞不明白。
“有些东西你别当真,我爸爸有老年痴呆症。”于好问的话让我有石破天惊的感觉。
“原来是这样啊。”我心下惴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于兰根本没跟我说,等没人时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一下。
“到哪玩?”于兰对我道。
“你问我我问谁?”其实我不喜欢玩,只是盛情难却。
“法严寺吧,先拜个佛保平安。”于兰郑重道。
“你信佛?”想不到于兰还姓佛。
“信,走吧。”
“哦。”
法严寺,法像庄严。
于兰虔诚地在佛像面前磕着头,上了香,末了站起对我道:“该你了。”
“我不拜。”我摇了摇头,我从小就不喜欢这玩意,听爸爸说他们那时候把这些封建残余都砸过。
“心诚一点,拜过就知道了。”于兰看着我,令我不忍心拒绝。
“好吧。”我装作虔诚地点了一柱香,跪在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