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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如果妻能够原谅我,并接纳朝霞,她倒是我最好的神,一阵头痛传来,我再不敢想下去,不敢想像这个复杂问题将来是怎么解决的?
拿过电话给妻打了过去。
“谁啊?”传来妻迷迷糊糊的声音。
“想你,给你打个电话。”心境刹时回到了与她初恋时,能回到过去也挺好的。
“我也想你,你过来吧。”妻嗲声道。
“好啊。”我应了声:“你在学校门口等我。”
到妻学校时她已在门口等。
妻上了车来:“以后我们每天半夜约会好不好?”
“好啊!”我有口无心地说着,每天半夜和妻约会,想想挺浪漫的,不过那可能吗?
车子在绣湖边停下,这里虽然已变成死水,但灌入江水后总算恢复了些,虽然再不能回复过去时的风景,总算差强人意,与妻站在湖边,也称得上是良辰美景。
“真是难得,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出来了。”我笑吟吟道。
“是啊,”妻偎依在我旁边:“这些年我总觉得对不住你。”
“就是,要是我在外面有女人,看你怎么办?”我试探着,我有些恨自己,这种时候我还在算计着妻。
“那好啊,你带回家来叫她服侍我,怎么说我也是大的。”妻笑着,完全一副开玩笑的样子。
我心头有些发悚,真要这样就好了。搂着妻,心里憋了一肚子话,却是没处发泄,想起鬼冢正义来,他说找不到人说出心里的话他会发疯的,我现在好象也是如此,不过我还不至于会发疯吧。
“我爱你。”深情地吻了妻的脸:“回家睡觉吧,我困了。”
“讨厌,我还想和你一起好好走走的。”妻捶了我一拳。
“这儿哪有家里床上好。”我的本性就是如此,又想到了床,今晚好不容易想起和妻浪漫一回,时间上是不是太短了,但终究想起,和妻上床才是最浪漫的事,我一直这样认为。
“就知道那事,好吧,我们回家。”妻脸儿有些红,这么大的人害羞起来很好看,令我想起中学时暗恋过的语文老师,很多年了,我竟然还能想起,真是不好意思。
信我者永生 十一、地震
吃过妻为我做的早饭,便送妻到了学校。我无聊地到了医院,办公室门口有个女人在徘徊。
“你找谁?”我问道。
“张董。”回头的女人是梅雨婷,让我吃了一惊我已经很久没见到她了。
“有什么事吗?”我有些尴尬:“到办公室坐吧。”
“哦!”梅雨婷跟了进来,把手中东西一放:“这是我妈叫我给你的。”
“什么东西?最近生意怎么样?”我知道她苗圃生意好,我还要每个月从药厂那边拨钱给她让她照顾我的那些野人参。
“生意好,这鸡是我妈自己养的,我妈叫我来谢谢你。”梅雨婷边说着边瞅着我办公室的陈设。
“是嘛?怎么不一起过来?”去掉外面的袋子,里面是一只砂锅,一阵鸡汤的清香传来,虽然我已吃过早饭,忍不住还是咽了一口口水:“哇,你妈对我这么好,想让我当女婿是不是?”
“去你的,”梅雨婷轻骂道:“我妈是感激你,这只是她表现心意的一种方式。”
舀了一口汤,味道不错,是慢工细火出来的:“那我们一起吃了吧。”
“不行,我妈是让我送给你吃的,要是知道要骂我的。”梅雨婷一本正经道。
“这么大的人还怕你妈骂,好歹现在你在养你妈。”我笑着,旋又问道:“你现在那毛病好了没有?”
“什么毛病?”梅雨婷不解地看着我。
“痛恨男人啊。”梅雨婷她妈的鸡搞得确实不错,很多年没吃到这种味道的鸡了,下次要叫她多炖几只来,分别和妻,和朝霞,和于兰慢慢分享,这是我能想到的最浪漫的事了。在风高月黑的晚上,我把她们其中一人叫出来,在一起吃鸡,对她们说,这是我亲手炖的,想起来就是浪漫。
见梅雨婷没了声息,抬头看她时,却见她泪流满面,我吓了一跳,我这话得罪她了么?说得很过份吗?我怎么不觉得。忙关心道:“怎么了?”
“没什么,”梅雨婷摇了摇头:“可对你,我怎么也恨不起来。”
“你有恨我的理由吗?”我心中有些得意,我怎么说对梅雨婷也是有恩的。
“没有,不过你真的是人渣,我为你的妻子感到不值。”梅雨婷说话还是那样冲。
我有些火,拉过梅雨婷厉声道:“我知道我对不起她,我心中也苦,可是走到这份上了,手心手背都是肉,我能取舍吗?”
梅雨婷半晌无语。
“你的手比以前粗了。”我放开了梅雨婷,她和我只有一次肉体关系,难道她爱上我不成,要用这种方式来表达,想到这里我再没有以前的那种得意心情,只是有些悲哀,这是一个成功男人的悲哀。
看着梅雨婷忐忑不安,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想,八成是这样了。
“我要回去了。”梅雨婷说了声,却没有动。
“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我大言不惭地试探道。
“没有,你不要乱想。”梅雨婷别过脸去。
“有些话不能憋在心里,要说出来才会痛快的。”扳过梅雨婷吻了下去,梅雨婷没有反抗,原来她对我还真的有些意思。
怜惜地叹了口气:“其实我心中也不好受,我对不起的人太多,有时想找个人说说话,却又不敢,很痛苦的。”
“我走了,有时间你到未央山,可能我会听你说说话的。”梅雨婷走了出去,留下我怔怔地呆着。
我上辈子不知道做了什么孽,还是积了什么阴德,要这么多女人来讨债,是幸福吗?开始时绝对是,问题是我是个负责任的人,想和她们每个人白头皆老,可惜生不逢时,要是历史能退个一百年,定能如我所愿,我为什么就生在这个所谓文明的时代呢,这时代真的文明吗?我想,有些东西是永远不会变的,那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一想到这,我对生活又充满了信心,我,就是强者,观我表现,难道我不是强者吗?管他呢,佛挡杀佛,魔挡杀魔,任何事总会有最好的解决方法的。
走到医院接待处,却见这里乱哄哄的,一群小护士围着一个人要签名。
“骆小敏,你们在干什么?”我很火,这些人素质怎么这么低,围着人家要签名干什么?
一伙人静了下来,骆小敏却不知死活地兴奋道:“张院长,是玉影,快叫她签个名。”
“是嘛,”我阴恻恻地看了她一眼:“等下到我办公室来一下,这里的人名字全记下来,太不象话了。”
“哦!”骆小敏低下了头去,不过看不到她害怕的样子,反正大家都有份吧。
“张董,我是来找你的。”玉影铁青着脸,面色很难看。
“原来是找张院长的啊!”那些小护士一阵感叹。
“到我办公室吧。”回头对那些小护士道:“每人写一张检讨。”
我隐隐感到玉影已经发生了什么事,想起陆伯伯,难道我的预感这么灵验。
玉影在我办公室坐着,身上已多了一分成熟:“张董,我想见见陆春明,你能不能引见一下?”
“有什么事吗?”肯定是出事了,不知道是苏洋还是苏护,八成是苏护,苏洋也跑不了干系,看来省城又有一场大地震了。
“苏洋他爸爸双规了。”玉影低下了头。
“怎么就你出来跑,他们家里人呢?”我问道。
“现在事情已经明朗化,没人会为苏洋爸爸说话,不在他头上泼脏水已经很好了。”玉影情绪很低迷。
“苏洋呢?”我问道。
“都进去了,婆婆骂我是扫帚星,进她家门后她家总是倒霉,我也是没办法,才来找你的。”玉影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也难为你了,谁让你是戏子呢?”我怜惜道。
“怎么你们都这样,我婆婆也骂我是戏子,做戏唱歌又怎样,这世上的人谁不是在做戏?”玉影哭道。
“好了好了,我说错话了,”我忙道:“陆春明是有名的铁面包公,当年与他亲如兄弟的柴进也逃不过去,你还是上首都找找门路吧。”
“还不是一样,我只是想尽尽人事。”玉影擦干了眼泪。
看着玉影,想不到她伤心起来的样子这么好看,是不是女人伤心起来都这么好看的?我想一定是,女人伤心的时候,男人在边上看着就会怜惜,一定有一种什么东西打动男人的。
“我只有五百万,不知道够不够?”玉影问道。
“陆春明那里能送一分钱进去我就服你了。”我笑着,在陆伯伯那,恐怕钱再多也不济于事的,我有些奇怪,不知道陆伯伯这样铁面无私,是怎么爬上去的。
“是给你的。”玉影忐忑道。
“以前我是敲过你们钱,不过现在我有钱,用不着。”我笑笑,我现在是穷得只剩下钱的那种人,还需要钱吗?
“那你要什么?”玉影站了起来,那身段是挺不错的,她难道准备为这事献身?
我色色地看着她,这个女人肯为这事献身吗?我想试试她,旋一想,这可不行,我怎么只知道想着这种事呢,这好色的性子是时候要改改了。
玉影脱去外套:“苏洋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
“我知道,不过这事我得先问问我爸爸,说实在的,跟陆春明,我可没什么交情。”
“那谢谢了。”玉影一副感激的模样,期待地看着我。
“好了,你到里间坐一下。”我吩咐她道。她怎么就逼这么急呢?好象苏洋就要被拉上刑场一样。
我打了爸爸电话,果然不出我所料,被爸爸骂了一顿。但我提出了玉影愿意给我们慈善总会捐五百万,爸爸就同意了,说帮我先联系一下。
玉影恬静地坐在里间,看我模样,有些高兴:“成了?”
“没有,”我笑道:“不过你那五百万要留在Y市的慈善总会了,看在钱的份上,我爸爸帮你先联系一下。其实你没有必要见陆春明的,见与不见还不是一样。”
“不同的。”玉影苦着脸笑了笑:“不一样的。”
“这五百万是你的私房钱吧?”我问道。
“是啊,可是要是苏洋没了,钱再多也没用,苏洋如果能够出来,我就是倾家荡产也愿意。”玉影说得很平静,说得我有些惭愧,把钱看得这么轻,这是一个戏子吗?
我亲手为她泡了一杯苦丁茶,我不知道我要是变得苏洋这样子,我的女人们会怎么样?突然一个灵感涌上心头,我要是这样,她们会不会拧成一股绳,为我出力,然后患难见真情,事后让我坐亨齐人之福,从此大家恩恩爱爱,白头皆老呢?
“谢谢。”玉影接过茶。
“早饭吃了吗?”我关心道。
“没有,没胃口。”玉影摇了摇头。
“我这还有鸡呢,还热着,要不要来点。”我揭开砂锅,还很烫。
“谢谢,不用了。”玉影还是很客气。
门被推了开来,是爸爸,他怎么就亲自过来了呢,打个电话不就行了。
“爸爸,怎么样?”我问道。
玉影很快地站起:“张伯伯,怎么样?”
“他不会见你的,不过你那五百万能不能留在我们慈善总会?”爸爸不冷不热道。
“好吧,我这就把钱取来,留着也没什么用。”玉影凄惨地笑了笑,真的很美。
“爸爸,这样不好吧。”我忙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爸爸怎么可以这样呢?
爸爸冷冷地看着玉影:“决定权在你。”
“我把钱捐给你们。”玉影拿起她的包:“给我一个账号,我打过来。”
“好吧,今晚你跟我到省城去见陆春明。”爸爸叹了口气对玉影道:“你就留在这,别的地方不要去了。”
“真的。”玉影喜极而泣。
“小漠,我回山庄了。”爸爸向我笑笑走了出去。
“谢谢你。”玉影抱着我哭道,好象我是她恩人似的,她应该去抱爸爸的。
“走开了,我会按捺不住的。”我理智地提醒玉影。
“你想怎样?”玉影开心地傻笑着。
“怎样?”我吻住玉影,吸过她的舌头,来了一顿湿吻,这是她自找的,戏子就是戏子,不知道办洋知道的话会不会气死?
“我请你吃饭。”玉影推开了我。
“还是我请你吃鸡吧。”我指了指桌上的砂锅。
“谢谢。”玉影不客气地吃了起来,我有些恐惧,这个女人好象没什么理智,是不是属于那种什么事都敢做的人,以后我还是离她远点。
“报告!”门外响起一个声音。
“进来。”我喊了一声。
进来的是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