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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后裔-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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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老,有道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件事本也是给我刘凤岩自己个积善德,您就甭提什么谢不谢的了。。。”说是这么说。但是老刘头对这帮有钱人可是从来都不客气地,心里正琢磨着怎么敲这老小子一笔呢。。。。。。
  华盛顿特区近郊,孙宅。
  由于孙亭卧床时间过久,全身肌肉都已经萎缩,所以按医生估计,恢复期至少要在一个月左右。恢复期之中,老刘头自然是离不开的,按老刘头的说法,孙亭的魂魄离体过久,随时都有再次丢魂的可能,所以自己得在身边守着,(其实是想等孙亭好了马上牵头去找《兰亭序》。)
  这期间,张国忠也被老刘头骗到美国来了,(老刘头让埃尔讯亲自到中国找张国忠一趟,说自己在美国出大事了,张国忠务必速到华盛顿。当时张国忠刚从山东回天津,屁股还没坐热乎呢便见到了埃尔讯,听说老刘头在美国生死未卜,吓的二话没说就和埃尔讯飞美国了,到了孙启林家,刚好碰上老刘头在游泳池边上穿着最新潮的游泳裤喝茶,气的差点当场吐血。)
  “我说师兄,你。。。你这事办的有点儿过了吧!?”张国忠恶狠狠的看着老刘头,又气呼呼的看了一眼埃尔讯,心想这位老兄看着挺忠厚老实的啊,不像是坏人啊,怎么一认识老刘头这人就变质了呢?“这可是美国!不是劝业场!(天津最老字号的商场,老一辈天津人最习惯引用的地标)”
  “哎,国忠国忠,你听我说,听我说,这事怪不着艾老弟,都是我的主意。。。”见张国忠真急了,老刘头立即端起茶碗上前陪笑脸,“来来,喝茶喝茶,国忠啊,这次确实有正事,来来,带你见个人。。。”
  拎着行李,张国忠让老刘头硬生生的拽进了屋子,“请孙少爷!”老刘头对着一个中国女佣道,“就说我师弟来了!”
  不一会,女佣用轮椅推出一位年轻人,年纪大概与张国忠相仿,虽说是坐在轮椅上,但从其肩膀的宽度与大腿根子的粗细看,这人多少也练过,身子骨很是厚实,至于为什么坐着轮椅出来,可能是交通事故吧。。。
  “你就是张掌教吧?”年轻人伸出手,“我叫孙亭,我父亲叫孙启林,可能秦教授向您提过,我也经常听秦教授提起您,我听说您对王羲之的《兰亭序》很有兴趣,这次孙先生就了我的命,既然您是他的师弟也是唯一的亲人,我很愿意帮您去寻找《兰亭序》。”
  张国忠都快崩溃了,自己莫名其妙的被骗来美国,又名其妙的对《兰亭序》感上兴趣了,还有个坐轮椅的哥们哭着喊着非得帮自己,不用问,准是自己这个宝贝儿师兄又两头骗来着。
  “孙先生。。。咱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其实我这次来美国。。。”张国忠放下行李,想解释一下。
  “哎。。。哎。。。国忠国忠,喝水喝水。。。”老刘头赶忙用茶碗堵住张国忠的嘴,尽量的把话题往张国忠兴许感兴趣的方向上拐,“孙少爷,其实。。。我这个师弟很喜欢那些东西,他很希望了解《兰亭序》的来龙去脉,你就把前些日子跟我说过的再跟他说一遍吧。。。国忠啊,这《兰亭序》可是国宝啊!不亚于和氏璧啊!相传跟李世民陪葬了,现在的《兰亭序》实际上在缅甸,这其中的峰回路转,血雨腥风,直可惊天地泣鬼神,可谓是直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啊!国忠啊,身为中国人,此事可不为,然不可不晓啊!”老刘头跟说书的似的,连孙亭自己都听傻了。
  张国忠还真让老刘头这一通云山雾罩的话给喷晕了,说实在的,以老刘头的老奸巨滑,早就把张国忠喜啥好啥看透了,你要给他讲《兰亭序》藏在哪他未必有多大兴趣,但要是上升到国家民族的层面,再卖几个关子,肯定能让他上套。
  “哦?此话怎讲?”张国忠自己对这《兰亭序》也有所耳闻,相传这是李世民生前最爱的宝贝,李世民驾崩之间,在遗诏上指名要《兰亭序》陪葬,但事后耀州刺史温韬盗了李世民墓,在出土宝贝的清单上,并没有这件传世珍宝的出土记录,于是便又有了《兰亭序》在武则天乾陵的说法,但时至今日,武则天的乾陵仍保存完好,怎么这《兰亭序》又跑缅甸去了?
  “张掌教请跟我来。。。”孙亭一咬牙,竟然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埃尔讯想上前搀扶,但被孙亭一摆手拒绝了。
  “孙先生。。。!”张国忠也傻了,没想到这个人竟然不是残疾人,“孙先生,请不要勉强自己。。。”
  “请跟我来。。。”孙亭一瘸一拐的带着张国忠来到了一间古色古香的屋子,看装修像是个祠堂,屋子正中有一个非常讲究的香案,一上一下供着两个牌位。
  孙亭点上三炷香,非常恭敬的跪地三叩,然后把香插在了香炉中。
  张国忠并不知道这孙亭带自己来祖宗祠堂到底有什么用意,但看着这香案上两个牌位的摆放顺序,好像有点奇怪。只见靠上的牌位上书:“叔父孙克彦之位”,而写着“家父孙克勋之位”的牌位却摆在下面。
  叔父,应该是对父亲的弟弟的称呼,按照中原人的习惯,很少有供叔父牌位的,除非是被叔父养育或者受过叔父恩泽的,而且这孙家叔父牌位竟然在“家父”牌位之上,想必其中肯定是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隐情的,而最奇怪的,就是从两个牌位的新旧程度上看,这个叔父孙克勋的牌位明显是新摆上去的。 
 
 
 
  
《茅山后裔》之兰亭集序 第二部 兰亭迷踪 第二十二章 丁神相
 
  “卢婶,请沏一壶茶拿到楼上,谢谢!”走出祠堂,孙亭带领张国忠来到二楼的露台上,坐在了圆桌旁边,而艾尔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拎来了一个大皮箱子,箱子打开,全是旧社会的毛笔字书信、字条、黑白照片、旧书籍一类的东西。
  “您是茅山道派的掌教?”孙亭亲自给张国忠倒上茶。
  “如假包换。”张国忠此刻不知道孙亭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家师马淳一真人,是茅山、全真两教掌教,在下的师步,茅山一百五十一代掌教马思甲真人因战乱早逝,所以将茅山掌教交于家师暂任,后来家师为救在下而仙陨,两教掌教之职现由在下暂任。”
  “哦,两教掌教,那你认不认识这个人?”孙亭拿起一张泛黄的老照片递给张国忠,照片上是一位道人与一个外国人的合影,从外国人一直连到胡子的大鬓角看,这张照片的拍摄照片应该是十八世纪。
  “不认识。”张国忠都快哭了,就算自己是两教掌教,拿一张一个世纪前的照片让自己认也有些过火了。
  “这个人的道号是…云凌子…”孙亭叹了口气,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云凌子!?”一股强烈的似曾相识感立即涌上张国忠心头,“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一阵思索之后,张国忠猛然想起,当年师傅提起过个人,对其修为非常肯定,甚至还略带几分崇拜,但对其所下的定论却是“认贼作父、卖国求荣”,并斥之以“道门败类,有辱师祖”,不过当张国忠问及其前因后果的时候。马真人却一个劲的摇头,不愿意细说,只说其帮日本鬼子盗取国宝,引抗日将士莫名身死。
  “这个人好像是…汉…奸?我记得,好像是…”张国忠也不知道这孙亭口中的云凌子是不是和师傅说的那个云凌子是同一个人,因为看这张照片,大概拍于十八世纪,这个道士好像还挺年轻,那阵子日本人好像还没对中国发动侵略。此时如果说错了一个字,那后果只有一个,就是丢人。
  “对,没错…”孙亭无奈道。“就是这个人,张掌教你并没记错。”
  “哦…”张国忠长出一口气,“这个人…我师傅对他的评价…”一看对上号了,张国忠刚准备把当年师傅骂这个云凌子地话全盘端出来,忽然感觉老刘头一个劲的偷着用脚踹自己,“我师傅…对他评价不是很好…”张国忠也不傻,一看老刘头眼神不对。话锋就收了回来,骂人的话没怎么说。
  “没关系,我理解…”孙亭微笑,“但,张掌教,有些事,并不是您和您恩师想象的那样。既然您是道
  门中人,我想趁这个机会给您讲一个故事,不知道您是否感兴趣?”
  “洗耳恭听!”这句话可正中张国忠下怀了,张国忠这人没什么别的爱好,就是喜欢听故事,尤其是打听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史,这种心态,若放在当今社会。可能应该算是比较“八卦”吧。
  “您知道‘炼尸窑’这种东西么?”见张国忠好像很有兴趣,孙亭也放松了很多,立即打开了话匣子。
  在湖北省施恩县星斗山附近,有一个叫常家营的小山村,全村一共四十八口人,可以算的上是真正的小山村了,平日里,村里人自己种点地,从山里挖点药材、采点山货去县城卖或直接跟别人换东西,也算是过着世外桃源般地生活,在这个常年自给自足的小村落,甚至说货币意识都不是很强烈,看见金元宝,没有看见成麻袋的大米亲——村里见过元宝的人基本上没有;大部分生活用品都是直接用药材或山货直接换来地,村里根本没有所谓的地主,甚至连村长都没有,村里大事都是村里辈分最大的人说了算,这个大辈分的人要是死了,就换个辈分第二大的主事,在常家营,只是辈分大,不管智商如何,只要不是傻子,总有一天能熬到最高领导人的位置,其实说白了,他们所谓大事,无非是婚丧嫁娶生孩子,四十来口人地小山村,还能有啥大事?
  然而有这么一天,真的出大事了,这件大事并不是谁家娶媳妇生孩子,而是来了一家人。
  道光廿一年年末(1841),村里来了一架马车,赶车的似乎是个念过书的人,头戴瓜皮帽,身穿青缎长袍,车里坐的是一个年轻女子,怀里还抱着两个孩子,看起来和赶长的是一家子。这家人,到村里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人盖房,大件小件从车上搬下来一大堆东西,有不少东西都是这个村最有见识地去县城次数最多人连见都没见过的东西。
  旧社会,村里人都是很朴实很热情的,虽说不认识,但对这家新迁到村里的“见过世面”的人确是欢迎得很,当时村里主事的常老喜不但亲自摆洒给这家人接见,还打发村里的壮丁们给这家人盖了两间房,而且分文不取,这家人也是感动的很,从此这赶车地“老板”便在自家开起了私塾,不但免费教村里的娃子们读书识字,还免费给村里人诊脉看病,代价是娃子们的家里给点粮食能让全家人糊口就行。
  据这个车老板自己交待,这家人姓丁,名叫丁一,因为其有学问,又懂得号脉治病,不出半年,在村里的威望很快就和主事后的常老喜不相上下了,这常老喜也是个爱交朋友的人,也不管自己一把年纪了,直接就和这个丁一拜了把子,从此,村里人便开始称呼这个丁一为丁当家,常老喜干脆就退居二线了,村里大事小情一律由丁一拿主意。
  道光廿二年年关(1842),村里几个去集上换年货,忽然看见城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围的全是人,施恩县是个小县,交通闭塞。长年累月也没什么大事,现今这里三层外三层地人,莫非是县里又有招上门女婿的?几个人凑上前一看,原来是张画影图形的缉拿罪犯的布告,布告下面印着鲜红的大印,这几个人虽说不识字,但布告上地人可认得,这不就是自家村里的丁当家吗?
  这一下对于这几个朴实的山里人而言可真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村里当家主事的人是朝廷钦犯!?我的娘啊。犯的啥罪?杀人放火?打家动舍?不像啊,那丁当家的就是个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别说打家动舍。村里的山货天天就在当街晾着也没见少啊?
  这几个人里有个叫常四山的,胆子比较大,为人也豪爽,他爹娘得病都是丁当家给治好地,自己的儿子也在丁当家的那念书,所以觉得布告上的人至多是长地像丁当家,肯定不是丁当家本人。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常四山便找了个看上去似乎有点学问的人问,布告上到底写的什么,那个画影图形的钦犯姓什么叫什么,犯了啥大罪,这布告咋都贴到施恩来了。
  其实常四山问的这个人,也不识字。但当着这个乡下人又不好意思说自己也不识字,便开始跟常四山胡编滥造,说布告上地人姓下(丁字跟下字差不多,这哥们想了半天只想起了个下字大概是这形状),犯的是谋反的大罪,要斩立决,还要株连九族。
  常四山也不知道什么是斩立决什么是株连九族,但一听布告上要抓的人不姓丁。心就放下了,和几个人换了一些白面便一起回了常家营,但这常四山多了个心眼,回村后让这几个人先别跟村里人提布告的事,而是自己一个趁半夜偷偷摸到了丁一家,把这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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