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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日本鬼蹿起来三尺多高,继而落在了地上打起了滚。老刘头也顾不得脖子疼了,一翻身从地上站了起来,偷看了一下这个日本鬼,差点没吐出来,只见其脸部已经被削成了一个暗黄色粘糊糊的平面,地上黑乎乎则是被削掉的脸。
“我引他们出去!刘先生你拿这个!”艾尔讯把巨阙扔给老刘头,拿起电筒一通照,张国忠、肖大生和老三正跟两个日本鬼滚成一团,跟老刘头一样,张国忠也被掐得直翻白眼,孙亭则已经吐着白沫在一旁人事不省,而老三正用枪托顶着日本鬼的下巴,估计也不行了,肖大生则趴在一旁一动不动,那两个毒贩子早就不动了。
砰砰砰几枪,剩余的五个日本鬼嗷嗷叫着蹿向艾尔讯。“刘先生你快救他们!!”
艾尔讯冲进通道,几个日本鬼也跟着窜出去了,哐当一声,老刘头关上石门,边跑边掏行针包…
过了约么两分钟,只听石门外轰轰轰的几声巨响。震得整个屋子都晃了几晃,“完事了?”老刘头打开石门看了一眼,满通道的土烟子。浓浓的硝烟味呛得人几乎无法呼吸。
“阿讯!阿讯!你听见吗阿讯?回话啊阿讯!”看见一通道的碎石硝烟,孙亭慌了,一边对着对讲机拼命的喊,一边发疯似的冲入了硝烟,“阿讯!阿讯!
回答我阿讯!“
“咱们快走!”老刘头、张国忠、肖大生和老三紧随其后冲入了通道,“快!
快!快!“张国忠都疯了,按自己的估算。最多还有三四分钟爆炸,而眼前的通道已经被炸得乱七八糟,只见满地的碎石和日本鬼的碎肉(这些日本鬼,虽说法术施的比较邪门,但至多就是动作灵活智商稍高而已,与正宗的厉害玩意还是没法比的,当年秦戈在巴山也曾用雷管炸”阗鬼“,压根就炸不动)。有的地方甚至出现了轻微的塌方,只能爬过去。
“孙先生!快走!”快到铁门位置的时候。张国忠发现孙亭正捧一截炸断的手臂号啕大哭,手臂上还拿着一只鞋。
“阿讯啊!都是我害你啊!阿讯你回来啊!阿讯啊!”孙亭拿着鞋,哭得跟个小孩一样,“这是阿讯的鞋啊!张掌教啊!这是阿讯的鞋!阿讯的鞋啊!”
“孙先生!快爆炸了!快走!”张国忠干脆开始拽着脖领子往外拉孙亭。
“不行啊!我不走啊!阿讯还在里面啊!我得回去找他啊!”孙亭哭的跟瘫泥似的,“他用命救我啊!阿讯不是保镖啊!他就是我哥哥啊!阿讯啊……”
“哎!孙少爷你节哀啊!我们也不好受,但现在可不是哭的时候!”老刘头从后面一把抓起孙亭的脚脖子,跟张国忠两个人开始往外拽孙亭。
“少爷,我还活着呢…?”铁门后面。艾尔讯一探头,满脸的灰,跟刚从煤窑里钻出来的一样,身上的衣服都被撕烂了。
“啊!阿讯!”孙亭破涕为笑,“你吓死我了你!你怎么不回话啊!吓死我了!”
“这铁门后面一点信号都没有,我也喊了半天啊!”艾尔讯站起身,听孙亭一哭,眼圈似乎也红了,“刚才我用脚一踹,它们就把我鞋弄走了…”
“快跑!艾先生,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看艾尔讯还活着,张国忠也是一阵高兴,老刘头甚至眼圈都红了…
老三在队伍的景后一个,在离洞口还有五六米的时候,只听身后轰隆一声巨响,随即感觉一股热流从身后涌了过来,整个人像冲浪一样被热流推着飞出了洞口,啪一下摔在了草丛里,这一声巨响,连整个山都往下塌了一块,张国忠一个没站住,被晃的坐了个屁股堆儿…
“我说艾老弟,咱以后别总把原子弹随身带着成不…?”看见这威力,老刘头后怕的脸都白了,老三更是吓得嘴唇清紫。
本来,艾尔讯还想下山去把毒贩的毒品库和军火库一把火烧了的,按艾尔讯的说法,毒品对干这帮毒贩来并不值钱,对于城里的瘾君子来说,海洛因每克都得好几十块,贵得很,但对于这帮毒贩来说,从金三角地区买进海洛因完全是“批发价”,比富强面贵不了多少,军火才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命根子,炸了军火库,这帮人少说一年甭翻身,但老刘头看了看表,已经来不及了,也只好作罢…
沧源佤族自治县勐董镇,勐乃村,肖大生家中。
张国忠第一次觉得佤族的饭菜竟然如此美味,吃的肚子都圆了,艾尔讯捡了一大包的金网子,美的北都找不着了,饭桌上眉飞色舞添油加醋的白话自己如何引蛇出洞如此勇斗恶鬼,肖家三兄弟虽说听不懂,但也跟着一个劲的傻笑。不过说千道万,艾尔讯是这次公明山之行的英雄,那一口袋金网子谁也没要,都归他一个人了,怎么说也得有个五六十斤吧…
虽说艾尔讯开始已经付过钱了,但张国忠临走时还是把出国前张国义找人换的五千美元都留给这三兄弟了,不为别的,就为当初肖大生那一枪救了自己的手腕子。(肖大生接过不少欧美的主顾,认识美元,一张一百的可是能换一打子一百的人民币啊,接过钱后一个劲的千恩万谢)
这次去公明山,虽说没找到什么宝贝,但却留下了很多让人睡不着觉的疑惑,简单做了一下分工以后,张国忠和老刘头从昆明直接回了天津,而艾尔讯和孙亭则从昆明直接飞去了美国。
四人约定,由孙亭到日本寻访巫术阵法以及调查战后离境失踪的那个“原田幸九郎”的去向,而张国忠和老刘头则负责在国内调查原田幸九郎在华的对头,至于那个录属于军统局的“中华太平祈福委员会”,则在老刘头的建仪下准备交给秦戈去调查,“军统局啊,那不是咱秦特务的工作单位吗?不找他找谁啊?”
这是老刘头的原话…
最后老刘头最关心的就是《兰亭序》的下落,而孙亭的一番话,虽说牵强,却还真把老刘头给哄住了…
………
注解:富强面:
按国家标准,小麦种子共可以研磨出四个等级的面粉,三、四级面粉也就是小麦种子最外层研磨出的面粉,分别称为标准粉和普通粉,这两种面粉颜色相对较暗,可以理解成人们常说的“黑面”,所谓“白吃包子嫌面黑”就是指这类面粉,但实际上,国家面粉等级中并没有“黑面”一说,这只是民间的说法。
二级面粉称为特质二等粉,也叫上白面,是小麦种子中层主要部分研磨的面粉,是居家面食或外卖面食最常采用的主要原料。
一级面,也就是等级最高的面粉,称为特质一等粉或精面,也就是文中提到的富强面(也称富强粉),是小麦种子最核心的部分磨出的面粉,这种面粉价格偏高,但口味好,营养丰富,在超市通常以独立包装的高档“饺子面”形式出售,在上世纪八十年代,算是比较奢侈的居家面食原料。
兰亭集序 第四部 茅山秘史 第四十六章 百尺崖
回到天津,张国忠恍然大悟,光顾着赶时间了,也没买点土特产什么的带回来,上次去香港还买回个大金镯子来呢,现在去美国,空手回家,李二丫倒没什么,张毅城那也交待不过去啊,没辙,刚下火车便打车直奔商场,买什么呢?抱台电视回去肯定不靠谱,小孩喜欢什么呢?毅城已经过了玩玩具的年纪了…哎,买块手表吧…
“同志,有美国原装的手表吗?什么牌子都…”
“没有!”
“那……只要是外国的就行,只要没中国字就行!”这语一出口,立即招来周围一圈人怪异的眼光,弄得张国忠也挺不好意思的。
“那边!”售货员一万个没好气,一个劲的嘀咕,“神经病…穿得跟个土鳖似的,还买外国货呢…”
顺着售货员指的方向,张国忠直奔进口钟表柜台,“怎么都这么贵呀!哎同志…,这块表多少钱…?”
“那不是写着呢吗!”一个中年售货员带答不理的走了过来。
“一千二?”张国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什么牌的啊这是?”
“瑞士的!”售货员停在柜台对面,两只眼晴不停地上下打量张国忠。
“还有便宜点的吗?”张国忠蹲下身子仔细看了看,得,在众多标签中,一千二算便宜的…
“这边!精工克!东方双狮!西铁城!”售货员把张国忠带到另外一边的柜台,“都是日本的,这种四百七的卖得最好,全自动的,男的戴好看!”
“他娘的,怎么又是日本?”张国忠心里一通骂,“哎,同志,我再看看那个瑞士的,真是谢谢!”
“你这个人…!?”服务员看了一眼张国忠。喘了一口粗气。
“您能给我拿出来看一眼吗?”张国忠指了指一块还算好看的男表,“不是那块,那个带日历的,对对,就是那个…”
“这个两千七!”售货员欲拿又止,斜眼看了看张国忠。
“不是一千二吗?”张国忠汗下来了。摸了摸口袋,大概就有两千块钱。
“一千二是旁边那块!这块两千七!”
“哦…那您给我拿那块一千二的我看一眼…”张国忠心理也不痛快,都改革开放了,怎么服务态度还是这么差啊,到底是谁挣谁钱啊这是…
……
家中。
“爸!你给我买块女表干吗!?”
“别胡说!那是美国最新潮的手表!”张国忠连蒙带骗,“外国人都兴带这种表!”
“你别‘外国人’了!你老实说,到底在哪买的?”李二丫想给张国忠洗衣服,从口袋里翻出张发票来…
………
晚上躺在床上,张国忠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关于二战的历史,自己知道的太少了,只知道美国往日本扔了两个原子弹,以及南京大屠杀、九一八事变这些东西,“不研究研究二战,就不了解日本人的性格。不了解日本人的性格,就很难猜测他们修那个洞的目的…”本来跟老刘头约定,回到家先休息半个月再着手调查的,张国忠准备利用这段时间好好研究一下二战时期有关各国对日的战役,尤其是日本在投降前夕在东南亚的战略战术部署,修那个洞的动机,很有可能会与当时的战局沾边。
第二天,张国忠开车去了新华书店。买回一大堆二战书籍,虽说内容大都以描写太平洋战场居多,对东南亚战场的描写较少,但张国忠还是不得不重新开始审视这帮日本人。
“自杀机…自杀潜艇…神风特攻队…”张国忠越看越撇嘴,“比闹撞客还疯狂啊这帮人…”
通过一些比较客观的纪实性书籍,张国忠了解到,日本人并不是像某些老电影里表现的那么贪生怕死,相反的,在太平洋战争后期,为了挽回败局。日本人采用了各种匪夷所思的战略战术,更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疯狂武器,比如自杀潜挺,整个潜水艇只有两米长,由一个人控制,艇内放满了炸药,专门炸军舰用的。后来,这种自杀潜艇好像干脆就变成了一种所谓“人操鱼雷”的东西,顾名思义,就是干脆用活人“驾驶”的鱼雷,除此之外,日本的自杀机也让张国忠吃了一惊,本来张国忠以为所谓的自杀机,就是普通飞机,被击中后来个鱼死网破玉石俱焚呢,结果没想到,在太平洋战争后期,日本竟然发明了一种木制的飞机,专门供“著名”的“神风敢死队”自杀用,飞行员培训十几个小时就上岗了(国内驾校用58个小时培养出来的汽车司机尚且被誉为“杀手”,人家刚学十几个小时就已经上天了…),这种飞机根本不具备降落条件与跳伞条件,因为飞行员一进飞机,驾驶舱就被钉死了,飞机一离地,轮子就掉了,完全就是一驾一次性飞机,驾驶飞机的,不乏有一些十五六岁的孩子,在这个本应充满幻想的花季,却要载着满满一飞机炸药向死亡俯冲。
“精神可嘉…就是她娘的没用对地方…”张国忠翻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二战书,看得还挺上瘾。“大东亚共荣圈…?大东亚…共荣…?”张国忠仔细琢磨着,这个东西是日本发动战争的动机,开始并没引起张国忠的注意,以为这只是日本拿着不是当理说的战争借口,但越往后翻,就越觉得不对劲,总是不经意的把这个东西和缅甸的奇怪阵法往一块扯,“共荣…金网…带字的石头…唉…可能多心了,谁能惦记跟它共荣啊…”合上书,张国忠看了看屋顶,“究竟是什么东西呢?如果是为战争服务的,作用是什么呢?打胜仗?……如果真是为了打胜仗,为什么日本还是败了呢?…”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傍晚,柳蒙蒙跟张国忠李二丫道别后骑车回家吃饭去了,张国忠一边假意挽留其在家吃饭,一边心理暗自庆幸。“这俩孩子,把那个电子游戏的声音开得比飞机场都闹,可算走了…”可没想到的是,柳蒙蒙前脚出门,张毅城后脚就又调大了电子游戏的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