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着润福迷惑而又明朗的眼神,法宏大师也不再多说,继续讲法。待散了法会,法宏大师就对着润福说“小施主,不知道如何称呼”
“学生名唤钮钴禄。润福,不知大师如何称呼?”润福听到法宏大师和她说话,回应道。
“观小施主的面相极贵,福德宫完美,印堂开阔,耳大而厚,顶骨圆後脑隆”法宏说着先前的观察,但待他再一细打量,皱紧了眉头“咿怎么会是这样?”
这时一小沙弥奉了茶,又退了出去。法宏摸着胡髯,啧啧称奇
“你本命正线很深,但又如何出得了这么多的周转曲折?观你命相不致于此,但你竟然是个双命星!怎么可能”法宏略微不解的问。
“大师,这是怎么说的?什么叫双命星”她也被法宏大师搞糊涂了。双命星?难道是指自己前世今生两个灵魂?但只是一个身体呀?
“看来小施主却是命运不凡”这个时候,法宏好像看出了点什么,依旧笑着,给润福笑的毛毛的。
“小施主,我们今日有缘,老和尚有些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法宏问着润福。
润福略微无奈,没让你说你都说了那么多了,现在又来询问。
法宏大师不以为意,略略思量就说,“思想不因接触世事而动摇,摆脱忧愁,不染净垢,安稳宁静,这是最高的吉祥。世上的事情互为缘起,相生相成,广结善缘,惜你本一心有佛,只待将来行事时,不忘初心。弘法寺的藏经阁多有经书禅卷,施主若是有意,可以自行或者着人前来取阅。”
润福心里感动着。
一个素未平生的人,却如此待己。
于是,她深深的做了一个揖,“非常感谢大师指点迷津,请受学生一拜”
这样,两人渐渐熟悉起来,老和尚是个棋痴,和润福下过之后,惊呼好棋,就在每次润福过来的时候,两人下棋谈禅,倒是成了忘年交。
这不,又来了。
“来来,润福小施主,来和老僧来一局”老法师爽朗地笑着,花白的胡髯和长长的眉毛,穿着红色袈裟,看起来仙风道骨的。
两人棋风均是以稳健为长,所以棋局僵持好一阵子。
“将”老和尚执子黑色,润福执子白色,只见一个白色的小兵,将黑色的大将将死了。
“好棋,好棋,过河小卒,了此残局”老和尚哈哈大笑“润福小施主的棋艺见长,老僧甘拜下风啊”
“大师过奖了”润福微微一笑。
“我见小施主愁思盈眉,棋风也有与往日不同,可是有所思虑?”弘法大师一手执着子,盯着这局棋问。
润福苦笑了下,平静的说“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大师您的眼睛”于是把近日的她的所思说了。
弘法大师把棋子抛开,悠然的似在自语。
“无量寿经”有说,人在爱yu之中,独生独死,独来独往,苦乐自当,无有代者。生命是局,人世是天。行走中,或者天气晴朗或者雾气缭绕。自然会格外感觉生命诡谲和不可捉摸。晴朗的时候,任何东西都是一览无遗,但眼睛接触外境的同时,心中也会多了自以为是的评判。但在雾中却有只能停下脚步聆听、等待,为自己所处的天地预留空间,不会妄下结论,却也会多有踯躅。”
遥远的天空盘桓着一只老鹰,似是俯瞰着滚滚红尘的庸碌,一声清鸣,霍的冲了下来。一老一小不受其扰,一个在说,一个在听,偶尔探讨一二,在佛香袅袅的禅寺里,一份清静。
卷一铁马冰河入梦来第十九章阴错阳差
润福从藏经阁出来抬头看着太阳,应该已经过了午时三刻了,于是依依不舍的和法宏大师作别。
“施总,谨记我心即佛心,万事不可强求”法宏大师语重心长的对着润福叮嘱。
润福施了礼,低声应了“知道了,谢谢大师的关照”
她看看时辰差不多了,一会就该回了,于是起身一个人朝西边的禅堂走去。家人们素来清楚润福的作风,不会没头苍蝇似的到处寻她,单等她回来就好。想第一次她和法宏大师聊的畅快,给钱氏急坏了,她再晚会一会,估计红招绿袖两个人就该切腹自杀了,那帮丫鬟小子找她找的都快人仰马翻了。
禅堂周围种着冲天的槐树和杨树,廊上屋檐有着鸟雀停留在上面,润福走进了禅堂,和洒扫的小沙弥打了声招呼,惊得鸟雀呼啦一声就飞走了。
“润福施主,禅堂里现在有贵客,您可稍等片刻?”正待她想进门,一个小和尚拦住了她,她仔细一看,是慧情师父。
“那好,慧情师父,我在外面等候着就行”润福点头,就准备退了出来。
“无碍,无须为了我扰了他人的向佛之心,慧情师父,还请让人进来就好”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润福听了,稍挑了挑眉头,看着慧情师父略有为难的脸色,冲着慧情师父一笑,自去站在院子里的杨树下。
“咿,是你这个丫头呢,怎么自己一个人过来这边?”稍微站了会,就见一个人影站在了自己面前。润福抬眼一看,自是觉得本来有些暗沉的禅院骤然亮了起来。
说话的却是曹顒。
润福心里暗忖,这个世界还是真小,这么简单就能再次遇到,心里打着转,面上却是不做声色。她边做了个万福,边应道“给曹大人请安,奴家随着额娘前来进香”,就低眉顺眼的站在了一边。
“呵呵,润福姑娘不用这般多礼,不过你倒很特别,这么小的姑娘,独爱礼佛,倒是和那位像极——”温润的声音带着笑意,不很清亮的声音却自有一股让人沉醉的味道,轻柔的对着润福说着话。
润福也只是微笑,略略窘迫。因为她发现她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以什么样的态度面对他,于是她只能笑着。
曹颙看出了润福的不自在,出声邀请“润福小姐,可是随我前去禅房进香?”
润福看了下曹顒,轻轻的摇了摇头,“谢谢大人,不过奴家在此候着就好,佛心无分处,在此处也可以参拜的,润福不过寻一处清静之处,让佛祖更容易听到奴家对家人的祝福就是。”
曹顒见润福坚持,便也不说话,这时一个青衣的侍者过来,说爷准备走了,问曹顒是否一起。曹顒颌首向润福示意后,转身离开了。
润福看着曹顒的背影,二十来岁的少年,在现代却还是青葱的,但在这个时代,却行了冠礼成了大人。今天的装扮让他少了几分上次在家中见面时着官服的儒雅,一身淡白色的长衣,却也将他的身形形容的修长拔擢,少年得志的意气风发将他更加衬托的神采非常风liu倜傥。陌上谁家少年郎,足风liu。润福在心里念叨着这句话,久久。
一会慧情就过来了,“润福施主,有位贵人要离开,不知道您方便先避让一下可否?”
润福可有可无的点点头,先行离开了禅堂。路上不禁她也在猜想,里面的那个人是谁?能和曹顒有如此私交的,应该不是王公也是贵族。
回去了正巧钱氏和佟佳氏均已经礼佛完毕了。问了润福还没吃午饭,责备了几句,让红招绿袖伺候她吃了点心,就准备下山了。
忽忽,第一卷,终于修完了。。。。
卷二梦醒时分第一章选秀
院子里的日子总是悠长而有短暂,在相同的情节的重叠下,组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年轮,历史就这么滚滚的湮灭了什么,又卷来了什么。十五阿哥出生了,康熙四十一年,依照它命运的安排,来了。
润福有些反应不过来,眼前阿玛说的每个字她都明白,组合在一起又觉得是那么的遥远。
她轻轻的拍着怀里的弟弟,圆圆被姐姐铁青的脸色吓得快哭了,钱氏从润福怀里接了过来,担心的望着润福。
原来,今天早晨凌敏所在的户部接到了皇上的旨令,开始着手本届的采选了。之前,家人倒也商量着了,依照凌敏的官位,瞒了自己家的二小姐,倒也是容易的一件事,这些事其实这些年大臣也有在做,皇上也是知情的,但彼此之间相安无事。
可今天他竟然在接到旨意的时候,还接了一个口讯,和妃佟佳氏着令务必让凌家的二小姐入选,不得隐瞒别报,这个是从佟府传来的。凌敏一听此讯息,赶紧谴人来告诉弟弟一家,让他们有所准备,又让了自己夫人向娘家询问下她这个堂姐的意思。佟佳氏本来就是出自佟家的,皇后也算得上是她的表姐,但如此一来,各方的用心就有所思量各方到底存的是什么心?
凌柱叹了口气:“这个也是我们早就有预料到的,就是有些突然。但现在依照我们家的形式,相信皇上倒也不会亏待你到哪,想是会嫁入大臣之家,自是不会如你堂姐一般走的辛苦。但如今是和妃喊了你去,怕是和你年前的那场宴会有所相关”。
这时凌敏也赶了回来,和佟佳氏一同进来了,一进门脱了罩衫,他堂服都没来得及换。
佟佳氏先开口,忧虑的说“我已派人去问了我伯父,只是还得等一会”
不想,话音刚落,青词就进来禀告:“大老爷,二老爷,有佟家的帖子过来了”
“快请进来”,凌敏忙说。佟佳氏和钱氏几人隐进屏风后。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帖子。
“给两位凌大人请安”
凌敏看了眼,是佟府的管家佟禄。
“佟管家还快快请起,不知道前来有何事宜?”因为心急,他也就没有兜圈子。
佟禄福了身子,“大人,这是我家老爷让我转交给您的”边说边从怀里拿出一封信。“说您看过之后,就明白了”话说完就直接递给了凌敏。
凌敏忙接了来拆开看。看完之后,他一脸豫色,不说话,就直接递给了凌柱。
凌柱看了信之后,也是一脸铁青。
还是凌敏反映的快,转神间缓和了神色,对着佟禄说“佟管家,麻烦你回去转告佟国公,此事,我们钮钴禄府非常感谢他的好心”。这话倒是真诚的很,如果不是佟府前来报信,万一自己家隐报,下场自是不必说,端一个欺君之罪就是得以让满门抄斩。
佟禄见状也没有多说话,做了个万福就告退了。
原来,信里不是别的,而是一个对话,只是对话的内容是皇太后与良妃的对话。众妃向皇太后请安,在宁寿宫见到了跳棋,皇太后对此很感兴趣,良妃就说了是钮钴禄家的小姐设计的。太后一开心就对润福很是感兴趣,良妃就佯装笑话说,如此才思敏锐的小姐哪能落入了旁家,该配我们大清的贵人才是。太后好像也是有这个意思,不想皇上进来也听到了,就早派了人查清了润福地底细。而和妃在一旁听到了,也早听这个是自己堂妹家的二小姐,就托了佟国维转了意思,做了个顺水人情。
人走了后,钱氏一行从屏风后出来了,见到两位老爷均是神情暗沉的样子,也知道事情恐怕更不好。
在屏风后的这段时间,听着前厅的对话,润福也稳住了心神,知道是自己让家人担心了。
本来早是知道迟早有这一天,只是心理建设做的再好,遇到的时候也是难免起了抗拒的心。这些年堂姐也回来探了两次亲,带着小贝勒,举手投足间皆带着上位者的风采,和冷冽,他们也听说了,她在那里也过的不容易,于是就有了之前的那场导演的戏。可是,这毕竟是自己此生应该去履行的责任。
于是,她从凌柱手上接过信,看过之后,不禁有些苦涩,没想到兜兜转转这么多回,却竟然在自己的手上回归原途。聪明反被聪明误的自作聪明啊,润福自嘲了下。但,这也是命不是么!
只是引得这些疼爱自己的人跟着操心了,看着一大家子都围着自己,均是一副忧心重重的样子,润福心中涌起一股股的温情。
润福清了清喉咙“阿玛,额娘自是不用多虑,想琉珠姐姐自是从这条路走了出来的,钮钴禄氏的人自不会不战自败的,何况,目前一切都没有开始,我们无须太过杞人忧天呢”她笑着安慰着众人。
众人自是知道她的宽慰,不说,也缓了神情,全当安慰她了。但现在确实一切都没有办法,只能好好应对就好。
于是大家坐了沉默了一会,润福就被喊回屋子去,他们几个大人在一起商量下。
和沁福一起走在回廊里,姐妹两人并肩着,好长时间没有说话。
“可是怨我?”突然间,沁福先开了口。
润福想了下,看着沁福不安的表情和倔强的眼神,轻柔的开玩笑着“傻丫头,你当初不是不悔么,怎么了,现在可是觉得对不起姐姐我呀?”
“我现在也是不悔,我还是那句话,有一天,你没有依靠的人,可以找我!你与钱陈群也是无缘无分,命运自不会让你们在一起。你迟早会一生富贵的!”沁福认真的说。
“呀,丫头,你好有神棍的样子哦,”润福嬉笑了下。
“但富贵需要险中求啊,不过傻丫头记住你的话啊,姐姐无可依靠的时候,可是要你帮着养老的哦”,润福悠然的笑着,语毕,也不和沁福打招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