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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福本来想趁机偷看眼康熙长得什么样,现在也没了那胆子。
“皇上,您这是刚从畅春园回来呢?”德妃柔声说着
“嗯,这些日子选秀有劳爱妃了。不想这么多年,皇子们都大了,昨儿个大臣在殿上递了折子给朕,老十老十三他们也到了娶妃生子的年龄了啊,这次要记得也给他们指了人去”康熙落了座,拍着德妃的手,说着。
“臣妾醒得,前儿个臣妾主事的时候,皇太后她老人家也提醒了臣妾,说十阿哥、十一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都是到了正婚的年纪,这次选秀要给他们留着点神,挑个体贴点的人儿”德妃听了,回了康熙。
“这样甚好,哦对了,还有老四,他的子脉像了朕年轻的时候,也再给他指几个伺候的”康熙一顿,又点了下。
德妃听了,心里大喜,这正合自己的心意了。心里欢喜,面上她却丝毫不露半分,只是应下。
“皇上,这是镶黄和正蓝两旗的秀女留了牌子的,昨儿个进了宫,都留在了掖芳宫观其衣食住行,听那个执教的姑姑说,这几个都是出挑儿的,臣妾寻思这后宫也久未闻新音,姐妹们都说寂寞了,你说是不,宜妃姐姐?”德妃巧笑倩兮。
“正是,皇上,这届的秀女都很出众呢”被称作宜妃的女人,也浅笑作答。润福一听,原来那个女人正是九阿哥的皇额娘,宜妃。
听到宜妃的称号,润福冲击挺大的,受前世《康熙微服私访记》的荼毒,她还以为那位长寿深得圣眷的宜妃应该一副精明像,有着凤姐的模样和手段。哪像现在这样牲畜无害的温柔?再说,看皇上待她也没有想象中的恩宠。她不禁暗叹,戏说害人呢。
“那自然极好,让内监报了名碟吧”康熙听后,表面未做声色,淡淡的吩咐。
于是,一个年纪不小的太监,拿了厚厚的一叠名碟,高声念着:
“镶黄旗都统一等国公阿灵阿之女,钮钴禄。雨凌,年十六”
“正蓝旗都统镇南将军舒恕之嫡女,鄂济。齐朵,年十七”
“正蓝旗都统镇南将军舒恕之嫡女,鄂济。齐瑜,年十四”
“镶黄旗四品典仪之女凌柱之女,钮钴禄。润福,年十二”
“镶黄旗参领海宽之义女,章佳氏。珍芳,年十五岁”
“浙江盐道副使赵庭标之女,赵玉敏,年十五岁”
润福半低着头,一会儿功夫,太监将堂上这几位的名碟念了一遍。
“哦,你就是海宽一直叨咕的那个女儿?果然像极了,可曾如你那姐姐一般,抚的一手好琴艺?”太监声音刚落,康熙盯着雨凌看着,脸上波澜不兴,话儿里泛着兴味。
只见珍芳上前一步“给皇上和各位娘娘请安,臣女只是稍有涉猎,万不及先姐丝毫”
“你也不必妄自菲薄,来一曲《太平调》给朕和各位娘娘欣赏一番”康熙命令左右的太监拿了琴过来。
“臣女遵旨”
只见她嗪首,长发松松地给着;端露出白玉一般的颈项,仰首低颌间,却见眉峰微蹙;眼底眉尖笼着淡淡的轻愁。手指忽而轻起慢落,像一支盛开于十丈红尘之外的百合,又而急促弹奏,又绽放一股青春的盎然,自有一种风liu。
润福借着他们几人集中视线在珍芳身上的时候,偷偷打量着皇上,她可不敢盯着,这种人的警惕性一定很高,没得引来他注意。
头上戴着黄色簪缨银翅王帽,穿着江海湖水五爪坐龙黄蟒袍,系着碧玉红鞓带,样貌普通,但胜在气场慑人,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剑眉星目,棱角分明,不怒自威,也不会因为此时曲调优美而忘神。
一曲终了,引来康熙的掌声“不错,不错,看来你是过谦了”。动人自是不必言语。
德妃几人见了,心里暗忖果不其然,压下心思,笑着开口说:“皇上,您瞧瞧,这可不是敏妃刚来宫里的样子?却觉得又有些不同呢,这个,留了?”
“嗯”康熙点头允了。
德妃就转向旁边拿着笔墨的司礼太监“还不记了下来”
珍芳谢了礼后,退了回来。
康熙选了一个自己满意的,再加上本来他就是一个自制的人,对这方面往往是重视其家族后面的实力而不是美貌,因此对剩下的几个,尽管各有美艳,心思却也淡了不少。
把视线转到她们剩下的几个人身上。“你们几个又有何长处?倒不妨拿出来”
齐朵舞了一场《茄吹乐章》,红衣飘飘,变幻莫测的舞姿,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生出潇洒之意,也不出润福所料的留了牌子。
出乎意料的是,雨凌也是被留了牌子,可却被指给了十四阿哥。
雨凌表演的是字画,康熙看后,觉得虽然娇弱无力,但也算得上迤逦,准备也留了牌子。不想这个时候德妃开口了“皇上,是这样的,这雨凌丫头,我看着心喜呢,一看就是个活泼的性子,和胤祯倒是合得很呢”
康熙闻言,转头看了眼德妃,不说话,兀自点头。“是啊,老十四也到了指婚的年龄呢,那这个就留了牌子,等过些日子指给胤祯,完了婚也让他收敛收敛性子倒好”
雨凌退了回来,和润福笑了下,挺满意这个结果的。
又问了两个,倒是都留了牌子,也是指婚给宗室,但指给何人就要等圣旨了。
虽然凌府高贵,但润福阿玛的职位只是四品,自然是最后一个。她今儿个一袭蓝色宫装,略施粉黛,挽了一个简单的芙蓉髻,插着一支碧玉簪子,清雅的装束,并不是那么出众,却也不失礼数,嘴角挂着一如既往的淡笑,不出挑,也不出错。虽然面上看着在笑,可她的心里直打鼓,因为这见证历史的时刻到了。
她自知,论长相不出挑,论才艺她也不想出挑,站出来回答了康熙德妃几个不咸不淡的问题后,德妃刚想开口,不想一直没开口的宜妃说话了。
“德妃姐姐,刚才你可依照性子给老十四找了个好媳妇儿,臣妾倒觉得这个姑娘的性儿臣妾喜欢的紧,身子骨一看就是极利索的,这对答也是板眼不错的,合了妇德言功,和胤祉那温吞的性子可是配得很啊,万岁爷”宜妃笑着对着康熙说“臣妾想向你讨个赏,胤祉虽然也娶了亲,可臣妾实在喜欢这个姑娘的紧,难得合了眼缘,不知道能不能将她指给”
还未等康熙开口“哎呀,万岁爷,这宜妃姐姐,怎么端看我眼里的人呢,打这姑娘一进门我可就看好了,这温柔的性子,正好能克得住老四啊,早早就打算和万岁爷讨这个旨呢,姐姐这个好媳妇臣妾可不让啊。”
俩个人你一眼我一语的,谁也不肯相让。
润福在底下站着觉得自己快晕倒了。这演的是哪一出?难道是穿越女体质?再怎么想低调都是一种高调?看着康熙那从淡然无味转向充满意趣的眼神,润福把头深深的低下。
暗骂道,这不是鸡飞狗跳的生活,这是狗血的人生。
刚才发现,把十四写成四了,嘿嘿,毫厘之差,谬以千里啊。。。
另外,今儿个比较忙,晚上还要有事,就更这么多吧,回来早了就继续更,晚了就完啦。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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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梦醒时分第十三章院里春秋历史
“哦,朕想起来了,德妃,这个可就是凌敏的侄女儿,那天皇太后她老人家提的那个人吧”博闻强识一向是康熙自豪之处;。
“可不是皇上,就是这个不声不响的孩子,自己设计出了几个有意思的小玩意儿的,臣妾之前还和皇太后她老人家下过几局那什么跳棋呢,虽然是小打小闹,但不伤神,太后她老人家甚喜啊”德妃忙不迭的回答。
润福只是一味的半低着头,就算没有抬头都可以感觉到康熙那似笑非笑地眼神正打量着她,但她知道在康熙这个精明的人面前,多说多错,少说反而是最安全的。她本来以为今天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按照历史的走向,将她指给胤禛,早婚也就罢了,毕竟也做了十来年的心理建设,没想到竟然出现现在这种情况。
“抬起头来,让朕仔细看看,是怎么样一个玲珑的姑娘,竟然我们一向眼高于顶的德妃和宜妃看在了眼里?”康熙状似开玩笑的让润福抬起了头,可不知道怎么的润福竟然从这缓和的语调里听出了丝丝怀疑与肃杀,心里顿时涌起了不安。
“是,皇上,臣女遵旨”她抬起头来,依照规矩半收了视线,让他们几个人打量着。
感受着他们那评头论足的视线,润福的心理渐渐酝酿出一种酸涩的情绪,是一种任人屠宰的无力感。
可能只是一须臾,但润福却觉得这一点时间犹如这漫长的一世般让人煎熬。
康熙不说话,德妃和宜妃也不敢说什么,她俩心里各自打着小九九,留神着康熙的神色。
倏地,康熙哈哈大笑起来“这小丫头看似胆儿小,实际上却站定如立松,看似温恭,却眼神跳脱,表面倒是淑慎端庄宽容,适合诞育名门,不错不错”
“可不是嘛,皇上”,密嫔娇柔的说,然后有咯咯笑了“我还记得之前在太后老人家那儿,这良妃也说了这润福姑娘合该嫁入这贵人呢,不知道是不是想求了您的旨,许给了这八阿哥啊”她举起帕子,捂着嘴巴,媚眼扫向皇上。
“哦,记起来了,是是,上次在母后那,良妃是是这么说着”,康熙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德妃和宜妃见状,这还了得,两个人都争不过来了,又再加个,那不更添乱?
德妃不经意间瞪了密嫔一眼,以试探的口气问着“皇上,时辰也差不多了,后面还有很多的人,要不,今儿个我们就先留着牌子,日后再下旨?”
“如此也好,留着看看吧”康熙点点头。
待司礼太监登完,就按照规定,让太监们带出了永和宫。润福直到出了永和宫,才恍然回神,发现自己的手心竟然汗涔涔的。观之其它几人,因为大多得偿夙愿,都是满面春风。她自己暗自收敛心神,以免不知道的以为她对皇室不满,给个大不敬的名号。
这心,还在悬着。
等走出永和宫门口,珍芳、齐朵向润福她们点了头示意作别。润福她们这些留牌子拟指给了皇子宗室的,是要在家里等着旨意的,而要入了宫的,却要留在掖芳宫习满一个月的规矩,并接受复看,才能回家侯旨听封。
润福和雨菱几个被送到了神武门,“恭喜几位小主了,奴才这就回了德妃娘娘去”,将她们几个送到了接应的家人处,送他们出宫的小太监出声。润福等人纷纷将赏银给了去“有劳了”。
小太监很高兴的接过来,大概是出于银子的魅力吧,本来就打算走的小太监,出声给了忠告“这教习的姑姑等旨意下来了,就会到小主们的府上,还请各位小主们留神”。说完也不在乎她们几个是否听的进去,做了揖,转身回去了。
几个人毕竟有同堂的情谊,润福几个稍稍寒暄了会,就各自登上了自家轿子回府了,并派了小厮赶紧回去报信去。
润福此时很郁闷,把红招绿袖两人都赶走了,有一种郁结的情绪想发泄出来,前世考试之前她也有这样的感觉,于是她跑到山上,让自己出透了汗,将情绪卸载了才静下来。但这辈子,从出生到现在,她自以为已经适应的很好,但是现在她才发现自己不过是一种假象欺骗自己的躁动。
这辈子,她第一次这么激烈的感觉到,窒息。
尽管也会呼吸,但呼入的就如同溺水的人,呼不到空气,喝进了并不需要的水一般。
下午从宫里出来,阳光洒在她脸上,将整个皇宫遮盖成金碧辉煌,屋檐上的琉璃瓦耀眼的光芒让她恍然回神。
她不知道这是老天给她的考验还是玩笑,抑或,宿命的改变。回想起永和宫的那一幕,刚一回来,见到阿玛额娘明显苍老了几岁的容颜,她觉得自己那根紧绷的弦,有些绷不住了。
她极力压抑住,和太太以及其他人见过礼打过招呼,不咸不淡的说了下整个情况,就以身子不舒服为名号,先行告退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把红招绿袖赶了出去,让她俩以她睡着了为名目,回掉一切事宜。她也知道自己这样的做法会让他们感觉到不安,可她觉得自己再不让自己那逐渐乱掉的心平静下来,就要疯掉了。
如此也好,留着看看吧;
如此也好,留着看看吧;
太阳一寸寸在窗户纸上移动着,光和影在交错。润福脑海里怎么也无法把这句话给切掉。
她拿起笔来,摊开纸,一遍,一遍,又一遍的写着。
写着写着,她骤然发现,自己竟然写成了:“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她颓然的扔下了笔。
她现在脑子里极其杂乱,一个一个的场景人物在转换。
掖芳宫的乱花,永和宫紧张,康熙的眼神,德妃的坚持,还有,曹禺的风神若俊……相干的,无关的,纠结成一个剪不清理还乱麻团,快速的抽转着,想停,却无法自制。
她掷开了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