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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你,从明天起,我将你安排至族学,学学规矩!”
“父亲!”
那男孩子嚯的抬起头,眼中带着不忿,却在他旁边女人的拉扯下,只是低头喏喏的应着:“孩儿知道了,多谢阿玛和额娘的不罚。”
原来,这个叫祈德的男孩子,真的是这个身子的兄长。
可能因为是庶子,尽管是长子,凌柱给的关注也是淡淡的。但自这个身子原来的主出生来就备受府里的关注,连凌柱对她都格外的好,因此小孩子就开始吃上醋了,在其额娘赵氏的刻意纵容下,这日,趁众人不注意偷偷将小女孩推下了水,本来就是六七岁的小孩子,说要有害人的心思是不可能的,但那嫉妒让他也没觉得自己所做是多么可恶,也没想到这下水会对妹妹有多大的伤害,但看到妹妹这几天躺在床上,倒是一边觉得愧疚一边又有着害怕。但妹妹醒了,眼下乍一听父亲的说法,又是愧又是不忿,愧的是确实自己对不住妹妹,所以一进来就偷偷瞄了眼纪樊离,不想和纪樊离的眼睛对上了,就又低了头。不忿的是,小孩子的叛逆性,竟让他觉得父亲的责罚太轻了,这是父亲不重视自己的表现。
这样,一场乱哄哄的事情就在家主的判定下,基本落下帷幕,那个夫人尽管不满,但也知道不管怎么样,那个孩子也是动不得的,特别是在现在凌府无后的情况下,所以她压下自己的情绪,更为心疼纪樊篱。
闲处时光易过,从初来的惴惴不安,到现在的坦然处之,已经过了二年光景。
这二年里,纪樊篱除了刚知道自己身世时有一种惊恐和不安,也对这辈子的父母和处境慢慢摸索清楚了。
很庆幸,这个身子同样有着极其疼爱自己的父母。她从来的认知就是,父母的疼宠是孩子塑造第一人格的根本,在爱中被循序善诱而成长起来的人,将不仅拥有知识,还富有健康的人性。父母的疼爱让她从开始的陌生,到后来的接受,再到现在的融入,一点点将她从身子到灵魂都进入到这个被后世无限YY的九龙夺嫡的年代。
是的,这就是史上阴谋与邪恶乱飞,衰落与辉煌同在的康熙年间。
想到康熙,想到索尼鳌拜索额图,想到纳兰容若,纪樊篱还是同刚知道时候一样感到激动,和自己喜欢的历史名人这样的近距离,近到可以闻到他们的思想而没带历史的释义,她觉得尽管没有见过,却也很幸福了。她比较可惜的是孝庄这个千古名人却是没有机会看到了,还有纳兰性德也在自己出生的前几年就去了,可惜可惜。但康熙自己应该还是有机会观摩的,如果历史没有因为自己的出现而出现偏差的话。
想到自己的身世,纪樊篱就是更哭笑不得,钮祜録氏。润福,四品典仪官凌柱之嫡女,母亲钱氏,有一兄一妹,皆是庶母所出,兄是赵氏所出,妹妹比她小三个月,是蒋氏所出。
钮祜録氏,除了先祖巴图鲁外,还盛名在外的就是乾隆那个百般被推翻的额娘的娘家,以及位列清朝第一佞臣之位的和O衷谑强滴跞哪辏屯悸骋丫烙只乩醇父隼椿亓耍瞳|那个对于现在的自己而言就是个还没出来的奶娃,再加上凌柱老爸这个强大的佐证,自己就稳坐雍正小老婆,乾隆老妈的位子了。
现在的纪樊篱,哦不对,应该称作是润福了,坐在自己院子的大树下,一手支着下巴,一手又在石桌前乱画。
历史,润福对这个词真的是不知道该爱还是该恨的,但不管怎么样,既来之则安之是她一贯的处事风格。想她身前虽然不是意气风发,但也会勤奋努力,再加上点小运气,也还算过的不错。既然有机会重新来过,而且还知道以后,那么自己就不会将自己输在起跑线,可以不争,可以不奢望爱情,但至少让自己过得舒服。低下却不卑微。
于是,润福不论琴棋书画,女工厨艺,皆有涉猎。但她同时又明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她只是一个人默默的,该学,该看,却从不显露才学。于是举家都知道自家的二姑娘是一个沉默而不爱言语的小孩。
“小姐,小姐,大事,大事。”红招边跑边喊,气喘吁吁的样子。
润福阖了书,抬眼看着红招,就是那天早晨进屋子看顾她的那个丫鬟,现在是她的贴身丫鬟,以眼神询问。
这红招原是额娘身边的丫鬟,但自从之前出事后,额娘就对自己身边的人不放心,将自己的得力的二等丫鬟红招调来给她,并从外面又买了一个十岁的小女孩,母亲一并改了名字叫绿袖,这一红一绿,当时润福就想,唱大戏。果不然,这个大的是咋呼闹腾,小的是沉默稳重,矛盾的让她总是头疼,但她们对她倒是真的尽心。
绿袖早就将茶水倒好了,就等着红招跑到跟前一饮而尽了。看来这两人的搭配已经非常默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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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铁马冰河入梦来第三章弟弟(修)
红招一口将茶饮尽,喘了口气“小姐,好消息,大夫人生了,是个少爷,听说今儿辰时就生了。”
“真的,那太好了。”润福不复往日的沉默,高兴的说,“走,咱们去看小弟弟去。”
“小姐,你小心点,小少爷在那,又不会跑了,不差这一时间。”绿袖不大点的身子,小心的拉着,看着几乎和自己一样高的存在,然后小心的照顾自己,润福下意识的收敛了动作,配合绿袖的扶持。
钱氏年前终于再次怀孕了。自十年前嫁入凌府后,起初几年因为子嗣问题而让老夫人不是很满意,后来虽然前年生了润福,但毕竟是女孩子,经常被老夫人念叨,赵、蒋二人便是老妇人硬塞进来的伺妾,名曰开枝散叶。
这次一举得子可算苦尽甘来了,而润福生前就想有一个弟弟或妹妹可以疼,尝尝当姐姐的滋味。
愈想愈觉得心愿得偿,润福更是着急,拉着绿袖的手,一行便前往正房。
进了垂花门;两边是抄手游廊;当中是穿堂;当地放着一个团木架子大理石的插屏。转过插屏;小小的三间厅;厅后就是后面的正房大院。两边穿山游廊厢房;时令的花儿开的正浓,而在门的左手边悬着用树条做成的弓形,中间插了一支羽毛键状物,润福知道那是悬弧,意寓生子。左台矶之上;几个丫鬟婆子进进出出,看见润福过来了,各自请安并打起帘笼不说。
待润福进了屋子,这个才是正经的正屋,屋子里用炭火笼着,地上临窗大炕上铺着猩红包边的毛毡,两边设着一对梅花式红漆镂花茶几,。左边几上文王鼎匙箸香盒;右边几上汝窑美人觚觚内插着时鲜花卉;并茗碗痰盒等物。地下面西一溜四张椅上;都搭着银红撒花椅搭;底下四副脚踏。椅子两边;也有一对高几;几上摆着盆栽彩瓶。。润福看着摆设,心想应是从产房转入正屋了,因为前几天看到四喜和奶娘忙着布置耳房,还将稻草铺到被褥下,她问他们他们也只是抿笑不语。
只见钱氏额上遮着白色的毛巾,躺在火炕上,丫鬟们里里外外的端着水。刚生产完的钱氏身子正虚,但眼见含笑的望着那个小小的人儿。凌柱穿着藏青色立领长袍,罩着烫金马褂,脸上的焦急和疲惫还未褪去,但更多的是激动和喜悦,望向钱氏的眼神更加的温柔,他拙劣的按照产婆教的法子小心的抱着儿子,看着女儿进来了,忙不迭的喊过来。
“润福,过来,看这就是你的弟弟,看是不是像你呀。”
润福一眼望着这个小东西就感觉到特别的开心,不像其他孩子出来的毛猴样,而小小的鼻子,紧闭着眼睛和小嘴,胖乎乎的,忒可爱。于是她抬眼看着阿妈,很想摸摸小弟弟。
凌柱看着小女儿那渴望的眼神,再看着儿子可爱的神态,感觉到非常的欣慰,凌家终于有后了,终于不必被同僚笑话了。这是一个嫡庶之分特别明显的年代,虽然自己已经有了一个儿子,但那毕竟是妾室所生,上不了台面,感情上可以平分,但规矩上还是有差的。
“阿玛,你看,弟弟笑了。”润福轻轻的摸着弟弟的小手,看着那个小小的人儿,嘴角翘起来了,惊奇的喊道。
“怎么可能,这面小的孩子怎么懂得笑。”凌柱笑着回答女儿,但他看着那小小的孩子真的睁开了眼睛,乌黑的眸子亮晶晶的,嘴角翘翘的,不禁大吃一惊,更是添了几分喜悦。
他抱着来到钱氏旁,钱氏这时真的很狼狈,但看在他眼里,夫人从来没有这么漂亮过,这般风情,他充满感情的说:“夫人,让你辛苦了。”只一句话,就让钱夫人红了眼眶,觉得这么多年的辛苦都值得了。看着眼前的三个生命里最亲近的人,幸福感填满她的心。
自从有了弟弟,润福的每日生活就更加丰富多彩了,那个小泥猴样子的小子最喜欢的除了额娘之外,就是黏着润福,害的凌柱吃起了娘俩的醋,直说他们孤立他,让这钱氏和润福一见他哀怨的表情就不自禁的笑了起来,小猴子不知道大人们笑什么,但见着笑也开始咯咯的笑。因为孩子还未满岁,就只起了个小名,叫圆圆,待满岁的时候再取正名。
“福儿,过两天是老太太的六十大寿,今年是整寿,我们要好好打点打点礼品,你大伯那面自有你大伯母负责安排,但我们这面的不仅要出礼,也要出力,毕竟老太太把两个儿子抚养大不用容易。”钱氏坐在床垫上,靠着藏青色靠垫,看着儿女绕膝玩笑,边吃着果子,边和女儿商量。一是有心教导女儿如何持家及待人处事之道,也想听听女儿的看法。
已经长成八岁的润福不再是个毛头孩子了,在母亲的教导下越来越有大家闺秀的感觉了。穿着红色翻白帽的棉袄,蹬着小棉靴,胖乎乎的笑脸,眉眼不会很明艳,但却带着小女孩固有的可爱和娇憨。润福一边逗弄着小弟弟,一边听着额娘的话。
“姊姊,姊姊,圆圆,玩,陪,”圆圆看着姐姐不陪她玩,一边拿着拨浪鼓一边往润福怀里凑合,但奶奶和丫鬟哪敢让这个还是个娃娃的小姐来抱,只能把这让这两人凑在一起。不知道这圆圆是早慧还是什么,才7个月就能咿呀语言,并且学习能力极强。润福自忖,看着这表现比她这个穿越者更像穿越者,果然古人的智慧不可小觑呀。他蹬着小腿,红色的衣服裤子,再加上虎头鞋虎头帽,整个一个年画娃娃,看着润福就忍不住亲一口。
然后,她一边把着弟弟,不让他站在炕沿处,一边往炕尾挪了挪,太热。老太太是阿玛凌柱的额娘,也是她的奶奶,父亲之上还有一个伯父凌敏。因为之前伯父凌敏外放为官三年期满,头年才调回京,相对父亲为官的中庸,按照历史发展成为四品典仪之外,这位大伯父倒是一个精干之人,回京后任二品户部侍郎。两家虽然走动不多,但感情还是亲厚的,毕竟一母同胞的兄弟,也是从童年苦日子过过来的,后来尽管老妇人以老旧的思想让父亲纳了几房妾,让额娘颇有不满,但在她出生后也有好转,特别弟弟出生,更是得老夫人喜欢。所以,这礼不仅要全,而且操办还要得益。本来自己的父亲任礼部典仪,这个方面自然经验不少,但自己这个大伯父官位居上,再加上嫡长子的身份,这次的大寿就成了一个回京后的政治场。
想到这,润福一凛,今年是康熙三十五年,按照这个发展,九龙夺嫡还有一段距离,现在可是这些未封贝勒的皇子们的蜜月期,但再过不到两年即将开幕,正是各派拉拢人选之际,自己的阿玛自然是无关紧要的小官,但伯父这个官却是轻忽不得的重位,进可攻退可守,宜上宜下之位,怕是早被人盯上了。
钱氏见女儿逗弄着小儿子并不答话,也不以为意,本来离寿辰还早,要过了正月近三月了,她此时也不过闲口而言。
“额娘,今年过年我们要回府去么。”思量了会,润福开口问。
“是呀,是要回去的,我们别府另居只是方便日常过日子,这种大日子还是要阖家团圆的。”钱氏想了下,确实要先安排好过年的一应杂事比较重要,虽然满族的规矩不如汉族的大,但像我们这种官宦之家倒也简单不得。
卷一铁马冰河入梦来第四章腊八(修)
日子轴线一样的抽延着,转眼又到了康熙三十八年冬天了,凌柱家阖府都忙着准备着过年,毕竟这可是一年一度的大事。
转眼间就是腊八了。
这日早晨,红招绿袖伺候着润福起床,这是润福值得称赞的地方,自从3岁起,便每日卯时必然起床,从不贪睡,这个可不是7点,而是现代基本将近五点半左右的样子,这点让凌柱都不禁佩服这个女儿,小小年纪便如此自制。
早上起来,润福自己将衣服穿上,这些日常的事情,她基本不假他人之手,她想这辈子被人伺候的日子长着,不想还有点自由的时候,就让自己僵硬成一个木偶。她接过绿袖递过的帕子,将脸湿了湿,然后,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