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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几个也坐下吧,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了,你们可要学学福晋的为人处世,照顾好贝勒爷”
那拉氏行过了礼,就在德妃的下座坐了下来。德妃指着那拉氏下首的几个位置,对着润福他们淡淡的说。
四贝勒府一次纳了两位侧福晋,倒是少有的,她可是觉得有些不满意。乌雅氏轻轻的用茶盖洗着茶水,垂下眼睛,掩下心里的不满意。
老四子息浅薄像了万岁爷年轻的时候,本来依照她的心,给那钮钴禄指了格格也就可以了,不知道万岁爷怎么想的,竟然给抬了侧福晋,这可是恩典,不过虽然和心里琢磨的不一样,可好歹她后面还有一个尚书府。可这个年氏,是个汉旗,可这个老四不通过自己,不声不响的向万岁求了恩典。德妃想当初知道这个事的时候,可是恼的很。今儿个看来,这个年氏确实是个拔尖儿的,心里就更是不舒服。
“一会老十四可要带着他的侧福晋过来呢,你们妯娌几个也见个面儿,以后没事多走动走动,他们你兄弟碍于祖宗规矩没得亲厚,你们妯娌可要亲些,这可是实打实的一家人”德妃放下了茶盅,转头和那拉氏吩咐。
“这是自然,媳妇儿定会谨遵额娘吩咐”那拉氏明白德妃的意思,这个虽然是侧福晋,可是是她老人家选的,可得当福晋一般对着,不能怠慢了。
见那拉氏通彻,德妃也不多说,问了下几个人的岁数,在家的时候喜欢做些什么之类的,大多数都是德妃问,那拉氏答,偶尔问到哪个哪个就战战兢兢的回应,整个气氛谈不上热闹,但也算得上宾主和乐。
润福正在眼观鼻鼻观心的一边听着他们的话,一边天马行空,她彻底执行多说多错,不说不错的宗旨。
“钮钴禄氏年纪还小,但是个聪慧的主儿,也是个有福气的,院子里不大的事儿,那拉氏你可捡了那不重要的,让她帮了你去,你呀,多帮本宫添几个白胖胖的孙子就好了啊”,像是突然想起,又好像是不经意提起,德妃拍着那拉氏的手,笑着说,眼光瞥向润福。
“正是的呢,母后这提议极好,这弘辉最近特别的皮,奶娘不时的和我说,又闯祸了,这钮钴禄妹妹进来了,我正好多个帮手”提到自己的宝贝儿子,那拉氏不复板眼应答的模样,眉眼见笑。
“可不是呢,提到本宫的宝贝孙子,本宫可是有时日没有见到了呢”提到弘辉,她也是宝贝的很,那拉氏嫁给老四那么多年才怀了这一胎,还为此伤了身子。
“这几日已经进了皇学了呢,媳妇也好长时间没仔细打量了呢”。
润福却在听着这些话的时候,心里咯噔一声。
弘辉,想起昨儿个傍晚见到那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奶声奶气又煞有介事的给自己请安,如果没记错的话,怕是…看着他们此刻的欣喜,物伤其类,润福心里泛起一种酸涩的感觉。
谈起了孩子,李氏也开始插话,气氛稍稍活络了起来。
“娘娘,十四贝勒和侧福晋来了”一个小太监跪下来通报。
润福眉头跳了跳,这又是演哪一出?
只见乌雅氏真的笑开了“还不快让贝勒爷进来,凉到了贝勒爷,仔细你们的皮”
“给额娘请安”润福抬头,只见一个年轻的男子左手打右手,单膝利索的跪下来请安。
这位贝勒爷一进门,润福还以为小说里的贾宝玉跑了出来。满屋子的光辉都聚到这位爷身上了,端见眉目俊秀,一副天生的丹凤眼转目流转中似无尽风情,薄唇紧抿,头上用红丝系着一根黑亮如漆的辫子;从顶至梢用一串四颗大珠;用金八宝坠角;身上穿着银红撒花半旧大袄;下面半露松花撒花绫裤腿;锦边弹墨袜;厚底大红,好一个风liu倜傥的人物。旁边侧福晋钮钴禄。雨凌退半步偎在旁边,其他几个眉目清秀的女子又随后。
德妃给他喊起来后,他转身给那拉氏打了个揖“胤祯给四嫂请安”那拉氏忙回了礼。
这个爷请完安也不依照规矩,把他的女人都丢到后面,端端想往德妃旁边凑合和她说说这些天的好玩的事儿。
本来见到自己这个素来喜欢的儿子很开心,但见他这么惫赖没个规矩,怕他按照以往那样不管不顾的跑了上来,忙端起茶假意咳了声“咳咳咳”。
胤祯这才好像想起他已经娶了妻了,于是不甘不愿的止住了脚步“额娘,儿臣带了福晋前来拜见额娘”边说边拉过来雨凌的手,一起拜了下来。雨凌趁势说“媳妇儿拜见皇额娘,皇额娘福气安康”
“好孩子,好孩子”德妃见状又笑开了,“来来,孩子,这个你拿着,可要替我们爱新觉罗家多多开枝散叶啊”
一席话说的雨凌羞红了脸,低声说了“谢谢”接过德妃的赏赐,躲在了胤祯的身后。那几个伺妾倒不显眼的紧。
“行啦,老十四,去园子里转转,和你那些兄弟们说说话儿,你们平时也难得见面,额娘和你媳妇还有你四嫂们拉拉家常”一屋子的女人,让胤祯呆在这不是回事,乌雅氏忙把胤祯赶走了。
雨凌她们坐在了那拉氏的左边下手,雨凌嘴巧能说话,把自己的笑话儿,捡着能说的讲给德妃听,弄的德妃不时笑了开。
“你这个鬼丫头,我还以为胤祯娶了你能收敛了性子,你们这俩皮猴儿凑一起,不更闹翻天了啊”德妃用手绢拭了拭眼角笑出来的泪。
润福看着右手边以乌雅氏为首,几人端坐奄然,坐的甚是无聊,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德妃能喜欢胤祯喜欢的那么厉害。
他,是她的寄托和希望,能让她找到属于人性的快乐。
卷三大红灯笼高高挂第四章无妄之灾
第四章
嫉妒
人一天天的成熟,也一天天的老去,岁月的流逝除了史书记得,那些细微的物件也见证了过往。
润福抚mo着自己的头发,从总角垂髫到结发为人妇,贝勒府的日子已经过了大半年,用润福的话总结,无聊。
是的,从大婚到现在,这位历史上的冷情王爷辜负了他的名声,变冰为火的,有一半的时间都呆在年氏的院子里,剩下一半的时间在那拉氏和其他妾室那,倒没有踏进她的院子一步。引得众人原来对她嫉妒,后来的讥笑,再后来就是无视了。
不过相对引来胤禛的有聊,她倒安于这种无聊的生活。如果那拉氏不把那堆杂七杂八的事儿丢她头上,也能省了她的请安,更好。
不过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八卦,有一堆女人的地方,就有宫斗大戏。
每日例行的请安就是一场勾心斗角后谁吐血谁狂笑的戏码,作壁上观看戏的就是那拉氏。
如果有瓜子的话,润福想那拉氏一定会觉得这种人生如戏,戏如人生的日子,特别幸福。
不过她的幸福绝对是站在她们的痛苦之上,尤其是润福。
润福一想到一会儿请安时候,那刺鼻的香味,一个个绵里藏针的对话,头就觉得疼。
特别是在整理了一下午的账册之后,更是如此。
自从上次入宫后,德妃暗示可以培养润福,那拉氏执行尤其彻底。不是权利转移,而是得罪人的事儿,杂乱的事儿,她统统的丢给了润福,这不,从这个月起连每个月发放利银核对账目都丢给她了。
“主子,今儿个你可要把这些账目重新誊了给福晋去?”杏儿拿着自己看不懂的一叠账目,问润福。
润福翻了个白眼看着那堆账册,誊过去?那今儿个不还得多吵个个把时辰?而且目标还是自己?自己这不是自讨苦吃么?
“算了,等等吧”不核不知道,一核吓一跳。小小的贝勒府,号称勤俭节约“五讲四美”的四贝勒府,一个月光是俸禄就有近万两白银万斗米的进项,更不用提七零八落的田租等的收租,怎么也有两万两白银的进项。以前单独住的时候,她也好奇看过家里的账目,田产店铺的收入不过五千两,月盈两千两罢了。进项令人咂舌,但这出项,就更让润福目瞪口呆了。什么护卫、典卫、蓝甲、白甲、太监等等,还有内院,每个月竟然要有一万两的支出!
这真是白银为土金做铁啊,流水账流水账,看着里面的花销明细,润福整整整了三天才弄的清楚。也因此知道这种老式记账的方式,其实可以打马虎眼的地方很多。她曾试探的问了下那拉氏,只听她很淡然的说“这些阿堵物哪里劳的我们费心,自有账房核对清楚了”回答的倒是和自己额娘一样。
于是她挥挥手让杏儿把这帐放回自己的书房。
请示过那拉氏后,她自己掏银子,在自己院子西山墙的地方累了个不大的房子,权当作自己的书房。将自己从家里带来的书放了进去。虽然这些书很多她都已经看过了,不过走之前,祈德不知道从哪弄来的一大箱子的书,很多都是奇本还有一些英译本,润福挑了个不起眼的地方将它们混在了这堆书里。
润福去请安的时候,时辰还早,屋子里还没人,荣嬷嬷见润福来了,笑着招呼着“呀,钮钴禄福晋来了呀,快请里边来坐,这天儿怪冷的”边说边指挥着几个丫鬟,手脚利索的将火炉又拢了拢,本来略带冷气的房间,猛然生了一股热气。
润福笑着谢过了荣嬷嬷,这个荣嬷嬷很倒霉的和历史上那个倒霉催的荣嬷嬷叫了一个名字,那拉氏能够坐稳嫡福晋的位置除了家庭背景外,这个荣嬷嬷一定也功不可没。不过她面上倒总是一团和气的。
不一会,一个小丫头搭着那拉氏的手,掀着帘子,进来了。
“这天冷的很,都怕你们畏寒起不来,不想你倒起的挺早”那拉氏一进门就见润福端坐在左手边下座,隔了位子给年氏坐“来,坐我旁边,咱姐妹两个好好唠唠,人多口杂,也不能说什么”
润福依言坐了过去,本来她是做那拉氏的旁边的,不过后来见年氏受宠的很,就自觉地退到了旁边去,她可不敢这碍人眼珠子的事儿。
“妹妹这进府也大半年了,如此下去可不是个事儿,姐姐本来就得意你这个妹妹的,觉得你贴心,像亲姊妹两个一样的,你也该早早的成了事儿,给弘辉添个弟弟做伴”那拉氏盯着润福的脸看,原本一个很普通小丫头,但总觉得经过这大半年了,越来越长开了,虽然不是那种漂亮的,但很耐看。再想这大半年,胤禛虽然也没冷落了她,可毕竟宿在这年氏的房里时间有点太长了,心里有了计量。
润福冷不丁听到这话,有点楞了,接着就囧囧有神了。
心里不以为然,嘴里拖着长音撒娇“福晋--”
那拉氏见着润福娇羞的样子,心里确实真真心心的闪过了开心,想她也只不过是比弘辉才年长四岁,说到底也是个孩子啊。又念着她自进府以来明里暗里的为人处事,心思不禁淡了,自嘲想不到自己这么多年了,竟然把这套手段运用的炉火纯青了。
这时还想说点什么的福晋,看着李氏和齐氏,还有耿氏一同走了进来。李氏打头前走,耿氏和齐氏在后面跟着。几人先给那拉氏请了安。
“还是我们钮钴禄福晋起的早哦,年轻精力就是好”李氏在那拉氏左手边坐下了,眼神扫过润福,开口似嘲似笑地打趣着。
润福心思回转,“润福就是个不懂事的,哪及福晋姐姐端庄,更不及李福晋的美艳,不过”,润福眼珠子一转,依旧用着平淡的口气“不过最不及的是年福晋,青春正好,美貌无双呀”祸水东引,虽然有点对不起年氏,但宁可死道友不可死贫道,年氏你还是自求多福吧,谁叫你风头最盛呢,润福心里佩服自己极了。
果不然,这话一落,屋子里除了噼里啪啦的煤炭燃烧的声音,几个女人脸上都僵了。尤其是李氏,美艳的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因为她是这里年纪最大的,这胤禛已经整整三个月没有进她的院子了,再加上年氏年轻美艳,心里自然是焦躁愤恨。如果年氏是个格格的话,倒能让她放心些,可她无子无女却如自己一般被封个侧福晋,想想就让李氏恨的咬碎银牙。
中国人不禁叨咕,这不,打破这片寂静的就是这八卦的主角。
润福见年氏一副白狐貂皮滚毛大氅,戴着貂皮裘帽,手里捧着暖炉,盈盈请安的模样,脑子里不禁浮现这句话。
“呦,我们的年福晋终于姗姗来迟了,美人的待遇果然比我们这些人老珠黄的人高呀,爷没免了你的晨昏定省呀”按耐不住的是李氏,开口就是夹枪带棒的讽刺。
那拉氏倒是镇定,不着声色的扫了一眼李氏“年福晋身子还好吧,一大早儿爷不是派了喜公公说你身子不舒服么,那你怎么还好好休息,小心风凉吹着了伤身子”
“谢福晋关心,爷今儿个不用早朝,起来的晚,是说了”脸上适时的飘过一抹红晕“不过这是臣妾的本分,本来不能按时过来臣妾已经心里不安了,哪能这么没有分寸”声音粘糯,如果说的内容和表情能不这么煽动情绪的话,嗯,估计能免于被诅咒的命运。
润福看着年氏的表情,心里悄悄下着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