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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福这次更是得意,嘴里还哼着我得意儿的笑我得意儿的笑,“看来你也猜到了。唔,不错,就是国粹啊国粹,乒乓乒乓的==麻将!”说完,还自我崇拜了下。“然后就合家欢喜喽”
润福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妹妹,怎么这么多年,越来性子越跳脱了呢?
她这么说也都明白了,牌桌子上,暗度陈仓哄得老太太开心,加上这沁福也是个懂事的,两个小两口的关系也好,最关键的是这钱氏也不再言语,两家依旧着往日亲戚情分着,而且这媳妇儿肚皮子也争气,这老太太也就渐渐淡了这份心思,也实心实意的对着沁福好了。
两个人互相说了这几年的事儿,都是拣着热闹说给了对方听,渐渐一壶茶见了底儿,润福和沁福两个人也都没着急找人添茶,放任时间静静的。
半响。还是沁福先叹了一口气。
“这几年,钱呆子不知道我为什么一直要做那外商,那台湾那儿也多方打点着,这朝中的事儿,果然如史书一般的走着?”沁福有点愣愣的,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润福也知道,这话题是姊妹俩之间不能避免的。
有的时候,知道的太多,也是一种负担,反而不如稀里糊涂的过这么一辈子,单纯而快乐。
“是呀,这几年尤其明显”说到这儿,润福把这一路上的事儿,细细的说给了沁福听。
“他和我提了,让叮当进了堂姐家里,许给了那海善,其是这话,我早早分说给他过,可是等到现在,真的走到这一步,我却是觉得怎么样怎么别扭,还有那台湾那面儿,虽然知道这发展,可是以防万一倒是也不错”和沁福面前,润福也不掩饰,长吁短叹了下,把自己的心思说给了她听。
“台湾那面,我觉得你倒是可以放心,你知道那个戴铎吧?”沁福听到润福的思虑。把自己知道的事儿,拿出来说。
“唔,刚刚知道的,你倒是蛮清楚的”润福有些诧异沁福竟然知道这么清楚,连戴铎这个人都知道。
“好歹我前辈子也姓戴,还倒霉的恰似某人的直系后代”沁福白了一眼润福,这个事儿,自己估计比谁都清楚,因为就是因为这个,她才悲催的来到这儿,虽然有家有孩子了,但是那种遗憾恐怕是一辈子不能释怀的。
“唔,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你过来的原因,倒是在家里翻书柜,结果,被最上面的那个保险箱砸了,于是香消玉殒,含恨九天了?”润福一想起沁福的死因,就想扑哧的乐,真实世界之大,穿越原因各种妙。
沁福白了润福一眼。想一提起这个事儿,这女人就得乐和一段。
“那保险柜里,就是藏着我家那老祖宗,据说尽献给你家老爷的那个什么图纸,什么路线图的副本”沁福这次才不让她笑个够呢,又抛出让润福吃惊的话。
润福果然被这个说法,给雷到了。
这算什么?地球万有引力?还是那该死的猿粪?
润福和沁福面面相觑,半响,这次换润福忍不住了“难道你看过了里面的内容?你们家竟然私藏古董”润福的脑子仿佛脱线了一般,对了沁福说了这句话。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沁福对着脱线的润福一个爆栗子。忍不住低吼“什么私藏古董,关键是里面的内容,内容!”
润福略略尴尬的笑了下,今儿个不知道怎么的,笑点特别的低,她揉了揉被沁福打的并不是很疼的头,不好意思“唔唔,你说你说”
沁福也懒得看这个女人,自顾自的说着“我小时候倒是看过,后来电视不是热播什么康熙大帝的么,我就冷不丁想起来,就准备去翻那柜子,因为我倒是记得,当初我看的里面,那戴铎,早和台湾的道台打的火热,就是为了你家那位谋求万一的退路”。
说到这儿,两个人,倒是也都收敛了玩笑。
润福淡淡地说着“其实,这些无非是成王败寇的游戏,如果说那是执棋者,我们这些都是他手中的棋子,而一盘棋,比如要有黑白,否则如何下得了?就算不分黑白,他倒是也会将棋子一分为二的”。
“那你接着会如何做?祈逸那面渗透已深,我可不想他落成年庚尧的下场,还有,弘晖那面你又是怎么打算的?难道,你真的准备给弘历树立一个敌对?就连叮当,到底也是养了这么多年,如果只是做成一个棋子,着实不免…”沁福拢着双腿,问出自己的疑虑,只是不知道问自己还是问润福,后面的未竟之语未吐出,不过两个人都明白。
润福皱紧眉头。
“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半天,润福终于颓然的吐出了这句话。
“我曾经以为自己是个棋手,至少在这个已经知道结局的故事里,能扮演好一个旁观者,但这一个个都是真的人,不是电视剧里的那个虚幻,一个个都有了感情,我又如何能?”润福放下手上的杯子,望向门外。
门外残阳一片,血红染满了整个院落,像极了多少年前的那个傍晚,可是物是人非。
“你不觉得今天的夕阳,和那年的很像么?”沁福突然转过头,问着润福。
润福一愣,良久,嘴角牵起了一抹很淡很淡的细纹,继而继而,绽成了一朵璀璨,两人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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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大红灯笼高高挂第四十七吕四娘
第四十七吕四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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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虽然有不开心,但润福总得来说还是看戏看得蛮爽的,这康熙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总是动不动带着几个小的,玩什么暗查民情。
这天,马上众人就准备要回去了,老爷子非要在嘉兴府石门县多呆两天。
众人也都心知肚明,不过等润福看着四爷一身粗布衣服的装扮出现在她面前,再低头看眼睛亮亮的看着他阿玛露出想去玩表情的宝哥儿,想说什么又怕他阿玛凶他的宝哥儿,努力忍住咳嗽的欲望,她现在终于明白,这后世传闻里宝哥儿爱游山玩水微服私访的性子像了谁,果然遗传的基因很可怕。
胤禛得了阿玛的吩咐,说是和隆科多老九一同陪他出去,这刚穿上让钮钴禄氏准备好的民间衣物,就看着她那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样。胤禛心里一恼,尽管面子上还没现出来,却把袖子一挥。“哼”了一声出了门。
这人怎么什么时候染上这种阴晴不定的毛病了,润福有点瞠目结舌的望着胤禛明显是生气的动作,不经意间与自己儿子对望了一眼,看着宝哥儿明显的瑟缩一下的动作,润福心里本来只是觉得是玩笑,这下倒是真的有些火大。
她敛下心绪,转而拉过宝哥儿的手,‘宝哥儿,你怎么没有跟着叮当哥哥玩儿‘这几天,叮当也时不时在让宝哥儿锻炼身子,也让他多学些武术,不求多么高深,至少多少可以挡挡身子。
宝哥儿刚才似乎被胤禛那下子吓到了,半响才反应过来他额娘给他讲话,“额娘,阿玛生气了”宝哥儿沉思半天,就蹦跶出这句。
润福觉得有点头疼,看着外面的天气蛮不错的,思虑了下,眼睛也亮了起来,郊游!
旋即她转移了话题,对着儿子说,“宝哥儿,今儿个额娘带你和姐姐们出去走走如何?”
话音刚落,本来因为不能和阿玛一同出去的宝哥儿,听了润福这话,大大的眼睛一亮“真的么。额娘?那宝哥儿去喊姐姐们”,说完,生怕润福改变主意了一般,也不等润福应,迈着他那小短腿就往外面跑,兴奋的模样像深受拘束一样。
润福在后面摇摇头,示意奶娘丫鬟们跟上,自己喊了杏儿进来,时间仓促,就简单的带些就好,但风筝之类孩子玩的倒是要记得带。
“主子,你怎么想着带着小主子们上街去?这个时间,恐怕不妥吧”杏儿听着润福吩咐,一边手脚麻利的收拾着要用的东西和吃食,一边在旁边问着润福。
润福对着镜子,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也无妨,问起就说我带孩子们去仙居寺上香了,左右也是要过去一趟”。
一会儿功夫,满儿和惠儿以及叮当叮咚大家都跑来了“额娘,你要带我们出去?”。看着这模样,惠儿也是被满儿拽来的。这孩子天性好静,像极了那拉氏了,润福心里叹了一叹。小孩子也许天性好动,连日来的奔波让她这个多少有些底子的大人都吃不消,这几个小孩子,也不知道精力旺盛还是如何,特别是满儿,拘了几日却越发的颓靡。
润福嗤笑了下满儿“你这个女孩子家家,也是这么好动,等回了京城,看你怎么呆”润福点了点满儿的脑袋,惠儿任凭满儿拉着她的手,跟着满儿后面,也不言语。
见状,润福拉过惠儿,半拥在怀里,低头问“惠儿想出去么?”
惠儿自在的靠在润福的怀里,闻言,抬头看了下满儿那渴望的表情,好笑的点了点头“出去转转也好,难得有这个机会,女儿这辈子最清闲的时光,恐怕莫过此时了”。
一席话听的满儿不住的点头,嘴角的笑容咧的大大的,接着嘴巴说“就是这样嘛,回了京城我们就是额娘最骄傲的小淑女了。”
叮当也是一脸的赞同。
“宝哥儿是额娘最骄傲的小骑士”听着姐姐的话,是额娘最骄傲的,宝哥儿忙不迭的也说了句。
润福笑开了,“那好。额娘今儿个就带你们转转江南的山水”。
这时,门外的管家福伯喊着“福晋,车马准备好了”
润福就带着几个孩子出了门,在院子里见着依旧着了一身白色衣饰的年氏,润福淡淡一笑,对方仿佛想说些什么,到底没有吐出口,眼光扫过几个孩子,年氏的眸色里,却是深深浅浅的嫉妒。
润福轻轻的摇了摇头,自从上次的事儿过后,也不知道这年氏是如何思虑的,倒是越发的寡言和冷淡,就连对着胤禛,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不知道再如何去爱一般,散发出冷列的气质,唔,倒是和胤禛有些相似,润福边走边腹黑的想了一下。
不过一下子的功夫,润福就忘了这一茬一般,看着几个孩子在笑闹,走过集市区的时候。今儿恰好是一年两次的集市,平时只有店铺和走街货郎的,今儿一下子就涌出了很多摆着地摊卖者各式东西的小贩儿,什么花什么糕什么果,真是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看不到的,当然都是家长里短的一些东西。
这不,满儿和惠儿眼睛亮亮的围在一个卖花环的铺子旁,嚷嚷着要买花,而豆丁大的宝哥儿非看着那红红的山楂串儿流口水。
润福要摇头的示意跟在后面的人付了钱,看着孩子们美滋滋的将花环戴在了头顶上。伴随着还有银铃一般的笑声。
买完了东西,几个人又随着潮水一般的人群向前涌去。
走到了这山门县碑界边上,几个孩子都好奇的摸着看着和山门一样的大石头“额娘,这就是山门县名字的由来么”惠儿摸着长着青苔的大石头,一个仿佛是对开的山门一般的大石头,好奇的问着润福。
满儿和宝哥儿蹲着看那游来游去的鱼儿,不时咯咯的笑开来,“额娘额娘,这头这么大的是什么东西啊?好奇怪”。
润福笑眯眯的看着这群山怀抱,翠竹青松,瀑布飞落,清池低鸣的地方,一边欣赏着周边的美景,一边回答着孩子们的疑问,听着他们不时的笑闹声,心里一片温柔,胤禛,这群孩子,怕是我这辈子遇到你最大的幸福。
“额娘额娘,你看,那不是阿玛么?”宝哥儿被一条蹦起来的鱼儿甩了一脸的水珠,她起了身子让旁边的小丫鬟擦脸,不料看着从远处走近的两个人,指着那个男的惊奇的对着润福喊着。
润福顺着宝哥儿的声音,转过身抬眼望去。
阳光顺着树叶落在了润福的脸上,润福突然觉得眼睛被闪到花了一般。
转过头,当做没看到一般,她对着宝哥儿拍了拍脑袋“别瞎喊,让你阿玛听到你乱认阿玛,怕是要收拾你”。
脸上的神色倒是一派正常。
宝哥儿疑虑了半响,明明是阿玛啊,虽然把胡子刮了,脸色也变黑了,可是那衣服还是早上穿的啊,他有些糊涂了,但是额娘总不会错吧,宝哥儿转了转眼睛。低头又去看鱼儿去了。
几个小姑娘倒是看得清楚,但是此景轮不到她们多说什么,满儿眼神微微一凛,却在惠儿的拉扯下,将头低下来,和宝哥儿一同看鱼儿了。
这边几个人恢复了不惊不澜,不过那边正走来的人,倒是一脸郁色。
‘艾公子,这山门县原来是叫崇德县,取自崇德尚学,不想这康熙一纸令下却叫的这么一个俗气的名字,名字俗气归俗气,不过倒是合得上这儿‘话语里带着淡淡的嘲讽,让本来细柔的嗓音带着丝丝的尖锐,就这么随着风传进了润福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