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拨弄了一下,离开了既定的方向。
润福收了被吃干净的手掌心,八哥儿吃完了,飞到了润福的肩膀上,润福摸了摸,它就扑棱着翅膀飞起来了,等飞到笼子口,迈着八字步走回了笼子里。润福郁结的心思被八哥逗的倒是有些开心,她收回了思绪,想想自己二十九岁的“高龄”。竟然都有外孙了,还有了一位历史上据说是妃子的儿媳妇儿,每每想起这些,润福都怎么都觉得这事儿是不可思议。
“主子,主子,大事不好了,爷晕倒了!被送回来了!”杏儿慌忙的跑了进来,脚步急促,后面跟着管家福伯,俩人具是一脸惨白。
润福闻言先是一愣,然后心里骤然疼了一下,难道从现在就开始了?她自然而然的想起了胤禛“慧极必伤刚极不寿”的历史宿命,脸色也变了下,不过转瞬她握了握拳头,“带我过去”语气坚定,而她之前的时候正是前去看了下已经怀孕的曹凤璪,这下连衣服都不用换了。
等润福赶到银安殿之后,就见老九、十三十六都围在了一堆,几个人的脸色都极其不好看,就连一向号称笑面虎的老十三,也端着一张脸。黑的彻底,而胤禛就被一圈儿人围着,趟在中间。
润福一进来,十三就看见了,他脸更黑了,哪个王八羔子通信儿的,但眼下看着润福的神情,他也没多说什么,迎了上来,强缓了脸上的神色,装作没事儿的模样,安慰着润福。
“四嫂过来了,四哥没事儿,这帮兔崽子们胡乱报着信儿”一面用眼神暗暗瞪着跟在后面的福伯。
“没事儿,这四爷究竟怎么了?早上还是好好的出了门子,这半下午怎么就这么被抬了回来了”,润福皱着眉头,打量着屋子里的几个人,可这几个人碰见了润福的眼神,均不自在的转了转,这四哥躺在这儿,和几个人还都多少有些关系。
见没人回应她的话,润福也不在意,她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床上。她觉得心疼,躺在床上的胤禛脸色苍白,原本的暗铜色肤色,浮出了丝丝苍白,但是润福在细细望其五色,尽管因为胤禛昏迷。太医正在把脉,她不适合直接上前切闻,她也看得出来,胤禛脸色的苍白中带着血色,只是凝于颊侧却面红异常,明显的肝火旺盛之状,显而易见的怒火攻心的症状,再加上天热体虚,润福心中也有了谱,倒将焦虑也就渐渐放了下,由着太医诊治开方子取药。
这心思一放下来,她开始还以为胤祥是怕自己着急,面上却是越发的沉寂,但想想却对胤禛肝火旺盛这个事儿越发觉得不对劲儿了,胤禛是什么人,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冷面王爷,能给他气到晕倒,这得是多大的事儿?
想到这儿,她就更觉得自己一进屋子时,这一屋子的人,个个尽管担心,但是却更是表情尴尬,明显的愧疚。
于是润福就又问了一句“到底是什么事儿。能将四爷气晕了”,眼神还转了一圈儿,可是要不然是在咳嗽,要不然就是盯着地,润福索性又把眼神盯回了胤祥。
十三心里暗自叫苦,自己就不该开这个口,但是看着润福那冷的和胤禛如出一辙的眼神,胤祥清了下嗓子,不自在地开了口解释说“是这样的四嫂,这四哥在吏部本来审着一个案子,在这灾荒之年。嫌犯竟然哄抬米价不说,在米中参杂着白石粉,吃死了至少百余人,而且一干从犯不仅毫无悔意,四哥定罪之后,竟然还在那瞎嚷嚷着什么乱七八糟的,结果四哥一怒之下,就亲自起了身子,准备将他们全部下放到死牢”。接下去的事儿,胤祥真的还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把眼神投向了老九和十六,这事儿和他的关系最大了,不过胤瑭刚才在佯装咳嗽,现在就对着胤禛眼观鼻鼻观心地站着,就是不看胤祥,给胤祥暗自气的,但是接下去怎么开口都是不是适合。
润福看着胤祥的眼神,再想着他话里的意思。
“店是老九的,管事儿的和王娘娘有牵连?”半响见胤祥不准备说下去的模样,润福索性就自己说了开来。
都怪这个福伯!十三等人闻言,均是一悚,虽不种亦不远亦,润福的这句倒是说的八九不离十!
于是十三再次目光幽怨的望了一眼福伯,要不是他把四嫂招过来,他们何至于再次受这个罪。说是再次,只不过他们心里明镜儿,四哥醒了定是饶不了他们几个。
福伯暗自低着头,脸上的汗涔涔的,倒不是天热,而是这十三爷的眼神有点让人害怕,但是这个事儿,如果不和福晋说,回头还是自己的罪,衡量了下左右,福伯就暗自求着四爷没事儿。
看着润福面陈似水的模样,屋子里本身焦虑的大男人们,每个人的心思均是不同。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屋子里寂静的让人发慌。还没等十三说出了些什么,胤禛的一句话,让润福放下了这个事儿,反正有四爷自己处理,她也就不多操这个心了。
~~~~咳咳,谢谢各位的捧场哦。。。唔,盼望被勾搭~~~望天,,嘻嘻。。完结倒计时中~~~嘻嘻
卷三大红灯笼高高挂第二章木秀于林
第二章木秀于林
~~大家新年好噢~~Maryane。乃太可耐啦,,偶幸福死了~~~呵呵
悠游的岁月如同一直秃掉的毛笔,在宣纸上涂抹开的,只剩下些触目惊心的惘然。
康熙六十年五月,夏日蝉鸣。
院子里从外面引来的河水,沿着渠道发出了潺潺的水声,在转弯处从果园旁悄悄流过,又顺着凹处宛如绸缎从空中悬下直入湖中。湖中水波跳跃,阳光浮在水面上,仿佛渡了一层金色,还微微带着毛刺儿的茸茸感。
园子中雾色缭绕,修长的绿竹阻隔了五月的渐渐浓郁的烈日,为园子里空出一份清凉,风不动,心动。
润福端坐在书房里,不大的堂,一壶清茶散着袅袅清香,弥漫了整个屋子,润福就这么慵懒的坐着那里品金啜青,静静地候着。今儿个是弘历回府的日子,自从前年入了学堂后,弘历就大多数时间都呆在宫里,每个月回来两次,一次两日,今儿个又轮到休沐的时间了。她就一边喝着茶,润福一面想着前两天的事儿,心下渐渐浮出一种不安。
五月初四,康熙六十七岁圣寿,本来不是整寿,但因为去年一年灾乱,康熙就将万寿节清减了规矩,只是吃了碗长寿面。而年初大雪铺满京城,春天雨水又充足,这一系列的吉兆让康熙乐了起来,今年的万寿节也就发话说要普天同庆,下面的人就大肆操办起来。
看着端坐在正位的康熙,想着既定的历史,再看着在座的这些原本挥斥方遒的人,那些红颜美人,都随着年华渐去,而成了让人凄然的存在,润福的心境更是不自在了。
可能是年纪大了的缘由,对于十四一向疼宠的德妃,再加上弘旻的早殇,倒是越发的对十四偏爱,就连在面儿上都能显露。看着她对着非要带在身边的永响露出慈祥的笑容,惹得其她人眼热,润福倒是觉得松了一口气。而这德妃,因为偏疼着十四,连带着对倒是对弘历开始淡淡的,对润福也不复以往的和善,论前种种好,而今都是错错错。
这事儿倒是让润福觉得,到底说是老小人老小人,人等到年岁大了,就连偏心都不愿意遮掩着了,想着当年多么浑厚圆融的一个人,如今都是这个模样,润福觉得自己除了替胤禛淡淡的心疼外,竟然是哭笑不得大于气愤,说是儿女是父母前世的债,父母又何尝不是儿女的一种宿命。
‘妈妈,永响给玛法和妈妈夹菜‘只有三岁的永响倒是个聪明伶俐的,由侍女伺候着,倒也是懂事儿,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指着眼前最近的一个菜,扬着脸对着德妃笑着,还露出没长出的牙齿。
后面伺候的侍女忙将小阿哥指的菜色,放进了德妃的眼前儿,别管是不是自己亲手做的,倒是这么小的年纪就难得有这份儿孝心。
德妃笑的几乎合不拢嘴,“万岁爷,你看看,这么小的一个人儿,就懂得孝顺,这份机灵劲儿十足十的像着了十四呀,想想当初那么的一个小小的人儿,如今也都能带兵打仗了~~”德妃歪过头,和着康熙嘀咕着,不时笑着。
润福她们几个福晋坐在下面的那桌儿,离得不近,德妃的话倒是也不能听见,但远远看着她也能猜出什么情景。不过也不关她什么事儿,她也只是低着头也不多言,这桌子只见郭洛罗氏和张佳氏在那儿笑语俨然。
“四嫂,这八嫂未免太过高调了吧,还有那十四家的,笑的那么开心”十三的福晋兆佳氏看着在那一边儿意气风发的的郭洛罗氏,不自觉的就想起了旧仇,那年十三被皇阿玛约束了,这个巴巴的跑来送了一套碗碟,上面还刻着字,一面儿寓意着“完”,一面又意有所指的。想到这出。兆佳氏就看郭洛罗氏更不顺眼了,撇了撇嘴巴。
润福淡淡一笑,拍了拍她的手“想那些做什么,别人的事儿我们干涉不了,先填饱肚子”。
说完这句,又让侍女布了几道菜到她眼前的吃碟中。
不过她不去招惹别人,不代表别人不过来招惹她。
“四嫂,这一晚上也不见得你说话呢,我们这帮人嘛,都是正宗的八旗,一向染惯了老祖宗的野蛮,四嫂这么多年也该习惯了呢”这不,郭洛罗氏和旁边的兆佳氏说了一会儿子的话,见着润福在那不动声色,把视线看了下坐在胤禛下风的自己家的爷,就把这话语转了过来。
“八嫂这什么话,四嫂可是乌拉那嫂子亲手调教的呢,一身和气尽得乌拉那嫂子的模样,哎,想想乌拉那嫂子也好多年了”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起先和郭洛罗氏聊的开心的张佳氏。
“可真是自己的亲四嫂,和我这隔着层的八嫂就是不一样,我这刚刚开了口说了句。你就不让的接着好几句呢,那我赶紧给你让座,让你们妯娌两个亲热亲热倒好,我可不坐在这儿惹人嫌弃阿”郭洛罗氏闻言似笑非笑的,还佯怒转了头。那半眯着眼睛微微上挑,这一眼倒是真是媚态横生。
见着众人都抿着嘴笑,这郭洛罗氏更来了尽头的样式,“不过虽然你说是亲妯娌,可是十四弟妹倒是说的不是实情,想当初阿,这四嫂就是和那年氏是手帕交呢。你看现在也好得蜜里调油,人家也服她,倒不似我,整个小肚鸡肠的,天天让我家的八爷说着,还有那个什么吕家小姐,四嫂就是四嫂,这胸怀可不是常人能做到的,不说别的,我郭洛罗氏就一个服阿”说完还煞有介事的朝着润福抬了下酒杯。
举手投足中倒是透着那么一股子满洲人的豪利,如果话里的酸和得意不那么明显,唔,倒是个标准的满洲儿女。
润福只是歪着头,脸上挂着笑,当听双簧一般的笑着听闻两个人的对话,她只是不急不躁的将自己食碟中的东西吃净,擦好了手,才将头转向她们。
“两位弟妹的言辞可是羞煞润福了,我倒是不知道两位对我的评价这么高呢,润福做的还不好,还需要进步,我会努力的”润福一副煞有介事的我错了,我认罪的模样,让在座的人,顿时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
桌子上顿时一静。
那边德妃本来在逗着孙子,可也在留意着这面,见原本热热闹闹的,一下子没了声儿,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就派了个人过去瞅瞅。
不过德妃不清楚,一直看着整个屋子的人的康熙,倒是心中有数。这老四家的,果然不简单,他又想起了太傅和他说过弘历的事儿,脸上神色莫测。
这德妃的问话一问出来,整个桌子的人都略略怔住了,这该怎么回话?不过这郭洛罗氏倒是个玲珑的人物。她眼神一转,唇边扯出一抹笑容“让德妃额娘操心了,媳妇儿们左右五十,在想着给皇阿玛的寿词呢,这说到四嫂这儿,四嫂果然是玲珑心窍,儿媳妇们都自叹不如,一时无语了,到让额娘见笑了”。
在场的人,心里都清楚着,这郭洛罗氏明着是解了刚才的围,却又给润福下了一个圈套。
果不然,等着这传话的人再次过来的时候,却是说康熙和德妃对润福的寿词极感兴趣,要听听。
润福就见着这一出,心里怒极反笑。
她扫了一眼坐在另外一桌的原本板着一张脸的胤禛和其他皇子们,再看着老八长袖善舞八面玲珑地对着胤禛敬酒,脸上还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容,而胤禛也是扬起难得的笑脸喝了酒,润福不禁叹了一口气,这叫什么事儿,明摆着不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么?
不过,这下子,郭洛罗氏恐怕要后悔极了。
她低下头,将传话的嬷嬷叫到她旁边,轻轻的耳语了下,寥寥几句,倒让原本也是好人家出身习得文书的嬷嬷,脸上露出了钦佩的神色。
“福晋好心思,老奴定当转达给万岁爷~~”说完,将润福的话原原本本的转给了正等着听信儿的康熙。
接下来的事儿,就是和润福想的一样,康熙龙心大悦,赏了润福一干物什,惹得满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