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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转变为胜势。
与以往不同,我并没有骑在小火的身上,而是盘膝坐在一张由白玉制成的豪华大床上。精灵从本质上讲是喜欢和平的,所以我没有带上安洁儿和佳蜜儿。卡特琳娜和娜弗丽由于个人的原因,也不愿意在这种场合出现。所以,同坐在白玉床上的,只有安丽丝和亚瑟。白玉床是娜弗丽的宝贝,考虑龙族的特殊收集爱好,这应该是哪里的失窃物吧。不过我并不在乎这些,重要的是这张白玉床躺起来真的很舒服。
今年的七月份似乎比往年更热。熊熊烈日对于穿着全身铠的骑士而言,实在是一种残酷地考验。太阳直晒在头盔上,又不能用手擦汗。历史上,有很多因为穿着盔甲在酷热下中暑而死的实例。白玉床上散发着丝丝的凉气,令我感觉舒服极了。
我之所以坐在白玉床上。其实并非完全因为贪图凉爽的缘故。
坐在白玉床上指挥作战的原因有三。
一、与家臣们研究后我们得出共识:这一仗我们打防守战更为有利。既然打防守战我并不需要到处乱跑,那么为何不令自己更舒服些呢?
二、主帅的情绪可以感染士兵。我想,应该没有比坐在床上更能显示轻松心情的方法吧?
三、这张白玉床确实是一件宝贝,坐在上面真的很舒服。
当英格兰尼人排好了阵形渐渐向我们逼近时,我扬声笑道:“肯洛王子,你来迟了。怎么,怯战了吗?要不,我再给你一些时间让您平息一下害怕的心情,等会儿再开战?”
因为故意施展了拟音术的关系,对肯洛的讥笑响彻敌我双方阵地。敌军的反应各有不同,不过我军的战士大多都是相当配合地笑了起来。
肯洛盯着我,眼中射出无比仇恨的怒火。不过,他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坚决地一挥手,命令部队准备进攻。
英格兰尼人的阵地上魔法波动越来越大,几分钟之后,异空间之门凭空出现,一名天使从异空间之门飞了出来。
英格兰尼人开始欢呼,他们的士气逐渐攀升。
真无趣,这种规模的大战居然都不说点什么话就开打,一点贵族风范都没有。
抱怨归抱怨,我还是收敛心神开始准备作战。幸好对此我早有准备。
我并不打算与英格兰尼人在这种华而不实的魔法拼比中消耗魔法力。天使确实可以鼓舞己方的士气。可是天使本身的战斗力并不怎么样(下阶天使的战斗力还不如泰坦战士),而且被召唤出来的天使只要受点小伤就喜欢逃回神界(放在军队里,这种行为叫作临阵脱逃,最重可以被处死)。考虑到召唤天使所需要的魔法力以及天使所能起到的实质作用······暂时借用一下阿拉卡的习惯用语:性价比确实太低。
虽然是坐着,但是这样的姿势并不影响我将要做的事。
拉弓,扣弦,射箭······
咻的一声,一支特制的箭离弦而去。因为精灵族对逐日箭有着特别麻烦的崇拜和相应的限制,所以我懒得在这次的战斗中使用逐日箭,而是使用了新制的金属箭矢。
一流的射手与一流的格斗者对决时,所凭借的并不是对目标物的直接攻击。因为,一流的格斗者自身的移动速度极快。如果距离较远,实力高强的格斗者完全可以躲开射手的攻击。所以,在这种对决中射手如果想要击败对方,最重要的则是对目标物行动的预测:一箭射出后,目标物将会怎样移动;他的运动规律如何;如何通过连续不断的攻击使他移动到自己所希望的地方。
总体来说,只要射手与目标保持着较为合适的距离,那么射手还是占据一定优势的。这样的距离不能太远,也不能太近。假如目标在射程之外,对方自然可以边喝茶边观看射手的射击表演;假如格斗高手的武器已经可以威胁到射手,那么通常不会有谁会认为弓是一件适合肉搏的武器。当射手能够满足距离方面的条件后,那么目标在躲避箭矢时,无论在体力还是精神力方面都要消耗得更大一些。
天使轻松地闪过了第一支箭。
接着,又有两支箭向天使袭来。天使急速振动翅膀,勉强躲过了这轮袭击。
然而,还来不及喘息的天使惊恐地发现:又有三支箭出现了,而且还是呈品字型封住了自己的去路。更为可怕的是,在三支呈品字型的箭支当中,还有一支箭以更为迅猛的速度当心袭来。
尽管竭尽全力腾挪躲闪,一丝血光仍旧从天使的肩头飞溅出来。于是,肩部遭受重创的天使老老实实地回到了神界。这时候,第二个被召唤出来的天使又从那个空间之门里来到了人界,但是英格兰尼人地欢呼声已经嘎然而止。由于天使会飞。所以一般很少有人会考虑攻击天使。呵呵,可惜这些被召唤出来的天使偏偏遇上了黄金战神弓的当代主人。为了让故事按照我所编写的剧本顺利地进行下去,我故伎重演,将第二名天使也送回了神界。
爱克斯大陆粗鲁愚笨的武者倒是有的。极少数智商低于平均水准的武者甚至可以成为黄金骑士或幻剑士。但是即便是魔法学徒,他的智商也绝对高于平均水平。所以在见到这种情景后,英格兰尼的魔法师自动停止了召唤天使的魔法。英格兰尼人阵地上空的异空间之门开始扭曲、朦胧,然后逐渐消失。
这时候,仿佛特意为了讽刺英格兰尼人一般,我方阵地的上空却出现了异空间之门,而且天使依次从门中走出。虽然我方只不过召唤了三名天使,但是与英格兰尼方面比起来。这却不仅仅是量的区别。而是质的区别。毕竟一方是有,而另一方则是无。
亚瑟稚嫩而兴奋的叫道:“一比零!”
于是,我方的阵地欢声雷动。
不出我所料,几分钟后,英格兰尼人的军队开始逐渐前移。待移到双方的距离可以相互进行魔法攻击后,敌方阵地的魔法波动再次强烈起来。也许是害怕被我用黄金战神弓逐一点名的缘故吧,在魔法师的前面,站着许多专职的持盾手。嘿,这些英格兰尼人也算聪明。没让持着木盾的持盾手凑数。那些木头盾牌怎么可能挡得住黄金战神弓射出的特制箭矢呢?
在军界里有这样的说法:老兵怕冷箭,新兵怕暴焰。意思是说,老兵对于防御正面的攻击有信心,只怕没有注意到的突然袭击。而新兵,则对可以发出巨响的魔法攻击怀有相当大的畏惧。
因为阵地实在过于庞大的缘故,想要完全用结界将阵地保护起来几乎不可能。所以我方的魔法师在兰丝的指挥下,放弃了制造结界的打算,而是同样开始诵读攻击型魔法的咒语。
和我比魔法?那就比吧。微微一笑,我信手一挥,敌方魔法波动较为厉害的地方立即落下了一道道的连锁闪电。虽说连锁闪电的准确率几乎是众多攻击魔法中最低的,但那些金属盾牌却成为了闪电落点的最佳指导物。遭受电击的地方顿时人仰马翻,惨叫声连绵不绝。一个持盾手甚至因为过于惊恐因而扔开了手中的盾牌。
在我发动连锁闪电的攻击后,敌我双方的魔法师们也先后向对方的阵地射出了最适合大规模战斗的火球、连株火球以及暴焰。相当多的魔法以我为攻击目标。不过在危险来临之前,我已经在白玉床的四周设好了结界。所以,尽管白玉床的四周不停地迸射出各种鲜艳的色彩,可是白玉床上的我、安丽丝和亚瑟却丝毫不受影响————亚瑟甚至兴奋地鼓起掌来。我不由有些好奇:亚瑟是为他父亲完美的表现而鼓掌呢,还是因为近距离看到如此美丽的烟火而鼓掌?
激烈的爆炸此起彼伏,死神的使者在双方的阵地上不停地来回穿梭着,尽职尽责地迎接着即将前往冥界的客人。
呵呵,世界上或许有比我强的武者,不过却绝对不可能有能够在魔法比拼中击败我的魔法师————除非对方也是一名能够瞬间施展魔法的魔导师。所以,尽管双方均在这种猛烈的、近乎自杀性的魔法攻击中急速地损失着士兵以及宝贵的魔法师,然而胆寒的还是英格兰尼人。他们的魔法师不由自主地停止了魔法攻击,转而制造结界保护自己。
原本在魔法攻击中差点动摇的我方防御阵线上,再次响起了兴奋的欢呼声。在欢呼声中。我听到了亚瑟稚嫩的叫喊声。
“二比零!”
我现在有点明白亚瑟为什么并不害怕这种战争场面了。看起来,他把这场战斗当成了一场游戏,而他则是裁判。
当英格兰尼人逐渐撤到魔法可以攻击的距离之外后,我方的魔法师也停止了攻击。可是令我奇怪的是,英格兰尼人在撤出魔法攻击有效距离之后,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继续下一步的行动。
在战斗开始之前,我早已对即将面临的战斗进行过仔细地思考。
英格兰尼人被大雨困了三天,士气自然不高。从泥泞中跋涉至此,为了提高士气他们肯定会召唤出天使,所以我带上黄金战神弓并且特制了一批箭。接着,英格兰尼人肯定会利用他们在魔法师方面的优势展开攻击。我方的魔法师确实少。欧巴尼亚王国的国力虽然提高得很快,但是魔法师的培养毕竟是一件长期而艰巨的工作。根本就不能一蹶而就。不过,当我首次在世人面前表现出自己不仅仅能够随时施展魔法,而且还拥有不逊于魔导师的庞大魔法力之后,英格兰尼人自然只能黯然而退。在我的想象中,接下来肯洛应该命令魔法师们制造结界,辅助格斗型战士发动常规的进攻。可是为什么肯洛现在还不发动进攻呢?
很多情况下,进攻方比防守方的心态会更好一些。在真正的战斗展开之前。防守方必须考虑对方什么时候会进攻,将会采取什么样的进攻手段。所以,进攻方的士兵产生焦虑的可能性远远低于防守方的士兵。
难道说,肯洛正在和我玩这一套把戏?
由于军队实在过于庞大的关系,我将全军分成了四个部分。总预备队有三万人。布置在主营后面大约三公里处。率领总预备队的是多明戈的一名老成的家臣。我不指望那名将领有多大的才华,只要他能够按命令及时派遣援兵也就够了。主营由我自己率领,人数大约一万五千。左营由马迪尔率领,人数在三万左右。右营的指挥官是皮耶德。他的士兵人数最少。人数只有一万三千。
因为时间充裕的关系,营寨的准备工作进行得还不错。考虑到英格兰尼人的骑兵比我们多,而且骑兵中骑士的比例也较高,另外,由于我军的职业军人比例太低,我也担心那些虽然充满激情。但是并没有任何战争经验的新兵会在骑兵的冲撞下崩溃。所以,我自然不肯与敌人打一场能够令骑兵发挥充分作用的战斗。
于是,我将主营设置在一个坡度平缓的山坡上。在这里,我可以很容易看见战场上的形势,也可以让所有欧巴尼亚战士都能够看到他们的国王。在山坡的前面,是一片松软的土地。在这种土地上步兵作战不受影响,但是骑兵冲锋效果就相当有限了。
营寨的外围,有着一条又长又深的壕沟。在平原地形上作战,进攻方使用骑兵的最佳方案莫过于让他们全速冲向对方的防线了,但是一条隐蔽的沟壕则可以让骑兵完全失去作用。
在壕沟的后面,构成第二道防线的则是拒马。步兵们可以在这些削尖的木桩之间自由通过,但是削尖的木桩对于高速前进的骑兵来说却是极为致命的。
最初马迪尔和皮耶德也曾提出过意见:建立这种防御体系的同时也就限制了我军可以采取的战术手段。敌方的骑兵固然不易逾越壕沟,但是壕沟对我军来说同样是件麻烦事————总不能命令士兵将壕沟填上然后主动出击吧?
我敢肯定,填完壕沟肯洛一定会非常高兴的。战争的精髓是:凡是敌人所希望的事,就尽量避免让它发生。所以,我绝对不可能去填平壕沟。
当时是这样说服马迪尔和皮耶德的:一、我为主军,敌为客军,客军长滞敌区不便;二、我军阵地离鸠格市相当近,而敌军的粮道非常长,拼消耗我方占优;三、我军的战略目标是拖,而敌军的战略目标则是迅速对鸠格市展开攻击,以便支援作为盟军的法兰西斯。所以,我们没必要进攻,只需要防守就行了。
虽说对自己的观点坚信不移,不过肯洛现在不进攻了,我确实还是有些狐疑。他手下大多都是训练有素的正规军,即便是领主私兵,多半也曾见识过血与火。我的部下却不行。尚在读书的学生、仆人、平民占了总人数的三分之一。英格兰尼人就这样攻也不攻,走也不走,我军那些没经受过训练的战士未必能够承受这种精神压力。
见鬼,我确实疏忽了。没想到肯洛居然和我打起精神仗来了。
怎么办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