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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前的黑发把玩,最后别在耳后,低着头看似深情的望着她长长的睫毛星星一样的忽闪。
“三姨,我是宁天诺!”
林婷菲即便不知道宁天诺是谁,可看他自然而然的为王悦欢整理头发,动作中满是霸道的占有欲,林婷菲还不懂就是傻了。
何况这一声三姨,没关系的陌生人谁还会管她叫三姨?!
“原来是天诺啊,请坐!”
王悦欢打从宁天诺进门,舌头似乎被猫叼走了,肠胃打结,面部的神经跳跳糖一样疯狂的抽搐。
在林婷菲眼中自然而然的温柔,霸道占有欲的体现,无一不让她瑟缩,心跳几乎要停止。
“来的着急,没有准备营养品,还请三姨见谅!”
王悦欢从来都不知道,宁天诺原来也是会说人话的。
林婷菲笑弯了眉眼,说:“哪里的话儿,你能来我已经是受宠若惊了!”
宁天诺凌厉的薄唇开开合合,“看来三姨是嫌我来的太少!”
连一起生活了八年多的王悦欢,也从来没见过宁天诺这样人性化的表情,还有他的话,好像开玩笑,这简直突破王悦欢对他所有的认知。
“三姨,衣服我明天洗,今天先回去了!”
王悦欢害怕宁天诺的话会让林婷菲不适,急急的插/了一句。
林婷菲心
林婷菲心情很好,外甥女看来嫁的不错,女儿也认识了孟清焯那样的青年才俊,她觉得生活对她,也不全是亏待。
“好的!”林婷菲温善的目光再次打量宁天诺,虽面冷但也一表人才,很有礼貌。
宁天诺感觉到了她的打量,有涵养的对她点点头。
“小冉不是找了家政,欢欢你好好休息,有空暇时间了再来!”最后林婷菲这样对王悦欢说。
因为她的这场病,已经耽搁了女儿和外甥女太多的时间,让她们严重缺乏正常的社交,如果再影响到外甥女的夫妻感情,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照她说,医院又不是什么好地方,她们年轻人还是少来的好。
王悦欢苦逼的垂目,明天出门的唯一借口,算是被三姨彻底的给堵死了。
“欢欢?”跟着宁天诺出了医院,宁天诺好兴致的嘲笑王悦欢的小名,“这不是宠物狗的最爱么,和你真合适!”
王悦欢咬牙,真想一拳头打烂宁天诺可恶的嘴脸,宠物狗的最爱和她最合适,把她当小狗呢?!
“名字爹妈给的,不怕闪了舌头你尽管向人展现你低人一等的素质!”
宁天诺耸肩,王悦欢这种等级的找碴,对他而言根本不算障碍。
车子一路驰骋,街道两边的街景快速的从眼前飞逝,车子里却安静的仿佛坐着的不是两个大活人,而是天津著名特长,泥人张的彩塑。
王悦欢伸手按开收音机,里面男主播的声音,温和而有磁性,显得特别动听,让他正在介绍的这部电影和主题曲舍得,莫名充满无限的韵味。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看过之后,会不会浮生出两个字,叫做遗憾,这世上不是所有男才女貌的爱情都能开出幸福的花朵,除了遗憾之后,这首主题曲的歌名,之于我们的生活,他可能更重要,叫做舍得!”
张乐然是个爱听收音机的现代少年,以至于王悦欢多年前养成了睡前听广播的习惯,不过自从嫁给宁天诺,这些年都没有再碰过了。
而今天的这位广播人,不得不说很有才情,他的话,有股子莫名吸引人的生活文艺气息。
“舍得!”王悦欢跟着满满的品,有舍有得,可很多时候即便不舍,也有人可以无限的得到。
好比这个宁天诺,婚姻之于他没有责任,没有束缚,他不用离婚,照样可以得到外面三五个小姑娘的青睐,和那些人纯粹憨傻的所谓感情。
老天真是不公平,诸多的优势,都让这混蛋男人一个人占了去。
王悦欢郁闷的不愿意多看宁天诺一眼,将身体缩成一团靠近车玻璃,目光注视着窗外街景,莫名的忧郁。
宁天诺和她听了同样的一段话,却没有与她类似的半点感怀,不明所以的视线拉近,看向王悦欢的侧脸。
纤长弯曲的睫毛,小巧的鼻子,下巴比上一次看见她时更加尖了,皮肤一如既往的白,如果不是外面七彩的霓虹不时掠过,完全看不到她脸上有多余的血色。
外面黑着,所以王悦欢很容易的透过车窗看见宁天诺没有专心看车的脸,凶狠的扭过头瞪他,“好好开车,想死自己去,我小冉好不容易让我活过来的,这条命金贵的很!”
宁天诺眸底刮过冷冽的风,忽而笑一声,说话的内容如魔音贯耳,久久的盘旋在王悦欢耳边无法散去。
“金贵也是我的,所以就算我死也得拉着你垫背!”
操,缺心眼神经病,又是看她哪里不顺眼了?!
一路胡思乱想,不时的刺挠彼此几句,很快,宁家的大宅灯火通明,赫然出现在王悦欢眼前。
王悦欢扶额,觉得整个人愈发不好了。
下了车,脚下踩着厚厚的草坪,宁家的老宅种了可人的花草,靠山有水,环境宜人,又刚好是仲夏的晚上,空气清新,王悦欢贪婪的多吸了几口,方才感觉好多了。
除了刘嫂,宁家的下人都在,听见院子里大少爷车子熄火的声音,肖琦殷勤的站在门口恭迎。
而,当她不远不近的看见王悦欢那张熟悉的脸时,脸上要笑又似乎快哭丧的表情,真是要多搞笑就有多搞笑。
“哎呀,肖琦你最近便秘更严重了!”
看见她一脸肠胃不通畅的表情,恶心谁呢?
肖琦张口结舌,哼哼唧唧的连一句话也说不完整。
看她这样,王悦欢放心了很多,而不由控制的,突然觉得身体的各个器官,每一个细胞,各种通畅舒服。
现在回想以前窝囊废一样的生活,因为懒的计较,连一个不像样的下人也是随时随刻都有可能踩在她的头顶上,也是蠢的没谁了!
王悦欢越过肖琦大摇大摆的走进客厅,正在假装忙碌的各位,没有一个脸色敞亮的,他们在肖琦的宣扬和揣度下,已经默认了王悦欢在宁家变成了死棋,不会再回来了,可现在…。
她不但回来了,好像还变了个人似的。
“宁天诺,能不能请你家这些人出去,真是找不到一张顺眼的脸!”
在医院再见王悦欢,宁天诺隐约感觉她哪里不一样了,此刻当下,这种感觉得到了明确的验证,更有个性和爆发力,不再安分于单一的在宁家混日子,情绪变的张扬外露了。
这样的她,带给他一种不同以往的新奇感受。
“听不懂人话?”
人话?”
在宁家,宁天诺首次公然支持王悦欢,下人们因为王悦欢的反常已经滞愣,连大少爷也…。
他们战战兢兢的快步退离,园艺工孙树和看果园的崔振,两个人因为没有默契的抢道,还差点儿撞到王悦欢身上。
王悦欢眉眼一冷,严肃认真道:“走路都不会,宁家要你们干嘛!”
仿佛有一块磁铁的牵引,宁天诺的目光牢牢地贴在王悦欢的脸上。
“没人给我道歉,是怪我站的位置不对喽?!”
孙树和崔振都是宁家的老人,平常哪怕是老爷和太太,也一样对他们客气有加,一时半会儿还没反应过来他们应该道歉,王悦欢阴阳怪气儿的声音已经再度袭来。
“所以要我说,明天管家那里结工资喽!”王悦欢少奶奶范儿拿捏得当,斜眼给管家施压。
管她呢,忍气吞声也未见得在宁家就有安静日子过,还不如趁着徐美娟不在,耀武扬威的处理掉几个看不顺眼的老东西呢!
管家明显觉得王悦欢不够分量,等着看宁天诺的眼色,孙树和崔振也还一样坚挺着,他们确定,看在老爷和太太的面子上,大少爷一定开口解了他们的围。
谁想,他不但没有丁点要帮助他们说话的意思,而且还比王悦欢狠多了,冷脸一沉差点儿连管家一起解决掉。
“少奶奶的话,你们都听不懂,”摇头狠绝状,“那么宁家留着你们,何用?!”
孙树和崔振以及管家大人,齐齐的虎躯一震,弯腰屈膝的又是道歉,又是请求,附带软硬合度的提起徐美娟和宁爸,求宁天诺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大少爷饶命,我们知道错了,求大少爷看在老爷太太的面子上,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宁天诺皱眉,这种时候依然不把王悦欢看在眼里,还有脸提母亲和父亲,可想平常仗着母亲的人势,给了王悦欢多少小鞋穿,让她一个正儿八经当少奶奶的人,受了多少不明不白的冷气!
难怪她才一回来就要先发制人的闹,捡俩看不爽的下人开刀,当着他的面,想要重拾当家人威严?
那么,她要的,他可以给她!
“你们该道歉的人,是我吗?”
即便提起徐美娟,宁天诺依然没有松口的迹象,那几个人心尖一颤,觉得要坏事。
几个人整齐的面向王悦欢,平常好说话又好欺负的女人,他们把自己说的可怜些,装作无意的拉动徐美娟的余威给她施施压,也许也不是没有挽回的余地。
毕竟就是个小门小户走出来的破落户,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他们三个齐心竭力的忽悠她几句,这也没多大的事儿,说他们两句也该揭过了。
“少奶奶,我上有老下有小,可不能丢了这份工作!”
“少奶奶,看在我们对宁家尽心尽力半辈子的份上,请你原谅我们!”
“老爷和太太都用惯我们了,少奶奶我们舍不得离开,他们回来若是发现我们不见了,一定也会难过的!”
“少奶奶,我们为宁家付出了大半辈子,眼看着就要退休了,你说什么也不能断了我们的活路啊!”
“少奶奶,得饶人处且饶人,大家都是混口饭吃,实在没必要赶尽杀绝!”
“……”
这哪里是道歉,分明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认定了她王悦欢没有处置他们的能力和权势。
可今天的王悦欢,注定要让他们刮目相看。
她全程围观三个老不休你一言我一语的唱双簧,冷眼旁观而后淡淡的开口:“为宁家尽心尽力?在宁家付出了大半辈子?说的好像宁家一直在亏待你们似的,我倒是还不知道,原来你们在宁家受了这么天大的委屈!”
“说什么,只是混口饭吃?哎呦,宁家财大气粗是没错啦,可是要养这一屋子的闲人,怕是也不太适合吧?”
三个人磨破嘴皮子,被王悦欢脸上冷冷的笑意,以及她掷地有声的说辞镇住,一时无语狡辩。
王悦欢侧脸转向宁天诺,公然嘲笑他道:“吵死了,我还不知道宁家的规矩原来只是写出来当摆设的!”
言下之意,惹怒了当家少奶奶,开除几个下人她还要被迫听他们这么多的废话,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简直要忍受不了!
“少奶奶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
王悦欢不同以往的执拗和坚持,管家终于第一个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那一句早该说出口的对不起,终于从他的口中说了出来,可是已经迟了太多。
“对不起少奶奶,我们…。”
“都给我住嘴!”宁天诺皱眉冷呵,一张锋利的俊脸早已经布满阴冽,他以前还不知道,宁家的下人,原来各个这般能言诡道。
三个人都是在宁家待了超过十五年以上,多少了解宁天诺说一不二性子的人,就像一开始他们敢嚣张,是抓住了宁天诺孝顺的脾性,现在不敢吭声,当然也是了解宁天诺决定了的事情,在宁家还没有被改变的先例。
就像多年前他直接带了王悦欢回家,说他们已经领了证,无论老太太如何撒泼打滚的反对,终归没有一个人扭得过他。
“孙晨,带他们仨离开,以后管家的位置,就是你的了!”王悦欢今天敢回到宁家,就没有打算再给自己留后路。
宁天诺幽深的眸,不明的看了看王悦
看了看王悦欢,没有出声反对她任命年轻的孙晨为宁家新一任的管家。
孙晨也是个机灵上道儿的,见宁天诺并没有反对,心花怒放的招呼其他早已经傻掉了的下人,一左一右扭住孙树和崔振,把他们带下去,远离王悦欢和宁天诺的视线。
一场没有准备的战役,开始的突兀,可经过和结果,算是让王悦欢满意的。
至于为什么临时启用孙晨这个人,他吧,有些小机灵,眉梢眼角不时闪动着精明和市侩,很容易能让人摸到他的软肋以及需要。
这样的人势力,兴许还软骨头好控制,可若是调教的好,恩威并施,比一般人用起来更顺手。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孙晨在宁家这个大染缸里的时间还不长,他暂时没有站队,还不属于宁家的任何一个人,用着安全。
适才从宁天诺的高档轿车上下来,站在阔大漂亮的宁家大院里,呼吸着清爽宜人的新鲜空气,王悦欢一瞬间想了很多事儿。
如果这次不能顺利的和宁天诺离婚,那么在宁家,她急需要培植自己的人手,远的不说,单是这一次面相上的自杀事件,她觉得里面的槽点太多,值得让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