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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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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喝来家丁将胤贞押起,“把她关着,明早淹死她!”话罢,家丁们将哭喊不停的胤贞强行押走。 
 
  远远地,胤贞绝望而悲戚的哭声仍隐约地传进大厅;一些丫环下人们蹙眉鼻酸,却什么都不能说。 
 
  ★  ★  ★ 
 
  黄昏时,胤贞的事已经传遍了整座城,大伙见了面都在讨论着她明天要被淹死的事情。 
 
  梵毅在房里收拾包袱,正准备退房离开。 
 
  “不好了,不好了!”梵静突然冲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出……出事了!” 
 
  “你说什么?”他不耐地道。 
 
  “是她……那个马家少夫人出事了!”她焦急地说。 
 
  梵毅眉心一扬,似是震愕,但又随即表现出蛮不在乎的模样。“她的事与我无关。” 
 
  “她明早要被淹死了呀!”梵静又急又恼地抓着他的胳臂,“三哥,马府说她偷人,要把她淹死,这你也不管吗?” 
 
  他脸一沉。“偷人?” 
 
  “大家都在传,说她每晚出去会情郎,不守妇道!”她忧急地说着,“三哥,这事有蹊跷。” 
 
  梵毅知道胤贞每天都要忙到极晚,别人上床睡觉时,她还得去挑肥。这样的她,哪可能去偷什么人? 
 
  再说,她的目标是马守齐那条大鱼,又怎么看得上一般的贩夫走卒?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搞什么她早上才从这儿离开,立刻就被指称偷人?莫非她昨晚在这儿的事被发现? 
 
  “三哥呀,”梵静摇摇他,“你一定要去探个究竟。” 
 
  他沉着脸,若有所思地。他还关心她的事吗?有那种必要吗?昨晚他们已经算是恩断义绝,现在他还要去管她的事情吗? 
 
  “唉呀,你还想什么?”梵静又急又气地直跳脚,“如果她被认是偷人,那九成也是你害的,难道你不必负责任吗?” 
 
  “我害她什么?”他不肯承认他其实也担心。 
 
  “你昨晚在这儿对人家做了什么,你自己知道!”她斜睇着他,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 
 
  梵毅眉头一叫,“我没对她怎样。” 
 
  “我不信。”她笃定地说, “我进来时,她衣衫不整,你别说你没动过她。” 
 
  “你!”他瞪着牙尖嘴利的她。 
 
  “我不管啦!”她拽着他的胳臂,又撒娇又耍赖,“你一定要去看看啦!不然我……我……” 
 
  “你什么?”他无奈地睨着她。 
 
  她涨红着脸,“我就告诉大哥跟二哥,说你为了个姑娘魂不守舍、流连忘返!” 
 
  “你胡说什么?”他眉头都快揪在一起。 
 
  “你去不去?!”她带着威胁口气地道。 
 
  其实他也想去一探究竟,只是找不到台阶下罢了。现在也好,梵静逼着地去,也算是给他一个台阶下丁。 
 
  “我去,我去。”他一叹,故作不耐状,“晚上再去行吗?” 
 
  梵静点点头,终于满意地笑了。 
 
  ★  ★  ★ 
 
  一更时,梵毅潜入了马府,并很快找到了关胤贞的牢房。 
 
  马府守备松散,牢房外只有一个人守着,而且已经梦周公去了。 
 
  他进入牢房,只见披头散发的胤贞被关在牢笼里,而且已经疲惫地瘫在地上。 
 
  他悄声驱近,“邵胤贞……”他低声地唤着,怕惊吓到她。 
 
  听见声音,胤贞虚弱地睁开眼睛,并抬起头来。“你……”见出现在眼前的人是梵毅,她不觉一震。 
 
  她脸颊红肿,模样憔悴不堪,像是被打过似的。 
 
  看见她这可怜的模样,梵毅的心无由地抽痛着,但他还是神情淡漠、不露痕迹。 
 
  “我来带你走。”他说。 
 
  胤贞眉心一拧,怅然地望着他,“跟你走?” 
 
  她不懂他为何又出现了,难道他的未婚妻无法制止他随意地接近其他女人?   
 
  此刻,他是她最想见的人,却同时也是她最不想见的人。 
 
  她想见他,因为他是惟一真正进入她心扉的男人;她不想见他,因为他伤透了她的心。 
 
  他已经有未婚妻了呀!为什么他还不停止对她无穷无尽的纠缠? 
 
  跟他走?他怎么还能若无其事地对她说这句话? 
 
  “我不想见你。”她别过头,不再看他。 
 
  “你明早就要被淹死了,你知道吗?”她不急、不领情,他倒是急了、也慌了。 
 
  他就是不希望她有意外,就是不希望她死。即使他们已经把那仅有的、一丁点不是关系的关系都斩断了。 
 
  她沉着眼,“我知道……”说着,她冷漠地睇了他一记,“不过那又关你什么事!” 
 
  “你……”他有点动怒,“你不是想享受富贵荣华,要是你死了,还有什么福可享?” 
 
  “我不在乎什么富贵荣华!”她倏地瞪着他。 
 
  他一震。 
 
  不在乎?说自己贪图富贵、爱慕虚荣的人就是她啊!怎么现在她又反口说不在乎了? 
 
  他搞迷糊了,真的搞迷糊了。 
 
  “要是我在乎,我就会取走你的黄金。”她又说。 
 
  梵毅眉丘微隆,“我知道你没拿走黄金,阿静都告诉我了” 
 
  阿静?她想他指的就是那自称是他未婚妻的红衣女子吧? 
 
  见他一脸内疚,她不知道他为的是哪桩,也许他是觉得她什么都没拿,而他却对她做了非常过分的事吧? 
 
  “你走,我的事不用你管。”她态度决绝。 
 
  “你让我帮你,好吗?” 
 
  “帮我?”她蹙眉苦笑,“你在赎什么罪?因为你杀了马景荣?还是你昨晚轻薄了我?” 
 
  看着她冷淡绝情的模样,他心上一阵揪痛。 
 
  她真的宁死都不愿接受他的帮助?她心里到底有着什么不话人知的秘密?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不可能不怕死,尤其她还如此青春貌美 
  “你杀了马景荣,我不怪你,反正他也该死,至于昨晚的事……我不想再提!”!”她又一次地别过眼。 
 
  她想恨他,但她恨不了他。 
 
  当她心中对他的埋怨越深,那就表示她对他的眷恋也越浓;为了不让自己越伤越重,她决定断了对他的所有念头。   
 
  “邵胤贞,”梵毅的手伸人牢中,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臂,“难道你就不想想我的心情,要我眼睁睁看着你被淹死?我对你……” 
 
  “我不想听。”她坚定地打断了他,“我什么都不想知道。” 
 
  “要我对你见死不救,我做不到。”他终于忍不住地对她吐露心迹。 
 
  她心头一撼,怔然地望着地。 
 
  “你不忍心?”她凄楚地一笑,“你是杀手,是杀人不眨眼的杀手,你会不忍心?” 
 
  “就算是杀手,也有讲情讲爱的时候。”他拧起浓眉,神情愠恼。 
 
  “你跟我讲情讲爱?”她冷淡地道,如果他跟她讲的是真情真爱,那么……那位红衣姑娘又该放在什么位置? 
 
  她心里好痛、好痛,可是她不能表现出来。 
 
  “你别白费心机了,我不会跟你走的。”她别过眼。 
 
  见她又打算来个相应不理,他决定停止与她之间这种没有意义的争执。 
 
  “我们别吵这些了,”他毅然结束他俩永不终止的针锋相对,“我现在就救你出去。” 
 
  说着,他开始动手要打开大锁。 
 
  “我不要。”她低喝一声,压低着声线,“我绝对不会跟你走的。” 
 
  “你为何这么固执?”他懊恼地瞪着她。 
 
  “马家说我偷人,要是我现在跟你走,岂不是真落了不贞不洁的罪名?”她冷肃地看着他。 
 
  “我没承认偷人的罪,马府里有不少人都看见的,就算明早我真的被淹死,至少有人会说我是冤死的,可要是我逃了,那就表示我是畏罪潜逃,这么一来,我就真的成了……” 
 
  “成什么?”他眉头紧锁,又气又恼地,“马景荣都死了,你就算跟别人在一起,也只能算是‘改嫁’,算什么偷人?” 
 
  她唇角微微扬起,勾起一抹凄迷的笑意。 “梵毅,像你们这种绿林中人当然不忌讳世俗眼光,可我不是‘你们’。” 
 
  “邵……” 
 
  “梵毅。”她似乎不打算再给他说话的机会,“如果你真想帮我,我求你一件事。” 
 
  他微顿,“你说,就算一百件事,我都答应你。” 
 
  她感觉得出他这句话是出自内心,绝不是敷衍之辞。“我家.人都住在城西,那儿就一家姓邵,你一定问得到,我求你带他们离开这儿,去哪儿都好,就是别留在这儿了。” 
 
  “这事好办。”他说。 
 
  “我怕我爹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她红着眼眶,幽幽地说:“告诉他老人家,我……我没有做出让他丢脸的事来。” 
 
  见她眼眶泛泪,他的心又是揪紧。“跟我走,现在就走!” 
 
  “不行。” 
 
  “我可以带着你们一家子离开这里……”他的手伸进牢中,紧紧地捏住她的手。 
 
  “不,”她坚决地挣开了他,“我不会让他们说我‘畏罪潜逃’。” 
 
  “你……”他眉间皱叠出数道懊恼的皱纹。 
 
  “你马上带我家人走,再拖延就迟了。”她打断了他,径自缩到牢中一隅,打定了不走的念头。 
 
  “邵胤贞,你就不怕我伤心?”他望着蜷缩在墙角,不发一语的她,霎时不知如何是好。 
 
  蓦地,他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好,她不想落个“畏罪潜逃”的罪名,那他就应她的愿,让她在众人面前沉入水底,彻彻底底地死一次。 
 
  胤贞蜷曲身躯,压低着脸,不抬头看他,也不吭声。 
 
  “我走了,你保重。”他落下最后一句,便往城西的邵家去了。 
 
  ★  ★  ★ 
 
  梵毅向打更的打听了邵家所在后,立刻前去邵家叫门。 
 
  “谁?”出来应门的是个十来岁的女娃,纤瘦的挺惹人怜。“大爷,您找谁?” 
 
  “是谁?”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级着出来,瞪着防卫的眼睛望着门外带着刀的梵毅。 
 
  “这儿是邵胤贞的家?”梵毅问道。 
 
  男孩名叫邵胤年,是胤贞的大弟。“你是……” 
 
  “是令姐托我来的。”他说:“她要我带你们离开县城。” 
 
  胤年一听,神色惊慌,“我姐姐她……她出事了?” 
 
  突然,矮矮的屋里传来其父邵祈咳嗽的声音,“年儿,是谁?” 
 
  “大爷,您请进来。”知道梵毅是受姐姐委托而来,胤年放心地将他邀请入内。  
 
  梵毅进到屋里,只闻到一股难闻的药草味及霉味,窄小的屋内分不出是厅是房,只见一名约莫五十出头岁的瘦削男人躺在柴板床上,一旁还有两名幼小的女娃儿。 
 
  他想,这辗转病榻的人应该就是胤贞的爹。 
 
  邵家景况凄凉,有病重的男主人,还有几个尚未自立的儿女,生活状况之差,实在叫人忍不住蹙眉摇头。 
 
  这会儿,他总算知道胤贞为何不走,为何执意留在马府,甚至委身马景荣了。   
 
  先前他总是以为她自甘堕落、爱慕虚荣,所以出卖灵肉地巴着马家不放;但现在,他发现她是如何地委曲求全,而他又是如何地误解了她、羞辱了她。 
 
  初时,他被她的沉鱼落雁之姿所吸引,可如今,他更被她的善良坚强所动。 
 
  突然,他悔恨自己之前对她的百般羞辱及嘲讽,她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维护她的家人。   
 
  一个女人家在这种乱世里想谋生已是不易,更何况她背负着一家五口的生活重担,也难怪她要做出那么大的牺牲了。  
 
  他发誓一定要带她走,而且他要让她过最好的生活。这一生,他会为给她幸福而努力。 
 
  “哪位啊?”那祈睁开沉沉的眼皮望着刚进来的梵毅,神情有点惊疑。“你……你是……”曾经被绿林大盗所伤的他,面露惊恐之色。   
 
  —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因为妻子遭人奸害,使得他对带刀的人有着一种莫名的恐惧。 
 
  “爹,这位大爷是姐姐的朋友。”胤年走近床边,扶起了孱弱的那祈。 
 
  “邵大爷,在下梵毅,是受令嫒所托,前来接你们离开的。”梵毅说明来意。 
 
  “贞儿她……她发生了什么事吗?”  
 
  看他们的样子,梵毅猜想他们并不知道胤贞明晨将被淹死的事情。 
 
  “她被诬陷不贞,明早就要被沉到水里去。” 
 
  “什么?”邵祈一听爱女即遭不测,面无血色的脸上更添惨澹,“怎……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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