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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韩笑见到了铁青着脸的芙瑶。
芙瑶半晌:“怎么,你爹没空来……”恶心我们,“派你来了?”
韩笑被芙瑶中间那个停顿给寒得全身起鸡皮疙瘩,哎,这位姐姐不是还记着我抽她一耳光的事吧?现在人家登基即位了,我要再伤到人家的龙体,估计冷家掌门出面都得被砍手,哎,姐夫你回来……
韩笑道:“是,我师兄有点伤感,我去劝劝。”
芙瑶继续一脸寒霜面无表情,你以为我会相信,他看你一眼就哭了?
韩笑自顾自转身从窗户出去了。硬是不敢从芙瑶身边经过,感觉会被冻住的样子,这寒气逼人啊。
韦帅望那个双手抱头缩成一团全身颤抖的样子,还是把韩笑吓到了,至于吗至于吗你?!
韩笑轻咳一下,那个,我说啥好呢?总不能说你至于吗你?
韦帅望已经伸出一只手,做个止步的手势。
韩笑犹疑一下,我好象不该再打扰他,可是,我更怕下面那只母老虎啊。进退两难中,韦帅望已经在袖子上擦擦脸,抬起头,微笑:“没什么,一时伤感。”
韩笑终于慢慢走过去,蹲下,细看一下韦帅望湿润的脸,这还真是眼泪,一张嘴居然真的是:“你至于吗?”
帅望微笑:“只是,你说他想看到那一刻,虽然,他不一定真的想看到,还是,让我……”
韩笑道:“那你就让他来呗,反正你一打滚,他就什么都肯了。”
帅望看着他,半晌:“抱歉。”
韩笑瞪眼:“啊?不能啊?这样辉煌的盛典,不能让那个曾经想杀了你的人出现,坏了你的兴致?”
韦帅望良久,轻声:“我用别人的血,救回他,他醒过来,要睁开眼睛,我伸手捂住他的眼睛,我害怕,他看到我。从那以后,我一直害怕,他看到我。我已经,是一个凶手,一个该死的人,我不知道他看到这样的我,是否会内心痛楚。我不知道,是否我死了,会好些,还是,我死了,他也一样伤害。我能做的,只是,别让他看到我。我不知道他是否会想我,我想念他。我害怕他看到我,我害怕他看不到我。不管我拥有多少亲人朋友,他是,我的父亲,唯一的。”
韩笑沉默良久:“我其实不打算同情你,你告诉我你刚输了几十万白银,心里痛啊,我反正也从来没有过几十万。不过,我倒是能想象,那是挺痛。只是,除了你们俩,谁在乎啊?你看你爹在乎你是凶手吗?你看师爷在乎吗?你觉得我娘在乎吗?还有,皇帝陛下。我觉得这些才是正常人,谁会在乎李世民杀了他弟弟弟娶了他弟媳啊?君王的私人品德不重要。孔子不是说过吗?管仲人品不好吗?没有管仲我们还是野人呢。所以,看你这沮丧的样子,我就免费奉劝你一句,好好当掌门吧,大家会忘了你干的坏事的,如果掌门当得不好,祖坟都会被挖出来的。”
韦帅望苦笑:“我想,也是吧,欠这个世界的,应该还。”
韩笑沉默,韦帅望看起来倒比我想象的好一点。
那是一个晴好的日子。
韦帅望走上冷家山,韩宇已经先行安排了打扫冷家山。
山上渐生杂草的路也都重新黄土垫道压得平整,该修栈道的地方,重新装了木板。
最大的一项工程,秋园仍在进行中,但是门面已经恢复旧观。
师爷的琉璃彩灯也重新挂起来。
冷家山重回昔日风彩。
韦帅望与冷秋、韦行、韩笑,同上冷家山。秋爷自然被重新让进秋园,秋爷不住秋园,谁敢进去?韦行还是住在原来的家里,梅欢早已被接进韦家小院。韦帅望坚持还住旧居,翠七笑骂:“还以为能跟你沾点光,这么多年,还是回到这儿了。”不过翠七笑得挺开心的样子。韩笑倒是跟着冷秋进了秋园,韦帅望表示这种娇贵的生物他伺候不起,既然平儿姐姐依旧主持秋园,理当把他扔给平儿姐姐照顾。
冷清与冷迪急得着火一样等着韦帅望,生怕再中途生变。得到消息,两人就直接到半山迎接了。远远地看着冷秋与韦帅望一路说说笑笑,韦行韩笑在后面默默跟随,身后一排白剑黑剑人士,再往后就是没啥名次的人了。韩宇冷颜已经带着人候在路边。
冷清与冷迪忽然有一种,冷家旧主人终于回来了的感觉。
说不清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只是微微觉得,整个世界好象重又安稳了。
冷伙依旧倨傲,韦帅望倒是亲民,跳下马来:“哎呀,你们这些人跑这儿站着干嘛,吓得我,以为你们加入抗议队伍了呢。”
冷清只是呵呵笑,韩宇挑下眉毛,给韦帅望个眼色。冷迪默默过来:“掌门,我有事相商。”
韦帅望笑嘻嘻地:“要师爷回避吗?”
冷迪气结,这小混蛋为啥一直挤兑我啊?
一行人进了秋园,寒暄过后,秋园摆下宴席,韦行陪客。冷迪就不客气地跟住韦帅望了。
韦帅望见甩不掉这尾巴,只得让进后堂。
冷秋瞪他一眼,你跟着我干嘛?那么多书房,你要用,也不用我去哪儿你去哪儿吧?韦帅望假装看不到:“师爷坐上首,冷迪有事跟咱们说。”
冷迪道:“韩宇和冷平,把冷冉与冷鸿一伙人,十几个抓起来送到我那去了。说他们在山上斗殴。”
韦帅望笑,然后问冷秋:“师爷,你觉得呢?”
冷秋道:“滚。”我觉得个屁啊!这事是你干的,臭不要脸,还来问我。
韦帅望转过来对冷迪道:“那你就处理呗,该怎么办怎么办,你不是独立办案吗?这事还问我?要法律干啥?”
冷迪道:“但是他们两伙互相都说是对方动手的。”
韦帅望道:“不还有旁观的人吗?冷平和韩宇怎么说?审案的事问我?”
冷迪道:“冷平和韩宇都是掌门手下。”
韦帅望眨眨眼睛:“有谁不是吗?”爷不是掌门了吗?冷家谁不是我手下啊?
冷迪噎住:“我是说……”都是魔教的。
帅望问:“嗯?”
冷迪咬着牙:“没有。”
韦帅望笑,当掌门还是挺好玩的。瘫在圈椅里,翘个二郎腿:“就是嘛,再说了,你还可以把两伙人分开,分别讯问,谁先动的手,谁打的?打谁了?打哪儿了?你跑来问我是啥意思?”
冷迪悲摧地结巴:“没,没啥意思,我就是想,也许,或者……”我他妈以为你手下双双指证是冷冉先动的手,这是你要害他的意思,所以来问掌门你的意思是要怎么处理啊!毕竟马上就是你接掌门的正日子了,你是不是要把冷冉关起来啊?我这是好心来问你吧?他正尴尬得想扑过去把韦帅望拎起来摇晃两下。
只听一声怒吼:“坐好!”
冷迪硬是被吓得站起来,韦帅望也瞬间坐直了,一脸惊恐:“是是。”
两位一回头,看到韦行刚进门来,直奔韦帅望就去,韦帅望那张脸啊,瞪得大大的惊恐的眼睛,可怜兮兮的样子,让大家觉得,被吓一跳还是值得的。
上首传来懒洋洋地:“韦行!”
冷秋对这父子俩这个无语啊,咱能正常点不?掌门能不能象个掌门样,掌门的爹能不能象个掌门的爹?
韦行临门一脚硬是停住了,怒瞪韦帅望,韦帅望那个不住地想去向师爷求救又不敢无视韦行,所以不住左右抖动的眼睛,硬是把韦行给逗乐了。当然,外人看来,这要咬人的家伙脸好象抽了一下,然后就默默地站到冷秋身后去了。
冷秋回头:“不是让你陪客吗?”
韦行微弱地抗议一下:“师爷你这儿……”没人伺候啊,我不放心。
冷秋白他一眼,不爱同人说话,你还推到我身上了?
冷迪就再也没坐下,站着回话了,不,我不用坐,我站习惯了,坐着不舒服。
韦帅望正襟危坐地:“你还有事儿吗?”
冷迪道:“如果,如果真是冷冉先动的手,按律打十鞭子,其余人等罚银二十两。”
韦帅望摸着下巴:“哎,罚银多少是咋规定的?”
冷迪道:“这个,目前只有斗殴未伤人,情节轻微,酌情罚银即可的规定。”
韦帅望道:“噢,那罚银就从二两到二千两吧。这次,每人罚个一千两好了。”
冷迪下巴要掉下来了:“啊?多少?这个这个……”一千两?喂,冷家山上的总管一年也就五百两银子,你一下罚一千?
韦帅望道:“乱世用重典嘛,再说,你不是缺钱吗?这多少个人啊?有十个吧,一万多两,你看,罚完你又能挺两个月。”
冷迪眨眨眼睛:“啊?我罚了银子归我用?这岂不是……”
韦帅望道:“当然不是,你罚了银子当然是交公,也就是交给我,但是我有钱了,我就可以发给你了。”
冷迪内心不满,这样罚银不就成了变相收入了?你一直都有钱啊!好吧,那是你自己的钱,你这么小气,不觉得可耻啊?
冷迪道:“这处罚,是否重了点?”
韦帅望道:“嫌重就别打啊,我又没让他们打架。”
冷秋默然:你没让吗?
冷迪沉默一会儿:“交不出钱怎么办?”
韦帅望道:“关起来等他们交啊。”
冷迪急道:“要是一直交不出呢?”
韦帅望道:“他们一年五千两银子,够打五场架呢,怎么会一直交不出?等我给他们降了薪水,真交不出时再降罚款好了。”
冷迪问:“罚多少银子的事,不用开会定?”
韦帅望道:“这事我就能定,你觉得不能吗?哪条说我不能吗?哎,我记性不好,你背一遍给我听听。”
冷迪道:“没有,你能。”
撤退了。
好吧,韦帅望虽然嘻皮笑脸,但是他的本质跟他师爷一个样啊,这事我能定,你觉得不能定吗?你脸皮多厚啊?够他损的不?
冷迪一肚子莫名其妙,然后公正严明地审理了案子,果然,单独询问一对口供,谁说谎就明白了。冷冉一伙人先动的手,虽然先骂人的是冷鸿一伙,但是骂人不归冷迪管,冷迪管的是谁先动的手,骂人的顶多是也要负次要责任。不是冷冉先动的手,但是冷冉是带头的,挨鞭子的事肯定跑不了。冷冉和第一个动手的家伙各抽十鞭子,其余人,一律罚银一千两。
处罚完毕,冷平带着银票把冷鸿一伙人全赎走了。
冷迪对着剩下的清一色冷冉一伙人,忽然间明白了,我去,亏了我前两天还问在冷家山上抗议的人用不用劝离或者强制驱赶一下呢,他这就是让我合法地把抗议示威人士全部扣押啊!主力全关起来了,别的人光忙着给这伙人家人报信筹罚银去了。
冷迪呆呆地,这样诡计多端,有点小卑鄙下流的韦掌门好呢,还是光明正大没有办法的冷冬晨掌门好呢?
然后冷迪想起来了,我呸,我这儿还比较谁好呢,冷冬晨硬是让人给抗议走了,他好有用吗?韩掌门也好,一个泼妇上来骂两句,人家也鞠躬说再不见了。
要想在冷家山上做掌门,就得够不要脸,你还问不要脸好不好,关键是你没的挑啊,要脸的干不了。
韦帅望正式接任掌门那一天,冷冬晨才赶到冷家山。
带了个人来:“小黑给你的贺礼。”
韦帅望立刻就黯然了:“他不来吗?”
冬晨道:“嗯,九娘经常高来高去的,家里还是得有个人。”
韦帅望这才高兴点:“哎,那倒是,我还以为这家伙还坚持要同我闹别扭呢。”
然后才看到田六善:“田哥,是吧?”过去打算拥抱一下,田六善直接就跪下了:“多谢韦爵爷救命之恩。”
韦帅望忙伸手拉起来:“别介,这不说好的事嘛。说话算数应该的。”
田六善道:“我替那几千人谢您,要不是您伸出援手,我们这些全没活路了。”
帅望问:“他们还好吧?战事如何?”
田六善道:“有死伤,不过,这是大家愿意的,为国捐躯总比被当匪剿了好。”
帅望变色:“死了多少?”
田六善一见这小爷变脸了,忙道:“伤亡不重。没有正面冲突,我们奇兵插入,西夏以为中了埋伏,立刻就退了,我们也没敢恋战,只死了几百人。”
帅望松口气:“那还好。以后,你跟着我吧,带着商队到南国交易,我同那边的武林也说好了,不会难为你。你愿意在哪儿边安家都行。”
田六善道:“韦爷是少见的好人,我愿意跟着您。”
帅望笑笑:“夸得我不好意思。”
冬晨道:“帅望,人快到齐了。”
韦帅望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