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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明知故问?”
“我们素昧平生。”
陆豪文更加的哈哈狂笑,道:“明人不说暗话,别人不知道你乾坤教北方巡察使,但可瞒我陆豪文不住,老屠!你有种没有?”
姓屠的灰衫人忽然冷笑一声,道:“陆朋友,我看你是丧心病狂,不知所云。”
“老屠,你敢不敢?”
灰衫人望了大渡禅师一眼,道:“贵寺掌门容得这小子放肆么?”
陆豪文厉喝道:“老屠,你别嫁祸挑拨了,你既不愿到寺外去,就在此也是一样,接剑!”
他手中的象牙剑猛然间飞刺而出。
四外的僧众狂喝道:“小子撒野,拿下他!”
陆豪文唰!唰!唰!一连三剑,凛厉至极罩向灰衫人。
灰衫人一闪身,已旋出两丈之外,身法之快,几乎连陆豪文也未看清。
陆豪文一个箭步又逼了过去,厉喝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今日有你就没我。”
“嘿!嘿!你小子吃了豹子胆敢在少林寺中杀人,无理取闹,又一口咬定别人是你的杀父仇人,今日你能走出寺门,就是奇迹了!”
一群十几处僧人一声狂喝道:“小子纳命来。”
十多根禅杖搂头盖脸的罩到。
大渡禅师也顿时气愤莫名狂喝道:“陆施主,你放下剑吧,老僧或能留你一条性命!”
陆豪文厉声道:“办不到!大渡禅师,你要是聪明的话,就要那些和尚停手,在下要找之人就是他姓屠的恶贼!”
灰衫人冷笑一声,道:“笑话,你怎知我会到少林寺来?再说你我根本就不相识。”
十几根禅杖这时已经打到。
陆豪文不愿惹起众怒,一闪身从杖影中飘出了一丈,一个急窜又扑向了灰衫人。
灰衫人一张折扇,唰地一声,折扇张处,但见寒光一闪,他那柄折扇竟是精钢打造,扇绿锋利如刀!
他嘿嘿几声冷笑,道:“你既然如此逼人,我就接你几剑试试!”
陆豪文认定了他就是杀父之仇人老屠,双目煞气直冒,恨不得一剑将他斩成两段大喝道:“接招吧!”
象牙剑舞起了一蓬玄光,连人带剑一齐扑向灰衣人。
灰衫人想不到陆豪文这样的打法,精钢折扇刚封出一半,陆豪文的剑锋已到,逼得他一个倒纵又退出七八步。
陆豪文哪里肯舍,脚下一点又连剑扑上,他拼命的打法,把个灰衫人逼得只有一味的闪避纵退。
“恶贼,你不要走,为何不敢接招?”
就在此刻,僧众纷纷退出一条路来,一个身材高大的豹头老僧走了过来,一声暴喝道:“住手!”
陆豪文刹住身形,冷冷道:“你就是乾坤教北坛坛主么?”
豹头老僧目光一掠灰衫人,狂喝道:“大胆!老僧少林掌门人大愚!”
“你只是乾坤教中的一个‘蠢材’!”
大愚禅师脸色一变,勃然狂怒道:“本寺容不得你,凡本寺弟子听令,不惜任何牺牲,格杀这小子!”
众僧一声狂呼,忽从四方八面扑向了陆豪文,但就在此刻一个身披蓑衣,头带斗蓬之怪人悄悄的溜进了少林寺中,一只硕大无鹏的白鹤停在少林寺的殿脊之上。
蓑衣人隐在一侧望着灰衫人老屠冷笑不已!
这时陆豪文猛然一声大喝道:“大愚禅师!少林寺八百年的清誉,你想要到你为止么?”
大愚禅师一点也不愚,大而肥的脸上,尽皆暴戾之色,他对陆豪文的话理也不理,大喝道:“凡本寺弟子务必全力杀这小子!”
少林寺中的钟声响彻云霄,寺中数百个弟子群聚大雄宝殿之前,对陆豪文的重重包围,至少也有十几重。
陆豪文脸色铁青,面对少林群僧,但一面又要监视中年灰衫人老屠,他才是他的真正的仇敌。
陆豪文紧抓象牙剑冷冷对大愚禅师,道:“大愚禅师,我看你还是退出这场是非之外,姓屠的乃我陆豪文的杀父仇人,我非毙他不可,如禅师非要从中插手,就别怪我陆家文心狠手辣了!”
大愚禅师肥厚的脸肉一阵颤动,怒喝道:“少林寺百年领袖武林,岂容得你登门杀人,弟子们,毙他当场!”
群僧一阵厮喊,立有数十僧人,应声喊道:“杀!”
一齐扑向了陆豪文。
陆豪文一声怒吼道:“大愚秃头,你真要成少林寺的千古罪人么?”
大愚禅师双掌一错,一股凛烈的掌风已劈了过来。
几十个僧众也齐攻而至。
中年灰衫人却拿折扇站在一旁,嘴角浮起一丝阴阴的冷笑,陆豪文忍无可忍,大声暴喝道:“找死?”
象牙剑一旋,舞起一蓬玄光,立听几声惨叫过后,蓬!蓬!蓬!
僧人中倒下了三人。
陆豪文脚下一滑,已带着凛厉的剑光,罩向了中年灰衫人老屠。
中年灰衫人冷哼一声中,手折扇一抢,道:“小子,你还差得远呢!”
折扇一张之际,扇风一挡陆豪文的剑气,发出一声互撞之声。
两人身形同时一晃。
陆豪文脸色一变,猛然撤剑。
因他的象牙剑终是比较脆弱,要以精钢打造之兵刃击撞,在功力相当之下,吃亏的还是自己。
但是就在这一瞬间,数十个僧人又同时扑近。
陆豪文运起了十成的阴魄玄功,狂声道:“大愚秃头,你再不叫他们退下,我可要下杀手了!”
大愚样师也狂喝道:“今日少林就是尸骨堆山,血流成渠,也要废你这小子!”
陆豪文一声厉啸直冲云霄,悲烈至极的仰大狂声道:“大有好生之德,恕我陆豪文今日要大开杀戒了!”
象牙剑一举,脸上的杀气盈庭。
中年灰衫人老屠,猛地一掠身,折扇打到,道:“小子,你想怎样?”
陆豪文蓄功待发,大喝一声,一股惊天动地的掌力猛然劈向老屠,老屠骇然一惊,身形暴退。
陆豪文掌势一斜,嘭!
哇!哇!又有三四个僧人中掌躺下!
陆豪文右手剑更是划空一圈,剑光绕缭之下,顿时间,惨声大起,少林寺的僧人在片刻之间倒下了二三十人之多。
大愚掸师厉声道:“本寺‘大’字辈的师兄弟何在!”
“阿弥陀佛!陆豪文陆施主也太过肆无忌惮了!”
四个庆衣僧人如流星越过众增人落人场中,这四个是与大愚禅师同辈之高僧!大颠、大慈、大渡,个个都在六旬年纪以上。
陆豪文目光一掠四高僧,强自镇定,恭身道:“四位前辈高僧,可容晚辈先进一言?”
大愚厉声喝道:“本寺弟子数十人的尸骨尚热,还有何话可言?”
陆家文双目精光炯炯瞪他一眼,道:“大愚秃头,你甘为乾坤教那些魔邪,为虎作怅,我陆豪文有话都不愿与你说,但你的师兄弟乃是高僧……”
他底下的话尚未说完,大悲禅师一声佛号阻止了他说下去,道:“你毙本寺数十弟子,就是大放肆!”
“晚辈是被逼出手!”
“哼!那么此刻你仍可被逼出手,有话以后再说吧!”
陆豪文双目射出两道寒光,哈哈狂笑,道:“想不到你大悲禅师也是与匪通气!”
“住嘴!老僧忝任本寺护法长老,不能维护本寺安全,还能有何话可说!”
大悲禅师手持百斤以上的铁禅杖,话落欺身,手中禅仗呼地盖空压到,一丈以外已感杖风逼体,内力之雄浑,不言而喻。
陆豪文一个闪身,避开一杖,大声道:“大悲禅师!晚辈敬你一代高僧,让你三杖,但望禅师三思而行,晚辈与少林寺并无仇,如因了一个乾坤教徒使少林寺蒙辱,乃是不智之举!”
大悲禅师一听,猛然一收禅杖,大喝道:“暂住!”
他忽现庄容,继道:“大颠、大慈、大渡过来!”
大颠、大慈、大渡三位老禅师一齐合什恭身,道:“师兄有何吩咐?”
大悲禅师领着三人朝大愚跨了两步,稽首一礼肃容道:“大悲、大慈、大颠、大渡拜见掌门!”
大愚脸色一变,朝旁微微一闪身,道:“四位师兄!大敌当前,不思杀敌,此刻有何事?”
大悲掸师日宣佛号,道:“阿弥陀佛,师弟、师兄有几句话请问,请掌门师弟赐告。”
“何话快说!”
大悲禅师略略抬头,脸上一派庄严之容,大声道:“掌门师弟,请问掌门师弟的那位方外之交屠施主,到底是何来路?”
大愚一惊,脸色一连变了几变,忽然怒道:“师兄,难道你真信了那小子之言!”
大悲禅师双目逼视大愚禅师,壮声道:“掌门师弟,愚师兄看陆施主清眉秀目,显非暴戾之徒,而且他武功也纯属正宗,今日他大闹本寺,必有内情。”
大愚禅师闻言勃然大怒,道:“大悲,你可知你在与谁说话!”
大悬禅师摆出一付掌门人之姿态,厉颜暴喝。
大悲禅师立时俯首道:“弟子不敢!”
大愚禅师更狂声道:“大悲、大颠、大慈、大渡!今日你四人不收拾那小子,就休怪本掌门人不念同门之谊,去!”
“遵奉掌门法旨。”
四人一稽首退了两步,转身面对陆豪文,一语不发。
陆豪文看到大愚禅师如此张狂拔扈,心中暗叹一声,同时又感到大悲禅师等四人之可怜,顿时哈哈狂笑道:“大愚蠢材……”
谁知他刚叫了一声,猛然一条黑影其快似电的凌空狂扑而下,四外的众僧狂叫道:“掌门师尊提防!”
叫声的余音尚在,蓦的一声惨厉的狂叫,大愚禅师一口鲜血喷射出两丈远,尤自吼道:“杀……杀……”
蓬!他肥大的身子顿时一交栽倒在地,再喷出两口鲜血,一阵抽搐,便自死去。
场中多了一个身披蓑衣,头带斗蓬之人。
陆豪文惊道:“是你!”
披蓑怪人击毙少林掌门,着实震惊了整个少林。
大悲、大颠、大慈、大渡也震骇莫名,一声怒喝道:“你,你是什么人?”
披蓑怪人狂笑,道:“大悲,你愧为少林高僧,本门师弟,私通匪类,身任乾坤教中原北坛坛主,你还蒙在鼓里……”
说着,他猛地一声狂喝道:“大悲!你如欲有脸对你先师慧云大师,今日就不要放走那姓屠之人,告诉你他是乾坤教中原北方巡察使,乾坤教之第四徒!”
陆豪文也大声道:“大悲禅师,晚辈之话没有错吧!”
他眼睛一掠,忽见老屠飘身而起,顿时一声狂喝道:“恶贼,你哪里走!”
脚下一点,身如飘絮,射向中年灰衫人老屠。
披蓑怪人已厉叫道:“大悲,你还不命令寺中僧众,截堵那贼子!”
陆豪文早已赶至老屠的身后一丈远近,猛运阴魄玄功,狂挥而出,老屠一点脚面,横飘二丈,避开一掌。
披蓑怪人顿脚间,黑影一闪,也扑向了老屠。
老屠忽然一声厉啸,啸声刺耳,数里可闻。
陆豪文象牙剑撒出一片剑气,愤恨咬牙,道:“老屠,你纳命吧!”
老屠又厉啸一声道:“陆豪文,三日之内我要取你之性命!”
“走着瞧吧!”
他一个急窜,一掌又劈了过去!
左面披蓑怪人也将逼近,老屠躲无可躲,大喝一声,也运掌硬接陆豪文,两掌一触。
嘭!一声巨震,两人又同时一个跄踉。
陆豪文象牙剑一抖,一蓬剑气陡又罩上,老屠一张折扇,剑扇相触,两人又是一震。
可是却在这时,披蓑怪人已欺至老屠之身边,冷冷道:“你认命吧!”
不知披蓑怪人用的是何法,中年灰衫人老屠“哇”的一声狂叫,喷出了一口鲜血,脸色惨变,一连向后跄踉了七八步。
他这一退,退到了众僧之间,众僧纷纷让开了一条路,因为他是大愚掌门的方外知交。
披蓑怪人立时大声对大悲禅师,道:“大悲,你还不叫寺中弟子阻拦此人么?”
大悲禅师顿时愤声,道:“暂时老僧不管你是何人,但你以什么保证此人确是什么乾坤教中人呢?”
披蓑怪人似乎一怔,一时他哪里能拿出证据?但是他蓦地狂声道:“大悲,如你一定要,老夫以项上的人头为据,可以么?”
大悲样师一愕,双目一扫大颠、大悲、大渡三人,互换了一次目光,随即点点头大声道:“屠施主请留步,如你非他所说的乾坤教之人,便不应惧怕。”
中年灰衫人老屠突然厉笑了一声,道:“大悲禅师,恕在下不能从命,你连寺内弟子都保不住,能保住我?”
他脚步跄踉仍朝众僧间而行。
大悲样师闻言退了一步,全身一阵颤抖,狂声又道:“屠施主,你若不暂留下,老僧可要强留下!”
“不要脸的东西,眼前摆着杀你们掌门的元凶上犯在,你不去对付,却来对付在下,你安的什么心?”
大悲禅师问言更加激动,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