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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豪文也暴喝道:“好,走!”
无缘刀幻起了数丈的金芒,他也拨出紧握手中。
无垢老人反而大声道:“再鞭她一顿,这不要脸的女人太可耻了!”
山顶上一阵锐叫又传过来!
陆豪文血脉贲张到了顶点,厉吼道:“老狗,你纳命来!”
“呵呵呵?小娃儿,你办不到!”
陆豪文与白英两人疾若飘风朝山顶掠去。
忽然白英道:“无垢是不是有不能杀人的约束?”
“是的。”
“换句话说就是他没有回手的余地。”
“他只能自保。”
“好,我们紧追他不舍,看他怎样?一有机会就除去他。”
陆豪文皱了皱眉道:“不顾我娘了吗?”
白英摇摇头道:“此刻你救不到她的,但她也没有危险,当你对乾坤教还是强有力的威胁之前,你娘有惊无险。”
两人的身法何等快速,但也是无垢老人有心任两人追到,否则凭无垢老人的功力,陆豪文与白英是无能为力的。两人一个持无缘刀,一个执龙虎金刀令,都是武林间吹毛过锋,削铁如泥的利器,一喝一叱,两般神力便罩身而上,撒起一片金芒刀光。
无垢老人哈哈大笑,道:“小娃儿,你纵然拚命又有何用?”
陆豪文厉声喝道:“老狗纳命来!”
提聚一口真气,运贯刀身,刀锋的金芒一涨,立朝无括老人挥去,无垢老人一闪飘出七八丈。陆豪文怒声道:“老狗,今日你上天钻地我也跟你去!”
“难道你不要娘了吗?”
“哼!”
陆豪文已形同疯狂的追扑了过去。
无垢老人沉喝一声,道:“小娃儿,你当真不要亲娘的性命?”
“谅他也不敢。”
“呵呵呵呵……”
无垢老人一阵怪笑,右手攀一挥,大声道:“箭手何在?”
山顶之上轰然传来一阵应答之声,道:“属下在!”
山顶之四周,顿时间现出十几个手执弓箭之人,一齐对着山顶被绑在高柱上的女人,张弓待发。
陆豪文惊愕莫名,同时全身籁籁而颤。
无垢老人阴阴一笑,道:“小娃儿,束手待擒吧,否则你娘将含恨九泉了!”
陆豪文双目几裂,狂叫道:“老狗,你想怎样?”
“你不是看得清清楚楚?束手吧?”
陆豪文额际冷汗直冒,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白英却一直双目盯住无垢老人,动也不动。白英心里有所疑问,她首先要证实的就是山顶被绑的女子,是否真的是陆豪文的母亲?如果这时他们真杀了她,那么他们以陆豪文为饵之计便完全失败。
但陆豪文此际是身在君山之上,是不是乾坤教认为引诱陆豪文登山已达到目的?若此,他们射杀陆豪文之母,便非失策。
无垢老人又阴阴一笑,道:“小娃儿,你决定没有?是束手就擒,还是舍了母亲的一条性命?”
陆豪文惨痛,迷们,战栗,无所适从?
白英一见,厉叱道:“陆大哥,不可中了他的计,你纵束手就擒,如果那女人真是大哥的娘,她是难逃一死。”
“呵呵呵!小娃儿,你若肯就擒,老夫保证你娘的性命。”
“陆大哥!那是一个骗局。”
陆豪文沉吟不语,他的心中如利刀寸割。蓦地,他目射凶光,厉声对无垢老人喝道:“办不到!”
“你不要后悔!”
“看刀!”
他一个长掠,身法如电,一晃之间已到了无垢老人不及一丈远近,他已恨无垢老人至极,早已默运起无缘老人授于他的那一招刀法。但是他欺近无垢老人反而镇定下来,无缘刀下垂,已不像刚才要拚命的那种模样。
无垢老人冷冷道:“你真不就擒吗?”
“办不到!”
无垢老人大吼道:“射死那女人!”
同时间陆豪文一声狂喝!
“纳命来!”
一蓬金光,有如雷霆万钧之势,声落刀至。“哇”一声惨叫,无垢老人带着一蓬血光,一纵二十丈,向斜里飞纵。
“老狗,你哪里走!”
铮!铮!铮!山顶之上,弓弦响处。
一声厉叫飘人陆豪文的耳鼓,他知道被绑的女人完了!她是不是自己的母亲?如果是,自己罪该万死,如果不是,自己的母亲又在哪里?陆豪文心里虽然这样想,身形却未稍缓的追问无垢老人。
无垢老人一条左臂垂挂肩上,他失去了一臂。
白英也随后跟踪而上。
猛地一声暴喝传来!“陆小子,君山之上岂容你逞凶!”
在陆豪文与白英的前后左右,从树石之后现身出数十个锦衣人,个个手上都拿着一把硬弓。
乾坤教主的二弟子为主,一声令下道:“乱箭发射!”
数十个锦衣人弓上弦,铮铮连响,顿时间箭雨带啸,如飞蝗般罩向陆豪文和白英。
陆豪文长吼一声,无缘刀舞得水泄不通。白英也展开龙虎金刀,与陆豪文合在一起,那些如蝗之箭纷纷被两人的刀锋劈落。
“陆大哥,杀过去!”
“这就放走了那老狗。”
“无法兼顾。”
“好。”
两人展开的刀法像一团金光烁闪的球,猛地滚向了众锦衣人,顿然血光暴起,血肉横飞。无缘刀如一条金色的飞龙般,横冲直撞,所过之处,暴射起耀跟的血光,令人心悸!
白英除以龙虎金光扑杀之外,不时更连珠发出神刀令,寒光一闪,便有人中刀倒地!
再惨吼,凄叫声中,摹然一声大喝道:“退!”
众锦衣人死在陆豪文和白英刀下的已有二十人之多,只见尸体狼藉,血水横流,这时退走的也不过一二十人。
陆豪文大喝道:“英妹,追!”
他已当先追杀,白英大叫道:“陆大哥,住手,要记取前人之言,穷寇莫追。”
白英叫着,人却向陆豪文,赶上他从后一把拉住他。
“不,不能再追杀,敌众我寡,还是先回去吧,会合了其余之人再来。”
陆豪文双目尽赤,狂笑道:“今日我要杀他们个落花流水。”
白英央求道:“文哥!不可!”
“你先回去吧!”
陆豪文的理智完全不清,他大喝一声,展开轻功又攻向山顶,白英只得跟着他。
谁知一路上进达山顶,却丝毫无阻。当两人到达山顶之时,一根粗杆,仍高高的立在山顶,但杆上被乱箭射杀的女人已运走,山顶上毫尤人踪。
白英又苦劝道:“文哥,我感到不对!我们还是暂时回去,再作打算吧!”
“不!”
陆豪文双目四掠!寻找杀戳的对象。山风带来浓重的血腥之味,但君山顶上却是静悄悄的。
陆家文游目四射,忽见后山半峰上,屋柿毗连,他冷冷道:“走得了和尚,逃不了庙!”
他脚下一点,流星一般窜向山下。这时夜幕已垂,但一轮皎洁的盘月渐渐升起,月光映在洪庭湖上,碧光荡漾。
白英一顿脚,大声道:“文哥,你既然一定要这样,就大干一番吧!”
一蓝一白两条身影飞梭般投向山腰的群屋之间,迎面第一间屋便被一幛黑石所迷,两扇门紧闭,陆豪文毅声道:“攻进去看看。”
无缘刀一扬,唰地一声,将那扇门劈为两半!
屋中黑沉沉的,白英连忙道:“我们要看清屋中的情形后,再进去。”
陆豪文点点头,运目朝屋中凝视。“你看见什么没有。”
“好象一个黑黑的庞然大物。”
突然屋中传出一声轻叱道:“是谁?”
两人心中一阵紧张,陆豪文忽然叫道:“英妹,是一只大铁笼。”
“笼中是什么?”
“好像有一个人。”
屋中再传来那女子的叱道:“现在既非送饭之时,何人到此?有什么企图?”
陆豪文看得清清楚楚,立又对白英道:“发话的是笼中之女人。”
“问问她是谁?”
屋中女人轻哼了一声,道:“不用问,先说你们是谁吧?”
陆豪文感到非常的奇怪,答道:“我是洛阳城外长风山庄少主陆豪文。”
“我是神刀圣姑白英。”
屋中女人猛地激动的大叫道:“你们再……再说一遍。”
“陆豪文。”
“白英。”
一阵惊心动魄的厉笑暴出,十分的凄厉。
陆家文大喝道:“你笑什么?你到底是谁?”
“先别问我是谁,我问你,你是陆长风的儿子?你是象牙剑客白象山的徒弟,你先去过长风山庄?”
陆豪文一颗心怦怦的跳个不停了,这不平常的问话,几使他窒息,他急不及待的狂声道:“是,是!你说得都对,我去过长风山庄,你是谁?你是谁?”
屋中女人又厉声道:“白英!白英!你是神刀圣君白巩的女儿?你是河汉三杰白老大的女儿,白巩还健在,回答我!”
“是!是!我正是白巩的女儿!我爹爹大难未死,还健在着。”
“啊!啊呜呜!”
屋中女人又悲切至极的哭了起来!
陆豪文一脚跨了进去大声道:“快说啊,你是谁?”
“我!……豪文……我是你的娘啊!
陆豪文又惊又喜,又悲又乐,狂叫一声:“娘啊!……孩!……”
他话声未落,猛然朝屋中的铁笼扑去,白英也一个窜身狂窜了过去,同时叫道:“大婶!”
但是笼中女子摹地一声骇然尖叫,道:“豪文、白英止步!危险!”
但她的话刚出口,已经来不及了。这幢屋中竟然装有机关,陆豪文和白英方自抢扑至笼旁,整个的屋内好似一个大坑一般,根本没有底,但觉脚下无物,一个站立不住,陆豪文、白英,连同那只大铁笼一齐猛然朝下深陷飞坠。
铁笼之内女人厉叫一声:“完了!”
陆豪文和白英也骇声大惊。
不过,他们的手已经抓住了铁笼。
沉!沉!沉!
耳畔更飘来,哈哈的得意笑声,笑声渐远,他们还在沉!沉!沉!
哗啦!一声水响。陆豪文与白英但感猛烈的一震,他们能感到那是掉人一口深塘之中一般,无边的黑暗包围着他们。
他们好在并未受伤。陆豪文伸手触及白英,一把将她抱住。便听白英低声道:“文哥,我们完了!你受伤了吗?”
“没有。”
笼中之人狂叫道:“水,水!我要出去!”
那只铁笼迅快的下沉,连同笼中之人。
陆豪文豪地清醒过来,大叫道:“娘!”
“孩子!完了!”
“不见得!”
“我不能出去,还有何希望?”
一道金光一闪,侧地一声,铁笼裂了一个大缺口,陆豪文狂声道:“娘!出来!铁笼破了!”
一阵紧张混乱,加上拍打水面的响声,铁笼中的女子出来了,陆豪文不顾一切的抱着,紧紧的抱着她。
“啊,娘!孩儿想死你!”
陆豪文因为擒扑兵书宝剑峡中的金牛,水性练得十分的诸熟,左手他又抱着白英。一股处女的幽香送来!
陆豪文自然的反应,胸中一荡。
白英就在这时开口道:“文哥,你的水性虽好,但这终非办法,赶快找到可落脚之地。”
自英吐气如兰,一口一口的喷在陆豪文的脸上,他微微一窒,但同时也被白英一语提醒,道:“是,是!英妹!娘!你们暂时别动!”
他深识水性,虽然双臂各抱着一人,但利用双脚的划动,身形慢慢的游动,不久,终于触到岸边,但是他又失望了!那岸竟是刀削的石壁,找不到一处可援手之处。
他不停的沿着石壁移动,同时情不自禁的问道:“娘,这些年来,你在哪里?”
“文儿,我被他们囚禁。”
“谁?”
“除了乾坤教还有谁?”
“娘,爹爹真的是加入了乾坤教?我真是不信。”
陆豪文的娘长叹一声,道:“他中了五湖醉客的计!后来要拔身也不可能了!”
“五湖醉客?又是他?”
“文儿,你认识五湖醉客贺山川?”
“岂只认识,不过现在他已经死了!”
“他早就该死!”
陆家文黯然道:“那么枯发恶煞就是爹爹,爹爹就是枯发恶煞。”
“不错,但你爹爹内心无比的痛苦。”
“娘知道爹爹死在老屠之手?”
“知道。”
“为何不将实际情况告诉神刀圣君白伯伯?如果白伯伯知道,他决不会将爹爹关在地牢之中。”
“你爹爹宁死也不会这样做,他不愿沾污了河汉三杰的名头。”
“爹爹这样做也是对的,我不怪他了。”
忽然,白英叫了起来道:“我摸到了一处可落脚的地方,快停下来。”
陆豪文停了下来,果然这处石壁的下方有个伸出的平石,可容三人落脚,陆豪文踏上平石放下了两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但是四周漆黑,伸手不辨五指,三人默然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