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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都上人怒喝道:“两位为何对邢大侠无礼?”
左天龙躬身道:“邢老师守候在此,意图将赤灵观主施雷杀之灭口!”
玄都上人沉声道:“胡说,施观主已由五行崖经海堂溪出山而去,一南一北,为何诬指,两位请莫乱度君子之心!”
龙虎双卫一言不发,掉面转身穿空如飞离去。
邢无弼闻知施雷已由海棠溪出山而去,不由目露惊愕之色,倏即恢复如常。
玄都上人目泛歉疚之色,含笑稽首道:“双卫冒犯之处,贫道代之请罪,望乞见凉!”
“不敢,双卫性情刚直,忠于青城,难能可贵,在下亦有不对,以致滋生误会,掌门人为何知在下在此?”
玄都含笑道:“贫道在书室备下叁百廿份柬贴,除了各大门派掌门必请之例外,还要请谁煞费周章,为此贫道去别院却不见邢大侠,是以匆匆相寻,无巧不巧闻及双卫语声才找来此处。”
邢无弼道:“在下为来日杀劫难免,趁此余暇相度地形筹思退敌之计,再说在下端午期前意欲假贵山别院研修一宗武功。”
玄都上人道:“那必然是一宗旷绝奇学!”
邢无弼目露忧容,点点头道:“迹近邪魔外道,在下久欲习之但不敢冒险,因稍一不慎,必导致阴火焚身,形销骨枯之祸,但形势危殆,不得不尔!”
玄都上人却未追问邢无弼研修何种武功,因邢无弼为人外和内险,刻薄寡恩,秉性多疑,即拿追杀施雷之事可见一斑,遂转言请他同返翠云宫绝口不提此事。
两人偕同返回翠云宫后,玄都上人将事先拟就之名单与邢无弼过目,徵询邢无弼意见,何都可请,何者摒弃。
口口 口口 口口
秘室中严昌陵、胡薇兰、金湘、童寒、宋杰自后山转返,聚商密议。
鬼偷宋杰将扮成施雷骗过邢无弼套出真情经过,一字不漏详细说出。
严昌陵长叹一声道:“原来邢无弼知道玉虚洞天确址,他经历了无比的凶险才得安然退出洞外,事即不可为,因此舍弃了此一妄念,竟利用钟离春负念,以窃取五大门派信符为条件换取玉虚洞天之秘。
如老朽料测无差,邢无弼向宋杰之言尚有不尽不实处,钟离春绝不会仅为了一支寒铁长剑就以身涉险。”
“前辈说得一点不错!”胡薇兰道:“钟离春必陷身玉虚洞府内生死莫卜,但翔弟终须一往,留下邢无弼性命领翔弟前去可收事半功倍之效。”
严昌陵颔首道:“务必在端午前办妥,昨晚老朽潜心推卜,翔弟孽龙潭之行可顺利完成,这五面令符以假换真,原定之计不变,不过淑莲公主非返天竺一趟不可?”
“这是为何?”
“曼陀尊王性最暴烈,翠凰玉符失之于前,金龙玉符又窃失于后,耿怀在心,视中原武林中人无异仇雠,如今淑莲久羁中原,曼陀尊王难免心疑爱女为中原人物挟持,倘俟其北来,定掀起一番腥风血雨,我等恐为山九刃,功亏一篑!”
胡薇兰道:“看来淑莲妹子是不能免去天竺之行!”
严昌陵道:“事不宜迟,宜分头行事,免得到时措手不及!”
说着立起率先朝洞径走去,胡薇兰人却向后山离去。
秘室出口外乃龙虎双卫居室,两明一暗,龙虎双卫正低声淡论,忽瞥见严昌陵在暗室内露出半面向二人招手。
龙虎双卫不禁一怔,忙闪身入内,严昌陵低声嘱咐,片刻之后,龙虎双卫神色沉重,匆匆出得翠云宫而去。
邢无弼亦由玄都上人处辞别告出,心头不禁暗涛迭起,自觉寄人篱下终非善策,玄都上人往昔未登上掌门时,对他恭顺备至,如今却不大相同。
暗道:“昔日自己设计扶玄都不费吹灰之力登上掌门之位,现在自己又何尝不可废了玄都自居掌门,但需青城弟子诚心悦服下不可,唉!倘裘盛仍在,他必可相助为我穿针引线……”
他心神不属之际,忽闻一声森冷笑送入耳中,不禁一震,抬面望去,只见龙虚双卫并肩立在殿庑下面现鄙夷不屑之色,由不得气望上撞。
冷笑道:“两位可是为了方才之事心怀不忿么?”
左天龙神态倨傲,鼻中冷哼一声道:“我等两人自皈依青城,恬淡自如,名利之争犹若浮云过眼,那有什么不忿,只是为邢老师可悲尔!?”
邢无弼面现怒容道:“在下有什么可悲?”
左天龙淡淡一笑道:“邢老师本出身青城,因鉴于青城武学衰微,不足傲视武林,乃弃师重投北海,再改投申屠怀远,习成一身绝艺,并正邪之长,那知不见容于武林,不能同舟相济,受人以德,以至众叛亲离,走投无路,而又重回青城,焉能不谓之可叹可悲!”
邢无弼目露杀机,厉声道:“两位是否存心奚落在下?”
魏虎臣朗笑一声道:“邢老师怎不反躬自问,只知责人不知
责已。”
左天龙手掌一摆,道:“这话暂且不谈,请问邢老师端午之期各大门派应邀来此,倘均不敌中屠怀远及雷音谷主天璇星君,则邢老师又待如何!”
魏虎臣道:“左兄,用不着先问得这么清楚,如不出小弟所料,各大门派必不允听命于邢老国师,邢老师德浅望未浮,艺业又不足震慑武林,邢老师,以魏某相助,魏某到可指点邢老师一条明路!”
邢无弼道:“在下洗耳恭听!”
魏虎臣道:“目前黄山与雷音谷暂携手合作之故,不在图霸武林,而志在玉虚洞之内剑笈,谁人攫有,便足以问鼎江湖,纵横武林!”
邢老师何不先作此图,依人成事终非良策,何况各大门派,魏某敢断言必不愿俯首听命,到时剑笈为他人取去,邢老师恐噬哜莫及?
邢无弼笑笑道:“到时再说吧!在下告辞。”
抱拳略拱,飘然慢步走去。
只听左天龙责斥魏虎臣道:“贤弟,逢人只说三分话,莫全抛尽一片心,他怎肯信你的话!”
魏虎臣冷笑道:“小弟是实话实说,不是为了邢无弼,而是为了青城,休看邢无弼名头这么大,其实比你我两人高不了多少,向况掌门人新近研悟本门绝学,大有一日千里不可同日而语,试想各大门派焉可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邢无弼孤注一掷!”
左天龙道:“你这说法愚兄一点不懂!”
“有什么不懂,让小弟把话说清楚!”
魏虎臣道:“就把左兄来说吧,你如有危难,请各大门派相助,左兄凭藉何种条件各大门派方能应允?”
邢无弼不禁停下脚步,凝耳倾听。
只听左天龙答道:“行侠仗义,有恩于各大门派,或是德望久浮,遇有危难,定然拔刀相助,义不容辞。”
“还有呢?”
“还有本身武功高绝,威慑各大门派相助。”
魏虎臣哈哈大笑道:“这就是了,邢无弼既无恩于各大门派,又未浮德望,更武功并不高绝,玄都掌门武功实凌驾邢无弼之上,邢无弼有何凭恃?”
“胡说!”
左天龙沉声道:“无论如何,总不能说得邢无弼这么一钱不值!”
“哼!”
魏虎臣冷笑道:“你如不信,端午期日请拭目以待!”
只见邢无弼疾步走去,双卫不禁相视作一会心微笑。
龙虎双卫两人正是做戏,并非存心奚落嘲讽,而是为阻止一项邢无弼的阴谋。
邢无弼乃心机毒辣,城府阴谲的武林凶邪巨擘,他一生最大的失败莫过于包藏祸心,处处算计他人。
如今他走投无路,依靠青城,尚不自检讨既往的过失错在何处,反而企图不轨。
邀请各大门派来到青城是他第一步阴谋,第二步是雀巢鸠占计,黄山不遂其志,来到青城重施故智,意欲暗中约玄都上人印证切磋武功,趁机暗算使玄都宛如废人,再诱使玄都自动将掌门之位在端午会期诸大门派之前当众宣布由他来继掌。
反正邢无弼出身青城,重归师门有什么不可。
细节均已研妥,只按部就班逐一实施必水到渠成!
不料先是裘盛之死,再是施雷之伤,几乎将他图谋付之东流,然邢无弼犹未死心,决心自己单独成事。
但一听龙虎双卫谈话不禁首鼠两端,暗道:“久闻龙虎双卫忠直刚烈,从无虚语,莫非玄都那牛鼻子真习成了旷绝奇学不成!
若弄巧成拙,恐天下之大将无立足之地,看来自己非要冒险一习邪道绝学不可?”
返回别院,与同来群雄略加寒喧后回到静室,不禁心底油然泛起沮丧之感,一直不快乐……。
口口 口口 口口
黄山北麓,农舍田庄一反往昔的恬静岁月,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瓜圃豆架下闲来无事把活桑麻!
竟然武林人物麇集,来往频频,均借住于田庄农舍内,但均不惊扰居民一大把的银子化费,相安无事。
江湖人物竟是越来越多,莫不是邢无弼党羽,邢无弼把主力用来对付黄山万石山庄。
他认为来日强敌必是天璇星君和雷音谷主。
他在青城意在联合各大门派通使中层怀远自投罗网,如此作为煞费苦心。
一条形似淡烟人影自松柏叶中掠出,飞鸟般投入谷中,身法绝快,扑入山内。
蓦闻一声低喝道:“谁?”
那人身形略顿,答道:“老朽端九峰!”
暗中语声传出道:“端护法么!请速赶往山庄,夫人及小姐已然返山三日,山外群邪动静如何?”
端九峰道:“山雨欲来风满楼,到得江湖人物着实不少,看来他们大举攻山之期不远,孙兄请提防着点!”
两臂一振,穿空飞掠而去。
一抵山庄内,即发觉气氛森严,与前所见大不相同,不禁暗暗称异,忙通禀入见。
第 六 章 神兵玉钩斜
步入议事大厅内只见石夫人面色庄肃水端坐居中,石红芍坐在石夫人之侧,距石夫人座前不远横陈一具尸体!
赫然正是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位权极尊炙手可势之宓总管。
不禁骇然失色,躬身行礼道:“属下端九峰拜见夫人小姐,这宓总管因何身亡!”
“背叛,卖主求荣,丧心病狂!”
石夫人道:“为小姐掌下毙命,我佛有云:霹雳手段,菩萨心肠,老身不得不尔!”
端九峰闻言骇然失色,宓总管身子高绝,堪称黄山第一把好手,却在病魔缠体,弱不禁风的石红芍掌下丧失性命!”
委实骇人听闻,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两道疑惑的目光注视在石红芍的脸上,一瞬不瞬。
石红芍嫣然微笑道:“端护法,山外情势如何?”
端九峰道:“届下查明他们大击攻山在即,邢无弼师弟粉面伽蓝廖金吾已然赶至!此次以廖金吾为首,由他发号施令!”
“廖金吾!”
“正是!”
端九峰道:“北海门下,与邢无弼同师,风闻廖金吾精擅妖法,不可不防!”
忽闻厅外喧传:“庄主回山!”
石红芍笑道:“爹已然返山了!”
只听传来石中辉宏亮大笑声道:“芍儿,爹回来了,你娘呢!”
语声中,石中辉已快步迈入大厅,一眼发现宓总管陈尸厅内,不禁脸色一变,道:“这是何故?”
石夫人缓缓立起道:“宓总管将山庄中虚实泄露于邢无弼党徒为妾身察觉,唤他前来面执,他竟图反击,向妾身猝施毒手,为芍儿掌毙格杀。”
石中辉闻言不禁呆住,道:“芍儿,无论宓总管是否有背叛之实,应留下活口使他实供。”
石红芍道:“他畏罪自杀,怎可责怪女儿?他伤不至死,倒地之际咬破预置齿内毒囊,立即气绝!”
石中辉暗道:“宓总管身手仅较自己略逊一筹,宇内能胜过他的寥寥可数,芍儿竟能掌伤宓总管岂非怪事!”
略一沉吟道:“他背叛本庄有无事实!”
石红芍道:“他将本山重要人物海底命纪平自一线天携往山外,纪平返转时为陈玉堂发现,以迅雷不及掩耳手法制住纪平,纪平尽吐实情,供出受宓总管之命送往匪徒手中。”
“对方是谁?是何姓名?纪平说出么?”
“纪平只凭暗号联络,黑夜之间不知对方是何人?”
“纪平现在何处?”
“庄主!”
石夫人道:“此事切不可张扬外泄,宓护法回报匪徒大举攻山在即,由邢无弼师弟粉面伽蓝廖金吾为首,风闻廖金吾擅使邪术不可不防,纪平已关置秘处。”
石中辉长叹一声道:“石某无知人之明,料不到宓总管居然会背叛石某!”
突然面色一变,忙道:“显然宓总管已将孽龙潭之事外泄,孽龙潭恐被妖邪进入,芍儿,你我快去!”
石中辉父女二人掠出大厅外而去。
石夫人叹息一声,命端九峰将宓总管尸体毁除,并告诫厅内诸人不得将宓总管身之事外泄,起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