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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奇怪笑一声道:“一代掌门竟然施展下五门拍花手法,委实不识羞怔。”
原来老道正是崂山掌门人通玄子。
通玄子两眼一瞪,怒道:“老醉鬼,你知道什么?贫道是奉了兰姑奶奶之命如法施为,你如看不顺眼,贫道立即放了明法,瞧你如何回覆兰姑奶奶!”
郑奇苦笑一声道:“我老醉鬼平时一条龙,见了兰姑奶奶即变一条虫,好哇,你们抓到了老醉鬼的短处便可吓唬无所不为,须知符画多了不灵!牛鼻子老道,你要提防提防我这老醉鬼!”
龙虎双卫不禁哈哈大笑。
左天龙在明法道人肩头取下蓝布包,递向魏虎臣,笑道:“魏老二,贰千两白银拿去,照单购办一半,命夫子挑上山去,余下的银子就赏给你饮酒花吧!”
魏虎臣接过,冷笑道:“左老大几时变得这么大方?”
“出手就是千两,恭敬不如从命,小弟谢了!”
提着布包走出僻巷而去。
左天龙牵着明法道人左腕,道:“左某从后山半天梯而上,两位是否由前山进入!”
通玄子略一沉吟,道:“贫道请柬已交门下太清等人,不愿与群雄寒喧酬酢,还是相随左施主循半天梯而上吧!”
郑奇道:“老醉鬼追随骥尾!”
一刹那间三人已走得无踪无影……
口口 口口 口口
初四晌午时分,与会群雄大半已相继赶至,武当掌门,少林掌门及南岳衡山,西岳华山,黄山万石庄天璇星君,昆仑,点苍,长白及江湖各大帮派,武林名宿,各大镖局均已赶至。
最令人瞩目的就是天璇星君石中辉,贺兰山主申屠怀远,富春举人甘竹山,所经之处令人侧目。
他们三人均与无影鬼刀邢无弼结有宿怨强仇,照理来说他们该理相投才是,然而他们竟各走各的,谁也不理谁。
天璇星君得其女指点甘竹山其人实友非敌,但却未知其真正身份。
申屠怀远蛰居宾舍,已自不耐,五月初一起就满山闲荡,那知群雄竟敬而远之,毫不为礼,即是当年是友,亦冷漠如冰,略一寒喧后即藉故走开。
这情形,使申屠怀远大感气愤,欲萌杀机,随其身后的门下也大感颜面无光。
忽见冷面双杰金湘童寒并肩快步疾行而来,明明瞧见申层怀远等一行拥寒狭窄山道,却毫未停步,一至临进,突身形拔起,宛如两双巨鸟般掠越申屠怀远等头顶。
申屠怀远面色一变,右臂疾伸,回旋扬掌望冷面双杰身后虚空劈去。
蓦地——
一片柔软劲风卷来,把申屠怀远掌力卸消于无形,随即传来一声阴侧侧冷笑道:“算了吧!待邢无弼来时再逞威风也还不迟,叫我是你,别人对你不加理会,就该赶紧缩回窝去,免得丢人现眼,无事生非,青城必然是你埋骨之所!”
只闻其声,却不见其人。
申屠怀远怒喝道:“藏首露尾,鼠辈行径,胆敢在老夫面前卖狂,还不滚了出来?”
林荫之处忽觅甘竹山飘然而出,面带笑容道:“你如想提早了断,甘某无不从命?”
申屠怀远一见甘竹山,不由暗中倒吸了一口冷芒。
甘竹山沉声道:“人无自知之明,无异行尸走肉,武林群雄对你敬鬼神而远之,已然自讨无趣,犹敢无事生非,你认为这两人是好惹的么?”
说着伸手一指。
金湘童寒两人并肩立在远处面寒如冰,目中逼射慑人威芒。
申屠怀远僵在那里,发作不是,不发作又不是。
甘竹山冷冷一笑道:“甘某说话算话,明日你未向邢无弼了断之前,甘某绝不伸手就是!”
言皆扬声大笑,穿空腾起,去如流星曳空,转瞬无踪,笑声仍自震回天际,袅袅不绝。
金湘童寒缓缓向申屠怀远走来。
童寒道:“申屠山主可是瞧咱兄弟俩不顺眼么?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暗算偷袭!你我这笔帐单独明日台上清结。”
申屠怀远身后突抢出一个豹眼老者,呼的一拳向童寒捣了过去。
拳沉力猛,拳未至劲风已自逼人。
童寒旋步一滑,拳势捣空,忽见童寒左手五指迅如电光石火般扣住了豹眼老者腕脉要穴,右掌啪的一声击在肩骨上。
豹眼老者肩骨全碎,痛彻心脾,张嘴发出一声惨叫。
申屠怀远面色一变,长剑倏地离肩飞起,宛如夭矫神龙卷向金童二人。
剑气惊天,威势骇人。
忽闻叮的一声,只见一颗山石撞向剑身,剑势缓得一缓,金湘童寒大笑腾起,如飞而去。
武林群雄远远围观如睹,虽未知金湘童寒两人真武功如何,却从轻功身法可察觉一身武学已臻化境。
那颗山石飞撞剑身,无疑有人暗中相助,此人显然身手高绝,认位之准,出手之劲可见一斑。
申屠怀远跃身飞起,抓住剑柄,身未落地,大喝一声“走”,如风卷残云般一刹那间走了个一千二净。
此刻起,青城已是八方风云集会,不但藏龙卧虎,而且龙腾虎跃。
武林群雄不因申屠怀远离去星散,反更啧喷谈论。
竟然立下赌约。
因邢无弼已成为众矢之人,结怨树敌甚众,黑白两道双方视邢无弼如目中钉者不乏其人,所以群雄赌的是邢无弼究竟敢不敢露面?
邢无弼与申屠怀远动手拼搏谁胜谁负?
倘邢无弼丧身在申屠怀远剑下,各大门派是否坐视无动于衷?
既然各大门派坐视,甘竹山是否因此放过申屠怀远?
相反的邢无弼如果杀了申屠怀远,尚要面临甚多强敌,邢无弼应如何对策?
这些都可在明日端午之会揭晓,武林群雄虽下了赌注,却知江湖中事云龙变幻,云诡波谲,往往出入意料之外,谁也无法断言赌胜。
山道上突现出四明老人,身后随着一双子女冯云帆冯云英。
冯云英明眸皓齿,绰约如仙,但眸中却蕴含着一抹淡淡幽怨。
醉济颠郑奇与风尘侠丐乐宸正坐在如菌草地上大碗酒大块肉豪兴逸飞,乐宸忽目睹四明老人,摇首叹息道:“看来我们这位舒翔飞老弟有得受了!”
只听远远即传来四明老人沙沉语声道:“两位豪兴不浅,久违重逢快何如之?”
乐宸连忙站起,呵呵大笑道:“冯老儿,你我快人快语,别转弯抹角,你要我老叫化是为了这个么?”
说着两手一比,作拉曳状。
冯云英不禁玉靥绯红,白了乐宸一眼。
郑奇与四明老人见礼,再向冯氏姐弟问好。
四明老人怒道:“你这老叫化当着晚辈的面没大没小的,哼,真不成体统!”
乐宸道:“那么你另请高明吧!”
说时又自坐下抓起一块鸡腿塞入口中。
郑奇微微一笑,就着四明老人耳旁低语一阵。
四明老人哈哈大笑道:“老叫化别急,又不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店,走,冯某还带了一缸桂花陈酿,郑兄你我尽兴一饮。”
风尘侠丐乐宸闻言立身跃起,怪叫道:“好哇,老醉鬼!居然见利忘义抢起老叫化买卖来了!”
冯云英娇羞不胜,一颗螓首低垂,频频白眼相向。
郑奇道:“别疯言疯语,老醉鬼领冯兄三位去后山相寻舒老弟,你不是尚有事未办么?”
乐宸恍然大悟,忙道:“对,老叫化差点忘啦,四位慢走,等会见!”
身形腾起,望翠云宫方向奔去。
龙虎双卫正守在宫门外,目睹乐宸如飞奔来,魏虎臣忙道:“侠丐如此匆惶,莫非遇上什么危难事?”
乐宸低声道:“天坍下来啦!老叫化要见兰姑奶奶!”
双卫相视一笑,闪身让开,左天龙低声道:“兰姑奶奶现在山腹秘室,侠丐说话要当心一二,招呼又要挨拧!”
乐宸故作正色道:“二位少听那些胡言乱语,老叫化是前辈高人,那能挨晚辈拧扭的道理。”
说时已扬长走入。
双卫哈哈一笑。
山腹秘室已重加辟建,凿石挖土,复径如网,添了十几处宽敞石室,陈设雅洁,空气流畅,无异户外。
乐宸走在胡薇兰居室外,只听莺声燕语,娇笑不止,知胡薇兰石红芍淑莲公主在内,重重叹一声道:“兰姑奶奶,老叫化可以进来么?”
但闻胡薇兰道:“乐老英雄请进!”
乐宸迈入,即道:“大事不好!”
三女不禁一怔,胡微兰诧:“何事值得乐老英雄惊惶如此?”
乐宸遂将四明老人携一双子女来到,现为老醉鬼带着由后山而来,舒老弟百事繁杂,千万不可让他烦虑!
胡薇兰娇靥一红,道:“乐老速去通知翔弟,千万不要来此,容我设法再说!”
乐宸立即转身掠出。
刘薇兰轻叹—声道:“冯姑娘也太痴情了!”
石红芍嫣然微笑道:“谁又不是!”
说着望了淑莲公主一眼,不由面上泛起两朵红霞。
胡薇兰道:“四明前辈性情刚烈如火,此非恩师与严老师出面不可?”
言毕翩若惊鸿般闪出室外而去。
鬼刀无影邢无弼心情愈来愈沉,驭剑之学因怪异从生并无寸进,欲以武功震慑群雄看来是无法指望了,只有藉令符之功号令群雄,才可纵横天下,那绝户之计非逼得已最好不用。
忽闻室外朗朗高声道:“祟乐观观主玄空真人驾到!”
玄空亦是邢无弼一丘貉,在群雄里,狼狈为奸,只见玄空真人步入,道:“邢兄迩来武功定益精进,一日千里,可喜可贺。”
邢无弼摇首苦笑道:“未必,与会群雄来的不少吧?”
“来的委实不少,有甚多宋奉请柬的于山麓下院坐索,掌门人为难已极!?”
玄空急正色道:“邢兄,明日即是会期,邢兄是否露面?”
邢无弼愕然诧道:“在下怎么能不现身露面,为山九刃,岂可功亏一篑,观主,你问此话必有用意在内!”
玄空叙出与会到来的武林各大门派知名人物,其中不乏与邢无弼结有宿怨,再把申屠怀远无事生非等情叙出,群雄因此立下赌约,并道:“邢兄如无法稳操胜券,最好不要露面!”
邢无弼知玄空不如令符之事,不禁轩眉一笑道:“观主关注,盛情心感,邢某心有成竹,智珠在握,申屠怀远不过插标卖首尔,何足为惧!”
玄空真人道:“既然如此,贫道就放心了!”
忽想起一事,面色微变道:“贫道相告邢兄一件骇人听闻之事,鲁南雷堡主屠震海亦在本山露面,屠震海不是当众自绝身亡了么?死人还能还阳,其中实有蹊跷?”
邢无弼面色大变道:“屠震海未死?他那来的请柬,烦观主立即去查明速速相告在下!”
玄空告辞离去,邢无弼不禁心乱如麻,他一生算计别人,到头来终被别人所算。
他在江湖中培蓄了甚为雄厚的势力,除了各大门派内有伏兵尚不能明日张胆替他卖命外,譬如淮阳帮、白骨门、苗疆赤灵观、桐柏山、黄山万石山庄,江湖黑道帮会及镖局均有党羽或耳目。
假以时日,必能领导江湖,纵横武林,那知清风庄祝融为灾,江都霍公衡父女无故失踪起,他因而迭遭重挫,一蹶不振。
冥冥中自有天定,霍公衡父女与他可说是风马牛毫不相关,却与邢无弼命运有着很大的牵连,从此,淮阳帮裘盛之死,白骨门几乎连根株灭。
赤灵观主施雷本是他得力臂助,一念之差暗算施雷杀人灭口,风闻施雷回至赤灵宫后因伤重致死。
邢无弼思往事,历历如绘,泛生眼前,不觉陷入天人交战中,桐柏山众全军覆灭,令他痛心疾首,黄山万石山庄雀巢鸠占之计功败垂成,惟一使他欣悦的就是青城并未白费心血,这也是裘盛之功,想起裘盛不禁长叹出声。
忽闻玄都上人语声道:“施主为何出声长叹,如今已是水到渠成,大功可望,实乃可喜可贺之事!”
话声中,玄都上人已白飘入室。
邢无弼欠身相迎,苦笑一声道:“在下如坐针毡,因无必成之把握,未免心生患得患失之感。”
玄都上人叹息一声道:“施主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难免畏首畏尾,依贫道视情势看来施主有七分胜算!”
邢无弼诧道:“从何见得?”
玄都上人道:“从武林群雄冷落鄙视申屠怀远便可察见一斑,申屠怀远昔年所行所为端凭意气用事,出手辣狠,因而备受冷落,然施主却又不同,侠誉犹在,虽大量尚难确言,故对施主极为有利!”
邢无弼长叹一声道:“但愿如此,若能有成,皆为掌门人之赐?”
玄都上人合掌稽首道:“施主言重了,贫道能有今天无不是施主所赐,理当感恩图报,贫道尚须接待与会来宾,无法久留,施主还有什么嘱咐之事请即吩咐。”
邢无弼微微一笑道:“掌门人如此盲重邢某愧不敢当,事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