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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庭。
自桃山之役,天庭掌握刑罚的赤松子阵亡,三界至尊玉皇大帝现身,也被陆久迫退,颜面大跌。细细思来,玉皇大帝虽然有些憋闷,却也不甚在意,赤松子死了,碍事的赤松子死了。原来归附他麾下的大小众仙,纷纷向玉皇大帝表示臣服。天庭。大都掌握在他…………三界至尊玉皇大帝手中,实实在在的掌握。
这一日,玉皇大帝正于后殿小憩,忽有卷帘大将来报,截教门人云霄娘娘求见。玉皇大帝陷入了沉思。如今天庭,除了自己之外,最大的势力便是截教,这个情面,不得不卖。
当下整了整衣衫,吩咐道:“你去将云霄娘娘请到银安殿少歇,待我更衣。”
“遵命。”
卷帘大将躬身应下。
“贵客临门,蓬荜生辉。”
玉皇大帝长笑着一脚迈入银安殿。
云霄有求于人。也不敢怠慢。盈盈起身道:“截教云霄见过陛下。”
玉皇大帝见云霄贵为圣人弟子,为人随和、礼数周到。心中甚是欢喜。移步上首坐下,微笑道:“云霄仙子不必多礼,请坐。”
云霄敛首坐下。恬静优雅,叫人忍不住心生好感。
两人闲聊一阵,说了许多奇闻异事。一个是圣人门下弟子,一个是现任的三界至尊,原先的紫霄宫中童子。俱是见识高远之辈。交谈之下甚为投机。宾主尽欢。
玉皇大帝笑问道:“仙子来我天庭,不知有何要事?”
“正是有事要劳烦陛下。”
云霄起身盈盈以礼。说道:“贫道于下界收一弟子,唤作禹,现担负人间治水重任。遇上些困难,特来求陛下念及天下苍生,相助一臂之力。”
玉皇大帝,掐指一算,低头盘算一阵,方才说道:“仙子所求之物,我天庭倒是有一件,乃是昔日天庭逆臣遗落的刑天斧。只是此斧沉重异常,非天生神力者不可用。令徒……”
言外之意,大禹不过一介凡夫俗子,不够资格使用这等神兵利器。
云霄大喜过望,说道:“陛下大德,云霄谢过。”
玉皇大帝愕然,摇了摇头,话已经出口,不好反悔。吩咐殿外侍立的卷帘大将去宝库中取来刑天斧,交予云霄带下界去。
龙门山。
大禹每天都在这里等待着他地老师云霄归来。九天之上一朵祥云冉冉飘落,大禹欣喜若狂,振臂高呼道:“老师回来了”云霄心中不悦,便要开口训斥,未及开口,大禹抢先说道:“老师,可曾从师祖处讨得主意?”
面色一沉,眼中寒芒闪烁,云霄厉声呵斥道:“如此毛躁,如何成就大事”大禹顿时觉得呼吸不畅,心知自己行为不当,惹怒了老师,连忙躬身谢罪:“弟子有负老师期望,深感惭愧。”
云霄面色稍稍好转,袍袖一挥,现出一把色泽黝黑的巨斧,说道:“这是为师从天庭借来的邢天斧,助你击破龙门。”
大禹闻言上前去,单手一提,微微一顿便应手而起。
“好沉。”
大禹挥舞几下,皱眉对云霄说道:“老师,这斧子沉重异常,弟子运使之时颇为吃力,也不知是何来历?”
云霄见弟子勉强能够运用,心中甚是欣慰,一番辛苦没有白费,当下微笑道:“此斧名为邢天斧,乃是一代大巫刑天所有。”大禹面上满是茫然神色,云霄见状,心中怅然叹息,巫妖的时代,洪荒的岁月,已经过去太久太久了……
翌日,龙门山不远处,密密麻麻站满了人群,所有人都保持着同一个动作,一个神态…………抬起头,仰望着那矗立山巅地身影,眼神中尽是崇拜和仰慕。
感受到族人的期盼和希望,大禹心神大振。背后是初升的朝阳,在金色光华衬托中,大禹奋力高高跃起,如同战神临凡一般,双手紧握黝黑巨斧,高高举过头顶,大喝一声:“开”集全身之力斩下,大禹手中的巨斧越发地幽暗,隐隐有幽光流动,狠狠撞上巍巍耸立的龙门。黄光腾起,云雾自生,结成金黄色的巨龙,张牙舞爪,隐隐有龙吟声传出,稳稳将邢天斧托住。大禹抵敌不过,被远远抛飞出去,狠狠摔倒着地上。接触的那一刹那,似乎看到了“龙眼”中的轻蔑。
周围人族齐声惊呼,云霄飞身来到大禹身边,关切道:“可曾受伤?”
大禹吃力地爬起来,狠狠吐出一口带血地唾沫,说道:“好厉害。就像是整个大地撞击过来,徒儿从未生出这般感觉。”
云霄望着远处那渐渐消散地金黄色巨龙,眉心郁结,叹息道:“想不到,此处地脉之力,居然强盛到这般地步。龙门,龙门,难办了……”
大禹上前与云霄并肩而立,看着那腾起的漫山黄云没入龙门山体。侧首注视着云霄地娇颜,沉声问道:“老师,可有破法?”
云霄目中现出迷离之色,缓缓摇头道:“龙门易破,龙气难消。除非……”
蓬莱岛太阳宫。
陆久睁开双眼,漆黑的瞳孔中漫出星光云气,又缓缓合上,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云霄这“除非”二字,如同那黎明生气的第一颗星辰,点亮了大禹那颗逐渐暗淡地心,急忙问道:“除非什么?”
云霄眼中精光一闪,说道:“除非能用顶级法宝,将神州龙脉尽数镇压。只是,至少需要九件之多,分镇各方。一时之间,恐难以寻得。”
大禹听到云霄说需要九件灵宝,不由摸了摸腰间,垂首怔怔出神。
云霄并未在意大禹的动作,以为弟子只是受了打击,和声说道:“莫要难过,为师这就上金鳌岛,求掌教老师赐下灵宝。
“老师……”
大禹叫住了云霄,迟疑道:“弟子……弟子……怀中灵宝正好合用。”
终于说了出来,将心中的顾虑抛在一边,从怀中掏出九个古色古香的小鼎,隐隐蕴含着磅礴的法力,又带着异样地灵动。
云霄取过一个小鼎,托在手中细细端详,感觉到那与龙脉有些相似地气息,惊呼道:“龙力”转过头来,笑吟吟地看着大禹说道:“好徒儿,不知是何时得了这件灵宝?”
大禹缩了缩脖子,总觉得师傅有些不怀好意。堂堂八尺大汉,却是一副畏首畏尾的样子,躲在一边,可笑之极。
云霄心中好笑,喝道:“做什么,还不快过来?”
慢慢挪到云霄近前,大禹躬身说道:“老师,这九鼎,乃是妖皇圣人所赐,就是云中子前辈带弟子去地那一回。”
“妖皇圣人吗?”
云霄握着小鼎的手不觉收紧,生生将血色挤走,变得惨白惨白:我怎么就想不起来……
第一百二十一章 半数气运
云霄出神望着朝阳初升的方向,眼中空洞无仁、尽是茫然。纤细的身姿立于山巅,长风吹动衣裙,乱发飞舞,显得分外娇柔。一滴温润顺着脸颊流淌而下,所过之处片刻就是冰凉。
大禹站在云霄身后,看着一点晶莹落下山去,没入滚滚黄河中消失不见,轻声问候:“老师,您还好吧?”
云霄转过身来,面上无喜无悲,似乎那眼眶中翻滚的泪花,并非自己所有。
“老师,你还好吧?”
见云霄大异寻常,大禹又问了一遍。
“老师没事。”
伸手抹去泪痕,云霄清新的脸上绽放出醉人的微笑,欣喜却是溢满胸怀:终于想起一些妖皇圣人是谁了。虽然还有些朦胧,面目看不真切,可是那躺在小白驴上一袭青衣的身影,是那样的真切。
定了定心神,云霄对大禹说道:“妖皇圣人既然将九鼎交于你,必有深意。你应当亲自将这九鼎埋于九州之地,镇压地脉,方显诚意。”
大禹重重点头。
翌日,大禹设香案,将九鼎一字排开,摆在香案上。沐浴更衣之后,大禹披发洗足,从帐中走出,跪在案前拈香祭告:“弟子大禹,蒙妖皇圣人垂怜,赐下重宝救我人族。大禹启行在即,求妖皇圣人护佑。”
复一叩首,起身将那些小鼎一一收入囊中。待收到最后一个,那鼎倏地飞起,漂浮在空中,放出万道金光,隐隐结成狴犴之相,直直掉将下来,没入大地中消失不见。
大禹带着小鼎,徒步走遍了九州之地,将九鼎一一埋下。于路,他还考察人物风貌。各地特产,定下进贡物品。将天下税收,分作九等:上上、上中、上下、中上……下中、下下。
三年后,大禹目送着最后一只小鼎没入大地,龙吟之声由各方传来。此起彼伏。
蓬莱岛太阳宫,陆久手捏一个奇异的印诀,口中低喝:“敕”埋入地下的九鼎,同时飘出一股轻烟,结成小小陆久的样子,手中印诀飞舞,同时轻喝一声:“敕”九鼎各自放出毫光,结成一座阵势。笼罩着整个神州大地。九个小陆久轻轻一笑。又钻回了九哥小鼎当中。
大地一阵晃动过后,回复了平静。
各方势力皆有所觉。
首阳山八景宫。
太上老君掐指一算。登时面色大变,忍不住怒哼一声,将一炉即将练就的金丹生生炸碎。幸好八卦炉坚固异常。幸免于难。眼中精光暴闪,直射出三尺来长。
唯一的弟子玄都大法师从一片烟尘中走出,恭敬问道:“老师,何事?”
太上老君这才收起铁青的脸色,挥挥手说道:“无事。自去修炼。”
昆仑山玉虚宫。
元始天尊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半晌才缓和过来,摇头失笑:“好一个陆久……好一个妖皇……”
金鳌岛碧游宫。
通天教主收起掐算的手指。面上尽是愕然,良久之后方才回过神来,摇头失笑:“好一个妖皇,难怪将三尊帝师之位拱手送我,原来有这一手在。哈哈哈哈……”
紧接着,又露出玩味神色,自言自语道:“只是这一下,将人教气运刮去一半,可把大师兄得罪惨了,真想看看大师兄此刻的表情……”
通天教主先前神态与元始天尊一般无二。只是通天教主洒脱,截教又与蓬莱岛交善,瞬间便放开心怀。原始天尊自恃谋略,好计较,将此事记到了骨子里,不过是表面上霁月风光罢了。
西方灵山大雷音寺。
接引道人面露慈悲之色:“善哉哉人族众生得解脱,善哉哉”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
准提道人眼中精光闪耀,心中疯狂呐喊着:“斗吧,斗吧,斗到最后,便是我准提道人地天下了。陆久、通天,还有……鸿钧道人!统统拜倒在我准提道人脚下”除此之外,此地还有一位大神通者察觉到了异状。粗布衲衣,雪发白眉,昏黄的老眼中,隐有泪花翻滚,顺着干枯如树皮一般的脸颊流下:“安息吧,孩儿们。你们放心,终有一天……”
这一天,大禹一身粗布麻衣,手执刑天巨斧傲然挺立山巅,等待着金乌初升的那一刻。眼中虽无修道人一般的精芒,却也有着无比地自信。大禹高高跃起,身后依旧是那一轮红日,身前乌光一闪,全力劈下。
巨斧势如破竹,由山顶起,将山体劈出一道缝隙。近二十万人族暴出冲天喝彩声,黄水之水奔腾而过,一泻千里。此去茫茫大海,再无阻隔。
大禹一阵脱力,从空中直直跌落下来。手中再握不住那沉重的刑天巨斧,任由他脱离开去。云霄见状,连忙飞身而起,先一手捞住大禹,而后又往刑天斧抓去。
这是,斜刺里冲出一道灰色的身影,挥手一拳,将云霄远远震开。却没有追击,一把抓住刑天斧,往远方遁去,长笑之声远远传来,在山谷之间回荡,久久不能平息:“哈哈哈哈……”
云霄轻轻转动着有些麻木的右手,皱眉望向远去的灰衣背影,心中一凛:那个人,他没有头颅……
大禹此时还没有恢复气力,问云霄道:“老师刚才那人是谁?如此厉害,竟能当着我们师徒的面抢走刑天斧?”
云霄忍不住轻笑出声,嗤之以鼻:“就你那两下子,也敢自夸?那人若是全力出手,你我师徒便要交代在这儿了。更何况……也不算是抢……”
“这还不是抢?莫不是老师故意送于那人的?”
大禹一事还转不过弯来,有些疑惑地看着云霄。
云霄赏了他一巴掌,呵斥道:“你懂什么,刚才那人是刑天,不过是取回自己的东西罢了。”
“刑天?”
大禹恢复了少许精神,大呼道:“他还没死,不是说被玉皇大帝斩下了头颅吗?还没死?”
云霄一阵无奈,有气无力道:“刑天乃是巫族数一数二地顶级大巫。巫族乃是盘古肉身所化,当年曾与妖族争霸洪荒,神通无量。岂是你可以想象地?”
大禹闻言,为自己那点可怜的见识羞愧无比,轻声叨咕:徒弟没见识,还不是老师地过错。忽然觉得云霄面色不善,两忙挪开一点距离,转移话题道:“那天庭那边怎么交代?”
云霄嫣然一笑,顺口答道:“何来什么交代,又没有约定归还的日期,从刑天手上抢回来再说。”
话一出口,云霄自己愕然无语。恍惚之间,脑海中现出一组画面。
仙气盎然的小岛上。
一对少年男女,站在常年都是金黄地扶桑树下,都是看不清面容。青衣少年身形一闪,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