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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如何使得?上大夫唤我一声桂芳便是了。”
张桂芳哪敢如此放肆,连忙摇手推却。
帝乙这时回过神来,见这平日里眼高于顶的悍将张桂芳,在闻仲面前大气都不敢出,眼中神光一闪,暗自打定了主意。
“陛下,天色已经不早,文武百官尚府外恭候。陛下和闻贤弟,当出去见过才是。”
商容将金乌渐渐西移,开口提醒几人。
“正是。今日得了大贤,寡人却是欢喜过头了。”
帝乙自嘲一笑,拉着闻仲的胳膊往外走,笑道:“闻爱卿,与寡人一同去见过百官。”
闻仲随帝乙外出,与日后同僚见过,便在帝乙地坚持下,登上御辇,往王宫方向驶去。是夜,帝乙于王宫摆下宴席,大宴群臣。一手执酒杯,一手拉着闻仲,将文武百官,一一介绍给闻仲,直至醉倒在地。
直到月上中天,宴席方才散去,闻仲暂时还没有府邸,正要随商容回转相府。这时,内官来传旨意,招闻仲寿仙宫议事。
至此,文武百官,无一人不知帝乙对闻仲的看重,纷纷和颜以对,恭贺连连。即便是心中不服,也不敢宣之于口,得罪他这位天子架前的大红人。
闻仲灵台清明,众人的想法了然于胸,却也不屑和这些蝼蚁般的人物计较,与商容和新结识地梅伯赵启等人别过,便在内官的引领下,前往寿仙宫。
方才踏进宫门,就看见帝乙高高坐在首位,眼中神光湛湛,哪有半点酒意?当下心中一凛,难怪老师有言,这世上最难把握的便是人心,尤其是皇者的心。这位帝王至尊,只怕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
不过弹指之间,这些念头就从闻仲的脑海中闪过。行至架前,闻仲躬身见礼道:“臣闻仲,参见陛下。”
“闻爱卿免礼。”
帝乙一指身旁空位,微笑道:“爱卿坐到寡人身边来。”
“尊旨。”
闻仲轻轻点头应下。
方才坐定,帝乙亲自执壶,为闻仲满上一杯酒,说道:“寡人今得闻爱卿襄助,喜不自胜,请满饮此杯。”
“谢陛下。”
闻仲淡淡谢过帝乙,就不再客气,举杯一饮而尽。尚未将酒杯放下,耳边酒传来帝乙突兀的询问。
“寡人有一事相询,闻爱卿莫怪。不知爱卿修行到了何种境界?寡人虽是人间帝王,对着修行之事,却是一无所知。”
第一百三十五章 大帅闻仲
帝乙虽是人间帝王,对修行之事,也不甚明了。乍见闻仲,就觉得此人刚严方正、可以信赖,故而直言相询。雷罚之浩然纯正,天地间首屈一指。闻仲修行雷罚之力,诸于内而形于外,就表现出了正直可信的气质。
皱眉思考片刻,闻仲答道:“凡人修行,经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返虚、炼虚合道四步,可褪去凡身,成就仙体。而后,继续修行,尚有凡仙、天仙、真仙、金仙、罗仙、至仙、空明。最后,大毅力、大机缘者,方能证得圣人道果。”
“不知闻爱卿,现今是何种境界?”
帝乙兴趣大生,插口追问。
闻仲朝东方一拱手,答道:“闻仲得老师垂怜,收入门下,传授门中妙法,方有今日的金仙道行。”
帝乙回想了一番刚才闻仲所说的各种境界,并不清楚金仙意味着什么,转而问道:“我成汤朝廷,多有能人异士,不知他们比之爱卿如何?”
闻仲顿时想起那只漂亮的孔雀,眼中精芒一闪,傲然说道:“或有一人,能与闻仲一较高下,余者碌碌,不足道哉。”
“哦?不知是何人?”
帝乙听说朝中还有这等能人,连忙追问。
闻仲肃然答道:“三山关,孔宣。”
帝乙心中立时闪过一道人影,漂亮地有些妖异的身影,迟疑道:“不过是一个年轻人,能有如此神通?”
闻仲心中有些好笑,修行中人,岂是可以用外表来揣测的。自己那位老师。至今还是一副少年人的模样,当下微笑道:“孔宣得道洪荒年间,至今修行了无数岁月,神通广大,实非陛下所想。”
帝乙苦笑着摇头,这神仙中事,却不是己身一介凡夫所能揣摩的。帝乙注视着闻仲的双眼,怅然叹息一声说道:“寡人有一事烦心,非上大夫不能解我忧愁。”
闻仲稽首道:“陛下但说无妨。臣如今身为殷商之臣。自当为陛下分忧。”
帝乙大是欣慰,连连颔首。取出一封卷轴,在两人身前几案上展开,乃是一幅地图。帝乙一手指点,口中说道:“闻爱卿请看。这就是我成汤万里江山。寡人得祖先余荫,旦夕不敢懈怠。如今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子民生活,衣食无忧。东南西北,共八百诸侯来朝,堪称太平盛世。”
闻仲思及朝歌城中见闻,频频颔首赞同。
帝乙忽然神色一转,低头黯然道:“惜乎西北一地。久乱不平。有化外遗民,犬戎一族,不尊王化,连番作乱。西北诸侯屡次平乱不果。朝廷久欲出兵,将才如云,却没有帅才……”
猛地抬起头来,神采飞扬道:“幸得上苍庇佑,方有闻爱卿这等大贤前来襄助。寡人欲委爱卿为主帅。领兵征讨犬戎。完我成汤盛世。”
闻仲豁然起身,抱拳说道:“臣愿效犬马之劳。”
翌日早朝。帝乙高坐龙庭,向身边内官一示意。内官手捧圣旨,上前宣读:“今有北方蛮夷,犬戎之众,大肆猖獗,屡挫王师,罪在不赦。上大夫闻仲,文武双全,精通兵事,特敕封征北大元帅,赐虎符,斧钺旌旗,得专征伐。明年春暖花开之时出兵,务必扫平犬戎,永靖西北边隅。”
闻仲依旧一身暗红道袍,出列接过虎符等物,慨然说道:“臣闻仲领旨,必不负陛下所望。”
帝乙和声说道:“二十万大军,业已齐备,正驻扎朝歌城北之外。粮草尚未齐备,寡人已传令着首相三月内备齐。”
说着,眼神飘向一边地商容。
商容说道:“陛下放心,臣业已着手准备,必不会误了大元帅出兵吉日。”
帝乙点点头,然后转过头来对闻仲说道:“寡人已调拨数员大将在大元帅帐下听用,爱卿可择日前往军营点卯。另有张桂芳,就在大元帅帐下充个旗牌官吧。”
闻仲抱拳道:“谢陛下天恩,如此臣这便前往大营,接受着手整顿军务。”
在百官地相送下,闻仲身披黑色大氅,旌旗斧钺开道,三千铁骑随行,张桂芳随侍左右,浩浩荡荡开往城北外军营。
入得中军帐,闻仲高坐帅位,从怀中取出虎符置于桌上,双眼微微眯起,看着下首两边站立的几员大将。
左手当先,乃是一位精壮中年,四十上下,面相刚正,周身披挂整齐,虎口生有厚茧,双眼大而有神,极有威严,显是能征惯战的老将。
第二位与当先一位相差仿佛,只是显得精瘦许多,双眼狭长,给人以极有谋略之感。
这先前两位倒还罢了,只是普通将领,闻仲在他们身上并没有感觉到法力的波动。这第三位,就不同了。二十上下,手按腰间长剑,身形挺立如山岳,体内隐隐有法力波动传来,虽然不强,可是在这军中,也算是难得。
右手一边四人,形象相差仿佛,俱是身长九尺,腰大八围,铁塔一般矗立帐中。第一位青脸,后背一柄宝剑。第二位红脸,怀抱一宝伞。第三位白脸,怀中坐一琵琶。第四位黑脸,腰悬一皮囊。
这四位一身法力,已经稳稳达到天仙境界,且身怀异宝,不可小觑。闻仲不禁多看了些时候,暗自点头。将各人大致情况收于眼底,闻仲用眼神微一示意侍立身旁的白袍小将。
张桂芳出列喝道:“征西大元帅升帐,众将报名参谒。”
此乃军中铁律,几人纵使心中不服,也不敢怠慢,各自报名躬身拜见。
“末将鲁雄,参见大帅。”
“末将黄滚,参见大帅。”
“末将李靖,参见大帅。”
“末将魔礼青,参见大帅。”
“末将魔礼红,参见大帅。”
“末将魔礼海,参见大帅。”
“末将魔礼寿,参见大帅。”
七将参谒之时,大多是草草行过,唯有黄滚拜礼数最为恭敬。非是敬重闻仲,而是因为张桂芳。身为帝乙近身护卫,却拨来屈就旗牌官,可见闻仲的不凡。更何况……黄滚从张桂芳眼中看到的,是发自内心的尊重和敬服。
闻仲将这些看在眼里,心中对于黄滚的评价,又提高了不少。清咳一声,闻仲开口说道:“本帅蒙陛下天恩,忝掌虎符,统辖征北大军。本帅不管尔等是否心服,军中自有规矩,若是有人胆敢违背本帅将令,定不轻饶。”
沉声低喝,闻仲已经用上了些许法力,震得众人耳膜有些生疼。转而缓和了语气,微笑道:“当然,入得军中,彼此就是同袍手足,理当互相照顾,有事但说无妨。”
“大帅修为精深,末将甚为佩服,不知可否指点末将一番。”
魔礼青上前一步,脸上挂着憨厚地笑容,眼中精芒闪动,只是配上那张丑脸,越发显得恐怖。
“来了。”
闻仲心下了然,知道魔礼青是要下他这位大帅的面子,心中暗笑:来得正好,与本帅一般心思。本帅正要借你这蠢货来立威三军。
尚未及答话,一旁张桂芳已经是怒不可遏:大帅是自己带来军中的,这魔礼青竟敢不给我脸子。当下出声暴喝:“大胆魔礼青大帅何等尊贵,岂能同你这等人动手”魔礼青心中亦是大怒:旁人怕你张桂芳,我魔礼青可不怕。嗤笑一声,讥笑道:“你张桂芳何时这般听话了,头一日当班就晓得摇尾。”
魔家另三位兄弟纷纷大笑出声,声震四野。其他几员将领闻得魔礼青拐弯抹角地骂张桂芳,也都忍俊不住,轻笑出声来。
被人骂作是狗,张桂芳胸中血液直溢上脑门,一张俊脸涨得比魔礼青还红上三分,躬身说道:“大帅,请准张桂芳出战魔礼青。”
闻仲面上犹自带着温煦的笑容,伸手拍拍张桂芳的肩膀,柔声说道:“大家都是同袍手足,张将军莫要行意气之争。修道人首重心境,莫要自误。”
在闻仲手心传来地浩然纯正的法力安抚下,张桂芳静下心来,面上掠过惭愧神色,抱拳谢道:“多谢大帅指点,末将记下了。”
说完,又躬身立在闻仲侧后处,面色恬静安详,不见半点动怒的痕迹。
第一百三十六章 军中切磋
蓬莱岛。
陆久如同往常一般,坐在茅屋前,眯着眼,看向那初升的朝阳。身前仍是那张竹制的桌子,碧绿色的,仿佛刚折下的竹枝一般。时值深秋,天地间少了几分绿意,抹上一层淡淡的灰色,这一份小小的翠绿,分外惹人喜爱。
桌上除了那柄名震天下的妖皇圣剑,还有一杯清茶,升腾着冉冉蒸汽。
“兄长。”
伴随着熟悉的声音,陆压出现在身边,二话不说,抄起陆久身前的杯子,一口灌了进去。
陆久叹息着摇了摇头,对于陆压这种牛嚼牡丹的喝法,已经是彻底失望了,也懒得在嗦些什么。
陆压在他身旁坐下,深深吸一口气,又学着兄长眯起眼睛,长长伸个懒腰,呻吟道:“好舒服,可算是明白兄长为何会躲在此处了。”
陆久狠狠瞪了一眼,从他伸懒腰开始,就知道这个弟弟会说些什么,呵斥道:“少废话,你不在太阳宫中,来此何干?”
“闻仲师侄业已官拜征北大元帅,不日即将前往犬戎平乱。小弟屡次推算,皆是一无所得。这犬戎背后的人物,不简单啊。”
陆压语气颇为沉重,却不时偷瞄自己的兄长。
陆久依旧注视着朝阳,淡淡说道:“不过是一个小人物罢了,翻不起什么大浪“兄长。”
陆压面上现出疑惑神色,说道:“以小弟的修为,除了几位圣人,少有人能胜过。这犬戎背后,莫不是圣人出手操纵?”
陆久回过头来,定定看着兄弟说道:“小十,你要记住。这个世界……很大……远远超过你的想象……”
听着这句没头没脑的话,陆压心中的疑云越见浓重,问道:“小弟不太明白兄长的意思……”
陆久缓缓摇头道:“眼下还不是你知道的时候,日后为兄自会告知于你。”
眼见兄弟有些怏怏不乐。转而说道:“你来得正好,为兄正有事交代你去办。”
陆压闻言精神一振,慨然说道:“但凭兄长吩咐。小弟自当尽力。”
“无须如此,此事于你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
陆久摆摆手,示意兄弟放轻松些,说道:“你那师侄挂帅出征,还不曾有像样的坐骑。你走一趟吧。”
陆压苦着脸说道:“兄长之意,可是要小弟前去抓灵兽?”
看着兄弟的苦瓜脸,陆久心中好笑,袍袖一挥。桌上现出一只黑乎乎地状似小猫的生物。指着那“小黑猫”微笑道:“为兄业已备下,只需兄弟走一遭即可。”
头有角,麋身、牛尾、马蹄、全身鳞甲……陆压将之捧在手中,细细端详一番,愕然道:“墨麒麟?不错不错。倒也不会丢了我这师叔地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