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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露马脚。”
向局主道:“结果是你一人去背永无安宁之祸?”
农米耳道:“小弟本来就是身负重仇之人,‘危险’二字,对我来说早已失去意义,如今事急,千万别再三心二意了。”
说完,他独自走进舱去。
海岸离船足有十七八里,这时已现出清晰的景物,在晨曦的反映下,敌船竞已绕到两箭之外的周围。
渐渐的,船头愈靠愈近,船上的人物,一目了然,有男有女,老少具齐,到达相当距离时,又是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
骆万里向自己人扫了一眼,轻声道:“海盗帮竟然到齐
向局主叹声道:“在陆路他们也许不敢来,你看西南两面是些什么人物?”
田天佑道:“久闻‘三莫惹’中三人,从不欺善怕恶,不料这次竞亦追逐我们:”
向局主道:“可能是怕那件宝物落人邪魔手中!”
忽然自南面划出一条快船,船头上立着一个老人,他身后却立着一男一女。
向局主郑重道:“‘聚珍帮’的帮主单独富来了。”
一言未毕,在西面跟着有条快船追出,船头却立着一个伟岸如山,披发红须的巨人,耳听他声如巨雷似的大吼道:“单兄且慢!你想独夺不成!”
“聚珍帮”帮主一见,挥手停船,嘿嘿两声答道:“牛兄可是要拦阻小弟?”
原来那凶猛巨人竟是“北牛”牛横,此刻只听他大吼道:“我不准你单船去,又怎的?”
单独富一闻此言,立时仰天大笑道:“无谋匹夫,我若与你拼上,那正是他人求之不得的机会,笨牛,是谁叫你出来的?”
牛横一愕,回头不知看了谁一眼!
当此之际,四下的船只亦同时驶近!
农米耳在舱内看得清楚,急急暗叫向局主道:“老哥哥,看来他们不会自乱阵脚,我们第一步计策可以实行了。”
向局主行近舱门,伸手道:“小老弟,准备好了没有,递给我吧!”
农米耳暗暗交给他一只长长的黄绫圆袋,袋中不知装的是什么东西,乍看里面似乎装有沉重硬物。
向局主接过之后,大步走至船头,立即向四周朗声道:“诸位武林朋友,我向正道自知插翅难飞了,现有诸位欲得之物‘金龙’在此,希望谙位派一代表前来接收吧!”
四周快船都近在半里之远,此语—出,人人清晰可闻,罢时起了骚动,突见正北面冲出一船,船上有人大叫道:“由我来做代表!”
船未冲出五丈,突见一人影冲空而起,双掌下罩,大喝道:“白肚鲸,你还不够资格!”
轰隆一声大震,那小船被掌劲打得去了一节,船上之
人措手不及,被迫跳水。
当此之际,东面发出一声叫道:“打得好!”
一船遭袭,其他船再也不敢轻易冒险,仅那个名叫“白肚鲸”字号的家伙,回到同党船上之后怒不可遏,霎时发动攻击,硬朝暗袭者猛扑,同时吼叫喧天。
双方可能都是海盗,显出人数都不少,船头掉动,人影飞腾,拳掌交加,兵刃挥映,居然大干特干,打得乌烟瘴气。
这种情形本为农米耳策略之一,只可惜没有牵动全局,仅海盗群中之两帮而已。
向局主一见有了收获,立即又朝其他三面大叫道:“诸位听着,你们既不举派代表,又不将向某放行,难道就此拖下去不成?”
当他语停之际,突然西面有个阴阴冷笑发出道:“老镖头,你那一根骨头想引的只是一些无知的饿狗,稍有经验的都不会上当的,嘿嘿!你那幼稚之计能发生什么作用?”
向局主一看,传音同伴道:“原来那家伙是‘西鬼’阴常隆!”
闭天佑急催道:“局主,下一步是时候了。”
向局主点点头,立又高声道:“我向正道本存轻物重人之心,岂料阁下竞以小人之心,讨度君子之腹:那就请问阁下如何解决当前之局?”
阴常隆接口冷笑道:“当前之局,谁都无法解决,只看谁无耐性先出头,总而言之一句话,你姓向的休想全身而退,今天是栽定了。”
向局主突然大喝一声道:“我向正道既然不能脱身,那也要请诸位伤点脑筋!”
他右手起处,顿将所持之物反臂甩出,又叫道:“让诸位去海底摸索摸索吧!”
他的一言一动,四周无不全神贯注,此举一发,霎时万头钻动,哗然之声震耳而起,纷纷朝水中扑去!
俄顷之间,海水翻腾,凡是前来抢宝之人,居然下去了十之八九。
田天佑一见大喜,急对向局主道:“计成了,我们准备逃生!”
向局主立即阻止道:“不可,你看还有哪些人未动?”
田天佑闻声四顾,顿又凉了半截,暗暗叫苦道:“槽了,那些老魔居然无一动容,显然已看出我们的计谋啦!”
恰在此时,突然耳听“聚珍帮”帮主大叫道:“牛兄,怎么样?鳖脚货都下海去啦!我们还等什么?”
农米耳一听大急,猛自舱后跳出,高声叫道:“庄主,宝物已被我得手了!”
单独富一见竟是农米耳,不禁哈哈笑道:“小农,你是怎样来的?”
农米耳高声道:“刚从岸边潜水来的,庄主,快来保护我!”
在此既紊乱又紧张的当儿,单独富根本无暇顾及真假,当下大叫道:“跳水过来,伯伯舍命也要保护你!”
农米耳暗暗冷笑,作势要跳!
向局主配合及时,大喊道:“贼子休走,竟敢偷到老夫头上来了!”
骆万里、田天佑、廖仲谋、马天星,纷纷大喝扑向后舵,人人假戏真做,毫无破绽可言。
就在这时,周遭箭一般,冲出一条快船,无数声大吼发出道:“单独富,你也逃不了!”
农米耳右手扬出那条金龙,金芒四射,他有意叫来抢者看得真切,同时挥动左掌,做出拼命抵抗镖师之状,口中又大叫道:“庄主,快来呀!我挡不住啦!”
单独富一见与他功力相等的人物,竞不下十余个都纷纷扑来,心中一急,大叫道:“小农,过来不得,你快下水逃生,当心,勿将宝物给掉了!”
农米耳正是要他这样说,猛一纵身,大叫道:“庄主,洲门回家见啦。
“喧”的一声,立时下水!
水面水里都有人,他不顾一切,运起高深绝伦的水功,左手探出那把短剑,有隙就钻、遇敌不拼!当真勇不可当!
单独富唯恐农米耳在水里被困,同时也看到所有顶尖高手都已纷纷下水,于是急喊道:“龙儿,微儿,你们守船,为父要去保护小农,如在一个时辰内,为父未出来,那你们就火速靠岸接应!”
水面上除了守船的,凡届重要人物都已到了海底,不到半个时辰,浪涛竞成翻江倒海之势,甚至海水亦已渐渐变成红色,由此可见,夺宝的除了摸索之外,海底已成了战场,杀伤、뇉死的,谁也不知多少!
向局主眼看农米耳妙计完成,立即大喝闯关,水手镖师齐拼命,挂帆催桨,猛朝北面冲出。
目标已去,这一闯非常成功,居然一路顺风,冲出重围。
农米耳真是精灵无比,他以奇诡莫测的动作,居然闻过重重危机,于两个时辰之后潜到岸上,一看无人,长身冲起,箭一般隐进树林。
稍舒一口气,他不敢停留,于黄昏后赶到一村,打听下才知地名“韩村”,向村民讨了一点吃的,连夜奔向盐山城。
当他在翌晨出城时,忽然觉出后面有人紧盯不舍,这可将他吓了一跳,于转弯时偷偷回头,嘀咕道:“达家伙是什么人?看来不到三十岁,长得竟非常英俊。”
后面是个二十六七岁的青年,腰间佩着一把古剑,身穿青色长衫,头带文生巾,似书生,又似武林人,长眉朗目,乍看起来有点像是游闲人土。
农米耳心中在想:“他不找上来时,我也来他个不闻不问,好家伙,你如胆敢找你家少爷麻烦,我就与你拼命!”
宜到中午,农米耳有点不耐烦了,因为那青年竞愈跟愈近,好在前面出现一镇,于是他直朝镇中奔去,心想:“你如果真要动我的脑筋,嘿嘿1对不起,咱们就在镇上干—场!”
他东张西望,忽然看见右面有家酒店,随即信步而入!
酒保—见有客上门,立即迎上道:“责客,请楼上坐!”
农米耳突然想起身边没有钱,不禁自怨道:“糟,昨夜都不敢落店,今天怎么能进酒家?”
他回头一看,察觉那青年尚未跟上,灵机一动,立即向酒保道:“伙计,你先带我去趟厕所再说吧!”
酒保连声应是,领着他直朝里走,边行边指道:“贵客,由此处通过走廊,转过走廊就是厕所。
农米耳挥手道:“知道了!你去吧!”
走完走廊,举目一看,只见后面就是树林,不禁笑道:“这真是一方两便,即可脱身酒店,又能摆脱那个家伙!”
纵身奔出,冲进树林,一口气走了七八里,这才停下来休息。
突然间,他身前当的一声!低头一看,人目竟是一锭银子!
“朋友,出门没有钱是不行的,上厕所只能一次,如果刚才是城里,我看后面就绝不是树林!”
他身后响起一阵朗朗之声!
农米耳闻声大震,猛然回头!
“啊原来又是你?”
原来发话的竟是盯他的那位青年。
“朋友,拾起来,份量不轻,足可上十天馆子!”
那青年带笑带打趣!一步一步的向他走近。
农米耳突然站起道:“你老是盯着我于什么?”
那青年摇手道:“放心,绝不是为了那条黄金龙就是
农米耳更感不对,冷笑道:“原来你是由水中跟来的:”
那青年笑道:“最好说是由海底跟上你的!”
农米耳突然探出短剑,大喝道:“动手吧!”
那青年哈哈笑道:“若要动手,早在海底就动手了!”
农米耳见他确无动手之意,于是问道:“朋友贵姓?缀着在下究竞为了什么?”
那青年笑道:“我名仇飞仙,说出来你就知道我是干那一行的,所以盯你之故,只是看上你那一身无与伦比的水功!”
农米耳翻翻眼睛,接着将短剑收起,拱手道:“原来你就是海上霸王'渤海龙’阁下!”
仇飞仙哈哈笑道:“不敢,不敢!请问你就是姓农吗?”
农米耳点头道:“我名叫农米耳。”
仇飞仙道:“敝帮缺少一个副帮主,不知老弟意下如何?”
农米耳闻言一愕,想了一想,摇头道:“小弟有大仇未报,辜负吾兄一番好意!”
仇飞仙讶道:“兄弟,你的仇人是谁?”
农米耳道:“已知的只有两个,未知的恐怕还不止此数,请兄原谅、目前确难奉告。”
仇飞仙义形于色道:“我对你的初意,本来是杀人夺宝,但自你在那大船上现身之后,我不知为了什么,居然敌意全消,也许是有缘啊!你将来如果有用得上我时,不妨招呼一声,在下必定全力以赴。”
农米耳激动的道:“仇兄,谢谢你!只是小弟的仇人,非要我自己下手不可。”
仇飞仙道:“你得到的那件宝物,据说是世上最神秘之物,你真的会给那老魔头吗?”
农米耳哈哈笑道:“现在你我即已交称莫逆,何妨实言相告,他呀!死了也休想,这是向正道送给我的呀!”
仇飞仙惊奇道:“向正道怎能将所保留货送人?”
农米耳似也非常喜欢他,立将经过说了一遍,又轻声道:“仇兄,单独富就是我的仇人之一,你千万替我守秘密啊!”
仇飞仙悚然一震道:“你有这样的强仇大敌?”
农米耳点头道:“还有比他更强的。”
仇飞仙郑重道:“你的功力恐怕还不及我的一半,这未免太危险了,目前你作何打算呢?”
农米耳道:“我准备一面练功夫,一面偷偷摸摸,从此不再抛头露面,第一,我要先削弱单独富的爪牙和骨肉,使他心伤到底。第二,我……唉,说也无用,仇哥,咱们再
仇飞仙一把拉住他道:“小农,等一等,听我一句话:”
农米耳立住道:“仇哥,快说,我耽误太久了,恐怕有人追来!”
仇飞仙道:“你此去到什么地方?”
农米耳道:“没有一定地方,主要是避开天下武林追踪,唉:这条金龙可害我不浅。
仇飞仙道:“要讲行动诡密,我是江湖第一,以目前来说,除了你和我老婆以外,恐怕还没有第二个人识得我的:真面目,说真的,连我帮内兄弟都不知道,小农,你等着,等着愚兄回去解散帮众,不出五天,我带我老婆来替你帮忙,最低限度对你的行动有帮助,因为我善于易容化装,喏!小农,先将这袋银子带去,记着,暂时将脸弄脏,穿破衣。”
农米耳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