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最感惶惑的是那个什么“不灭子”,他已被怪猿缠得险象百出,这时竟已施出长剑下手了。
农米耳防那“超凡大帝”就在附近,生怕这场面拖得太久,立对白俊和龙太华道:“你们找地藏身,当心落入敌人之手,我要去监视那只异猿。”
白俊急对龙太华道:“小侠,我们找树洞!”
农米耳没有时间再顾他们,长身就向谷中扑下,朗声叫道:“三老出剑,提防夜长梦多。”
他看到无人头陀和透地法师仍用拳掌,因之提醒下手。
和尚与透地法师暗递信号,同时拔剑。
对方三子发现又来了一个少年,甚至还是指挥对手之人,立感不对,那子突然大声喝道:“无空、无色当心!这是提醒用剑啦!”
贯天道长已知对方功力比自己高,同时也非其他剑式可以置对方于死地,不等对方拔剑,大喝一声,招式立变,三绝式全力挥进。
同样是一把剑,同样是一个人的真力,谁料剑式一变,就由剑尖发出一道与众不同的银光,竟如罗网一般,其中还带出刺耳的轻啸,顿朝无色子头上罩落,直比电光还快。
无色子一见大骇,冲口惊叫道:“超凡绝式!”“式”子刚出口,紧接着就是一声惨嚎。
贯天道长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他的右手剑尖还距对方相差数寸,岂知竟将对方连头带肩削去一半,因此也惊得不知所措。
无人头陀和透地法师何等精明,一见贯天道长得了先手,内心大急,恰乘对手闻声心慌,剑式齐变,猛扑滚进。
又是两声惨叫,鲜血如涌泉冲起,强敌竟成四段。
农米耳一见大喜,但却疏忽监视,耳听背后似有痛哼之声,及至回头,发现那不灭子已带着满面鲜血竟逃进了树林!
他还想去追,但又舍不得异猿,稍一犹豫……
“施主还不截住!”贯天道长看见那异猿手中抓住一只人眼,而且跃上了树梢,心急猛扑。
农米耳起步虽慢,但却在他前面,大叫道:“道长快停,此物不可力服,让晚辈用好意制它!”
贯天道长见他如风一般追去,不由停身叹道:“只怕不可能啊!”
和尚与透地法师已在打扫斗场,他们虽然杀了对手,但还是将尸体理了,须臾赶了过去同笑道:“不要发傻了,快追呀,否则不知去向啦!”
这时白俊已与龙太华奔了下来,同样大急道:“他向正南去了!”
三老哪敢怠慢,带着他们拚命纵上树梢,形成一串,滚滚飘飘,生怕失去目标。
农米耳开始即怕追失异猿,轻功没有运足,及至谷上,发现一点金色影子已到数里之外,这才知道大出意料,不禁骇然。
愈追愈远,结果竟看不见影子了,他也不知道追了多远。头上都急出汗珠,及至一座峰上,举目四顾茫茫,于是长叹一声,喃喃自语道:“我竟失手在一只畜生的手下啦!”
大概他知道已没有希望,到达峰顶再也不动了。
三老带着白俊和龙太华没有追脱,赶到时一见,都知是怎么一回事了,无人头陀笑道:“恩施主,那只异猿不追也罢,还是转到西面去罢。”
农米耳苦笑道:“这猿子那有这样快法?居然脚下不落地,全身竟在空中!”
贯天道长郑重道:“那猿决非无生之物,贫道担心它有个不可想像的主人。”
农米耳望望天色,两脚仍舍不得移动,突向三老决然道:“已经误了不少时间,同时又不知雷池那方发展如何,三老还是跟我向南找找,这只异猿确是有点古怪。”
无人头陀向道士笑道:“刚才的收获真不小,四圣既在此地露面,想必前途还不十分紧张,似这种收获如果多有几次,那比赶到雷池要强得多。”
两道士同时点头道:“怕就怕逃脱的那个回去一报信,引起‘超凡大帝’大下杀手。”
农米耳道:“我希望他也在四处乱跑,说不定还能遇上呢。”
他的意思已决,三老自无反对的必要,于是仍向南边追去。
异猿已失去目标,他们也就不盲目加劲,以通常的速度边赶边寻。
第二日清晨,他们到达一条河边,农米耳向三老笑道:咱们停下来罢,饿着肚子怎行!”
白竣知道又是他的差事到了,招手龙太华道:“我们的工作来了。”
龙太华道:“往河里去?”
白俊道:“鱼如没有盐,我情愿饿死也不吃,还是找飞的走的罢。”
农米耳不管这些,笑对三老道:“我们有吃就行,这地方不错,坐下来想想今后的计划罢。”
和尚笑道:“你们多休息,我和尚有我的要事。”
贯天道长问道:“秃驴,你要到哪里去?”
和尚笑道:“你们看到对河那座石山没有,上面叽叽喳喳的,相信是个猢狲巢。”
贯天道长笑道:“秃驴,你真是个大傻蛋,那儿能找到异猿吗?”
和尚大骂道:“杂毛,你懂个屁,我和尚难道连这点聪明都没有?”
透地法师笑:“秃驴,你想去找猴儿酒,哈哈,那更是糊涂,这是什么季节啦,你除非去找猴儿尿,别自作聪明了。”
和尚讥笑道:“画符念咒我和尚没有你们能,谈到找酒喝嘛,哈哈,你们两个杂毛替我提鞋都不要,猴儿酒固然是夏天,那只是普通货,你们还没见过十几年的陈货哩,找来了你们别喝多啦,否则叫你们走不动。”
农米耳郑重道:“大师要去就去,但要当心一点,落了单晚辈不放心。”
和尚合十道:“恩施主请放心,现在我和尚学乖了,遇上硬点子我会回头开溜。”
说完长身拔起,凭空横越小河,笔直朝对岸石山飘去。
下游远远的升起一缕黑烟,农米耳料到白俊和龙太华是在烧食物了。
当此之际,贯天道长忽然指着对河石山道:“和尚大概发了酒瘾啦,居然已到达山顶了。”
石山确实现出一条人影,只见在奇崖怪石上跳个不停,透地法师笑道:“我们看他到底能不能找到猴儿酒来?”
农米耳估计到石山足有十几里,那是他听觉不太明显的距离,有点不放心,急对两个道士道:“二位道长,哪位追去帮忙,找酒事小,提防有意外。”
贯天道长感于他的关切,起立道:“贫道去!”
他也飘过小河,但不性急,缓缓向石山方向轻登巧纵。
在他们这种人的脚下,哪怕再慢也是快,到达石山下时,所费时间并不多,这时居然有存心戏耍和尚之心,他不直朝正面上,竟向石山脚下绕向后面去了。
转了一个大弯,抬头一看,道士怔住了,发现那石山并非是圆形的,后面比前面逐渐加高,而且是拖长到看不到尾巴。
立了一会,他只好从半山腰往上拔升,没有人烟的地方,当然没有路径,举目尽是嶙峋怪石,石山上的猢狲真是多得无数,见到人影,霎时惊动,那种吵耳欲聋的声势,简直要翻天了,远的惊声不绝,近的都往石隙石洞中乱钻。
石山的大洞小窟多得如蜂巢一般,连一个久历江湖老道士都感到特别惊奇,只听他喃喃自语道:“上天创造这座古怪石山,莫非专为猢狲而设!”
登上山脊,环顾四面,目力能及的地方,他没有看到和尚的影子,于是只好朝高处登去。
石山似龙蜒,尾部比头部逐次提高,但愈高而愈窄,始终看不到屋端在哪里,估计起码有百余里。
山石之洞,果树遍布,竟是各样各色都有;他发现快成熟的雪梨,这又使他非常诧异,暗忖道:“成千成万的猢狲,为何没将这些梨子摘去,难道也知要熟了才能动手?”
突然在他前面现出一块数丈高的岩石,谁料上面竟刻了三个斗大的字迹,一看认出是“花果山”,老道士骇异不已,喃喃道:“这真是无奇不有,谁将《西游记》里的名词搬到这里来了,哈哈,‘花果山’是孙悟空住的。”
无人头陀突然在他身后出现,大骂道:“杂毛,作笑什么?”
贯天道长闻声回头,笑道:“我笑这刻字之人,他竟将一部民间小说搬到这里做真事。”
和尚道:“本朝吴承恩施主写《西游记》故属虚构,但他记玄奘大师赴西域取经的寓意却十分正确,而这刻字的将花果山搬到这里竟是恰当之至。”
道士惊异道:“这山上真有一只猴王?”
和尚指着一处高崖道:“那还有一个‘大圣洞’,洞前足迹似经过大批武林人物,看趋势是都向洞内走去,现只有两位尼姑在坐着。那是百谷大士和她的记名弟子,据说大圣洞里真有一只猴了。”
道士更惊道:“你来是请农少施主的?”
和尚点头道:“我和尚与百谷说完经过后,她要我赶快请恩施主前来。”
道士笑问道:“准备找美猴王。”
和尚郑重道:“杂毛,你别开玩笑了,这猴王就是那金发异猿,它那一身功夫,就是出在神秘的‘大圣洞’。”
道士也觉事不寻常,立即道:“你我这就去罢!”
贫僧走后,当地即出现百谷大士,惟其记名弟子却不知去了哪里,突然间,只见她面目全非,竟变成一个黑面鹰鼻的异族妇人,满脸狞笑,阴森吓人,居然口吐汉语道:“哪怕你当年三剑再厉害,仍旧使你僧道难识我鸠盘婆的真面目。”
言还未了,忽倏又见一个异妇奔来叫道:“师傅,秃驴和野道去了吗?”
老番妇阴阳笑道:“你变尤四姐,为师化百谷,哪怕秃驴不上当,徒儿快,先入大圣洞去通知众师弟,霹雳大侠可能就会到!”
那个番妇的年龄也不小,看去亦有七十余岁了,闻言急问道:“师傅得到的‘防雷珠’还在吗?”
老番妇嘿嘿笑道:“没有这颗珠儿怎行,再大的武功也难对付‘霹雳挝’,咱们入洞去罢。”
两番妇无疑是婆罗门派最高人物,居然未被无人头陀看出破绽。
没有多久,农米耳和三老、白俊、龙太华等都到了,经无人头陀领着走近一座崖前,确见上面刻有“大圣洞”三个大字。
农米耳不见百谷大士,立向无人头陀道:“大师,百谷大士呢?”
无人头陀道:“她说要先进去。”
农米耳道:“大士怎能在此地现身呢,雷池派的那一面何等吃紧,她没提起雷池方面的情形吗?”
无人头陀道:“时间太短,无暇问及,恩主有何疑问?”
农米耳指着地面道:“这些足迹现象,我看是经过一番非常的打斗所致,然而地面又无血迹,难道大士就不提起打斗之事吗?”
贯天道长道:“施主莫非看出有蹊跷?”
农米耳道:“这很难确定,总之我们进去要当心。”
贯天道长知道他对事情的看法比老辈还要精细,立向透地法师道:“要么就是连百谷大士都不可靠了?”
透地法师道:“秃驴难道看不出?”
贯天道长郑重道:“武林中的瑜伽法你能看出吗?这不能怪秃驴。”
无人头陀悚然道:“难道是陷阱?”
农米耳道:“百谷大士绝对不会在此地出现,这是无疑的,否则她一定会等我们见面,问题是洞中设了什么陷阱,但我们又不能不进去。”
无人头陀道:“雷池派重地就在百里之外,莫非是六王捣鬼?”
农米耳决然道:“这个洞看来非常神秘,所谓猴王之说似不假,否则这山上的猢狲没有这般集中,我先进洞,三老请带白俊和太华在后。”
农米耳非常小心,提功缓进,谁料该洞却与一般古洞不同,进去不到十丈,忽见眼前现出一个覆碗形圆窟,里面竟是无数圆洞,每个洞仅可由一人通行,但不知从哪一个洞中进去为好。
三老带着龙太华和白俊也已赶到,大家都感稀奇,贯天道长提议道:“施主,先由贫道等分三路进去探探如何?”
农米耳摇头道:“道长还没有看出危险吗,每个圆洞两侧又有圆柱,说得恰当点,每个圆柱等于一根打通的竹子,而竹子上又钻了无数的横窟,敌人如果采取暗袭,那真是防不胜防,千万不可分开,一路走也许只有前的受威胁,那时敌人也许只针对晚辈一人下手,现在仍旧由晚辈在前,我们择定正西这洞走罢。”
圆洞并非直通;也有起伏和左右转变,农米耳特别当心横洞,全神提防,慢慢前进,不时还要顾虑后方,回头问道:“哪位在最后?”
透地法师接口答道:“施主只注意前面,后面有贫道提防。”
无人头陀在第二,紧紧跟着农米耳,专替他注意横洞。
前途似没有止境,愈走愈觉糊涂,这时不要说摸不清方向,简直连走了多远也不知道。
忽然有一个沉沉的声音,不知从什么方向送入耳中,听得清晰之极。
农米耳立即停步,回头急向大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