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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颌面带焦急,苦口婆心地劝告袁绍。
但是袁绍却怒意盎然地反问道“曹『『cào』』有重兵!难道你等就是酒囊饭袋吗?难道我麾下的将士都打不过曹『『cào』』的兵吗?”
张颌劝谏袁绍无果,只好硬着头皮与高览率军去攻打官渡。
久攻不下,张颌面对曹『『cào』』官渡大营重重壁垒与时刻戒备的守军仰天长叹“庸主叫我如何辅佐啊!”
袁绍一如既往地在关键时刻犯了错误,乌巢起火,他若率军去援,至少能保全几分粮草,哪怕撤军,也有保障。
可不顾粮草被焚毁殆尽,铤而走险攻打官渡,不能说这样不行,而是这样的做法,后果,袁绍承担的起吗?官渡打不下来,粮草又全部焚毁的局面,不知袁绍想到了没有。
翻身下马,摘下头盔,张颌卸下兵器后向着曹『『cào』』的大营走去。
“隽乂!”
高览目瞪口呆,夏末的天空忽然有些『yīn』沉,仿佛即将迎来一场暴雨。
张颌转身望向仍旧骑在马上的高览,淡淡道“我意已决,兄不必劝我。百万雄师挥军南下,袁绍却能走到这个地步,如今他还罔顾将士们的『『xìng』』命,粮草乃军队命脉,他竟不管不顾,如此昏庸之主,我已然无心效劳,曹公若肯用我,我此生还有用武之地,若曹公杀我,那也是我命该如此。”
高览咬牙切齿犹豫半晌,突然也翻身下马,追上张颌,一同向着曹营而去。
粮草被烧,阵前两员大将投敌,袁绍的军队心理上陷入恐慌,摇摆不定,没有人知道还打不打仗了,也不知道下一顿有没有饭吃。
乌巢起火的消息,郭嘉在函谷关很快便得知。
他立即号令三军,整装待发。
函谷关东面关城大『mén』大开,郭嘉跨骑战马之上,身穿铠甲,身后几员战将雄姿勃发。
刚挥起佩剑要下令全军急行军时,一匹快马从城中赶来。
“主公,成都急报!”
全副武装的军队让开道路,快马驰骋,风驰电掣而来,一份急报送至郭嘉手上。
在伸手接过那份文书时,郭嘉便已有了不祥预感。
果然,他打开一看,眼神绽出前所未有的暴戾之『『sè』』。
南蛮孟获集结十万大军攻打成都!
雍辏煊Γ炷喜科呖ず雷濉簊ī』兵共计五万!
越隽夷王高定响应,挥军五万!
三路大军二十万直『『bī』』成都!
郭嘉捧着那份急报的双手微微发颤,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愤怒!
见到郭嘉异常的神情,贾诩凑了过去,看了眼信报中的内容。
“主公,这二十万大军不足为虑……”
贾诩刚说完,郭嘉转头『『bī』』视着他,冰冷如刀。
的确,这二十万大军,有多少粮草?兵器铠甲又是什么档次?更何况统军的人物又有几分智谋?
郭嘉惧怕这二十万的军队吗?
不!绝不会!
但是,要消灭这二十万的敌人,却也不可能在眨眼之间。
益州能调动的只有张燕所率的四万兵马。
十万水师本是震慑刘表,可现在,成都有沦陷的危机,刘表假如反客为主来趁火打劫,益州的形势会有怎样的发展,谁也说不准。
贾诩的话只说了一个头,郭嘉就猜到了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张燕能挡住这二十万大军,攻未必能歼灭所有敌人,可守,总能保证成都不失。
继续挥军东征吗?
郭嘉转头望向东南,尽管是在谷中,有高山阻隔视线,但是他仍旧望着那个方向。
仿佛看见了乌巢大火染红的天际,看到了狼狈奔逃的袁绍,看到了意气风发正踏着鲜血走上巅峰的曹『『cào』』。
“撤军。”
郭嘉双眼闭上,清冷地吐出两个字。
益州是他的根基,不能有失,成都是他政权的标志,不能有变。
后方有敌人,前方再去树立新的敌人,从来就没有这样打仗的。
贾诩不再进言,袁曹之战恰如郭嘉所料那般,乌巢的大火一起,袁绍哪怕不是败亡,撤军也是必然的,而郭嘉这个时候出关东征,兵疲马乏的曹『『cào』』根本挡不住。
但是,益州突然面临南部二十万大军来袭,即便是从郭嘉到主将等人对张燕有信心,能够力保敌人不越边境半步,但普通的士兵呢?他们的家人都在蜀郡周边,成都里的人或许能安枕无忧,普通县城的百姓又怎么办?将士心中会牵挂家人,心有牵挂之下,打仗的战力就可想而知会降低不少。
郭嘉无论从任何角度考虑,都已经失去了东征的必要条件。
马超见郭嘉下令撤军,正要上前质问一番,庞德却也神情大变地来到他身边,低声切齿道“韩遂率军东进,已经进入了主公的属地。”
“这个狗贼!”
马超暴怒,以前,他还可以抛弃一切为父报仇,但是做了些日子的君主,权力与属地,他都很难割舍,跟着郭嘉去打曹『『cào』』,他自信胜券在握,可现在,郭嘉要撤军,他的属地即将被韩遂占领,他该何去何从?
还能抛下身家『『xìng』』命去和曹『『cào』』拼命吗?
“孟起若执意去讨伐曹贼,粮草我依旧会负担。”
郭嘉调转马头路过马超时,轻描淡写地说完便擦肩而过。
马超极不甘心地也调转马头,率军返回属地要与韩遂讨个说法,这个盟友,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在背后捅刀子?
官渡
张颌与高览阵前变节,曹『『cào』』得知后出营接待,不但没有怪罪二人先前与他为敌,还隆重对待。
到了这个时候,曹『『cào』』已然『xiōng』有成竹,先故作声势一番,袁绍果然吓得六神无主,不顾一切向河北逃回,曹『『cào』』便倾巢而出追击袁绍,一路追到了黄河边上渡口。
袁军溃不成军,或逃或降,曹『『cào』』止步黄河边,俘虏袁军八万,全部坑杀!
一来是曹『『cào』』养不起这些俘虏,也不能放他们回去河北。二来,曹『『cào』』要用这样残暴的方式震慑河北!
“主公,渡河追击将袁绍赶尽杀绝!”
铠甲染血的曹仁兴奋不已,向曹『『cào』』提议道。
曹『『cào』』遥望河北,却轻轻一笑“追?为什么要追?撤军!”
他的粮草不足以支撑他打去河北,但这不是主要的原因。
“主公,这?”
曹仁,徐晃,夏侯渊,乐进等等大将都不理解曹『『cào』』这时下令撤军的意图。
骑在马上一副轻松姿态的曹『『cào』』淡淡道“袁本初这一次跌倒,恐怕没有命再爬起来了。”
如果袁绍年轻十岁,二十岁,或许曹『『cào』』不会如同现在这般轻松,可袁绍毕竟已经年过五旬,今日的打击,已经不是他能够承受的了。
纵马南归,曹『『cào』』异常平静,这一路尸骨累累,残肢断臂随处可见,血染的大地在马蹄下一步一个蹄印。
落日余晖璀璨,初秋的伤悲在今日一反常态。
曹『『cào』』迎着西斜的光照一副悠然姿态,跨坐马上轻摇慢晃出口『『yín』』诗
关东有义士,兴兵讨群凶。
初期会盟津,乃心在咸阳。
军合力不齐,踌躇而雁行。
势利使人争,嗣还自相戕。
淮南帝称号,刻玺于北方。
铠甲生虮虱,万姓以死亡。
白骨『『lù』』于野,千里无『jī』鸣。
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第三卷虎视中原
终
下一卷捭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