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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藻引领着赵牧走到简单布置出来的灵堂只,“赵东家,绮璐和玉祥的棺椁、灵位就在里面。”
赵牧眼圈一红,鼻子一酸,早已蓄势已久的眼泪,啪嗒一声掉了出来,“水姑娘,我来晚了。”赵牧双唇微颤,眼泪凄婉哀怨优伤,恰到好处的营造出了一个伤心欲绝的形象,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处。闻着伤心,见者落泪。
赵牧昨天在家中练习了很长时间,如何恰如其分的把握其中度和量,赵牧可揣摩了很久。水绮璐和他的关系并不好。这是人所共知的,但是赵牧给自己下的定义是对水绮璐一见钟情的断肠人,在爱慕之人的灵前。如何表现出伤心,又不伤心的过头,给人留下虚假的印象,这可是一门大学问。赵牧琢磨了很久。才摸出了些门道。像诸葛亮祭奠周瑜时候那样号啕大哭,在弄上一篇漂亮祭文。显然是不行的,首先,
赵牧没有诸葛亮那种本事。其实赵牧没有诸葛亮那样的急智,如果演戏演过头了,就没有办法收场了。
赵牧抹了一把泪水,步履沉重的走向灵堂,泪眼婆娑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木绮璐灵牌。“水姑娘,我来送你来了。”赵牧声音沙哑硬咽、哀婉低沉。这是他昨天晚上不计代价吼了很长时间才弄出来的嗓音。
丁翁和牛莉一左一右陪护着赵牧,陪着他一块朝灵堂走去,“东家,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要太过悲伤。”
四个人走到灵堂门口时候,守在门口的两个宋文藻嫡系弟子喝道:“每次祭奠,只需一个人进去。”
丁翁和牛莉还没来得及表示意见,沈衡英已经上前,怒目瞪着那两个低级修真者,“你们天机宗是不是在里面设置了害人的机关,要不为什么只许东主一个人进去。我现在严重怀疑你们天机宗诚意,你们该不会是设写了一个局,对付东主吧?”
两个低级修真者平时挺伶牙俐齿的,这也是宋文藻选中他们俩的原因,可是沈衡英也是争斗的老手了,阴的阳的玩弄的异常纯熟,他一上来就用自身真元威势袭杀向了两个修真者,后者遇警,自然而然的会选择保护自己,这样一来,他们就会和沈衡英陷入相持的状态,沈衡英只需要保持泰山压顶之势,两个修真者就只能和沈衡英的威势苦苦相抗,而顾不得其他事了。
“你们两个怎么不说话呀?是不是被我戮到了你们的痛处,羞愧难当,不敢当面对质了?”沈衡英一面加紧压迫那两个修真者的力量,一面好整以暇的说道。
这两个修真者连赵牧都打不过,修为和沈衡英相比,差距就更大了。他们根本没有时间说一句话,所有的真元都被沈衡英压在了一个角落里,面色煞白,双眼惊恐的凸了出来,咋一看起来,还真有点理亏辞穷的模样。
当着这么外派修真者的面,继续让沈衡英压迫下去,最后丢的只能是天机宗的脸,他连忙上静,挡在了两个小子的面前,“两个不长眼的东西,这是咱们天机宗的贵客,谁让你们自作聪明,擅自阻拦了?还不快给我滚下去。”
沈衡英无声无息的外放的威势收了起来,嘴里淡淡的讥讽道:“宋主管处事真是谨慎呢,在自家的门派都没有忘记披挂上战甲,不知是宋主管没有安全感呢,还是你们天机宗不能给客人和自家人提供安全感?”
宋文藻的战甲隐藏的很深,就在衣服的最里面,他的战甲有个很奇怪的特点,薄如蝉翼,不知内情的人很难看得出来,*着这件战甲,宋文藻不知道骗过了多少人,没想到一眼就被沈衡英看穿了,并当众抖落了出来。宋文藻不免有些恼怒,这里有不少道遥门和保芝堂的人,被他们知道了,自己的秘密就不能称其为秘密了,也就少了一份出奇制胜的效果,以后再有争斗,别人肯定会提防着这一点。恼怒之余,宋文藻还
感觉到了些许恐惧,沈衡英的眼神太毒了,他身着内甲的事,连贝清辉和宁文云都没为出来,沈衡英不过是看一眼就识穿了,这份本事实太骇人了,这从一个侧面证明了沈衡英这个人绝对不简单,他的修为少也得是是元婴后期。
宋文藻讪笑两声,“前辈说笑了,我们天机宗绝对安全,不管是什么样的客人都能事受到最安全的保护。前辈,赵东家,你们里面请,祭奠可以开始了。”宋文藻悄悄在背后伸出两根手指,上下晃了晃,意思是说,让蹲守在灵堂内,准备活抓赵牧的人执行第二套方案。
沈衡英侧转身子,躬身道:“东主,你先请。”沈衡英现在已经知道该如何扮演自己的角色了,虽然对赵牧还是有多怨怼,但是沈衡英是不敢坏了赵牧大事的,赵牧对他的警告,他记忆犹新,目睹了赵牧的雷霆手段,沈衡英是不敢对赵牧的警告有所怀疑的。
赵牧迈过灵堂的门槛,刚往前走了两步,沈衡英就喊道:“东主,暂且留步,我刚发现灵堂内有些不太干净,先让我给你打扫一下,你再祭奠水姑娘不迟。”
沈衡英取出一件法宝,法宝的外形和喇嘛们用的那种转经轮有些类似,一根木头的杆上套着一个纯金打造的圆筒,圆筒连缘垂下来一条银质的链子,链子末端拴着一个火性的晶石。沈衡英手掐灵诀,面目庄重肃穆,他手指一捻,法宝旋转起来,圆筒和链子跟着旋转起来。赵牧能够感觉到随着法宝的旋转,圆筒的旋转,圆筒上聚集着真元越来越多,沈衡英手腕一抖,一道亮光顺着链子末端的晶石飞了出去。亮光脱离晶石后,眨眼间便成一个拳头大小的火球,啪的一声响,火球打在灵堂面的某个点上,火球爆闪了一下,旋即消失不见了。
宋文藻的眉心跳也动了一下,在灵堂内,在他的指挥下,天机宗的人精心设置了几个困人的阵法,单等着沈衡英和赵牧踏入之后发动,没相隔到沈衡英如此机警,不但及时发现,还用法宝破去了其中一个阵法的
眼,这样一来,这个阵势是没有办法发动了。
沈衡英眼光极为毒辣,下手又准又狠,不大的工夫,他已经用法宝巧妙的破去了灵堂内大部分阵法。还有好几个阵法,在他的眼中根本不成丝毫的威胁,沈衡英都懒仔破解,毕竟破坏阵眼是需要消耗真元的,没有必要,还是不要多此一举了。
宋文藻郁闷的都快吐血了,他刚刚接收到弟子传来的暗示,刚才沈衡英破阵的时候,有好几弟子不自量力的向加强阵势的威力和沈衡英相抗衡,结果不但没能守住阵势,还受了不轻的内伤。赔了夫人又折兵,是宋文藻此时的最新感受。赵牧,等我抓住你,我要是不用鞭子抽足你五千鞭,我就跟你的姓。严重低估了沈衡英实力的宋文藻还不知道,
这次想实现这个目标估计是很难很难的了。
“东主,”沈衡英把法宝收了起来,躬身道,“灵堂已经被我打扫干净了,你可以放心的祭拜水姑娘的灵位了。”沈衡英破除阵势的过程,赵牧尽收眼底,他虽然心中偷乐,脸上去却没有表露出来,毕竟这里是天机宗的盘,客随主便,就算客人再得意,有些面子还是要给主人的。
第八十四章 灵堂上的生意经(中)
赵牧表情沉痛的走进灵堂,在他的眼中,除了水绮璐的棺椁和牌位外,其他的东西似乎全都不存在了似的。他伸出手来,轻轻抚摸着水绮璐的牌位,就像是抚模情人的肌肤一样。
“水姑娘,我来晚了呀,连你的最后一面都没能碰到,你如此狠心,舍弃我而去,让我后半辈子如何安生?水姑娘,自从咱俩在熏北森林相遇以来,你的一举一动,一笑一颦,就引起了我的注意,你的娇蛮,你的笑靥就像是火焰一般,深深吸引着我这头孤独的飞蛾,纵使我粉身碎骨,也希望能和你长相厮守,我知道,我很穷,也没有势力,所以我拼命的赚钱,就是希望将来我有足够的经济实力能够养得起的你。可
是,我的生意刚刚有了起色,你就舍我而去了。”说到这里,赵牧已经泪流满水,泣不成声了,他哀号了一声,然后狠狠的在供桌上捶了两下,“水绮璐,是我赵牧看错了你,你这个懦夫,你这个撇下我独自上
路的女人,没有了你,我赵牧又如何凝聚起足够的勇气在这世间独活?”赵牧扑到棺椁前,动手开始掀起棺木的盖子,“我也不想活了,让我躺在棺材里面,和你埋在一起吧。”
丁翁和宋文藻同时扑了过去,“东家,人死不能复生啊,你千万要节哀顺便呢。”丁翁在心里补了一句。说什么这棺材盖儿也不能让你打开,里面什么都没有,空官一个,要是被你掀开了,我们设下局可就全都露馅了。
赵牧为了把戏演到底,费了很大的劲挣扎。与此同时,他大声喊道:“你们放开我,让我陪水姑娘去吧。我不想活了。没了水姑娘,又岂能独活?”
赵牧一番做作,还是骗过了不少人,有不少天机宗的弟子以及另外两家门派的人。真的把赵牧当成了水绮璐的追求者,赵牧一番表演,足以以假乱真,没有真感情的人。真的很难表现出来如此哀痛,悲天跄,闻者伤心。就连心硬如铁的宋文藻也生出了丝毫疑惑,难道这个,赵牧真的对绮璐生出了非分之想?要不然为什么每次绮璐欺负他的时候。也不见他反扰。
牛莉和丁翁也陪着赵牧挤出了两滴泪水。他们可没有赵牧想哭就哭本事,事先在袖口摸了些类似于芥末辣椒之类的刺激性粉末,反正也没有人注意他们两个小人物。宋文澡等人的注意力基本上全都集中在赵牧身上,假如赵牧用芥末捣鬼的话,很有可能会被戳穿。对于东家想哭就哭本事,丁翁佩服不已,东家做生意是把好手,演戏的本事也不错嘛。
“东家,死者已逝,活着的人还需要坚强的活下去。”丁翁劝解道,“咱们还是给水姑娘上柱香吧。”
赵牧塔有气无力点了点头,牛莉连忙拿起几个香,从火烛上引燃,交给了赵牧。赵牧双手握住香,在水绮璐牌位前拜了几拜,“水姑娘,你安息吧。我以后会把你当成自己女人一样,每年都会祭奠你。”
上完香后,赵牧失魂落魄的看着水绮璐的棺椁,丁翁暗道,东家,你是不是演戏演上瘾了,天机宗可是龙谭虎穴,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他悄悄瞄了牛莉一眼,两人分左右,把赵牧抄了起来,“东家,咱们走吧。”
赵牧虽然没有反抗,却是一步三回头,直到走到灵堂的门口,赵牧突然狰脱了丁翁和牛莉的手,回身扑了回去,半截身子趴在供桌上面,“水姑娘,我舍不得你呀。
丁翁不知道赵牧都走到门口了,怎么还是这么大的反应。牛莉偷偷的拉了拉丁翁的神子,丁翁猛抬头一者,发现有好几个衣着光鲜的修真者在联合会会长管胜的带领下,正朝着灵堂走来。丁翁顿时明白过来,这戏还得演下去。
看着来人,宋文藻皱起了屁头,在布置灵堂的时侯,三大门派已经商量好了,无论是明处还是暗处的人手都归他指挥调遣,至少在赵牧抓之前是这个样子,可是现在不但管胜冒了出来,就连贝清辉、公孙荆红、宁文云三位掌门人也来了,为了抓捕一个小小的赵牧,有必要搞得这么兴师动众吗?
三位掌门走到灵堂门口,管胜指着悲帅不已的赵牧,叫嚣道:“三位掌门,首天殴打、胁迫我们联合会的就是他,文秀轩的东家赵牧。小的人少势薄,只能忍气吞声,受它的侮辱,现在好了,三位掌门,一定要替我们联合会做主啊。”
沈衡英从阴影处走了出来,只只眼睛如刀剑般逼视着管胜,“小子,我家东主正在祭拜水姑娘,你小子存心打扰,是不是皮痒痒了,让我给你揉拣、搓搓?”
管胜惊恐的连退了几,“你,你怎么在这里?”
沈衡英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我是东主的私人护卫,一寸步不离的跟着东主,难道还躲在家里,等着别人来谋害我家东主吗?管胜管会长,前天你带着二三十个修真者,在东主面前动刀动枪,图谋不轨,被我略施小惩,随后饶了你一命。怎么,今天找到*山了,又想戕害我家东主?哼,难道你真的以为某的刀不快,不敢削下你的脑袋吗?”无匹的气势猛迸发了出来,像一张大网,一下子把管胜兜了起来。
管胜大恐,“前辈饶命,前辈饶命。三位掌门,你们可不能见死不救呀。”
贝清辉等三位掌门在见到沈衡英的第一眼,就知道事情有点不好办了。他们不是管胜,宋文藻这样还没凝婴的修真者,元婴中后期的修为使得他们能够更精准的把握沈衡英的具体修为层次。隔行如隔山,在修真界,相差一个小等级,就相当于隔了一座大山。元婴后期和出窍后期的差别更是有十万八千里之遥,不客气讲,就算是三大掌门联手都未必是沈衡英的对手,除非动用各自门派的终极力量,可是一想到动用
后果,三位掌门就不约而同熄灭了这个想法。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