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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牧看了看悬挂在天上的明月,募然想起古人的两句诗,我本将心托明月,怎奈明月照沟渠。这两句诗宛若一道闪电闪过了他昏昏沉沉地脑海。让他在瞬间想清楚很多事情。
赵牧上前一步,对着另外一位值守地修真者说道:“烦请道友再进去通报一声,就说赵牧前来拜访公孙前辈,希望公孙前辈能够考虑清楚之后,然后再决定要不要见我?你通报的时候,记得跟公孙前辈说一声,今天晚上,我还认他是个前辈。以后这个认知还成立不成立,决定权在他的手中。不在我的手中。”
沈衡英在一旁说道:“东主,到了这时候,你还跟公孙荆红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赵牧一挥衣袖,“去吧,我给你一分钟时间。”
那个值守地修真者不敢怠慢,用最快的速度跑进了天机宗里面,找到公孙荆红潜修的地方,“掌门。门外的赵东家指名道姓的要见你。”
公孙荆红虽然禅让了掌门之位。但是很多弟子还改不了口,公孙荆红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从来没有主动纠正过这种情况,如此一来,天机宗的弟子们就更不敢称呼公孙荆红为“长老”了,在门派内,公孙荆红的根基要比桂枝南深厚许多,桂枝南的根基可能连公孙荆红地零头都比不上。
房间内传来公孙荆红冷冷的声音,“你不用理他,也不用去门外值守去了,回去修炼去吧。”
刚才那个来通报消息地弟子就是这样被公孙荆红打发走的。
男修真犹豫了一下,说道:“掌门,赵东家可是说他现在还把你当前辈,以后他还认不认你这个前辈,就得看你的表现,我……”
“放肆!”房间内传来公孙荆红勃然大怒的声音,“姓赵的,他究竟想干什么?难道他真的把天机宗当成了他可以随便撒野的地方了。”
桂枝南的声音响了起来,“师傅,你还是见见赵东家吧,就算是不看别地,也要看在弟子地面子上。”
公孙荆红怒斥道:“枝南,你要想清楚,你到底是天机宗的人,还是他赵牧地手下?你身为天机宗的掌门,在就任仪式结束之后,不留下来处理门派的事务,却跑去给他赵牧祝贺去了,这也就罢了。可是你怎么到了现在还执迷不悟,以掌门之尊,居然帮着赵牧那个外人说话?你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到底有没有把师门的利益放在你心头的第一位?”
桂枝南讪道:“师傅,我只是想让你见一下赵东家,我从来没有想过什么要损伤天机宗的利益呀?”
“你给我闭嘴。”公孙荆红厉声斥道,“你现在什么都不要说,马上给我回去,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踏出房门一步。”
桂枝南神色黯然,他把头上佩带着的七剑簪拽了下来,然后默默的放在了桌子上,“师傅,弟子无能,让你失望了。我觉得我的能力不足以担任天机宗的掌门,你还是另择贤能吧。”
公孙荆红冷冷一笑,“你这是在胁迫为师吗?枝南,我看你是越来越糊涂了,越来越不把为师放在眼中了,师傅对你的希望和器重,你可以为了一个外人尽数抛在脑后。好,你不是不想当天机宗的掌门吗?好,我成全你,你就别当好了,我听管杂役的管事跟我说扫了一个扫院子的杂役,从明天开始,白天你给我闭门思过,晚上也别睡觉了,给我扫院子去。”
桂枝南身子一躬,“既然是师傅的吩咐,弟子服从就是。”说罢,桂枝南转身出了公孙荆红的房间。
“枝南,你……”公孙荆红差点气晕过去。他原本以为这个倔强的徒弟能够说一句软话,然后他就可以顺坡下驴,叱令他把七剑簪带上。
天机宗掌门易人地消息已经传遍了双极星,要是再传扬出去新掌门短短两三天间就被人撵下台的消息,天机宗非得让全双极星的修真同道笑掉大牙不可。
可惜公孙荆红算盘打得挺好,然而桂枝南的倔强和认死理的程度超过了他的想象。居然真地肯舍弃掉掌门这样地位子不干。去当一个扫地的杂役。一时间,公孙荆红骑虎难下,失了方寸,不知该如何是好。
门外传来那个男弟子的声音。“掌门,请你示下,我到底该如何向赵东家回复?他只给了我一分钟时间,现在已经超时十几分钟了。”
“你给我滚,你跟姓赵的说,他愿意认我这个前辈就让,不愿意认,就拉倒。我还不稀罕呢。”气急败坏地公孙荆红有些失态。
男弟子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天机宗的大门外,他不敢放慢速度。赵牧举手抬举间就重伤了林昊夫妻的消息,早就传遍了天机宗上下,天机宗得人早就把赵牧看成了瘟神一样的人物,谁也不敢和他对上,唯恐不小心落得个类似于林昊夫妻的下场。
“赵东家,不好意思,我家掌门说了,不见。”那人陪着小心说道。
“你家掌门说不见?”赵牧惊讶万分。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桂枝南会做出这样一个决定。就在昨天两个还在把酒言欢,怎么转眼的工夫。就翻脸不认人了。“你确定你家掌门就是这样说的?你没有听错?”
那人用力地挤出了一丝笑容,“赵东家,你明鉴,我敢拿这种事给你开玩笑吗?”
沈衡英说道:“东主,亏你还一直把桂枝南当成朋友,你看看人家根本就不理你这个茬儿,现在连见你都不肯再见你一面了。你说你还顾忌那么多干什么?要我说,咱们还是硬闯吧。这会儿林昊夫妻俩指不定正遭着什么罪呢。”
那个值守的男修真和桂枝南地关系不错,他看了看左右,然后小声说道:“赵东家,这位前辈,你们可千万不要误会桂师兄,说不见你们的,不是他,而是掌门。”
沈衡英不耐的说道:“你说的不是废话吗?你们的掌门不是桂枝南,难道还是别人?”
男修真小声说道:“你还真说对了,现在我们天机宗掌权的人还是公孙掌门,人家是退位不退权,就在刚才,桂师兄已经被掌门发落去扫院子了,刚才我瞅了桂师兄一眼,看见他头上的掌门信物都被撸下来了。”
赵牧一把揪住了男修真的胳膊,“你说地可是实话?桂兄真地被公孙荆红从掌门的位置上撸了下来?”
男修真连忙用力,想从赵牧地掌握中挣脱出来,“赵东家,请你放开我,我可不想让人看到我和你拉拉扯扯的,否则的话,我就别想在天机宗立足了,说不定我还会为此送了性命。请你饶了我吧,我说的都是实话。”
赵牧一听,连忙松开了对方的手,“你今天说的话,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我谢谢你,回头你要是在天机宗呆不下去了,你就到文秀轩去找我,我们文秀轩要你了。”
沈衡英说道:“东家,咱们怎么办?”
赵牧冷冷一笑,“先前我还有点担心,如果天机宗的掌门是桂枝南的话,我还真不好下手,现在桂枝南被撤了,我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沈先生,走,跟我要人去。”
沈衡英眼前一亮,“东主,你决定硬闯了?”
赵牧笑了笑,他冲着那个男修真说道:“兄弟,不好意思,我要硬闯了,为了不给你留后患,我得委屈你一下了。沈先生,把这位兄弟敲晕。”
沈衡英二话不说,抡起胳膊,砍在了那个男修真的厚脖颈上。
那人艰难的吐出两个字,“谢谢!”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赵牧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台阶上,深吸一口气,双臂张开,两只手掌突然浮现出白光,这是真元凝聚的现象。赵牧两只手用力往前一推。天机宗两扇沉重地大门轰的一声,脱落下来,倒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赵牧朗声说道:“天机宗的人都给我听着,把我的手下给我交出来。”
滚雷一般的声音飘荡在天机宗驻地地上空,把天机宗所有地人全都给惊动了。就连躲在草丛中的蚂蚱也吓得停止了鸣叫。
嗖嗖。数个修真者驭使着飞剑出现在赵牧面前,“什么人敢这么大胆?敢硬闯我们天机宗。”
赵牧这次打定了主意要给林昊夫妻出头,而且要把他们要回来,不管怎么说。林昊夫妻已经正式投入到了他的麾下,那就是他的人了。
如果公孙荆红能够善待林昊夫妻也就罢了,可是看现在地样子,公孙荆红根本就没有任何善待林昊夫妻的迹象,既然这样,他这个当头的,就得象头羊保护小羊一样庇护他们。
赵牧说道:“在下文秀轩赵牧,我无意和天机宗诸位道友为敌。只是想把我的两个仆人要回来。还请各位道友行个方便。”
围过来的修真者们一惊,赵牧是什么人。他们自然清楚得很。其中一人站了出来,“赵东家,我想一切都是误会吧。我们天机宗是什么地方,怎么可能拘禁你的仆人?你是不是搞错了?”
沈衡英朗声说道:“我家东主没有搞错,他的仆人在未经过我家东主的准许地情况下,被你们天机宗的公孙荆红长老给带走了。”沈衡英也不是什么好惹地主儿,故意在说到“公孙荆红长老”六个字的时候,刻意的提高了声调。“你们要是不信。可以把公孙荆红长老叫出来对质。”
那个站出来的修真者说道:“道友慎言,我家掌门何等人物?怎么会带走赵东家的仆人呢?”
沈衡英呵呵一笑。“哟,我耳朵是不是听错了?人都说天无二日,地无二主,天机宗的掌门不是桂枝南桂掌门吗?什么时候换成了公孙荆红啊?公孙荆红不已经是过去式了吗?难道他恋栈不退,玩什么假传位的把戏糊弄全双极星的修真同道?这可是个大新闻呀,回头我可得好好宣扬一下。”
赵牧强忍住笑,他还真没想到沈衡英有这份本事,抓人话里地小辫子一抓一个准。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师门地糗事无论如何也不能泄露到外面去,这是原则性问题,那几个修真者无声无息的把赵牧和沈衡英围了起来,“赵东家,这位道友,我等希望你们能够做个保证,不要在外面说我们天机宗地坏话。”
赵牧淡淡一笑,“这是请求,还是胁迫呀?”
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修真者说道:“那就得看你赵东家是个什么态度了?”
赵牧哂笑道:“我要是不听劝,非要把你们天机宗的事情宣扬出去,你们要怎么做?”
“那就只好得罪了。”中年修真者说道,“师弟师兄们,不要跟他们废话了,大家一块上,就算是用人海战术,用人命往里面填,也要把赵牧和他的同伙留下来。”
赵牧挥手间把,把曜灵剑亮了出来,漫天的剑光把天机宗驻地的上空映的亮如白昼,“能不能留下我?你们可以试验一下。”
“都给我住手。”一个面相年轻的男修真冲了出来,他双手抱拳,冲着赵牧就是一揖,“赵东家,请你给我一个薄面,不要在天机宗内动手。”
赵牧定睛看了对方一眼,旋即笑道:“原来是庚前辈,赵某失礼了。”
庚三湘一听赵牧还肯称呼他为“前辈”,顿时松了口气,“赵东家,不好意思,我来晚了。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个误会。你千万别忘心里去。”庚三湘扭转头来,对那些围着赵牧的人呵斥道,“你们还围在这里干什么?都散了吧,哪儿凉快给我呆着去。”
那个中年男修真为难的说道:“师伯祖,赵东家他们要……”
庚三湘态度鲜明的说道:“我刚才说了,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个误会,赵东家是什么人呢?光明磊落,仪表堂堂,乃是咱们滏阳城的翘楚人物,你们也不用你们的猪脑子好好想想,哪种下九流的勾当,他会做吗?滚滚滚,都给我滚。”
那些围过来的修真者全都灰溜溜的走了,一张争斗顷刻间消弭于无形。
庚三湘脸上带笑,“赵东家,我也曾是天机宗的掌门,荆红是我的徒孙,枝南是我的重徒孙,我在天机宗说话还管点用,这你相信吧。”
伸手不打笑脸人,毫不犹疑积攒出来的气势一下子就被庚三湘给折腾没了,赵牧也换上了一张笑脸,“庚前辈,你是桂兄的太师祖,按理说也是我的长辈,我本不想和天机宗发生任何不愉快的事情,不过你们天机宗做的太不地道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我。
从文秀轩草创一来,你说说你们天机宗给我制造了多少麻烦?水绮璐、宋文藻逼得我差点走投无路,我看在桂兄的面子上,也就忍了,可是你们不但不知道好歹,反而还以为我赵某人好欺负,先是派林昊夫妻劫杀沈先生,差点把沈先生给杀死,后来我出面,把林昊夫妻降服了,他们俩主动拜我为主,从此,林昊夫妻就跟你们天机宗没有关系了吧?
可是谁知道你们天机宗的公孙荆红前掌门,硬闯文秀轩,把林昊夫妻给我弄走了?这叫什么?这叫拐卖人口。有这么办的吗?
庚前辈,我跟你讲,今天来,我只有一件事要办,要么把林昊夫妻完整无缺的给我交出来,让我这个主人把他们领走,要么你们天机宗就拿出来两千两百万标准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