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时,一具尸体旁突然出现了一丝亮光。这时天刚刚亮起,屋内还有些暗,所以说这亮光虽然不是很明亮,但在房内却很是显眼,小杜吃惊,也不知是什么,少年人毕竟好奇心重,小杜忙止住哭声,走过去看时,原来那是个小盒子,只见盒子盖微开处,些许微光透将出来,他忙伸手捡了起来,打开盒子,见是一颗很大的莹白色的珠子,微微在发着亮光。也是他少年心性,当时便被这珠子吸引住了,一时倒也忘了哀伤之情。只是觉得这珠子好生的美丽。
把玩中,却感觉这珠子慢慢的有些晃眼的亮了,并且掌心处传来一阵炽烧的感觉。一惊之下,忙将珠子脱手甩出。却没料到,那珠子如同粘在手上一样,如何能甩得脱?
珠子越亮,手心处的炽烧感更强,炽烧处似有东西欲要钻进手心一般,小杜大骇,伸左手去扳,这一扳一下,不由得叫一声苦来。原来连左手也给粘住,这时却成了双手捧珠的模样,左右手心传来炽烧,只感到巨痛难当。当下大叫,这一叫却是不好。珠子中似有一条蛇,不,是两条蛇,分别从左右双手手心处向小杜身体内窜将进去,所到之处皆是巨痛难当,不待那双蛇窜入胸口,小杜已经不支倒地,人事不醒了。
这时,屋内还有一人未死,那便是小杜的爷爷老杜头。
原来老杜头不是一般人,来平华镇这小地方只为避祸,当年儿子儿媳被人烧死在屋内,他便知身上此物行踪已泄,当下不敢久作停留。也未再回家看看,只带小杜一人,匆忙走避。看中这平华镇少有外人往来,便在此处安了家。守着此物,只等当初给他此物之人派人来取。不料却一等就是十数年。虽时有人来寻找,却也只是些武林中人,便也未放在心上。
老杜头也算是半个道门中人,因他机缘不够,多年来求师不得。但他却是好道之心不减,虽未蒙收录于道门,却以道门中人要求自己。他所求之人见他心诚,在明知他与道无缘的情况下,也便收了他作俗家弟子,只传了他些许练气之道和道家术法。虽传授不多,但老杜头却是极有毅力之人,也是练得有些火候。这世俗中的所谓武林高手,哪里是他对手来的?
一日,老杜头正自在家中用功,恩师来见,一见之下,恩师便交与他一个盒子,言道:“不出百年,大劫即至,此物名曰蕴气珠,最是有灵,能自寻其主。今日我心头不宁,也掐算不出有何事,但想来不是好事,我知你谨慎,为人小心,且你不是我门中人,也就不会为人所算,为防万一,便托付于你,你不必刻意找寻,机缘一到,其主自现,你当带他来见,这关系着天下苍生,切记切记,不可忘了!”也不等老杜头问话,言罢使了个神通,便消失不见了。
于是老杜头便携宝归家,回到平阳,儿子刚成亲不久,见老父归来,也是大喜,当下一家人其乐融融,直至孙子小杜出世,而他双亲遇害。当时老杜头一听家中着火,就感觉事情蹊跷,待也角了事情经过,便知这绝不是一般人所为,当下便即走避。
在平华镇多年来,也鲜有人来找他,但最近有些不同,他感觉这蕴气珠日见发光,知它便要出世,于是更加不敢走动,怕错过了其主,误了师傅大事。
今日心头狂跳,掐指算过,知今晚便是自己大限,他本自命道门中人,也懂得顺其自然,所以也不避过,只是担心孙儿,于是便激他出门,也免与自己同祸,只是这茶叟老友左右是不听他劝,就是不走。老杜头也是没法,转念一下,大约是他命该如此吧,便也就随他去了。
哪料相交多年的好友却是个祸害,自己的大限便是拜他所赐。不防之下,这才中招,却因他常年习练正宗道门练气之法,所以也是一时闭气,不得就死。
这时慢慢睁开眼来,见到小杜手捧蕴气珠,飘浮空中,浑身上下大亮,不由得心中苦笑,哪知道这蕴气珠的主人便是孙子,这真是造华弄人啊。
老杜头见状,心中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亦喜亦悲,喜的是恩师所托,也算是完成了;悲的是这蕴气珠的主人,将是这尘世的救星,这“救星”二字说来极是好听,但其中所带的责任和困难,又且是他人能够了解的?自己的孙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得了个中苦楚来?
老杜头伤势极重,只是心有牵挂,所以一时未死,这时他并没有感到一丝的疼痛,只是感到疲倦一阵阵袭来。他知道,这不能睡去,这一睡便再也醒不过来的了,他还有很重要的事要交待孙子。
老杜头大急之下,拼命去咬自己的嘴唇,只咬得嘴唇是血迹斑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老杜头再也抵抗不住这股强烈的睡意,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到小杜醒来,无奈之下,便想抬手在地下划字,但力气已经流失殆尽,哪里还能动得半分?
情急之下,却也是无可奈何,心中念道:“罢了罢了,想不到天意既是如此啊!”念罢,便再也支持不住,不甘心地缓缓闭上了眼睛。
老杜头正要魂游太虚之际,突然感觉有人在摇他,难道是牛头马面来带他走了不成?在这股外力的作用下,老杜头又慢慢睁开了眼睛,这才看清,眼前的人正是满面流涕的孙子,一喜之下,精神顿时好了几分,力气也仿佛回来了一般。
老杜头心中雪亮,这只是回光返照,自己时间实在不多了,当下不敢怠慢,缓缓地抬起右手,指向北方,轻轻说道:“你必须尽快赶到……九龙峰,找……师傅!”话声未落,右手颓然下垂,溘然与世长逝!
小杜大哭:“爷爷,我怎么办?我怎么办啊!呜呜!爷爷,你不要死啊,我以后听你的话,不再气你了!真的,你快起来啊,地上很凉的!!”
小杜心中又悲又急,爷爷弃自己而去,实在是让他伤心欲绝,但更多的却是不知所措。他完全没有了主意,只是抱着爷爷一个劲的摇晃,一个劲的大哭,顿时便忘了刚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怪事,也没留意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小杜才慢慢止住了哀声,心中也稍微安定了一些,头脑便有了一丝清明。这时才去思考什么九龙峰,什么师傅。只是他完全没有头绪,只知道爷爷所指的是北方,那九龙峰便是在北方无疑的了。但自己孤身一人,也从来没有出过远门,就是那平阳县城,也是小时候的记忆了,这样前途渺茫,自己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一急之下,又想起爷爷平日里的好来,又大哭了起来。
哭归哭,小杜心中却也是知道,这地方不能久留。不过要他自己把爷爷埋了,他也没那么个本事,当下里一狠心,一咬牙,在房内寻出火折子,将整个房屋点了起来。
毕竟还是个少年孩子,等他想起来带点随身物品和钱财的时候,火已经烧了起来,哪里还能够进去?!当下大急,却又无法可想,顿时便又念及爷爷,哭得更是狠了起来。
哭声中,小杜只身一人,身无片物,冲下了山去。
正文 第六章 少年行(一)
更新时间:2013…10…31 9:39:57 本章字数:3398
当日黄昏时分,在血红的夕阳中,两人两骑,飞也似的赶到了平华小镇。
二人来到已经烧成一遍瓦砾的山门看守房前。其中一个就是假冒饭铺老板的略胖中年人,还有一个则是一身青衣,着逍遥巾、书生模样的年青人。
中年人恭敬地对青年书生说道:“大少爷,您看是不是搜一搜?”
大少爷正看着缕缕青烟,皱着眉头思索着。闻言扭头看了看中年人,说道:“没这个必要!对了,你应该是摸清楚了杜老头的情况,那么他那个孙子你应该也是很清楚了吧?”
中年人陪着笑,说道:“瞧您说的,能不搞清楚吗?就是他家七代八代的情况,我也给搞得一清二楚,杜老头是有个孙子,叫杜子腾,今年十七岁零三个月,这小子……”
大少爷听到这里,又皱了皱眉,打断了中年人的话道:“行了,他有什么特征没有?”
那中年人本想表表功,结果发现大少爷并不热衷于此,于是便讪讪地笑了笑,接着道:“这小子下颌处有一个黑痣,很是显眼,其他也没什么特点!”
大少爷笑了起来,对着中年人说道:“老宋,我知道你很用心!你回去吧,捉拿这孩子的事,就着落在你身上了!记住,在我没有见到人之前,无论如何都要活的!!如若不然,你是知道后果的!”说到“如若不然,你是知道后果的”这几个字时,语气变得相当的冰冷。
老宋怎么会不知道这大少爷的狠毒?忙陪着笑道:“大少爷,我办事,您就放他二百个心好了!我这就去办!”说完,忙走到数步开外的树前,解下马缰,翻身上马,“驾”的一声,飞驰而去。他知道这个大少爷要的就是办事的效率,再加上这次的事本就没办好,哪里还敢给大少年说三道四的。
大少爷看着山道上扬起的烟尘,这时把脸色全放了下来,冷冷地道:“不是看你还有用的份上,就你这次的失败,就足以让你死十次!!”言罢,又看着这遍瓦砾,叹了口气。也走过去解开马缰,翻身上马,慢慢地踱下了山去了。
这时的小杜,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身处险境,心中一直是烦闷得很,再加上从昨晚到现在都是粒米未粘,早已是饿得狠了,顿时更觉焦燥,却怎么也想不出有什么办法。
这时,小杜身处一个小村的村口。他下山后,一想到爷爷便哀哀的哭,也不辨道路,只是往北便行,走到了哪儿,他自己也是不知道的,此时腹中饥饿,方始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唤回自己神的原来是不知道是何处飘来的炒菜的香味。
这炒菜的味儿的确是香得很的,但却解不得饥饿。小杜只得狠狠地咽了口唾沫,四下里张望了一下,此时正是黄昏时分,村里人正是用晚饭的时间,四下里也是无人,只一条小黑狗对着小杜“汪汪”的吠。小杜心里有些害怕,便对着小黑狗嘘声吆赶。那狗却是不怕他的,但也不敢扑将上来,只是“汪汪”的叫,作欲扑状。
小杜见状,更加的不敢进村,只得倒退着出了村口,那狗也不敢追出来,见小杜退出,便如得胜一般摇着尾巴,在村口处欢跳。
小杜气急,拾起小石头便砸,小狗呜咽一声,跑走了,但小杜却再也不敢进村,这时,他回身看时,自己身后便是一破庙堂,也不知荒废了多久,已经破败不堪。
小杜见天色也不早了,心想,正好作自己栖身之所。反正肚子饿得厉害,不如睡觉,睡着不就不饿了吗?
来到破庙内,只见这庙无处不漏风,四下里也是乱石瓦砾,只那供桌还有些干净,想来是因村中顽童时常在此玩耍嘻戏的缘故吧。
经此大变,小杜也是疲惫之极,倒在供桌,便想睡着。哪里想到腹中饥火上燎,搞得他是翻来覆去,虽说是哈欠连天,却难以入睡,这感觉实在是难受之极。
到了后来,小杜实在是按耐不住,便起身来,准备去看看外面的庄稼地里有什么可以充饥的。他本是个足不出户的少年郎,平日里就循规蹈矩,很少与人接触,所以现在虽腹中饥火难耐,却也抹不下面子去村里找人要吃的,更谈不上去干偷鸡摸狗这类下作的事了。就是现在准备去“随”点白菜萝卜什么的,也是作出了极大的决心,脸烧得厉害,只是天已经黑了下来,看不见他脸红罢了。
小杜悄悄起身,蹑手蹑足地走出破庙的门,四下张望了一下,听听确无人声,这才放心走去。
不料刚走出门不远,身后传来一声叹息。这黑夜里四处寂静,猛的这一下声音来,只吓得心中本就有鬼的小杜是几欲晕去。好不容易定下神来,这才颤抖着声音问道:“谁?!是人是鬼?!”
一想到“鬼”字,心中更是“嘭嘭”乱跳。下意识想退回破庙里去。那在黑暗中叹息之人见小杜这副模样,显得极是失望。也不欲戏弄于他,便从暗处走将出来,一把扯着小杜的左手,便把他往破庙里拖去。
小杜骇极,心道:“鬼来抓我了,鬼来抓我了!!”顿时便要软倒在地。那人见此,更是大大的不悦,喝道:“怕什么!跟我来!”连拖带拽,将小杜拉入了破庙中。
小杜本已惊恐欲死,进得这破庙来,但见横竖不得脱身,心中反倒豁了出去。倒也没那么害怕了。
那人点燃一根蜡烛,四处里一下亮堂起来。小杜眯了眯眼,等慢慢适应了光亮。抬眼去那去看“鬼”,眼见处哪儿有鬼,却只是个老年道士,须发俱白,也不知道多少年龄了,穿着灰布道袍。小杜在平华镇时,也没少见作法事的道士,见他装束,便知他也是道士。
那老道满脸不满之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