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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翘首朝朝还暮暮,煎心rìrì复年年。”
“光yīn荏苒须当惜,风雨yīn晴任变迁;”
“霞绡云幄任铺陈,隔巷莫更听未真,”
“枕上轻寒窗外雪,眼前梦中人;”
“盈盈烛泪因谁泣,点点花愁为我嗔,”
“自是女儿娇懒惯,拥衾不耐笑言频……李师师一边唱着歌,一边将那双亮晶晶的眸子投注在岳云身上,眼波流动。很难让人读懂她眼波中流动的神秘韵味,究竟包含了怎样的意思,岳云也没有读懂,他深深地凝视了李师师一眼,忽地合上了眼睛,似乎正在仔细品味着她歌中的意思,李师师看在眼里,不禁闪过一丝失望……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愿……”悠悠的歌声余音缭绕,那娇娇嗲嗲的声音带着一种柔柔糯糯的味道,似乎夹杂了江南小调在其中。
随着李师师唱完这一曲,四周陷入了一遍安静之中,仿佛要让大家回味这动听地歌声。寒风袭来。吹皱着西湖的平静湖面。闪动着鳞鳞的波光。
岳云睁开眼睛,痴痴地望着对面的李师师。她那浮凸的酥胸,刀削般纤巧娇柔的香肩,不堪一握的小蛮腰,清丽绝伦的容颜,宛若仙女谪落人间。她是如此的绰约动人,在这雪花纷飞的西湖湖畔,她就象一株盛开的牡丹,傲视着欣赏她的人们。
“这歌非常好听!真可谓‘此曲只配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岳云感慨道:“不过,师师姑娘找我,该不会只是让我听听曲,赏赏雪吧?”
李师师听闻之后,嫣然一笑,但那笑容中分明已带着几许失落和遗憾:“不错!我邀岳公子来,是想和岳公子商量一件事情,却不知道岳公子肯否答应?”
她的表情楚楚可怜,一副被欺负的小女子神态,娇弱妩媚之极,配合她那jīng致绝美的面容,几乎让人禁不住就要脱口答应了。
不过岳云只是心神微微一荡,失神了片刻,便又目光重新变得清澈起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凝声道:“师师姑娘不妨说说是什么事情吧!”
李师师见岳云只是微微有些迷醉,很快就回过神来,也不禁暗赞他的定力惊人。
她深深地望了岳云一眼,然后柔声道:“师师知岳公子和我舅舅仇恨颇深,却不知岳公子可否看在师师的薄面上,双方握手言和,不再互相攻击。”
“你舅舅?是谁啊?”岳云奇道。
“先母本姓蔡,是泉州商人蔡景方的姐姐。但知道此层关系的人很少,就是琢殿下和秦公子也只知我和蔡家关系密切,却不知道我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岳公子算是我第一个坦诚相告之人了。”李师师颔首道。
这时,那名红衣侍女给两人斟上了两杯酒。
李师师端起酒杯,对岳云说道:“这是师师亲自酿造的女儿红。岳公子,师师敬你一杯!”
说罢,她举起手中的酒杯,将酒一饮而尽。
岳云虽然也端起了酒杯,却是动作极快地用袖子掩住,让人看起来是他将酒喝掉了,却实际上却是倒入了袖中。
李师师一双美眸闪过一丝jīng芒,然后表情立刻变得幽怨起来,她幽幽道:“岳公子,师师就如此不值得信任吗?难道您还以为我会在酒中下毒?”
岳云面sè有些尴尬。他未料到李师师竟然一下子就看破了他的动作。看来这李师师的目光也是甚尖。他只得干咳了两声道:“这个……这个嘛。岳某不善饮酒,但如果拒绝,却又难免让人误会岳某妄自尊大,所以,只得那个……”
李师师不等他说完,便点了点头,幽幽叹道:“师师明白了,岳公子有自己的难处,师师也一样。不知岳公子对师师刚才的提议意下如何?”
岳云感觉李师师言辞和神态虽然都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但实则却是咄咄逼人。让人无法打个哈哈就过去了。
他于是只得说道:“师师姑娘这样说其实就错了。是否和解主动权可不在我身上,而在令舅身上。我可从来没有主动向蔡家发难,全是被动应付。”
“哦?是吗?”李师师一双美眸闪过一丝失望道:“我一向以为岳公子是个大英雄大豪杰,却不料相见不如不见。对于已经发生的事实却是不敢承认。反要倒打一耙。”
岳云被她如此一说,倒是被激起了豪气,被这样一个千古传名的绝美佳人如此看待,他却是有些受不了了,于是他厉声道:“师师姑娘维护蔡家之心我亦理解,但岳某却真不知做了什么事不敢承认!”
李师师杏目中闪过一丝怒sè道:“我蔡家入股怡香院后,清风楼、听雨轩和飘雪阁三家便联合起来搞了一个‘临安花魁大赛’。听闻此大赛的策划设计就是出自岳公子之手。说实话,在经历了花魁大赛的过程之后,师师对岳公子十分敬佩,能想出这样妙法的人。都是大智大慧之人。可万万没想到,因我徒弟颜彦夺取了第一,岳公子便怀恨在心,与海盗杨月合谋,袭杀了我堂兄蔡晓坤,又与南洋海盗合谋,暗害了我侄儿蔡震……”
说到这里,她不禁俏脸一寒道:“你手握重兵,年轻有为,官运亨通。数月之内就连升三级,让所有人都为你惊叹!可你曾想过?被你杀死的无辜之人,他们的冤魂就不会找你索命吗?”
凉亭中静悄悄的,安静得一根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岳云又羞又怒,他不知李师师是真不知还是装不知。蔡家雇凶暗杀、暗害自己的事她一件不提,而自己为自保而反击。杀了蔡晓坤和蔡震的事却被她说成是和杨月合谋暗害两人。
他猛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桌上的古琴和酒杯险些落下桌去,让凉亭内外之人都吓了一大跳。
岳云沉声道:“师师姑娘,我不知道你是装不知还是真不知实情。但我敢说一句:我岳云顶天立地。不管是北伐中原时杀的金兵金将,还是年初和刘琦、刘光世军作战,以及海战中杀的倭寇及海盗,都是问心无愧。蔡家在‘临安花魁大赛’时派杀手暗杀我,然后引狼入室,出重金请萨摩藩来犯我大宋海疆,并与海盗勾结,企图在海战中暗算于我……如若不是岳云命大,恐怕早已尸骨无存。而师师姑娘竟然颠倒黑白,硬要将一切罪过推在岳云身上,岳云又何惧之?”
他这时起身说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岳云告辞!”
说罢,便一甩袖子,气呼呼地离去了。
凉亭外岳云的亲卫和李师师的侍女看到这一幕都不禁微微一愣,能够对李师师这样中途甩袖而走的男人,恐怕也算是天下第一个了。
杨兴这时将岳云的战马牵了过来,待其上马后感叹道:“岳大人,今rì之事如果传扬开去,只怕好多名士才子要骂你不知怜香惜玉,焚琴煮鹤。竟然对名动天下的李师师也如此不给面子。”
“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她虽然相貌身材、歌舞文采均冠绝天下,但并不意味着我就要象其他男人那样,对她趋之若鹜。如果她的观点是对的,我或许会称赞一下,但如若她本来就是错的,我又何必卖她的帐?”岳云冷哼了一声,上马之后猛打了几下马屁股,然后带着一队亲卫离开了西湖湖畔。
见岳云如此不给面子地跑了,李师师也不禁紧咬樱唇,有些恼羞成怒。她身旁的红衣侍女跺了跺脚,气愤道:“这个岳云,竟然敢对小姐如此无礼!枉小姐您还为他弹奏一番,他干了如此罪恶之事还能理直气壮地发脾气。看来必是一个大jiān大恶之人!”
听自己身边侍女如此一说,李师师倒冷静了下来,她沉思了片刻后,方低声对那红衣侍女道:“晴儿,你在我舅父住的房间内,安下竹管,注意监听,看他有什么动静。”
那叫晴儿的侍女表情顿时一阵惊愕,她惊讶道:“小姐,莫非你真信了岳云的话,认为是蔡老爷在害他?”
李师师摇了摇头道:“我倒没有怀疑舅父,只是感觉他今趟来到临安后,并非如他向我说的那样,想在临安开设商铺,扩大生意。他未到街面市场去看哪里商铺合适,反而频频到秦相府上走动,却又不肯告诉我是为何事。他似乎有什么事在瞒我。”
晴儿听闻之后,忙点了点头,颇有些得意地说道:“好的!在房间铺设用于窃听的竹管,对于婢女来说乃是轻而易举之事!今晚婢女便能安设好!”
李师师这时也起身向凉亭外走去,她望了一下天上还在飞舞的雪花,一阵微微的冷风袭来,让她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她搓了搓冻得发红的小手,轻嗔道:“大家都回去吧!今年冬天还真冷呢……”RX!!!
第三百五十五章出使日本
将礼部的一此事务熟悉之后,岳云却依旧无所事事,但随着过年的时间快到了,岳云的心却提上了咽喉。
原因就是,离历史上他死的那今rì子只有一天了。
历史上,岳飞、岳云和张宪就是在绍兴十一年腊月二十九rì死于大理寺风波亭中。而现在,已经是绍兴十一年腊月二十八rì了。岳飞和张宪看来是安全了,就算他们现在骑快马往临安赶也来不及了。可自己却还在临安的,虽然眼下看起来没什么危险,但岳云心中却总有些忐忑不安的。
就在这时,礼部尚书刘秀峰却兴冲冲地过来对他说道:“应祥,官家说明rì要进行过年前最后一次早朝,还向我交待务必通第三百五十五章出使rì本知你参加工你做好准备上朝吧!”
宋朝的祖制,要求每三天举行一次朝会,但赵构比较懒,很多事情都是直接甩开秦栓处理。因此这朝会也从三天一次,慢慢变成了五天一次,后来更发展到十天一次了。进入腊月后,因为临近过年,从上到下都比较懒散,已经快二十天没有兴行朝会了。
岳云心中微微一紧,暗忖不会在朝会时就把自己抓了吧。不过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不禁暗然失笑,心想自己太多虑了,依目前的形势,赵构是断不会这样做的。
一来已不象原本的历史时空那样,岳家在朝中孤立无援,现在赵晋、张渡、吴贵妃的人都是会维护自己的,就连清流对自己也大有好感。
二来自己搞的那个“临安huā魁大赛”让大宋朝廷狠狠赚了一笔,财政状况大为好转,赵构已经决定明年将这“huā魁大赛”铺开到全国,搞成“大宋huā魁大赛”。分为四川、荆襄、岭南、福建、江南、江淮五个赛区举行,据秦栓和赵睿测算,此项大赛的收入便可占到全年财政收第三百五十五章出使rì本入的四分之一。赵晋这几天还时常来找他想让他再出几个点子,挖掘吸金潜力呢。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大宋从西域商人那里得到了消息,辽国正向辽夏边境集结人马,看来马扩的辽国之行应有效果了。这拼一来,让赵构也不禁有所顾虑了六万一金国真的被辽国打败,这时就是个白痴也知道北上收复失地了。不然万一灭了金国和西夏的新大辽大举南下,仅有江南半壁江山的宋朝是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的。
“岳飞的命运和天平的格局都有所改变了,可是我自己的命运呢?会是如何呢?”岳云不禁陷入了迷茫之中。
绍兴十一年腊月二十九rì,在原本历史时空岳飞父子的殉难rì大宋召开了当年最后一次朝会。
岳云破天荒第一次穿着大红的文官官服,步入了临安的皇宫金峦殿内。
在各部官员上奏了一些杂事之后,礼部尚书刘秀峰便出列说道:“官家rì本使臣藤原忠通于数rì前到了我大宋,并献上朝贡礼物,请为藩属,表示愿成为我大宋的藩属国。”
“哦!此事甚好!那使臣可有其他什么要求否?”赵构装模作样地问道。这一切其实早就商量好了。
刘秀峰微微一笑道:“他称rì本原有的皇帝鸟羽天皇已经退位,但新天皇一直迟迟未定人选,国内围绕新天皇的位子展开了争斗,还死了不少人,所以他们希望我大宋派使臣去rì本帮他们确定谁是新天皇!”
赵构听闻之后,亦点了点头道:“既然rì本已是我大宋藩属国,他们的国王迟迟未定总不是好事,朕也不忍见属国陷于动荡不安那就遣一使臣去rì本吧!秦爱卿认为谁比较合适呢?”
岳云听到这里,已经明白过来,那平清盛看来还真按自己的计划回rì本去弄了个假国书,过来请为藩属。只不过却不知为何他自己没来,另外叫了个什么藤原忠通的人来,难怪自己之前都没得到消息。
这时,秦栓躬身说道:“此去rì本,路途遥远,全是海路,且时常有海盗出没。依老臣之见,应找一位熟悉东海地形,擅长海战且仪表堂堂的礼部官员前去,方能显我大宋国威!”
“那依秦爱卿之言,此人该是谁呢?”赵构一本正经地问道。
岳云听到这里,已感觉有些不对劲了,貌似满朝文武擅长海战的礼部官员不就自己一人吗?礼部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