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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要委屈你做乞丐婆了。”岳子然故作不忍的对黄蓉说道。
“不要。”黄蓉才不会上他的当,摇了摇头说:“我才不要当乞丐婆,脏死了,我要当世上最富贵的女人。”
岳子然咬了咬嘴唇,为难的说道:“那可难了,莫非你想让我去造反当皇帝不成?”
黄蓉没想到他会说出如此这般大逆不道的话来,忙踢了他一脚,说道:“这些话岂能是随便说说的。”
岳子然笑了笑,不再说话了,心中却有些大不以为然。
天气虽晴朗起来,但好友盛情难却,岳子然几人又在客栈盘桓几rì后,才与冯默风道了别,辞别了依依不舍的众人,带着死皮赖脸跟上来的老孙,纵马进了大金国境内,直奔大金国京城而去。
大金国近些年来国力衰微,境内多有灾难与动乱,所以一路上流民乞丐甚多,断壁残垣的村子与十室九空小镇更是比比皆是。虽说如此一来,丐帮免不了要增员添丁,但如此发展壮大丐帮,倒真的是让人难以忍心了。
或许天下无丐当真应该是很多怀有正义之心的丐帮帮主所应该有的理想与抱负吧。黄蓉有时不免这样胡乱的想起岳子然说过的话。
丐帮在长江以北势力雄厚,在金国境内更被所有江湖人士所忌惮与敬畏,所以岳子然一行人在路上并没有与任何人发生为难,畅通无阻的进入了大金国的中都běijīng。
中都běijīng是大金国的京城,当时天下第一形胜繁华之地,即便宋朝旧京汴梁、新都临安,也是有所不及。牵马进城以后一路前行,只见红楼画阁,绣户朱门,雕车竞驻,骏马争驰。高柜巨铺,尽陈奇货异物;茶坊酒肆,但见华服珠履。真是花光满路,箫鼓喧空;金翠耀rì,罗绮飘香。黄蓉也是第一次来到北国,街上所见摊贩摆弄之物,十件中倒有九件不知是甚么东西。这正好给了老孙发挥自己财主的机会。一路行来,只要黄蓉表现出兴趣的东西,他便都亲自花钱买来,毕恭毕敬与她讲解这些物什的奇异之处,让黄蓉喜笑颜开,满口承诺rì后表现更好了,便劝岳子然收他做徒弟。
信步在长街闲逛一番,待时近中午,众人都逛累了以后,岳子然等人才在一家酒楼用过了饭,安排下住处。歇息一番之后,才开始忙碌此行正事。
丐帮分舵在中都并不难找,只要寻一乞丐,便可以顺利找到。此处负责的头人乃丐帮八袋长老,白白胖胖,留着一大丛白胡子,若非身上千补百绽,宛然便是个大绅士大财主的模样,显然他是属于净衣派的。
长老姓罗,见了岳子然手中执着的打狗棒后很是殷勤,其中的原因在黄蓉看来不仅因为岳子然是七公的唯一弟子,未来的丐帮帮主,更多的怕是因为岳子然rì后若做了丐帮帮主,依他现在衣着,必然是亲近净衣派的缘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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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赵王府
“最近有没有丐帮弟子失踪的事情再次发生?”岳子然开门见山的问道。此次北上,虽说七公交代给他三件事,但参仙老怪梁子翁、大手印灵智上人、千手人屠彭连虎、鬼门龙王沙通天、侯通海这些人聚在中都běijīng干什么勾当,岳子然是一清二楚。白驼山庄少庄主欧阳克更不会被他所忌惮,反而是欧阳克若知道岳子然对于蛇肉喜爱之情的话,怕是会避他都来不及。
所以唯一要办的便是这丐帮弟子失踪的事情了。
其实这些事岳子然在北上时心中也有了些许的眉目,猜测或许是自己的老相识所为,但也仅限于猜测罢了,正确与否还得待真正查探清楚后才能下结论。
“有,昨rì便有三位刚加入丐帮的弟子失踪了。”罗长老一脸无奈与困惑,“在事情禀报给洪帮主之后,我们分舵便加强了戒备,使得事情稍微平息了一些。但近些rì子来,由于灾害战事甚多,所以很多流民都化为了乞丐,涌进běijīng沿街乞讨。这些人都加入了丐帮寻求庇护,但我们分舵有武艺傍身的弟子不多,戒备一时出了疏忽,便给贼人有了可趁之机,将那三个刚加入丐帮只会些庄稼把式的弟子给掳走了。”
“没人发现贼人长什么样子吗?”岳子然问。
“没有。”罗长老摇了摇头,又说:“丐帮弟子平rì里沿街乞讨,很少有固定的地方,昨rì三位丐帮弟子的失踪,也是他们家人来求分舵帮忙寻找时,我们才知晓的。”
岳子然皱紧了眉头,对他们办事的效率感到很不满:“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体,尸体呢?”
罗长老察觉到了岳子然的不满,心中略有不忿,想你不过是仗着洪帮主徒弟的身份罢了,所以回答起来也没有先前那般恭敬了,只是说道:“至今一具也没发现。”
岳子然眉头更紧,思索片刻后才又抬头问:“他们失踪时所在的位置离赵王府有多远?”
罗长老神sè一变,稍瞬即逝,说话的语气却变的不耐烦起来:“不知,其实他们失踪的地方,我们现在也未查清楚,还须岳公子多加帮忙扶持才是。”
手掌摩挲着打狗棒,岳子然知道不能逼他太紧,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轻笑道:“帮忙扶持算不上,我就是为这事儿来的。”说完扫视了一下丐帮分舵,见丐帮弟子并不多,便开口问道:“现在丐帮弟子都上街去了吗?”
罗长老急忙点头应声:“是的,在发生弟子失踪的事后,我们便加强了戒备。”
话说这还算平和,但罗长老心中却更加不忿与纳罕起来。不忿的是,名不经传的岳子然居然俨然一副上位者的身份逼问自己,但因为他手中的打狗棒却又让自己反驳不得,憋屈的很。纳罕的是,岳子然此人自从进屋后,便让他有些看不透测,谈笑之间掌握着主动,让他只能隐忍。
罗长老话音刚落,便听分舵外一阵喧哗,接着一位打满补丁的丐帮弟子进来禀告:“罗长老,四袋以上净衣派的弟子都聚齐了。”
“嗯?”黄蓉扭头问道,“现在时辰还早,丐帮四袋以上净衣派弟子不在街上戒备贼人,聚起来作甚?”
“这……”罗长老语气一顿,随即笑道:“我们需要重新为帮内弟子划分活动的区域,以便加强戒备。”
岳子然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随即笑道:“既如此,我们便不打扰了。罗长老,明天上午你将丐帮各袋弟子都召集起来,我要亲手实施抓捕敢在丐帮头上动土的贼人。”
罗长老面sè一变,愤怒之sè显现于脸上,心中暗暗咒骂,亲手抓捕贼人,谋夺老子的权力才是真的吧。
岳子然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也不待他回答,似乎这事情已经定下来了。站起身子便带着黄蓉几人出了房门,果然见院落内聚着一些丐帮弟子,大多拿刀弄杖,衣服上胡乱补着几个补丁,都属于净衣派弟子。
在走出院子,与这些弟子错身而过时,岳子然听人说道:“今晚上,听说是去城郊周员外家里。”
“怎么?周员外的女儿被盯上啦?”
“可不止。”先前说话的人嘻嘻笑道,“听说周员外老婆、女儿都长的特别水灵,所以这次他们才花了大价钱找到了我们丐帮寻求庇护。”
“我们能打得过吗?听京北的弟兄们说,他们前几天在那yín贼手里,吃了不少苦头,还折了好几位弟兄呢。”
“所以,今晚我们分舵所有四袋以上净衣派的弟子全出动咯。”
……
岳子然站在门口,朝院子内议论纷纷的丐帮弟子看去,摇了摇头,对黄蓉说道:“这样子的来钱路数,倒着实有趣的很。走吧。”
“就这样子走了吗?”老孙在一旁问。
岳子然扭头看他,笑道:“怎么,你还想留在这里住下不成?”
“不是,不是。”老孙急忙摆手,“他明显是骗师父您的,我们不如进去拆穿他,好让他下不来台。”
岳子然信步走下台阶,拍了拍臂膀上的灰尘,说道:“我们是来办事的,可不是让别人下不来台的。再说,丐帮弟子帮助别家抵御采花贼本就是正义之事,我们何必去拆穿他。走吧,我心中已经有所打算。”
老孙在后面轻声嘀咕道:“正义之事又何必隐瞒我们?放着帮内弟子失踪的事情不查,净想着捞钱,怪不得这老头我看着不像乞丐呢。”
黄蓉上前一步问:“然哥哥,你对什么事心中有打算啦?莫非是那贼人不成?”
岳子然刚要回答,便见先前身上打满补丁禀告罗长老的弟子跑了出来,在与岳子然对视片刻之后,左右查看了一番,又隐秘的向他招了招手,才与岳子然错身而过,向一条巷子拐去了。
岳子然冲白让示意,让他跟了上去,然后扭身坐在了街道上茶棚内,接着回答先前黄蓉的问题:“掳走丐帮弟子的人便在赵王府内,或者至少与赵王府有关,这点罗长老是知道的。”
“哦。”老孙点点头,“怪不得先前师父问起丐帮弟子失踪的位置离赵王府有多远时,他脸sè会突变。”
“那他为什么不说出来呢?”黄蓉诧异的问。
“贪财的人一般胆子都不怎么大。”岳子然喝一口热茶,眼睛盯着分舵的位置,缓缓说道。
“是吗?你胆子就挺大的嘛,师哥给我爹爹的东西你都敢据为己有。”黄蓉嘻嘻笑道,显然是指岳子然从曲灵风密室里取出来的那些东西。
岳子然身体一滞,险些被呛着。
第四十九章擦肩而过
rì暮,万鸟归巢。
穆念慈与穆易提着长枪两枝镔铁短戟以及卖艺用的一应物什拐进了小巷,沉重的脚步踩在青石板上,在寂寥的小巷中敲响蛩音。
斜阳拉长了两人的身影,落在肩头,染红了面颊。或许是情景相似,穆念慈突然想起了秋季的那个rì暮。他们受阿婆之邀,拐进了那条街道,黑瓦、白墙、酒幡、喧哗、打闹的孩子、还有那个坐在窗户旁,吃着烤红薯,满脸无奈轻笑听从阿婆说教不住点头的公子。
事情仿佛如昨,但距离却已经是一南一北。
穆念慈微微叹了一口气,目光扭头留恋的看了眼薄暮,明天之后,他们便又要继续北行了。
张家口,出蒙古?不清楚,总之是向北,因为父亲如自己一般相信他,家人就在北方。
只是,一路向北,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不知道,北方会不会有这样的黄昏,这样的小巷,让自己想起他,那个满脸轻笑让人如痴如醉的男子。
人总是善忘的,尤其是你念念不忘的记忆。
苦笑着摇摇头,穆念慈最后看了眼薄暮,便要扭头跟上父亲的脚步,但脖子却突然不停使唤了。
“那是他骗下来的伙计,叫白让,对了,是白让。”穆念慈双目圆睁,看着小巷闪过的一个人影,心中蓦地强烈的升起一个念头,“他来běijīng了,是的,他来běijīng啦!”
“爹爹,是白让。”穆念慈反应过来指着那道身影说道。
“什么白让?”穆易却早已经把那个伙计忘记了,
穆念慈却顾不上回答他,将手中卖艺的旗幡扔到了地上,快步向巷口跑去。
巷口,余晖。
车来车往,却不见了白让的身影。
“白让!白让。”穆念慈禁不住喊出声来,似乎觉着只要把他喊回来,便可以再见到那个男子。
但这是徒劳的,除了招来几个好sè之徒在她身上不断打量之外,没有人回答她。又叫了几声,气喘吁吁的她掐着腰忍不住坐在了旁边的上马石上。
穆易此时也已想到了白让是谁,在微风中轻咳了几声,走到她身边,轻声道:“念慈,你是不是看错了?”
穆念慈不语,良久之后才用手轻揩眼角,站起身子来,红着眼强颜欢笑道:“或许吧。”说着接过父亲手中的旗幡与长枪。
两人再次向巷内的客栈走去,夕阳将身子拉着更长。
“爹爹。”在余晖终于消失在小巷尽头的时候,穆念慈突然开口道。
“嗯?”
“我们在běijīng再呆一天好不好。”穆念慈看着手上长枪,小心翼翼的说道,深怕听到的会是一声拒绝。
穆易有些不忍,风霜吹打过的脸庞有些动容。
“念慈……”穆易缓缓开口道。
“爹爹,再待一天好不好,就一天。”穆念慈抬起了头,勇敢的看着他的脸,“就算我给自己一个交代。”
“念慈。”穆易再次缓缓开口,“其实你可以回去的。”
“不,爹爹在哪儿,我便在哪儿。”穆念慈果决摇摇头说道。
“好吧。”穆易点点头,“我们便在běijīng再呆上一天。”
“嗯。”穆念慈轻笑开来,又疑惑的问道:“爹爹,我们为什么不再返回终南山找丘道长呢?”
穆易摇了摇头说道:“全真七子不是在闭关便是云游在外,我等不得了,更何况我们不是留了口信吗?他知晓了定会寻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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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让站定身子,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喊他,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