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拐到酒馆所在的街道时,一阵由酒馆内传来的打斗声,让岳子然停了下来。他皱了皱眉头,环顾四周,发现虽然打斗声很大,但街坊邻居显然都知道这是江湖厮杀,不是他们可以管呢,所以都缩在家内紧锁了屋门,生怕殃及池鱼。
既然街道无人,岳子然也失了顾忌,当下轻身上房通过窗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在放下那包珍宝珠玩,换了衣服后,才装作惺忪刚醒的样子出了房门。
“怎么回事?”岳子然见除了怕沾上祸端的客人外,两个小二、账房、傻姑以及穆氏父女都执着烛火守在二楼楼梯处。穆易和穆念慈手中更是握着长枪短剑,一脸戒备的望着楼下,而傻姑却是兴致勃勃的看着楼下的混战,口中还不时嘟囔着“打,打”。
穆念慈扭过头,没好气的看着他:“你终于醒了?”
岳子然没有反驳,厚着脸皮伸了个懒腰说:“睡的瓷实了点。”
扭头朝楼下看去,借着月光,只见近十个黑衣蒙面剑客正围着白rì的酒客缠斗,只是那酒客似乎酒还未醒,脚步有些轻浮。饶是如此,蒙面剑客也拿他不得,只因那酒客的剑舞的密不透风,甚至还有机会刺伤对方。
“好剑法,可惜后继无力,否则这十个蒙面剑客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岳子然评价道。
穆易没有岳子然的眼光,只觉对方的剑法比之杨家枪要凌厉的多。倒是穆念慈看出一些门道来,道:“他似乎没有内力。”
岳子然点了点头,又打量那几个蒙面剑客,见他们虽近身不得,攻防之间却颇有章法,剑法招式也如出一辙,显然是同门一派的。
“唔,希望他们带的银钱足够多。”岳子然道。
“嗯?”穆念慈疑惑的看着他。岳子然指了指楼下被他们折腾的凌乱不堪的场面说:“我这大厅内桌椅等一应物什,可全是灵隐寺高僧开过光的,珍贵的不得了。”
岳子然话音落下,见周围一片寂静,扭过头去只见小二和账房一脸迷茫,穆氏父女则一脸错愕的看着他,只有傻姑还在兴致勃勃的看着下面的打斗。
岳子然摸了摸鼻子,倒没有为自己的无耻感到尴尬。左手接过穆念慈手中的短剑,右手执起小二手中的烛火,径直下了楼,口中慵懒的问:“各位,停一下,能不能出去打?”没人理他。“喂,我可与你们无怨无仇。”还是没人理。“各位,我这是小本买卖。”还是没人理,倒是楼上耿直的小二叫他小心。
岳子然点亮了客堂内的烛火,挥了挥手,示意账房和小二放心。“快住手,要不然我可动手了。”岳子然有些愠怒的大声呵斥道。黑衣剑客与酒客斗到正酣处,虽然听到了,却是没将这店掌柜放到心上。“我可是厉害的很。”岳子然怒道,不过说完又咳嗽了几声,显的很没有说服力。让随他下来护在身边的穆念慈忍不住翻了几个白眼,嘴角上扬起来。
“这可是你们逼我的。”岳子然恨声道,左后短剑换到右手,朝前一步跨入了剑网之中。
“小心。”“啊”小二、账房和穆氏父女见岳子然如此鲁莽,顿时大声疾呼出口。甚至两小二和傻姑还不忍的闭上了双眼。
一阵金铁交击声,接着所有的声音便戛然而止了。他们重新将目光投入战场,却见岳子然安然无恙的站在众蒙面剑客与酒客之间,左手执着短剑敲了敲双方的肚皮,愤恨的道:“我说了,不要逼我动手。”
“账房。”岳子然唤道。
“在。”账房见那酒客与那些蒙面剑士都执着剑以一种诡异的姿势都站在那儿动不了,自然明白自家店掌柜比这些家伙厉害多了,当下失去了畏怯之心,利索地从楼上跑了下来。
“算算我们损失了多少东西,让他们照价赔偿,记住,我们这些桌椅可都是高僧开过光的。”岳子然吩咐道。
“明白。”账房领会的应了一声。
“小二。”岳子然又将两个小二唤了下来:“搜搜他们身上值钱的物什。”
两小儿应了一声,小心翼翼的戳弄了一下这些剑客,见果然动弹不得后,立刻在这些人愤怒的眼神中利索地动起手来。
“岳公子果然好身手。”穆易敬佩的道。
“顺手的很呢。”穆念慈yīn阳怪气的说,不知是在称赞还是在挖苦他吩咐手下做的事。
岳子然嘿嘿一笑,道:“我说过我很厉害的,只是他们不听罢了。”
傻姑这时走了下来,大胆的接过一蒙面剑客手中的剑,在他们身边挥洒了起来,直吓着那些蒙面剑客冒冷汗,尤其是一蒙面剑客见这傻姑拿着剑朝自己胸膛比划的时候,吓的面无血sè。好在岳子然及时走了过来,劈手夺了她的剑,让她去一边玩去了。
看着这些人,岳子然正要说话,却见店外响起一阵嘈杂声,火光更是照亮了外面的天空,紧接着便是一阵拍门声,有人喊道:“开门,开门。”
小二前去拆掉了门板,刚把门打了开来,一队禁军便执着火把冲了进来,团团将在场的人为主,更有一把刀架在了小二脖颈上,险些将小二吓晕过去。
第六章你不是我对手
“岳掌柜,怎么回事?”马都头紧随其后,看到神sè淡然的岳子然后纳罕的问:“听人报你们这儿有人持械打斗。”说着挥手让手下拿下了架在小二脖颈上的刀,他认识这小二,自然也认识这酒家的店掌柜。他们是这杭州城的禁军,平时负责酒家这一带的安宁,平时闲暇和困乏的时候都回来这酒家讨一些酒菜吃喝,而这店掌柜又颇为大方,经常便将他们的帐给免了,所以平时他们对这酒家也照拂不少。
“马都头,”岳子然抱拳招呼了一声,又指了指那些蒙面剑客道:“那,就是这群人半夜跑到酒馆里面闹事来了,不过现在都被这位酒客制服了。”岳子然又指了指穆易,同时不忘眨了眨眼,穆易心领神会,便应了下来。
“妈的,敢在岳掌柜的店里闹事,将他们绑了。”马都头顿时怒道。
“慢些,慢些。”岳子然忙道:“马都头,这小子,”说着指了指那酒客,“白天欠下不少酒帐,我还得让他还呢,其他的你就带走吧。”
马都头受了岳子然不少恩惠,自然不会拂逆他这意思,便命手下将那些不能动弹的蒙面剑客绑了,同时不忘唾了一口。又拱手对穆易道:“壮士好身手,这些江湖狂徒目无王法,每天只知打打杀杀,若在平时我们还不能如此轻松将他们拿下呢。”
穆易老脸一红,只能无奈的自谦了几句。马都头又对岳子然道:“岳掌柜放心,我一定让这几个多吐几个子儿出来,好赔偿你今天的损失。”
岳子然脸sè一喜:“如此倒是多谢马都头了,改rì定请马都头好好喝一杯。”
待马都头将所有的人都撤走,小二又上了门之后,岳子然才指着那酒客问:“他身上搜出多少前来?”
白天受气的那小二掂了掂手中的几个铜板,递给岳子然。
随手解开那酒客的穴道,岳子然没好气的问:“就这几个铜板,是谁给你勇气到店里吃吃喝喝的。”
酒客嘟哝了几声,最后在满场人的注视下,脸sè有些赧然。
岳子然倒没有难为他,接过账房算好的账簿,又对了小二在所有人身上搜出的财物,啐了一口:“怎么碰到的都是穷鬼?。”又将账簿扔到酒客面前,道:“小子,你不走运,那几个被带走了,这剩下的钱却只能你来赔了。”
酒客接过账簿,顿时被那数目给吓住了,又看了看还被岳子然掂在手中的自己几个铜板,蠕动了下嘴唇说:“我只有那么点钱。”
岳子然打量了这酒客一番,二十多岁左右,浓眉大眼,脸上充满了风霜,鬓角甚至有了华发,显然是个有故事的人。岳子然似乎打定了什么主意,将手中的铜板随手扔进了酒客的手里,问:“你叫什么名字?”
“白…白让。”酒客有些不明白岳子然要做什么。
“好,白让,欠账还钱本是天经地义,既然你还不上,那便留在店里干活,按小二的例银算,什么时候还清了,什么时候你就可以走人了。”岳子然道。
“可……”白让话没说出口,岳子然便已经挥了挥手,打断了他,唤道:“小三,他从明天开始便有随你干活了,若又不从,你便来告诉我,我帮你收拾他。”
店内的两个小二是亲兄弟,所以弟弟便获得了一个“小三”的外号,他白天恰好受了白让的气,此刻听白让要听自己吩咐,顿时高兴的应了一声。
让小三带着白让去收拾住宿的房间,岳子然看着他的背影轻声道:“估计又是一个遭遇巨变的人,毫无江湖经验。”说罢便吩咐所有的人都回去睡。
穆易看了外面一眼,道:“天快亮了,收拾一下我们便要告辞了。”
岳子然一怔,瞬间又醒悟过来,点了点头:“是了,如此便不再留你了,以后行事你父女二人还要以小心为重。”
穆氏父女点了点头,穆易道:“岳公子的大恩,穆某永世难忘,以后若有机会的话定当报答。”
岳子然回答道:“报答的话就不必了,以后或许我们还会见面呢,到时候能请我喝一顿酒便成。”待要上楼,岳子然又想起了什么,回头道:“你们走的时候记着与阿婆辞别。”
穆念慈点了点头:“那是自然。”
岳子然点了点头,再要说话,却发现穆念慈目光没有焦点的放在自己身上,脑海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在烛光的照耀下,她的明眸皓齿,愈显诱人,眉黛如远山,抹着一丝忧愁,如云秀发没有细加打理,披在肩上,透着一股江南女子的婉约与柔美。
心中叹了口气,岳子然不知道该怎么做。毫无疑问,按照已经设定好的剧情,穆念慈的人生会在坎坎坷坷中前行,悲欢喜苦,所有的滋味都会体会,直至在生下杨过后便郁郁寡欢的因病去世。在前世,岳子然曾特别佩服这个女人,柔弱中带着坚强,是自己远远所不能及的,即使现在自己经历了生生死死的人生剧变。
或许自己可以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避免她走上设定好的老路。但随后岳子然又摇了摇头,若全部说出的话,岳子然当真是无法解释自己是如何得知了,莫非向她吹嘘自己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况且,即使岳子然可以全盘托出,他们也能够相信,但他们就真的会为此放弃吗?不会的,每个人活着都有一个目的,尤其是经历过生死或为一个目标一直奔跑的人来说,坚持是他们活下去的勇气。更何况,自己没有权力去决定任何人的命运与幸福,谁又能知道,穆念慈喜欢上杨康,杨铁心与包惜弱相拥而死,不是幸福呢?诚如佛中的因果,因在十几年前牛家村中已经种下,果却是他们该来收获了。
“岳公子,岳公子?”
“嗯?”穆念慈的轻唤打断了岳子然的沉思,他才发现自己刚才也走神了,“怎么了?”他问。
穆念慈将手中的短剑递给他,自己从穆易手中接过长枪,道:“我想与公子比较一番。”
岳子然一阵错愕,盯着穆念慈见她一脸坚毅,又看向穆易,穆易却是皱了皱眉头,最后却是一声轻叹,眼中神sè复杂难以言说。
岳子然苦笑道:“你不是我的对手。”又用左手执着剑耍了个剑花,继续道:“我自幼多病,更在三岁时失去双亲,居无定所,五岁便开始练剑,将其当做亲人,你不是我的对手。”
穆念慈江南女子婉约秀丽的脸上此时却是一脸的坚毅,闻岳子然言,只是说道:“比不比的过,得斗过才知道。”
岳子然还是摇了摇头,心中泛起的是一种苦涩,不知是执拗还是恐惧引起的。
lt;/agt;lt;agt;lt;/agt;;
第七章木青竹
很快,岳子然就不能不动手了。因为,穆念慈的长枪如蛇吐信一般快、准、狠地的刺向了他的心窝。但比斗却也是瞬间的事情,穆易甚至没有听到一丝金铁交击声,便见穆念慈手中的枪跌落在地上,岳子然右手中的短剑抵在了她的咽喉。
“好了。”岳子然倒转剑把,将剑递到还在发呆的穆念慈手上,道:“我要去补觉了。”
不过,岳子然的觉也没补多长,便被大清早赶过来的阿婆给惊醒了。阿婆见酒馆里人都安然无恙后,她老人家才舒了一口气,却还不放过岳子然,又吩咐他与穆念慈采办一些东西,好让他们在路上使唤。自己则和酒馆的庖厨根叔张罗了一桌好的吃食,为穆氏父女践行。
送穆氏父女到城外,目送他们向北的身影消失之后,已是rì上三竿,岳子然这才转过身子,与阿婆及随身跟出来提东西的小三一起回转杭州城。显然阿婆在杭州城人脉不错,一路上都有招呼的人,顺带着岳子然也受到了不少的关注。
绕着西湖湖堤,虽然大多数树木叶子都被秋风吹落,池塘中的荷叶也干枯**,却丝毫感觉不到荒凉,只因绮艳轻荡、靡靡琴音、丽词艳语等声音,不时从那西湖上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