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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瑛姑特意让我告诉你,她和你生的孩子头顶上有两个旋儿。”
周伯通嘴角扯出一道比哭还要难看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笑的神情,说道:“好,那像我,真是个聪明娃儿,可惜死了!”
两人之后再未说话,岳子然刚才说话太多,把酒不知不觉的给饮完了,此时正颇觉滋味不对的吃着好菜。周伯通却是沉浸在悲恸之中,不过他天性纯真豁达,知道人死而不能复生,自己唯一能做的便是为她复仇了,所以很快便从痛苦中恢复过来。
“你准备找裘千仞报仇吗?”岳子然见他不再如先前那般悲伤,开口问道,见周伯通点点头后,忙从怀中抽出一份册子来,说道:“这是铁掌峰所在,还有铁掌帮在其他地方上的势力,你到时候遇见了,千万记着去捣捣乱。”
依着周伯通的性子,他与黄药师的梁子此时是暂且放下了,立时便要去找那裘千仞为自己孩子还有瑛姑复仇。但刚转到洞口便又转了回去,看着岳子然说道:“你转过去,抓过身去。”
岳子然睁大了眼睛,问道:“你做什么?”
周伯通没有回答,戒备的看着他,然后在自己身体先前呆着地方的土中取出一只石匣来。
“他果然还没有忘记这茬儿。”岳子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但嘴中却是问道:“周伯通,你这石匣里便是《九阴真经》上卷了?”
“不错。”周伯通应了一声,“怎么?你还想为你岳父夺去不成。”
“我恰好知道《九阴真经》下半卷,你要不要,我们俩可以换一换。”岳子然没有回答他,而是诱惑的说道。
周伯通身子一顿,他在洞中一十五年,枯坐无聊,已把上卷经文翻阅得滚瓜烂熟。这上卷经文中所载,都是道家修练内功的大道,以及拳经剑理,并非克敌制胜的真实功夫,若未学到下卷中的实用法门,徒知诀窍要旨,却是一无用处。
这十多年来,周伯通无日不在揣测下卷经文中该载着些甚么。他爱武如狂,见到这部天下学武之人视为至宝的经书,实在极盼研习一下其中的武功,这既不是为了争名邀誉、报怨复仇,也非好胜逞强,欲恃此以横行天下,纯是一股难以克制的好奇爱武之念,亟欲得知经中武功练成之后到底是怎样的厉害法。
因此听了岳子然所言,周伯通心中是大为所动的。
不过一来师兄遗训本门中人不许研习经中武功。周伯通十五年翻阅经书,也只是听了黄药师夫人的话“只瞧不练,不算违了遗言”,他并不认为自己练了《九阴真经》上卷。二来,这年轻人来的突然,也不知品行好坏,若让他学了《九阴真经》,在武林中再掀起一股如黑风双煞那般的血雨腥风,便是大大辜负师兄当初夺经的本意了。所以当即也不辨认岳子然口中说的《九阴真经》下卷的真假,一口给回绝了。
岳子然身负比之《九阴真经》毫不逊色的另一门武学,因此也并不失落,只是摇头叹道:“这经书你都记住了,你让我岳父烧了又何妨。”
周伯通顾不上理他。
见周伯通马上要走到洞口,岳子然看了一眼花丛,突然大声问道:“周伯通,若果瑛姑活过来了,你会好好陪在她身边吗?”
周伯通又止住了身子,想了半晌,只觉此生自己亏欠瑛姑太多,因此说道:“如果她真能活过来的话,我一生便不再离开她身边半步啦。”说罢,也知道不可能,因此难得的叹息一声,完全没有老顽童的那般模样。
“当真?”
“若有假的话,教我武功全失,连小狗小猫也打不过。”周伯通说罢便迈步走出了石洞,他在先前小丫头提醒一番之后,便已经知道自己凭借左右互搏术的本市,已经可以和黄药师一战了,只是这几日黄药师未来而已,因此这次出去也不怕黄药师会来夺取经书。
只是他刚走出洞口,便呆立住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焚香洗手
一个头发花白,容色清丽,年纪不过四十左右的女子,身披麻衫,从花树从中站了出来,此时正一脸痴情的看着周伯通。
在她身后站着的是在花树掩映中笑语嫣然的黄蓉,这时正冲着岳子然做鬼脸呢。
悲喜在瞬息之间转变,即使跳脱如老顽童的周伯通这时也是安静了下来。
两人相顾无言。
岳子然轻笑一声,对于自己造成的这种效果感到很满意。他站起身子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跃下石洞,走到瑛姑面前,说道:“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有一件完成了,不过剩下一件你们得等等了。这老头儿没交出《九阴真经》上卷来,我可是不敢放你们出岛的,否则到时候被我岳父大人知晓了,我这亲求不成还就罢了,被打断腿留在岛上做仆从就不好了。”
黄蓉上前一步,踢了他一脚,娇嗔道:“我爹爹哪有你说的那般残暴。”
岳子然嘿嘿一笑,继续对瑛姑说道:“剩下的事情你们解决吧,他想必也跑不出桃花岛的。你们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到时候正好可以赶上我的纳币文定之礼。”说罢也不待瑛姑回答,拉着蓉儿便离开了这里。
“你爹爹呢?”岳子然兀自不放心的问黄蓉。
“放心吧。”黄蓉说道,“爹爹说这瑛姑也是可怜之人,他便成全周伯通了。我听爹爹说瑛姑上次便曾来桃花岛寻过老顽童,只是她当时被岛上的阵法困住了,险些饿死。最后还是爹爹派哑仆把她送出去的。那时他是不知这女人遭遇这般悲苦。”
岳子然听黄药师并没有怪罪自己擅作主张。顿时心中便舒了一口气。
这时黄蓉上前一步。挡在岳子然的面前,认真的说道:“不过,爹爹说经书上卷他一定是要得到的。他答应过我娘,一定要将整部《九阴真经》烧给她。让娘在天之灵知道她当年苦思不得的经文到底写着些什么。”
说到这儿,黄蓉语气有些低沉问道:“然哥哥,武功秘籍就那么重要么?当初如果娘不是为了让爹爹高兴,耗竭心智的抄写经书,便不会早早离开我和爹爹了。”
岳子然抱住她。却是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突然悲春伤秋的小萝莉,最后只能说道:“做让喜欢的人欢喜的事情,这不就是喜欢吗?至于武学秘籍重不重要,也只是因人因时而异吧,武学秘籍也许在之前对你爹爹是重要的,但现在经书对你爹爹却不是了,因为他已经失去了他最重要的东西。”
他说的有些颇词不达意,小萝莉却是“嗯”的点点头,抬起头忽然说道:“然哥哥,让你欢喜的事情是什么?”
岳子然左手轻浮的抬起她的下巴。戏谑的笑道:“你说呢?”说着嘴唇便凑了过去,用舌头轻轻敲开小萝莉的贝齿。在她嘴中肆虐。
一阵清风吹来,无数花朵漫天挥洒开来,落到岳子然的肩头,落到黄蓉的发间,随着明朗的阳光,在他们的吻中,欢快的跳动。
片刻之后,唇分。
小萝莉像上次在临安喝醉了酒一般,满脸酡红,整个眼睛也如一坛酒,迷蒙的罩了一层水雾,看着让人沉醉。
“让你欢喜的事情便是我高兴的事情。”岳子然在她耳边轻声呢喃,让小萝莉的双眼愈加迷醉了,直到岳子然的双手又开始探入衣衫攻城掠地的时候,她才清醒过来。
只听岳子然一声痛呼,小萝莉傲骄的笑道:“让你不正经。”
岳子然捂住自己的腰,蹲下身子,故作痛苦的说道:“不行了,真的好疼。”
“起来了,别装了。”黄蓉又踢了他一脚,那腰部软肉已经不知被她蹂躏多少次了,能有什么事情。
岳子然却是捂着腰不站起来,口中直呼痛。
小萝莉不由地疑惑起来,蹲下身子便要掀他衣襟,说道:“让我看看,我没用力啊。”
岳子然突然发作,将她抱了过来,不让她挣开,口中说道:“以后不能这么掐你家官人了,听到没有。”
……
太湖,自在居,烟雨蒙蒙。
薄烟笼罩着湖泽,细雨如织,打在湖面上,溅起片片涟漪,水鸟在芦苇从中转悠着觅食,见了船只也不知躲避,口中反而叫出了声音,似乎是在和船上的人打招呼。
白衣女子打了一把油纸伞,手中把玩着一尊笔筒木雕,站在船头,看着这片安详的自在世界。
在她身边除去黑衣女子秦殇外,还站着一个黑发垂髫不足十岁,穿着一件绿色绸衣的小丫头。
正是雁丘中的囡囡,在她的身后还背着一把木剑。
“做让喜欢的人欢喜的事情,那才是喜欢。”白衣女子似乎有感而发,突然说道:“你何必执着于当年的事情追着小九不放呢?小六在天之灵若知道了,一定是不会欢喜的。”
秦殇一怔,半晌之后,语气中略带恨意的说道:“如果不是小九告诉安子药在……”
白衣女子打断了她,说道:“药所在地虽是小九告诉小六的,但夺药毕竟是小六的主意,小九也只是一片好心而已。”
秦殇并没有被白衣女子说服,继续说道:“若不是为了救他,安子也就不会被那群和尚……”
白衣女子又打断了她,叹一口气说道:“如果小六没有救小九,他还是你喜欢的安子吗?”
秦殇良久不语。
囡囡眨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闪烁,完全不知道两人在说些什么。
半晌之后,白衣女子摇摇头说道:“罢了,我也不想管你们这些事情了,只是希望你不要整日陷在仇恨的漩涡中。不然小六一定会不高兴的。”
秦殇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只是被黑纱遮住了。其他人看不清楚。
正在这时,从远处轻烟弥漫的湖面上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结合着周围细雨的沙沙声,宛如清风在心上拂过一般,听着便让人痴了。
“好。”白衣女子赞一声,用手将被风吹乱的秀发拨到耳后,“没想到这里还有这般琴技高超之人。秦殇,你遇见对手了。”
秦殇点点头。
她将背上包裹着的琴放了下来。盘坐在侍女抬出来的软塌上,旁边自有青衣女子用油纸伞遮了。
待焚香洗手之后,秦殇才轻轻地在琴弦上抚弄,一声清响,如山径旁流出的叮当作响的溪水,与湖面上传来的琴声融在了一起,将整个几乎是水的世界,奏的更加的轻柔了。
白衣女子听着琴声,脸上露出了静谧的笑容,俯首看见囡囡正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于是将手中的木雕还给小姑娘,轻声问道:“囡囡。姐姐和那个黄姐姐,谁更漂亮?”
囡囡看着白衣女子,与自己心中的黄姐姐比较一番后,说道:“都漂亮。”
白衣女子轻笑一声,用如荑的手指捏住她的鼻子,说道:“你倒是两面都不得罪,那么,你更喜欢谁呢?”
“黄姐姐。”囡囡怯怯的看着白衣女子。
“为什么呢?”
“黄姐姐做菜好吃,还有……黄姐姐不会逼迫爷爷。”尽管有些害怕,囡囡还是如实说了出来。
白衣女子并不恼怒,柔声说道:“姐姐也是没有法子才出此下策的,你可不要怪姐姐哦。”
鸟老头无奈的在前面带路,顺着湖面琴声传过来的方向,逐渐靠近了竹林,而后拐进了一条河流。
在河流上横亘着一座石桥,在石桥边上不知什么时候搭了一座竹亭。
木青竹此时正盘坐在竹亭里抚弄琴弦,碧儿手中抓着一把野花,呆在旁边,不时的打量着河道上、竹林中的景象,心中哀叹的想着:“黄姐姐和舞娘什么时候才回来呢,碧儿呆着好无聊哦。还有岳公子,他不在,都没有人买碧儿的花了。”
又听着远处传来的琴声,心中大为诧异的想道:“咦,竟然还会有人和小姐的琴技不相上下,会是谁呢?”
正想着便看到河道上划过来两艘船,在前面的自然是她认识的鸟爷爷,后面船上的人她却只识得囡囡。
木青竹对那抚琴之人也是感到好奇的敬佩的,此时听到琴声越来越近,于是开口问道:“碧儿,可是你鸟爷爷带客人来了。”
“恩。”碧儿应了一声,正要细说,突然看见了打着油纸伞站在船头的白衣女子,顿时看着痴了,心中暗自说道:“啊,这人居然比小姐还要漂亮。”
白衣女子若有所觉的抬头,恍惚看见了竹亭内打量她的碧儿和正在抚琴的木青竹的身影。回头说道:“秦殇,我们上岸看看这位与你琴技不相上下的高人吧。”
“是。”秦殇应了一声,她的语气如平常一般冰冷,但熟悉她的白衣女子知道,她对岸上抚琴女子的琴技是非常敬佩的,这大概便是所谓的高山流水吧。
这里没有码头,因此船夫只是将船停在了河岸较低的地方。
秦殇命人将琴收了起来,自己站在白衣女子的身后,待船只停稳以后,她们虚空中踏出几步,如在云中行走一般优雅的上了河岸,打着油纸伞向竹亭走去。
“小姐,她们过来了。”碧儿扭头对木青竹说道。
“扶我起来。”木青竹吩咐一声,在碧儿的帮助下站起身子来,面向亭子进来的方向。
白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