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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切准备,只要俘虏队伍抵达淮河的时间一确定,临淮的船队就立即启程,保证提前一天到达码头,协助胡将军接收我军被俘同伴。”
“如此最好。请代本将转达对兰将军的谢意。”胡俊松了一口气,叮嘱道:“还有请转告兰将军,根据路程和速度判断,我军俘虏队伍大约在五天后、也就是四月二十六那天转入黄河(注1),从任城赶来增援的晓古兰将军大约在三天之后就能抵达宿迁,时间紧急,我这里兵力也不足,望兰将军早些做好准备,切不可贻误了王爷的大事。”
“胡将军放一百个心,末将一定如实转达。::::”那蒙古千户满口答应。并率领押粮队连夜赶回临淮,次人返回临淮后,又将胡俊的话一五一十转告给蒙古军临淮守将兰秀鸿。兰秀鸿闻言微笑,“从临淮走水路到楚州还要不了一天时间,还有两天时间准备,竟然也叫时间紧急?”嘲笑完胡俊地经验不足,兰秀鸿还是命令道:“让弟兄们做好一切准备,四月二十四清晨出发,不得有误。”
命令一下,蒙古军临淮水军立即开始忙碌起来。检修船只,装载粮食武器,准备旗帜军需,集结队伍清点人手。但是在把这一切即将布置完的时候。淮河上游却忽然驶来一支庞大的宋军船队,气势汹汹的直接冲进了洪泽湖,同时与蒙古军临淮驻军隔河对峙的宋军盱眙水军也倾巢出动,在并不十分宽阔的淮河河面上与新来的宋军水军会师,共同转进洪泽湖,摆出了一副进攻架势,密密麻麻的大小战船一眼望不到头,几乎将半个洪泽湖遮盖。消息传到兰秀鸿耳中。兰秀鸿立即大惊失色。“上游来的宋人水军?是那里的军队,他们想干什么?”
没有人能回答兰秀鸿地问题。紧张盘算片刻后,兰秀鸿当即命令临淮水军全军戒备,严防宋军袭击,并派出大量人手打探消息。可兰秀鸿安排的斥候还没有出发,宋军的使者却先来求见了,宋军使者与兰秀鸿交涉道:“兰将军,在下是奉大宋淮南东路沿江制置副使李应庚大人之命知会贵军,我军盱眙水军奉大宋贾少傅军令,将与杜庶将军率领的淮南西路濠州水军进行一次联合训练,地点位于淮河盱眙河段和洪泽湖水面,以锻炼我军水军的做战能力,对贵军并不存在任何恶意。请贵军保持克制,不要干涉我军水军的实战训练。”
“水军实战训练?”兰秀鸿脸色严峻…………实战训练可是随时可以转为真正实战的,追问道:“那你们准备训练几天时间?”
“十天!”宋军使者斩钉截铁的答道:“在这十天之内,我军绝对不会对贵军发起任何进攻!但贵军如果出兵干涉的话,那我军联合船队将坚决还击,决不手软!”兰秀鸿眼珠乱转许久,终于答道:“甚好,也请贵使转告贵军诸位将领,请他们遵守诺言,他们若是对我军采取任何不利行动,我军也将誓死反击,以牙还牙!”
“多谢兰将军,小使一定如实转达。”宋军使者彬彬有礼的答应并告辞。宋军使者刚刚离开大帐,兰秀鸿立即咆哮起来,“贾似道老贼,卑鄙无耻,偏偏选这个时候在洪泽湖进行联合训练,分明是想牵制我军,不让老子抽出手增援宿迁!狗屁联合训练!老子要是把军队调走了,临淮也就完了!”咆哮归咆哮,兰秀鸿始终不敢再抽调兵力东下给宋军可乘之机,只能一边命令全军严加戒备,一边派人快马赶赴宿迁,告知临淮状况。
宋军突然在洪泽湖举行联合水战训练地消息,同样让宿迁守将胡俊嗅到强烈的危险味道,完全的不知所措,无可奈何下。胡俊也只好一边让军队戒备,一边派人通知正在火速赶往宿迁地晓古台部队,同时也派出人手联系正在北上地弘吉剌仙童。让他直接与宋军交涉。做完这一切后,胡俊才叹了一口气,坐回座位上自言自语,“为什么偏偏是我?我只是一个军械官,王珂那个王八蛋被宋人杀了,找不到替换人选才把我提上来顶数,而且还要担负这么重要的任务,个个都说我运气好。可他们那里知道我地苦…………要是那些俘虏出了意外,我的满门九族也就完了。”
胡俊正自怨自艾间,门外进来一名传令兵,抱拳禀报道:“禀报大人,城外来了一队盐商,共有两百余人,带着五十辆盐车请求进城。因为大人下达了戒严命令,城门官不敢让他们进城,派小人来向你请示。”因为宿迁出兵偷袭宝应失败一事,大怒的宋国断绝了通往北方的盐路报复。宿迁城内已经是盐价飞涨,十斗米换不到半斗盐,胡俊正为盐价和军队用盐头疼。闻得盐路又通,胡俊立即精神大振,脱口问道:“太好了,城里正缺盐,真是雪中送炭。那些盐商来自那个商号?”
“回大人,是扬州祥瑞号,带队的三掌柜自称还认识大人,是大人的老朋友。”传令兵恭敬答道。胡俊一笑。“祥瑞号地三掌柜啊,和本官确实是老朋友。五十车盐一百五十石,足够缓解城里和军队里地盐荒了,告诉城门官。例行检查后让他们进城售盐,再把祥瑞号地三掌柜叫来这里,本官也要向他买些盐。”
大约半个时辰后,祥瑞号地三掌柜被领到胡俊面前,老熟人相见分外亲热,胡俊先是问了盐路复通的情况,这才知道宋国至今没有向北方恢复供盐,只是祥瑞号在楚州积存的食盐太多。不得以花了大钱走通宋军楚州守将的路子。这才把这批盐偷偷运到淮河以北。弄明白这些后,判断盐价还将继续飞涨的胡俊当即拍板以高价买下三十车盐。其他的让祥瑞号在宿迁市面上自行销售。当然了,出于老本行的职业习惯,胡俊少不得让祥瑞号的三掌柜在交易文书上做些手脚,把实际交易价格提高三倍,赚几个零用钱给儿子买糖吃。
正愉快交易间,开始那名传令兵又慌慌张张的飞奔进来,胡俊赶紧把那份交易文书盖住,问道:“又怎么了?又有什么事吗?”那传令兵满头大汗地大叫道:“将军,大事不好了,城外忽然来了一支军队,是邻近山东东路沭阳的驻军,领军的人是山东东路的大将郑衍德,并要求面见于你。“山东东路的军队,他们来干什么?”胡俊这回是彻底吓破胆了,虽说胡俊官职不是很高,可他也知道山东东路的李军队几乎已经是半独立…………离造反差不了几步,李的军队突然出现在宿迁城外,兵薄将寡的胡俊岂能有不心惊胆战之理?魂飞魄散下,胡俊赶紧让祥瑞号的掌柜先到客栈等待,自己领着一队士兵匆匆赶往城门,到得城门楼上一看,城外果然有一支打着山东东路旗帜的军队集结,城下还有一名将军勒马大喊,“城上地人是宿迁胡俊胡将军吗?本将郑衍德,奉江淮李大都督增援宿迁,请胡将军快快打开城门,让我军进城驻扎。”
“增援宿迁?”胡俊面如土色,胆战心惊的叫问道:“郑将军,宿迁并未遭到袭击,没有任何危险,增援宿迁谈何说起?”
“当然是接应俘虏而来。”郑衍德叫道:“大都督接到消息,说是王爷花重金赎回的俘虏即将回国,但有人在打这批俘虏的主意。大都督知道你手下地兵力不足,为了保证这批俘虏的安全,大都督命我率军五千前来增援,保护被俘士兵的安全。”
“妈的,你小子哄鬼啊?”胡俊心中大骂…………宿迁城原来的守军主力被王珂葬送在洪泽湖,剩下的全是些二线部队,让郑衍德的军队入城,宿迁的防务等于就是直接交给郑衍德了。心中大骂,胡俊嘴上却客客气气地叫道:“郑将军,你和大都督地好意末将心领了,但你们是山东东路的军队,宿迁位于山东西路,你们未经行路总管和王爷同意私自越过边境,末将十分为难啊。”
“不需要你为难,出什么事有大都督负责。”郑衍德毫不客气地叫道:“你只要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城驻扎,然后让我们协助你接待被俘将士归来就行,其他的事情不用你操心。”胡俊再婉言拒绝时,郑衍德干脆发起火来,“姓胡的,你他娘的到底开不开门?老子们好心好意跑来帮你的忙,你不领情就算了,还连城门都不肯开,要是让大都督知道了你如此对待他的军队,他一定会让你舒舒服服的过下半辈子!”
“郑将军,请息怒,请息怒啊。”胡俊满头大汗的恳求半天,忽然灵机一动叫道:“郑将军,你看这么行吗?明天晓古台将军的军队就能到了,他是王爷爱将,还有张文谦大人也将随军赶到,他们有资格决定是否让将军参与接待俘虏的行动,请将军在城外暂时扎营一夜,待到晓古台将军到来,再一同进城如何?好在今天天气不错,露宿野外也不会十分辛苦。”
郑衍德在城下盘算半天,终于点头道:“好吧,我们就在城外扎营过一夜,等明天晓古台将到了,我再和他一起进城找你算帐。”胡俊松了口气,赶紧叫道:“郑将军请放心,末将也是迫于无奈,待到明天晓古台将军抵达后,末将一定向将军磕头赔罪。”话虽如此,胡俊心中却是万分奇怪,心说郑衍德如果是充心不良的话,应该是抢占宿迁据城而守…………否则他的步兵根本无法在野外挡住晓古台的骑兵,难道说郑衍德真是为了协助我而来?不过为了谨慎起见,胡俊又命令道:“让城里的军队全部上城墙,严防郑衍德的军队夜里偷城,只要挨过今夜,等到晓古台将军的军队赶来增援,咱们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天越来越黑,驻扎城外的郑衍德部队生起了一堆堆的篝火,隐约还能听到士兵的打闹嬉笑声和俚曲小调声,但宿迁城头的蒙古守军却越来越是紧张…………因为越是天黑,就越是容易遭到袭击。为了谨慎起见,胡俊连城里的衙役、民夫都调上了城墙,为了就是保护城墙安全,城墙上***虽然不张,暗底下却是气氛无比紧张。
“将军,城里起火了。”越怕出事就越爱出事,快到子时的时候,宿迁城中忽然有火头窜起,夜间风大,火势蔓延极快,待到城墙上的守军发现时,城中已是火光冲天。胡俊顺着起火的方向只看了一眼,立时吓得魂飞魄散,“天哪!是粮仓起火了!快去救火!救火!”
第二卷 风云临安
第二十二章 俘虏问题(下)
“起火了…………!”伴随着撕心裂肺的疯狂叫喊声,囤积着近万石粮食的宿迁粮仓上空突然生起冲天火光…………对被火线提升为宿迁守将的胡俊来说,那粮仓的存在与否,不仅关系到忽必烈重金赎回的俘虏能不能吃饱饭、会不会饿死和晓古台骑兵队伍的补给,更关系到胡俊满门九族的性命!所以胡俊仅考虑了不到三秒钟就扯开喉咙大喊,“救火!所有军队赶快回去救火!”
“将军,你急糊涂了吗?所有军队全回去?那城墙的防守谁来承担?”胡俊的副将吓了一跳,惊叫着提醒道。胡俊如初梦醒,赶紧改口叫道:“一半人留下继续守城,一半人跟我去救火,把城里的百姓全发动起来参加救火!”
“杀啊!”胡俊的叫喊话音未落,城里忽然又杀声四起,隐约还可以看到街道上一片大乱,哭喊声和被杀的惨叫声四起,还有大量的火把晃动,到处纵火。胡俊既是震惊又是糊涂,惊叫道:“敌人进城了?是那里来的敌人?是什么敌人?”不过站在城楼上想要弄清楚这个问题显然是不可能的,被火线提拔为宿迁守将的胡俊总算拿出些魄力,抽出腰刀一挥,学着蒙古士兵一样的大喝道:“弟兄们,跟我上!干掉那些敌人!阿拉(蒙古语:杀)!”“阿拉!”城墙上地守军士兵一起怪叫。各自提着刀枪冲下街道。此刻的街道上已是一片混乱,无法计数的黑衣人提着雪亮地钢刀和火把满街乱窜,见人就杀。见房就烧,无辜的宿迁百姓被烈火从自家房子里逼了出来,却正好撞到这伙身份不明的黑衣人屠刀下,直被砍得肢断血流,尸横遍野。更有那宿迁本地的流氓青皮趁火打劫,乘机入室行窃或公然在大街上明火执仗抢劫;还不断有人或是高叫宋人打进来了,或是嚷嚷城外的郑衍德军队杀了进来,还有的干脆是大叫大嚷蒙古人来屠城了。把好好一个宿迁城弄得是大人叫,小孩哭,处处鸡飞狗跳,乱成一团。胡俊带去的七八百军队不要说维持次序和组织人手灭火了,就连敌人长什么模样,在什么地方都弄不清楚。无奈之下,胡俊只得又添加一条命令,“军队散开,见放火的人就杀。”
“阿拉!”宿迁守军又一次怪叫起来,气势汹汹地扑向那些提着刀子火把的敌人。那些人固然有不少是乘乱行劫的地痞流氓,被军队一杀就跑,但也有一些人的战斗力十分之强悍,面对宿迁守军不仅没有一触而散,反而提起刀子和宿迁守军火并,把这些大部分刚从辎重兵转为正规军的宿迁守军杀得落花流水,抱头鼠窜。一时间,宿迁街道上俨然变成了一个生死战场,喊杀声震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