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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兀良哈台的使者抵达简州城下说明来意后,刘元兴的军队很亲热的将兀良哈台使者迎进了城中,并且摆下丰盛酒宴款待,兀良哈台使者入座后,还有一名娇艳异常的绝色少女过来,为他斟酒作陪。心花怒放的兀良哈台使者正准备就势将那绝色少女搂入怀抱时,刘元兴从外面进来,一见面就向那兀良哈台使者迫不及待的问道:“世子得手了吧?兀良哈台那条老狗死了没有?”
“世子得手?兀良哈台大王死了没有?”兀良哈台的使者大吃一惊,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回答的话。刘元兴则笑眯眯的又追问道:“你不是阿术世子派来的使者吗?世子上次答应我们的事,可以兑现了吧?”
“刘将军,我不是阿术世子的使者,是大王派我来的。”兀良哈台使者苦笑着答道。话音刚落,刘元兴已是脸色一变,怒喝道:“浪费表情,原来你是兀良哈台老狗派来的!来人,把他给我乱棍打出去!”
“将军饶命!”兀良哈台的使者魂飞魄散,大声求饶。可刘元兴带来的亲兵那里肯听,扑上来象老鹰捉小鸡一样把他从丰盛酒宴和绝色少女旁拖开,拖到乱棍殴打,驱逐出城。前后差异如此之大,兀良哈台的这个使者简直快哭出来,刚刚出城,就骑上快马飞奔赶回灵泉。在城头看着那使者大哭离去的背影,刘元兴向那绝色少女苦笑问道:“小妹,贾似道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然这么的帮他?”
“他那种小气鬼,才没给我什么好处。”刘安凤嘟着小嘴说道:“我只是想借他的手给爹报仇,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第四卷 川中义 第六十三章 父子相煎
(PS:因为讨论关于蒲寿庚的情节,纯洁狼的读者群不幸惨遭和谐,那位朋友能重新提供一个?另求月票。)
“就……,就是这样,刘元兴那个蛮子听说小人是大王你派去的使者,就把酒席撤了,还把小人乱棍打出了简州城。”倒霉的蒙古军使者跪在兀良哈台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他在简州城里的悲惨遭遇。而在这个使者的心里,哭得就更是厉害了——可惜啊,要是刘元兴晚进来一小会,那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儿可就要到手了。
“孽障,这个孽障!勾结宋蛮子不算,竟然还背着本王勾结刘元兴,意图弑父篡逆!”如果说倒霉的使者是惋惜和委屈,那么兀良哈台简直就是狂怒了,以至于一脚踢翻面前的书案,书案上的笔墨纸砚和茶杯茶壶撒了一地,吓得王鹗、大纳和玉龙帖木儿等蒙古军文武一起扑通跪下,异口同声说道:“大王息怒,请大王息怒。”
“都给本王闭嘴!”兀良哈台又踢了翻倒的书桌一脚,拔刀大吼道:“那个孽畜在那里?去把他叫来!孤今天要当面问问他,他打算在什么时候要孤的命?”
“大王,世子已经被你的怯薛长失刺将军送回了大理。”王鹗小心翼翼的提醒道。狂怒中的兀良哈台这才想起来,今天上午议事会议结束后,自己已经让怯薛长失刺亲自押送阿术返回大理,走了快有两三个时辰的时间,算来也快到新津一带了。想到这里,兀良哈台立即把自己的宝刀抛给刘思敬,吼道:“刘思敬,带三百轻骑去追那个孽畜,追到他,就用孤的宝刀宰了他!”
“末将……。”刘思敬想答应又不敢。答应——开玩笑,去杀兀良哈台的大儿子啊,要是兀良哈台事后反悔,还不把刘思敬的皮剥了?那边王鹗比较冷静,磕头说道:“大王请息怒,请不要忘记张良间范增之计,刘元兴此举与张良离间项羽和范增父子一般无二,请大王谨防其中有诈。”
“离间计?”兀良哈台吼道:“那个孽畜。暗中和宋蛮子勾结,难道也是离间计?难道刘元兴会和宋蛮子勾结,联手陷害这个孽畜?”王鹗当然也知道贾老贼和刘元兴联手陷害阿术的可能性极微,只得硬着头皮说道:“那大王可将世子暂时囚禁,待查明真相后再行处治。”
考虑到阿术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兀良哈台有些被王鹗劝动。王鹗见兀良哈台脸色放缓,便建议道:“大王,现在可以派军队去追世子,但世子只要不做反抗,大王就可以暂时把世子羁押在军中,严加看管即可。”兀良哈台缓缓点头,又指着刘思敬喝道:“马上拿着孤的宝刀去追那个孽畜,让失刺押着他立即返回灵泉,倘若那个孽障负隅顽抗,即刻用孤的宝刀斩杀!”
“末将遵命。”刘思敬心中暗喜的愁眉苦脸答应一声,。双手捧着兀良哈台的宝刀匆匆出厅。那边王鹗却有些后悔自己刚才多嘴力劝——因为分别支持和反对与宋军开战,王鹗和阿术的关系基本上已经破裂,阿术将来如果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王鹗的下场有多凄惨就可想而知了……
……
捧着兀良哈台的宝刀欢天喜地的离开议事厅后,。刘思敬正要去召集忠于自己的士兵,迎面却撞到阿术的两大心腹阿塔海和刘琛,这两个已经被剥夺了兵权的新任粮官正要来向兀良哈台汇报存粮数目,无意中却看到刘思敬双手捧着那柄宝刀。刘琛不由大吃一惊,悄悄一碰阿塔海的肩膀,低声说道:“看,刘思敬手里那把刀好眼熟,好象在那里去见过?”
“是大王的御刀。”阿塔海是武夫一个,十分喜欢兵。刃,自然一眼认出那柄刀鞘上镶满宝石的宝刀来自兀良哈台。刘琛又是一惊,低声说道:“大王的宝刀怎么会到了这三姓家奴手里?他拿着宝刀去干什么?”阿塔海茫然摇头,刘琛却多了一个心眼,一拉阿塔海说道:“走,跟上去看看。”
远远跟着刘思。敬来到城门,看到刘思敬点齐三百骑兵,又听到刘思敬大喊,“弟兄们,奉大王命,我们要去追世子,把世子押回灵泉受审!如果世子反抗,即刻用大王宝刀斩杀!这是大王的原话,明白没有?”被刘思敬召集的骑兵答应,跟着刘思敬匆匆出城而去。在远处偷听的刘琛和阿塔海两人则骇然变色,迅速商量两句后,刘琛和阿塔海也召集了数十名心腹亲兵,骑着快马追出了城去,城门守军不及阻拦,只能飞报兀良哈台及王鹗……
……
和兀良哈台预料的一样,被失刺押解返回大理的阿术并没有走出多远,以至于才刚刚走到已经被废弃的新津城外,阿术一行就被刘思敬率领的骑兵追上。本来呢,刘思敬如果说几句好话,并没有反意的阿术肯定会乖乖跟着他返回灵泉,但实际上是熊耳叛军卧底的刘思敬极其痛恨亲宋的阿术,就直接把兀良哈台的原话叫了出来,“世子,末将奉大王之命押你回城,如果你奉命而行,那么什么话都好说。可你如果胆敢反抗,大王就要让末将用他的宝刀斩杀于你!何去何从,你自己决定吧!”
“父王要杀我?”一路上都在垂头丧气的阿术如遭雷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刘思敬则得意狞笑,将兀良哈台的宝刀一句,喝道:“大王御刀在此,难道有假?”
兀良哈台那柄宝刀其实就是阿术从安南国王宫抢来献给兀良哈台的,阿术当然认识,但越是如此,阿术就越是心如刀绞。盯着那柄宝刀沉默良久,阿术忽然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杀我?父王要杀我?”笑声之中,尽是悲戚委屈之情,令人闻知心碎。刘思敬则狞笑道:“世子,请吧,大王还在灵泉城里等你。”说罢,刘思敬将手一挥,十名手拿绳索的士兵立即扑了上去。
“慢着!”阿术忽然止住狂笑,大喝一声问道:“父王为什么要杀我?”
“你勾结蛮子,企图谋害大王,弑父夺位,大王当然要杀你!”刘思敬狞笑答道。阿术又是一阵痛苦狂笑,“我勾结蛮子?我想谋害父王?我想弑父夺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世子,你如果想笑,等回到灵泉城再笑吧。”刘思敬狰狞问道:“末将现在只问你一句,你到底是愿意随末将回去?还是希望末将执行大王命令?”阿术不答,心中只如刀绞。恰在此时,北面马蹄声响,远远就听到刘琛和阿塔海的声音,“世子休慌,末将刘琛来也!”“世子,我阿塔海也来了!”
“糟了,阿术的死党跟来了!”刘思敬一惊,赶紧指着阿术吼道:“把他拿下!”十名蒙古士兵复又扑上,各自张绳去捆阿术,神志正在恍惚间的阿术来不及多想,下意识的一个马上翻身,躲到马腹之下,让蒙古士兵扑了个空,并顺手抽出腰上钢刀,一刀砍翻一名蒙古骑兵。那边刘思敬见阿术主动出手更是大喜,大叫道:“阿术谋反,杀了他!”
“反就反!”被逼到绝境的阿术狂吼一声,挥刀逼开身旁士兵,坐回战马双腿一夹,直接向刘思敬冲了过去。刘思敬没到阿术的身手和骑术会精良到这地步,慌忙躲闪时,阿术已经扑到面前,只一刀挥下,刘思敬的人头立即激飞上天,脖腔中黑血喷涌而出。周围蒙古士兵见阿术威猛至此,吓得纷纷退后,阿术也不追杀,只是举起血刀狂笑,“好!你说我反,我就反给你看!”
“世子,世子,你没事吧?”刘琛和阿塔海大叫着先后冲到阿术身边。见阿术已经斩杀刘思敬,刘琛和阿塔海先是一喜,然后又大惊失色,异口同声问道:“世子,你把大王派来的人杀了,这可怎么办?”
“怎么办?反!”阿术拿出草原汉子的豪爽,大吼一声问道:“你们两个,可愿随我?”
刘琛和阿塔海既是阿术的心腹又是他的好友知己,见阿术如此询问,立即一起翻身下马,双膝跪下抱拳吼道:“末将愿誓死跟随世子,至死不休!”刘琛和阿塔海带来的亲兵也纷纷滚鞍下跪,各自抱拳吼道:“小人愿跟随世子!”
“很好!”阿术大笑一声,又用血淋淋的钢刀指着刘思敬带来的骑兵和失刺率领的兀良哈台亲兵,大喝道:“那你们呢?是愿意跟着本世子造反?还是想与本世子为敌?”
阿术的声音有如雷鸣,直震得在场众人耳膜嗡嗡作响,也不知道是谁带头喊了一声,刘思敬带来的三百骑兵大半散去,夺路飞奔而逃,兀良哈台的怯薛长失刺既不敢和阿术交手,也不敢背叛兀良哈台,只是一言不发的拨马飞奔,其他的五十名怯薛也大部逃走,仅有不到百名骑兵和十余名怯薛留下,向阿术磕头臣服。阿术也不追赶,只是喝道:“很好,愿意留下跟随本世子的,本世子绝不亏待你们。全部上马,随本世子去眉州,那里还有一些我的嫡系,到了那里再从长计议。”
“谨遵世子号令!”刘琛、阿塔海和众士兵齐声,各自上马跟随阿术南下。但阿术这一百多人才跑出三四里路,后面忽然马蹄声雷鸣,上千蒙古骑兵席卷而来,阿术勒住马头,回头看去时,却见率军赶来的人竟然是王鹗。王鹗远远就大叫道:“大王有令,阿术谋反,证据确凿,取得阿术人头者,赏黄金十斤!阿拉!”
“王鹗老狗,我正要想办法杀你,你倒送上门来。”阿术是恨极了蛊惑兀良哈台反宋的王鹗,见王鹗率军追来不惊反喜,立即率军迎杀上去。而已经下定决心除掉阿术的王鹗也不客气,直接指挥军队蜂拥而上,想要干掉阿术,确保自己余生的荣华富贵。两军相撞,箭镞横飞,阿术身先士卒杀入敌群,直取王鹗,当者无不披靡,后面刘琛和阿塔海也率军紧紧跟上。阿术这支军队人数虽少,却胜在阿术悍勇无敌,将士用命,直杀得王鹗的军队人仰马翻,尸横遍野。
“诛杀叛贼阿术!”正血战间,北方又有一支蒙古骑兵杀来,原来兀良哈台素知自己的长子勇猛无敌又极得军心,担心王鹗抵敌不过,便又派出阿林保率骑兵两千追来。这阿林保向来与阿术不睦,又是兀良哈台次子阿里的心腹大将,见有机会帮助主子继承大理王位,自然是率军全力追击,迅速与王鹗军汇为一股,将阿术的一百余人团团包围。
好虎敌不过群狼,阿术虽然悍勇非常,无奈敌我兵力过于悬殊,又血战片刻,阿术虽独力杀敌数十,杀得满身是血,仍然多处带伤,跟随他叛变的一百多名士兵也死降过半。阿术别无选择,只得与刘琛、阿塔海引残余士卒突围,杀出重围逃向眉州,后面王鹗和阿林保率军紧追不舍,不断放箭射杀跟随阿术的叛兵。
天色全黑时,阿术、刘琛和阿塔海等人终于逃到眉州城下,后面王鹗和阿林保仍然在紧追,而阿术一行已经只剩下三、四十人。阿术不敢怠慢,赶紧上前叫城,要留守眉州的旧将恩宁普开门接应,谁曾想阿术刚刚靠近城门,城墙上便是乱箭齐发,将阿术射了回去,同时恩宁普在城上战战兢兢的大叫道:“世子,末将不敢跟你谋反,你请别处去吧。”原来王鹗早料到阿术必来眉州,提前派出使者通知恩宁普,命他不许阿术进城,恩宁普也不敢违抗。
前方有城不能入,后面追兵顷刻将到,已经满身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