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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天楚几个人走出牢房,慕容迥雪几次想去问孟天楚,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见他心事重重的样子,又忍住了。走到门口,孟天楚对大家说:“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明天我们吃完了早饭再来。
慕容迥雪忙上前问:“咱们就这么走了?”
孟天楚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他们现在各有各的心事,我们现在问什么都是枉然,或许大家想了一个晚上之后,想法又变了呢?”
慕容迥雪道:“我觉得想要大夫人和苗哲改变都不可能。”
孟天楚道:“可能与否,我们现在都不知道,再说,他们也累了,我们也累了,疲劳作战没有什么效果,大家都回去吧,我也回去好好地想一想。”
孟天楚走了才几步,又折了回来说道:“我是忙的忘记了,将苗柔他们三个关了一天,我都忘记去看看他们了,你们先回去吧,我和朱昊去看看。”
慕容迥雪好像知道孟天楚要干什么,微笑道:“你既然都不走,我也顺便再去看看四夫人。”
王译道:“那我陪慕容姑娘去好了。”
说完,大家各自朝着不同的地方走去。
孟天楚和朱昊来到苗柔他们的牢房,看来狱卒已经按照孟天楚地吩咐放了火盆,加了一张床和几床被子,灯也放了两盏,屋子里还算明亮。
孟天楚原以为他们已经睡下了,没有想到他们还都坐在床上说话,见孟天楚站在门外,苗珏眼睛尖,冲到栅栏旁边旁边,望着孟天楚。苗柔和她相公也起身走了过来。
苗柔看了看孟天楚,说道:“孟大哥,为了我们的事情,让你受累了,已经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去歇息?”
孟天楚道:“倒是我让你们受委屈了,让他们也在这种地方呆着,不知道珏儿是不是还习惯?”
苗珏对孟天楚笑了笑,说道:“不算什么的,我爹说了男子汉要什么苦都吃的才可以。”
见苗珏提起自己地爹的时候那样自豪的神情,孟天楚真不知道若是让他知道了杀害自己亲娘的人就是自己的爹,他该怎么去想。
第229章 … 残酷的真相
苗柔见孟天楚盯着苗珏发愣,说道:“孟大哥,今天有吗?我知道我不该这么性急,但是我还是想问一问你。”
“还没有什么消息,我就是来看看你们的。若是有消息,我自然会告诉你们,你们好好的休息。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情就让狱卒来告诉我。”
苗柔见孟天楚要走,急忙叫住了他,有些犹豫地说道:“我爹他还好吧?他一个人在一个房间,没有人照顾着,不知道习惯不习惯。”
孟天楚安慰道:“放心,我才去看过他,他很好,你照顾好你自己还有你的弟弟才对,他的身体比你们任何一个人的身体都要好。”
苗柔道:“那只是表面现象,其实以前听我娘说,我爹的身体也不好的,也常常让大娘给他配药吃。”
孟天楚原本是要走的,见苗柔这么说,吃的药,于是又停住了,说道:“那还真是看不出来,我看他平日里身体好的很,还常常练习武术,用来强身健体啊。”
苗柔道:“我觉得也是,若不是娘告诉我,我也是不相信的。”
孟天楚道:“那你爹得的是什么病呢?我不听你说,还不知道,你要告诉了我,我让人回去给他拿去。”
“不知道,娘不让我去问爹和大娘,当时我还觉得奇怪,心想是什么病,不让我们知道。”
孟天楚道:“那好吧。我去问问你大娘去,兴许她会告诉我,我就给你爹拿药来吃。”
苗柔道:“你也别去问大娘了,她也不会告诉你地。”
“那要不还是明天让你爹回去一趟,自己将药拿来。”
苗柔道:“孟大哥,你的意思是。我们还要在这里继续呆下去吗?”
孟天楚道:“不,也可能明天就可以回去了。”
苗柔点点头,孟天楚隔着木头的柱子用手摸摸苗珏的头,然后离开了。
苗珏看着孟天楚远去的背影,对苗柔说道:“孟大哥可能已经找到凶手了。”
苗柔有些愕然,遂觉得是孩子的想法,只是一笑,没有放在心上。
第二天一早。孟天楚早早就来到了牢房,他和朱昊直奔三夫人地房间而去。
来到三夫人的房间前,没有想到她已经起来了,穿戴得都很整齐,还刻意用水将额前散落的头发整齐地贴在脑后,看起来很精神的样子,只是那黑眼圈还是可以让人看得出来她并没有睡好,甚至有没有睡都不知道。
三夫人走到门前,微笑着给孟天楚行礼。
孟天楚还礼道:“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师爷不是也起得很早?想必你第一个找的是我。”
孟天楚点点头,也不否认。
三夫人道:“找我自然有话给我说。我洗耳恭听。”
孟天楚笑道:“你真聪明,我找你是想问问,你和苗哲在一起五年,你见他吃过药吗?”
三夫人摇了摇头,说道:“除了正常的头疼脑热之外,好象没有见他吃过药。”
孟天楚道:“那么每次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事先吃药?”
三夫人想不到孟天楚问得这么直白,脸都有些红了,但还是摇了摇头,说道:“应该没有,至少在我面前没有吃过。怎么,你是怀疑他身体不行?我想不会,若是真的不行,他也不会娶了一个又一个了。”
三夫人这么聪明地人。孟天楚只需要问一句,她自然猜到了他问话的目的。
孟天楚道:“那好吧,我就告诉你,我们在大夫人的房间里找到很多治疗男人那方面的药。你是学过医的,我不用解释你也就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问了。”
三夫人若有所悟:“难怪呢。”
孟天楚道:“难怪什么?”
三夫人道:“大夫人从来不让我们看她屋子里的那个大柜子,平日里都是锁着的。我一直以为是什么金银财宝呢,原来是……”
孟天楚道:“已经有人承认凶手是她了。”
三夫人一点都不惊喜,意味深长地看了孟天楚一眼,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我就知道要有这么一出戏。”
孟天楚道:“照你这么说,你知道是谁了?”
三夫
,将手中的汗巾在孟天楚眼前一挥,说道:“你来的是真的知道了。她若是坚持顶罪,那要看你拿出什么证据来让真凶认罪。而你知道所谓的证据,除了旁证和口供之外,你暂时还拿不出更有力的证据来,是吗?那你该去找四夫人才是。”
孟天楚一点就明白,微笑着点头致谢,转身就往四夫人的房间走去,三夫人看着孟天楚远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得意地笑容。
孟天楚来到四夫人的房间,见慕容迥雪已经在这里了。想是刚才吃了药,四夫人气色居然比都一天都要好些了,看来左佳音开的药还是起了效果。
孟天楚来到四夫人的床边,找了一把就近的椅子坐下,四夫人已经可以躺着说话了。
孟天楚道:“本不想打扰你,但是这个问题却是不得不问你。”
四夫人点点头,道:“孟师爷客气了,佳音是我姐姐,你自然不是外人,有什么话问就是。”
孟天楚问道:“你给你娘回去拜寿那一天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四夫人道:“不过才过去了几天,我自然是记得的。”
“那你还记得那一天晚上你家老爷是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
四夫人马上回答道:“没有!因为我的身体一直不好,虽然这里到娘家路途并不远,还不到一个时辰,但是我还是禁不起路上车马地颠簸,回去后只是见过爹娘,就一直在房中休息,他就一直在前庭陪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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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是什么时候回的房间,你还记得吗?”
“那天晚上家里客人很多,他中途来过一次,说是很多人拉着他喝酒,让我先睡,我还让他少喝些呢。至于什么时候回去的,我就不记得了,当时他给我吃了药,后来我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他已经在院子里练剑了。”
“他去房间看你地时候,你记得大概是什么时间吗?”
四夫人想了想,道:“好象刚刚敲了一更。”
孟天楚算了算时间,应该是可以赶回苗家杀人的,于是又问了一遍四夫人,四夫人肯定地点了点头。
这么说来,按照苗哲的身手不用马车,四个时辰,在天亮之前赶回四夫人的娘家都是没有问题的,而且他大概给四夫人吃了迷幻药之类的东西,让她一直睡觉,直到睡到天亮。这样就没有人知道他有没有离开过了,或是什么时候回到四夫人的房间了。
孟天楚站起身来,对四夫人说道:“你好好的休息,你今天的气色已经好很多了。”
四夫人点点头,说道:“我也想通了,不管发生任何事情,我都要好好地活下去,越是有人想让我死,我越是要活得好好的给他们看。”
孟天楚欣慰地点了点头,朝慕容迥雪歪了歪脑袋,然后出了门。慕容迥雪紧跟着走了出来。
孟天楚转过身对她道:“这件案件已经很清楚,苗哲苗老爷子的敏感害了他,他一直以为自己没有那个能力,所以怀疑孩子不是他的,没有想到,他居然杀了他的亲生儿子。虽然知道了这一点,可有些事情让我一直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你怕有些人知道了事情真相会受不了吗?”慕容迥雪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四夫人的房间,又说道:“还有雪儿,我也怕她会受不了。”
孟天楚沉重地点了点头:“走一步是一步,有的时候事情的真相真的是很残忍。”
孟天楚吩咐王译到四夫人的娘家去一趟,问问当天的情况,看能不能找出一更到天亮之前苗哲的时间证人。王译听罢,快马加鞭的赶去了。
孟天楚和朱昊来到苗哲的房间,苗哲象是精神大不如都头一天晚上了,坐在床前,样子很萎靡。
见到孟天楚,以为是来放自己出去的,赶紧走上前来,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孟天楚冷冷道:“你昨天晚上给我撒了谎。”
苗哲没有想到孟天楚见到自己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说这个,有些猝不及防,舌头也象是硬了一般,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第230章 … 臆想之祸
天楚紧接着说道:“两个孩子出事的那天晚上你回来
两个问题都来的太突然,苗哲有些招架不住,身体晃了一下,他倒退一步,然后站住了。他不敢看孟天楚的眼睛,低着头,说道:“我……我没有给你撒……撒什么谎啊,再说杀人凶手不是大夫人吗?”
孟天楚哼的一声,说道:“你还有脸说这句话!我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你真的以为你不说就没有人知道了吗?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句话你总该是知道的吧?”
“她都已经承认了啊……”
“将心比心,人不能太无耻了!”
苗哲目光呆滞,神色颓废,喃喃说道:“我……我会将她厚葬,会让苗家的后人知道她是我们苗家的大恩人的……”
孟天楚笑了笑:“你不是没有本事给苗家留后吗?哪来的后人知道呢?”
苗哲绝望地嘶声叫道:“女人啊!看来她真的是什么都给你说了,我以为她会将这个秘密一直带到棺材里去的,看来,女人是怎么都不能相信的!”
“你错了,她没说,谁也没有告诉我。”
苗哲苦笑着看着孟天楚:“不是她说的?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很简单,我从你的行为举止中推出来的。”
苗哲惊愕道:“推出来?”
孟天楚道:“是。推理推出来地。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推出来的?”
苗哲一听,朝天大笑几声,笑声中充满了庆幸:“原来你没有证据!哈哈哈,只是想当然!我不相信你可以用你的什么所谓推理来定我的罪!”
孟天楚道:“我自然可以定你的罪,只是我觉得有一点不明白,那二夫人给你生孩子是在十几年前。那个时候你不将她杀了,而是要等到两个孩子已经长大,你才将她杀死,这是为什么?难道那个时候你不知道你的身体有病,不能让女人怀孕吗?”
苗哲象是很怕别人说他有病,毕竟那是做为一个男人最难堪地事情。他忿忿地说道:“我没有病,我什么病都没有!”
“好,就算是你没有病。那你大夫人房间里放那么多治疗男人不能房事的药做什么?——你不要说是给下人或是管家吃的。再者,若是你没有病,那么四夫人的孩子你杀他做什么?那可是你的亲生骨肉!”
苗哲愤怒地双手在空中挥舞,大声地说道:“那不是我的孩子,那是野种!是野种!!”
“你怎么知道那不是你的孩子?”
苗哲痛苦地蹲在地上,将头埋在两腿之间,许久之后才抬起头来,说道:“我杀玲儿,不是因为柔儿和珏儿不是我的孩子,娶她过门地时候。我的身体是真的没有问题。我杀她,是因为她知道了那两个孩子是我杀的,所以,我不得不杀了她。”
“她怎么知道是你杀的那两个孩子?”
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