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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鑫指着蝴蝶说道:“蝴蝶啊,蝴蝶,我就说你是人小鬼大,原来你这样处心积虑地靠近我,讨好我,是为了做我的妾室,真有你地。”
蝴蝶听李鑫这样一说,心有沉了下去,她望着这个和自己已经好了两年多的男人,突然觉得好陌生。
蝴蝶绝望地站起身来,李鑫:“蝴蝶,你去哪里?”
蝴蝶淡然地说道:“二少爷,奴婢有些累了,还是让别的丫鬟来伺候您吧。”说完将门打开走了出去,李鑫无可奈何地一笑,自语地说道:“女人啊,女人,何必这样贪心?”
李鑫匆匆出门骑马来到了酥红楼,翻身下马后直奔门里而去,门口的伙计追上前来挡住李鑫,道:“李公子,请留步。”
李鑫不耐烦地说道:“给我滚开,难不成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地张妈妈又让我的爱奴接客了?”
伙计连忙说道:“李公子吩咐了,谁敢啊?”
李鑫:“那你为何不让我去见爱奴?”
伙计好声解释道:“爱奴姑娘出去了,不在房间里。”
李鑫一听哪里肯信,不停伙计劝阻跑到楼上一看,果然爱奴不在,正纳闷儿呢,见张妈妈从门口经过,于是上前将张妈妈拦下,道:“张妈妈,我的爱奴呢?”
张妈妈停下脚步笑着对李鑫说道:“哟,是李公子来了。爱奴不在,让一个客人给接走了。”
李鑫一听顿时大怒,一把揪住张妈妈地衣领,张妈妈吓得立刻大叫起来,这一声叫不要紧,楼下马上冲上来几个打手为首地正是那个彪形大汉,只见他不由分说一把将李鑫推开,张妈妈赶紧整理衣领,将大汉拦住,然后对李鑫好声说道:“李公子。你休要发火,你听完妈妈的话再发火也不迟。”
李鑫知道自己是打不过这些人的,于是只好点头说道:“张妈妈,我是给足了你银子的,你也答应我三天之内不让爱奴接客,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呢?”
张妈妈先是长叹一声,然后轻轻地将手攀在李鑫的肩膀上,道:“李公子,我们酥红楼是打开门做生意的。你刚才说什么你的爱奴,哈,还不是呢。再说呢。对方不过是接爱奴出去游山玩水,也没有别的意思,爱奴也答应会为了你守住身子,你还担心什么?”
李鑫痛苦地拍了一下自己地额头,对张妈妈说道:“不行。张妈妈,已经三天了,我这次来也就是想听听你地意见。你出个价吧,我一天也不能等了。”
张妈妈微笑着往楼下走,李鑫只好跟着,张妈妈道:“李公子还真是一个重情义地男人,我还以为李公子不过是一时兴起呢。”
李鑫:“张妈妈,怎么会呢?我对爱奴是一片真心。”
两个人走下楼,张妈妈走到一处雅间示意跟在身后地李鑫坐下,几个打手不放心就在门外候着。
张妈妈给李鑫斟上茶水,端给李鑫后。这才说道:“你们李家是大户人家。你将爱奴赎身不过也是个妾室的名分,而且你以后娶了正房。你的妻子未必容得下一个曾经在我们这种地方呆过的女子,这样你认为爱奴为幸福吗?”
李鑫拍着自己胸脯说道:“你放心,只要爱奴跟着我,我一定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张妈妈:“那爱奴是怎么想的,你知道吗?”
李鑫笑了,道:“她自然是愿意随我的。”
张妈妈见李鑫心意已决再劝也是枉然,便道:“好吧,不过你现在让爱奴过门,族人会不会有说法,毕竟你的四位家人还没有入土为安。”
李鑫想了想,觉得张妈妈说的也是,张妈妈将李鑫已经犹豫,便说道:“这样吧,张妈妈也不为难你了,你既然想给爱奴赎身,你就赎吧,张妈妈也不是个不通情达理地人,不过爱奴买来的时候我可是花了大价钱的。”
李鑫见张妈妈松口,自然高兴,连忙说道:“张妈妈尽管说。”
张妈妈微笑着说道:“这样吧,爱奴地初夜你已经出了一万两,其实我也是不亏了,要不你再给我五千两,我就将爱奴给你,你看如何?”
李鑫没有想到赎身竟然还便宜一些,自然满口答应下来,张妈妈道:“李公子,我也是为你和爱奴好,现在还不能将爱奴接回家中去,你若是相信我张妈妈,你就暂时让爱奴在我们酥红楼里呆着,我绝对不会让她再接一个客人,等你家人的丧事办完后,你再来接她回家也不迟,你说呢?”
李鑫思前想后,觉得张妈妈说的也对,族有族规,万一让族里的一些人说闲话,以后自己倒是无所谓,爱奴的日子就不好过了,想到这里,李鑫还是答应了张妈妈。
郊外。
孟天楚和爱奴信步走到一条林荫路上,风儿轻轻地吹着,道路两旁地野花怒放着,让人十分惬意。
爱奴走到一处野蔷薇旁住了脚步,俯身闻了闻,然后陶醉地闭上了双眼。
孟天楚一旁看着,道:“姑娘,也是个喜欢花儿的人。”
爱奴睁开眼睛望着孟天楚,淡然一笑,道:“其实女人都好比这花儿一样,开时美丽,便有人驻足欣赏,等到凋零的时候,谁还会记得它曾经怒放过呢?”
孟天楚笑了,道:“谁都是这样,人都会经历生老病死,这是一个过程。谁也不能幸免,只要曾经精彩过,应该已经是无憾了。”
爱奴长叹一声,神情黯淡了下来,道:“公子,成亲了吗?”
孟天楚点了点头,爱奴:“一个?”
“不,三妻四妾。”
爱奴笑了,道:“这倒是很让我意外。”
“是吗?”
“都说男人地心是天上地云,可是归根结底男人和女人一样都是只有一颗心的。你的爱给这么多女人分享,你觉得还知道自己给她们的是爱吗?”
孟天楚:“怎么不是呢?你想想看,爱你的那个男人也是不惜千金只为博红颜一笑的,他若是不爱,为什么要为你一掷千金呢?”
爱奴漠然地答道:“男人的爱有的时候会有些狭隘。”
“姑娘地意思是……”
“以为物质和金钱上地给予就是爱了。”
“至少,他愿意为你这样给予,这也是爱地一种表现吧,你不是也希望那个男人为你赎身,还你自由吗?”
爱奴再次长叹。道:“这种自由未必就是我想要地自由。”
孟天楚不理解了,但也不好多问,两个人走到一处凉亭下。下人已经将凉亭收拾好,摆上了食物和水酒。
孟天楚直到现在都没有问及案件的细节,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叫爱奴的女子和一般的青楼女子不一样,她的身上还未沾染太多红尘世俗的东西。
几杯水酒下肚。爱奴:“今夜红楼,天上人间一样愁。”
孟天楚:“姑娘是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了。”
爱奴举起杯子,再次将杯中之酒倒入嘴里。孟天楚发现爱奴的眼角竟有一丝泪水。
孟天楚:“姑娘好像有心事。”
爱奴:“公子,你我萍水相逢,你花钱只为和我闲庭信步,吟诗作对不成?”
孟天楚笑了,道:“并非所有的男子见到佳人只为一些私欲,正所谓红颜知己,我想那是心灵地契合,并非苟且的欢愉,姑娘以为呢?”
爱奴被孟天楚的话感动了。道:“公子还是爱奴见过地一个真男人。”
孟天楚笑了。道:“你我都是凡夫俗子,都会有一些私心杂念。不过今日在下真是只想和姑娘举杯相对,吟诗作赋而已。”
“真好,若天下的男子都和公子一样的话,爱奴真是不枉活一世了。”
孟天楚笑了,举杯说道:“来,姑娘,我们还是对花对酒好了。”
爱奴莞尔一笑,举杯深深地看了孟天楚一眼,然后仰头将酒一饮而尽,孟天楚看见爱奴一行清泪和着水酒一起咽入嘴里。
将爱奴送回酥红楼的途中,爱奴仿佛醉了,但还是坚持不让自己靠在孟天楚的身上,这让孟天楚再次对这个女子有了一份好感,到了酥红楼门口,孟天楚正要下去,爱奴说道:“公子就不要下车送我了,我自己下去就是,另外,以后不要再来这样地地方了,这种地方不是公子该来的。”
孟天楚见爱奴失魂落魄的样子,劝慰道:“如果想找个人陪你散心说话,就来找我。”
爱奴微笑着说道:“我到哪里去找你,你叫什么姓什么,我都不知道。”
孟天楚:“这样好了,我属下每天都会在酥红楼对面地茶庄喝茶,你若是有事就让人去告诉他,我便来找你。”
爱奴笑了,道:“我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再见到公子了,对了,你知道给我赎身的人是谁吗?”
孟天楚摇了摇头。
爱奴:“李鑫,你认识吗?”
孟天楚见爱奴主动提起,便点了点头,道:“杭州府的大户人家,我自然是知道的,他可以为你赎身,我想你会幸福的。”
爱奴苦笑一声,道:“可是他家最近出事了。”
孟天楚见爱奴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便道:“姑娘,我知道一处地方的龙井上好,你若是现在不想回去,要不?”
爱奴还没有等孟天楚说完,立刻说道:“好的。”继而,觉得自己太过着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第567章 … 各怀鬼胎
此刻,站在酥红楼上的张妈妈和那个彪形大汉看的是清清楚楚。
“万红,你说这个公子你在哪里见过?”
“嗯,是的,但是我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的。”
“怎么他的马车到了门口又走了?”
“随他吧,我看这个公子家世并不比李鑫的弱,如果爱奴这个时候后悔还来得及。”
“这些公子不过就是想找个乐子寻寻开心,哪里会真的将我们这种地方出来的姑娘接回家去?”
张妈妈淡然一笑,道“我当然不希望爱奴被人赎身。”
“那你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爱奴为了这个公子不愿意和李鑫走就好了。”
“谁不愿意从良啊,毕竟还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妾,总好过在我们这里,等到年老珠黄的时候,谁给养老啊。”
“好了,不要说了,你越说我心烦了。”
李鑫回到家中,一想到连爱奴的面都没有见到不免有些郁闷,一个人独自在后花园的躺椅上睡觉,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听见有人叫自己,睁眼一看,原来是李处,自己的管家,便慵懒地起身,道:“李处,有事情吗?”
李处恭敬地说道:“二少爷,巡按大人来了,说是找你有事情。”
李鑫一听,不耐烦地说道:“上次不是什么都问了吗?还来做什么?”
李处低声说道:“好像是关于一个什么玉佩的事情。”
李鑫一听,顿时脸色大变,心想,巡按大人怎么了这件事情,再一想难怪蝴蝶的见到自己的神情有些不对,莫非是这个小妮子出卖了自己?李鑫想到这里。赶紧起身,道:“巡按大人在哪里?是他一个人来的吗?”
“是,还带了几个衙役,就在前厅等着。”
李鑫来到前厅见孟天楚正坐在那里喝茶,赶紧笑着迎了上去,恭敬地施礼,和之前见到的态度大有不同。
“巡按大人,有什么要紧地事情让人来叫草民一声就是,哪里敢劳烦大人亲自上门?”
孟天楚淡然一笑,道:“李公子客气了。本官这次来无非就是问一下有些事情。”
李鑫笑着坐下,示意李处将所有的下人和丫鬟带走,等李处他们都离开之后,李鑫这才说道:“大人是想问玉佩的事情?”
“李公子果然爽快。”
李鑫轻叹一声,道“大人,草民也不瞒你,我大嫂脖子上的那个玉佩确实是我送给她的。”
孟天楚没有想到李鑫如此爽快,便道:“为什么你会送给你大嫂一块玉佩。而且她应该是一直戴着。”
李鑫淡然一笑,拿起桌子上的杯子轻轻地吹了吹浮在面上的茶叶,但没有喝将茶碗又放下了。看了一眼正望着自己的孟天楚,想了想,这才说道:“说来话长。”然后起身走到孟天楚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其实我认识蓝雨,也就是我的大嫂在先,那一年我十七岁。第一次跟着李处,也就是我地管家去酥红楼,当时蓝雨是酥红楼的花魁。我第一眼就爱上她,从此,我几乎天天都去蓝雨那里,半年之后,我家为我说了一门亲事,当时我不愿意,也许就是因为这样促使了下定决心将蓝雨赎身,决定让她做我的妻子。”
孟天楚:“你是说你认识蓝雨在先,那为什么?”
李鑫凄然一笑。道:“当时家里不同意让我娶一个青楼女子为妻。可是我心意已定,便去找我的干爹。干爹一向对我是有求必应,便给了我钱让我先将蓝雨赎身出来,然后还找我爹求情,我爹同意了。”
孟天楚:“既然都同意了,难道中间出了什么变故?”
李鑫点了点头,道:“是的,就在我正筹备着我和蓝雨婚事的时候,我爹突然让我去一趟京城,说是去办货,当时我没有多想,因为我哥当时确实是病了,而且很严重,于是我就让蓝雨在家里等着我,我就去了京城。一个月后,等我回来……唉,不说您也知道